庄子,闻一多称庄子为“最真实的诗人”,“他的思想的本身便是一首绝妙的诗”。正是庄子诗人般的性格造就了其与哲学浑然一体的别具一格的美学理论。”畸人者,畸于人而侔于天。”由此可见,畸人在庄子看来仅是异型人,形容状态上与普通人略有不同,庄子描述这些异形人并不是为了展示现实生活的丑陋,而是通过特殊的外在与他们闪光纯洁的内在进行对比。,“大丈夫与之处者,思而不能去也,妇人见之,请于父母曰:‘与为人妻,宁为夫子妾者,十数而不止也。’就像雨果在《巴黎圣母院》里塑造的丑陋的敲钟人卡西莫多。
作者从理性与非理性的角度,切入哲学话题,丑是对于美学的辩证否定,并非完全否定,其中有一章节着重在描述,审美现代性与审丑,现代艺术在传统美学的观点看来,舞台上的`错乱与歪曲鄙丑都是现代艺术的表达形式,大众传媒主导了传统美学思想的发展,而近现代大众传媒的对于传统的冲击力,变转了美学的传统思维方式,后现代主义将扭曲与错乱艺术近乎发展到顶峰。
丑并不应仅仅作为美的附属,丑从美学中分离出来,成为美学的辩证组成部分。
在人生的每个转角处,都要经过一次又一次的选择,而每一个再怎么微不足到的选择,都有可能因此牵连你的一生。
我的人生一直没有经历什么难以决择的事情,父母叫我不要迟到,我便早些起床;老师叫我们不要临时抱佛脚,我便早些准备,每件事情,我以为都不必由我“选择”,而只须慢慢等待命运的“安排”,但在六年级的暑假,医生却告诉我,这件事必须由我自己选择……
从小学四年级,我便知道自己患有“C型脊椎侧弯”,并不是因为姿势不良,而是一生下来骨头的基因便决定要这样长,这种病初期都不会感到疼痛,只是从外观上来看十分明显,因为身体是歪的。但是父母带我找了好多医院,医生也都束手无策,父母也不想让我因开刀而在身体留下那可怕的疤,就在六年级的暑假,一次偶然,我们找到了一位有名的医生,在他医治下成功恢复的案例有好几件,于是父母二话不说的定了车票到北京。
北京的医生告诉我,我要完全好起来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已经太严重了,但是至少可以好一些,至少可以不再恶化。可是医治的过程十分辛苦,不但每天要穿着那重又紧且难看的背架,还要早晚做一次复健,每个星期还要到复健所做复健,这将是一场长期抗战,我必需将读书的时间,玩乐的时间都舍去,那么我要接受治疗吗?这是理性的选择题,非常难选的选择。
我选择了接受,我不想开刀,也不想以后忍受脊椎压迫到肺部的疼痛,所以我选择“接受”。过程真的很苦很苦,我曾经在数个夜晚因疼痛而无法入眠,也曾经在数个早晨因疼痛而在床上哭泣,但这是理性的选择,所以我不能任性的在父母面前说我不想治疗了,也不能孩子气的像其它小病友一样在复健所大哭大闹,因为是我决定的,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想好起来,不想再次在镜中看到那令我害怕的身体。
我到现在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即使要在艳阳下穿着令我汗涔涔的背架,即使要花很多时间配合医生复健,即使身体因疼病满身青紫,我也不后悔选择了这个会改变我一生的答案。
一次下班路过公园,看到老人又在将鱼放生,我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跟老人攀谈起来。
“我钓鱼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哩。”老人好象很久没跟人聊天了,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他告诉我,他今年73岁,退休前是一家农业大学的渔业系讲师,一辈子都跟渔业打交道,“我钓鱼用的都是小钩,对鱼的伤害很小,放回水里后鱼都能活,最主要的是被钓过的鱼很难再上钩,我钓它们再放生,是不希望它们再被其他人钓去吃了。”
有了这次交谈,我们算熟悉了。以后每次下班回家,我都会跟老人闲谈几句,老人跟我聊的话题也越来越多。
“您每天在这里钓鱼,怎么没见家人一起到公园玩?”一次,我无意中的一个问题,却让老人动了气,他有些激动地说:“都死了!”
