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窗外,一片雾蒙蒙的灰色。屋内,老师还在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排练。今天,是彩排。明天,我们就要上台了。
雨,更大了。豆大的雨点在路上溅起一大朵一大朵的水花。
走出六艺楼,天,已经半黑了。虽然和同学一起撑了一把伞,水花还是溅湿了我的腿。
看来,我只能冒雨回家了。心中有点后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刚才给老妈打电话时干嘛要逞能说“我自己能回家”。现在后悔也晚了。这么大的雨,不打伞回家,就算不发烧,也会得感冒。有没同学和我同路……唉。
当我换好衣服走出教室时,雨丝毫没有小下去。我站在校门口,望着远处的车站。太远了,跑到那儿衣服肯定全湿了……我在心中暗暗估计着。
正当我准备不顾一切冲去车站时,忽然看见远处有一个小红点正在向校门口艰难的移动着。
一步,两步……
等到那个红点走近了,我才看清那是一把红伞。伞下,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朝校门走来。
是来接孩子的家长吧?那个小孩也真幸福,这么大的雨,家长还特地来接他。他父母一定很爱他吧?
三步,四步……
那片红色离我更近了。可是,为何那伞下的身影令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片红色已经离我不远了,我看得更加清楚了,那熟悉的模样,熟悉的衣服,熟悉的挎包,是……妈妈?
她手上那把红伞,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裤眼全湿了,贴在小腿上。头发半湿着搭在肩上,显得有些凌乱。
七步,八步……
妈妈来到了我的面前。一边把伞伸向我,一边唠叨着:“这么的的雨,我不接你你就不回来了……”
我钻进伞下。这里,没有风,没有雨。没有恐惧,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无限的温暖与爱。
时光匆匆,转眼间,我已经五年级了。也许很多事都将伴随着时光的流逝,从我的记忆中淡去。但挥之不去的是在风雨中摇曳的那一片红色……
记忆里总存着这样一个身影。
每至傍晚,太阳已半遮了面,空中隐约着月的踪影,巷口高大的老树下,她佝偻着身子,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她的手掌很粗糙,指腹和掌心有很厚的老茧,她总爱用这刻满了岁月沧桑的手抚摸我的脸颊,双目中含着满满的怜爱。
那时我顽皮,放学后往往要与同学玩闹上许久,夜色将近才记得归家,她便在那棵树下,一直等了许久,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得她掌心的温度,暖了我的整个童年。
记忆里,也总有这样的一个声音。
“奶奶,你看,这颗桃树怎么总不开花啊?”她的大手按在我的头顶,轻轻揉了几下,脸上的笑意极淡又极远,她指着一刻枯瘦的枝桠,道“你看,那不是吗”我凑近去看,上面的一点粉红娇弱却倔强地挺立在枝头,已是欲绽之势。
“孩子记住,没有一种植物是不开花的。”
她的声音有微微的沙哑,并不是特别动听,可是每晚伴我入眠的,便是这永远都带着慈爱的声音。
记忆里,还有这样的一种目光。
我爱闹,衣服遭殃便成了常事。偶尔梦醒,看到她坐在陈旧的木桌前,一针一线缝得得仔细,眉头微蹙,努力睁大眼睛试图看的清楚,却不愿开灯惊扰我,蜡烛的火苗晃呀晃,将我晃入了梦乡。
清晨,我抚摸着床头叠的整齐的衣服,桌上的蜡烛只剩了一小半,而她依旧挂着笑,将早饭端上了桌,看着我一口一口吃地香甜,眼底不自觉深了笑意。那目光,是树对叶的目光,是天空对翱翔在自己怀中的鸟儿的目光,满满的全是爱,挡不住。
她送我出了门,我走出几步,见她依然在门口,忍不住问道:“奶奶,回去吧,天冷”
她“嗯”了一声,我转过身,却仿佛仍能感到那抹温柔的目光,直到走出很远,在路口拐弯时,我回头,她小小的身影伫立在寒风中,已经看不清面容,而那份沉甸甸的关心,我知道。
听妈妈说,她年轻时很漂亮,可爷爷去世的那年,她逐渐衰老,往日明亮的眼睛蒙上了雾,背一天天得弯下去,瘦削地得让人心疼。
可是,她却从未在目光中带给我一丝忧愁。
太阳又渐渐地落了,而她依旧在。
我微笑着,迎向了我生命中的温暖。
今天,我参加阅读与理解的培训班。上课的时候,老师让我们举手唱歌,猜谜语,讲故事,讲笑话,我就举起了手。我选的是唱歌,我唱了一首《天天好心情》的歌:小书包轻轻,小伙伴同行,轻松愉快上学校,天天好心情,啷里咯啷,啷里咯啷,天天好心情,上课动脑筋,创造数我行,轻松愉快上学校,天天好心情!好心情!
我唱完以后老师和同学给我鼓掌,夸我唱的好,我又给同学们说了一个脑筋急转弯“人可以登上任何山顶,可是有一座山顶永远都上不去,那是什么山顶?”同学们都没猜到,聪明的小朋友,你们能猜得出吗?
放学后,爸爸来接我,考试对爸爸说:“遥遥这节课表现的很好。”爸爸笑了笑,我的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上午数学课的公开课上,全校老师都来听我们班刘老师的课。
同学们坐的端端正正,听的非常认真,可是老师提问就只有我和常思礼举手,刘老师让其他同学回答,却举手的人寥寥无几,这样老师叫我和常思礼回答了很多次,后来老师再问时,我的手刚举起来,刘老师给我使眼色,我把手放下了,把机会让给其他同学。我推了我的同桌闫泽昊,可是他不举手,老师就叫了他同学。中间课上,刘老师让按组讨论题,我认真地思考着,我们组的几人都在说话,也不知干什么。当我问他们:“咱们组的题谁答?”
他们就像商量好的似的一起说:“你。”
我说:“行,那第二题呢?”
他们又一起说:“你。”第三题还是我,我有点生气,为什么他们都不愿意回答老师的问题呢?
第四节课上,刘老师一上课就表扬了我,我心里非常高兴。
我是一个活泼、有力量的男孩。活泼就不用说了,最令我自豪的是我的力量。
记得有一回,我、爸爸和妈妈从六合回来,带了一瓶油、一大袋重约5千克的菜和一个笔记本电脑。到了站我想:“如果我不拎的话,爸爸、妈妈一定会累着的。如果我拎的话,他们就可以好一点。”所以,我二话不说就把油拎起来了。爸爸妈妈心疼地说:“儿子,我们来拎吧!”“不,我来拎。”我一边说,一边向前跑。就这样,我拎着一瓶油回到了家。
还有一回,我和妈妈一起去超市买酒。那天一下子买了10瓶酒,但是那么多酒妈妈根本拎不动,我心想:“我如果帮妈妈拎4瓶,妈妈就可以轻松一点,如果我不帮妈妈拎,那我们连家都回不了。”因此,我也不闲着,一把拎起身旁的4瓶酒,一声不吭地回到了家。
我的力量真令我自豪。
我有一个调皮又聪明的小表弟,他瘦瘦的脸上,长着一双狡黠的咪咪眼,还有一对尖尖的耳朵,活像个小精灵。小弟弟是外婆的心肝宝贝,最喜欢吃零食,他想要什么外婆就给他什么,可他却一点也不懂得分享,连从小带大他的外婆都不行,简直就是家里的小霸王。
过年回外婆家,我正拿着一盒“好多鱼”美滋滋地吃,弟弟带着一脸狡猾的表情偷偷地移过来,我还没注意到呢,“好多鱼”就没影了,我知道肯定是弟弟***,就问那个“小霸王”:“给你吃好了,但是你能分给我几颗吗?”弟弟一下把盒子藏到身后,蛮横又结巴地说:“姐姐,你能不能自已去买呀?我已经很少了!”我一下火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你凭什么让我买?”说着就随手跟他抢了一颗,没想到,那个小霸王使出了必***技---哭!“哇!哇!”外婆风风火火地来了,后面跟着妈妈、阿姨、爸爸、舅舅、等一大串儿人,看见大伙儿都来了,他哭得更厉害了。妈妈是弟弟的防护罩,所以弟弟肯定赢了,不用说,我还吃了一顿妈妈、爸爸的爆炒鱿鱼。我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弟弟抢我的零食!我一个人坐在角落生闷气。
妈妈走过来亲了下我的脸,小声地说:“姐姐还会跟弟弟怄气啊?”小弟弟又没事似的黏着我玩,我好像也不生气了。妈妈摸了摸弟弟的脑袋说:“我们来讲个故事吧,就讲孔融让梨。”“我会!我会!”我大声说。妈妈说:“那好,你来讲吧。”于是,我开始绘声绘色地讲,弟弟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听。讲着讲着,我的脸慢慢红了,自己真不应该和弟弟怄气。这时,妈妈拿来了一盘苹果:“你们来吃苹果吧。”弟弟盯着妈妈的苹果,一把抓了个最大的,突然又犹豫了一下,结巴地说:“这个最大,给姐姐!”原来弟弟要把大的给我,把小的给自己!我看了下妈妈,开心地说:“妈妈,小弟弟也学会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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