我正在为自己的冒失感到不安时,过了一会儿,老人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他叹了口气说:“我老伴前年生病去世了,我有四个儿女,老伴去世前想见他们一面都没成,你说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在老人的讲述中,我才知道,他的三个儿子中,两个儿子重点大学毕业后出国深造,一个去了美国,一个去了新加坡,一个女儿大学毕业后嫁到香港,家里只剩下一个大儿子。但不幸的是,六年前,大儿子患了癌症去世,老人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四个儿女中,读书最少的也最懂事的是我的大儿子,那时家里经济很困难,他只读了高中就外出打工,挣的钱都寄回家给弟弟妹妹读书,后来也只有他一个人陪伴在我们身边,可惜的是,老天无眼,让他先走了!”老人说,其他两个儿子都是博士,女儿是研究生,为了送他们读书,他和老伴节衣缩食,恨不得一分钱掰作两分花,那时只要儿女们学习成绩好,他和老伴吃再多苦心里都是甜的。
“我不反对年轻人到外面闯,也不反对出国就业,但是出去了一年都难回一次家,我们做父母的就等于没了儿女啊!”老人说起老伴前年去世前的情景,禁不住老泪纵横,“老伴生病前半年,我就打电话告诉他们,结果三个只回来两个,一个说忙于评职称走不开,即使回来都只住了两天又走了。后来老伴感觉快不行了,我提前一个多星期就打了电话,结果个个说忙不能确定时间,结果老伴都闭眼了两个多小时,离得最近的女儿才从香港赶回来……你说养儿养女到底有什么用?唉——”
“我有退休工资,也有社保,生活上根本不指望他们,可是他们每年都会给我汇钱过来,你说我一个等死的人,要钱还有什么用?”老人说着,提起塑料桶准备将钓上岸的鱼放生,我赶忙站起来跟他一起走到水边。
“天黑了,你们快回家去吧,我也要回了……”老人望着向远处游去的鱼儿自言自语,然后转过身对我说:“小伙子,看得出你是个好人,记得好好留在父母身边!我一个人已经习惯了,有时真觉得儿女们还没有这些鱼儿亲啦,至少我每天都能见到它们!”
夕阳西下。
看着老人迈着有些蹒跚的步子走远了,我的眼睛忽然模糊了,用手一擦,全是泪水……
夕阳的一缕余辉斜射在墙上,一切看上去是那么恬静,雪白的墙壁映出点点淡红,真美!
家中静静的,家人的心被爷爷的病情牵着,脸上笼着一丝愁云。
突然听到爷爷房中有轻微的响声,紧接着是穿鞋下地的声音。我忙跑进房里,是爷爷!都几个星期没起床的爷爷今天怎么……我满脸疑惑,忙去搀爷爷。刚走几步,就听到妈妈房中也有了轻轻的响声(奶奶因中风搬到隔壁妈妈房中)。爷爷一点点地移动脚步,手扶着墙。奶奶在妈妈的搀扶下也挪动着步子,慢慢地向爷爷这边走来,只见爷爷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眼角的皱纹像鱼尾似的向两边舒展开来,两脚移动得更快了,无奈力不从心,身子向前一倾,差点摔倒,我一把搀住,爷爷脱开我的手,扶着墙喘着气,仍不停地向前挪动着脚步。
奶奶苍白的头发已稀疏无几,中了风的身子也在颤抖着,她望着爷爷,眼里噙着泪花,嘴唇在不停地微微颤抖着,轻声念着:“老头子,老头子……”奶奶双手用力向前伸着,爷爷也伸出那双苍老的饱经风霜的手,依旧挪着步子。
近了,更近了……两双手终于握到了一起,此时此刻一切尽在不言中,千言万语,万语千言,一世的深情都浸在这牵手之中。妈妈背过身拭去了泪水,我也泪流满面。
微风中,夕阳余辉映照下的墙壁更加美丽。爷爷和奶奶只是紧握着手,任泪水在流淌。远处飘来清晰的歌声:“因为牵了手,来世还要一起走……”
爷爷和奶奶就这样站着,似两尊亘古的雕像。他们牵着手度过艰苦的岁月,历经几十年风风雨雨,一直到白头。
夕阳无限好,尽管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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