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便很喜欢吃焖罐肉,但那是我一年到头吃不到几次的美食,因为那是老家的菜。
老家是山区,为了能改善生活,家家户户都会养猪,养了一年的猪到了过年前会宰***,然后储存起来供来年食用。但是新鲜的猪肉放不久就坏了,为了方便保存,人们便“发明”了焖罐肉。
去年回老家,我有幸看到了姥姥制作焖罐肉的全过程。姥姥将买好的猪肉清洗干净,在肉上均匀地抹些许盐,并放入盆中腌制数天,再将肉放到室外晾晒以便能去除水分。嘴馋的我,已经是迫不及待了。两天后,只见姥姥麻利地将一长条肉切成一个个“小胖子”,再将一个个“小胖子”放入锅中,只见他们逐渐变得金黄,我的`口水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姥姥不停翻炒,待到从肉中脂肪中炒出的油已经漫过肉,姥姥便连肉带油放进一个陶罐里封存。我也依依不舍的向我的“朋友”道别。
若你真想品尝焖罐肉的真正的美味,要静等些日子才好,姥姥说刚炒好的肉口感和味道不好,等肉在罐中封存一个月后,味道才是最好的。开罐的日子终于到了,只见姥姥打开罐盖,一阵浓郁的肉香铺面而来。姥姥把肉连着油一起舀起放入锅中,“呲啦”一声油炸开了。姥姥不慌不忙的将多余的油倒出来,再加入姜片和萝卜等食材一起翻炒片刻,加些开水用小火慢炖,从那袅袅的蒸汽中便能闻到那香味。30分钟后,肉香味弥漫整个屋子,全家人的目光好似都聚集到了厨房。撒上切好的蒜苗,大火收汁后便可以起锅了。金黄的焖罐肉、雪白的萝卜、翠绿的蒜苗构成了一副垂涎欲滴的画面。“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便抢先夹了一块焖罐肉,热汁便从肉中喷出来了,我连忙放下筷子。姥姥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便笑了出来,我也笑了。一老一小的笑声让家乡那本来寒冷的冬天变得温暖。
记得母亲有一次在菜场特地买了带皮的猪肉,准备想用家乡的传统的方法做一次焖罐肉。虽说技艺没有姥姥那样的熟练,但是成品的样子与姥姥做的差不了多少。数天后,全家人都迫不及待的想尝尝母亲的手艺。但是口感与味道远没有姥姥做得好。母亲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但是全家人都很纳闷为什么味道和口感会差这么多。
后来才得知,焖罐肉做好后是要放到约1个月才是最好吃的。原来经过热油罐闷、封存后口感与味道才是最好的。
可能有一些东西就像焖罐肉一样,需要等待,需要沉淀才能发挥出其应有的作用。陈酒比新酒口感更好,味道更香。知识不经过沉淀,无法真正地应用到生活中去造福人类,造福社会。这是闷罐肉教给我的哲理。
了解了焖罐肉制作过程的我,觉得这实在是太麻烦了。仅仅为了保存就要费这么大的力,为什么现在的人们还这样做,冰箱不是更简便吗?那时,我的答案是,这是传统。
随着思想逐渐的成熟,我又想起了那个问题,我也觉得那时的答案,太肤浅了。有一些不好的传统,我们应该去舍弃,比如一些繁琐的礼节,而且这种舍弃,是从潜意识中发出的。但是为什么人们丢弃那么多东西,却始终没有丢弃制作焖罐肉这种看似十分复杂,十分繁琐的古老做法呢?这个问题一直埋藏在我的心中,久久没有解开。
后来,我去查阅资料,科学探究焖罐肉为什么放几个月都不会坏,才得知盐可以使微生物与细菌脱水并死去,而放入陶罐中的肉与外界的空气接触的甚少,从外界照射的光也不会照射到肉上。油也保存了其香味与口感。经过高温炒熟的肉类含有的细菌可以说是少之又少。所以焖罐肉存放几个月后,口感与营养依然鲜美。这可能就是古人的智慧吧。有一些传统我们是不能抛弃的,因为这里面有古人的智慧和经验。随着工业时代的到来,我国的一些传统工艺濒临失传,而传统工艺又是我国作为文明古国的一个名片,所以保护传统工艺显得尤为重要。
记忆中的味道在我的记忆中、在我的味蕾中、在我的血液中存在着。
愿在将来,还能品尝到焖罐肉,还能记起那存于记忆中的味道……
在我的记忆里,我最喜欢吃的是蚕豆炒鸡蛋。
那一年,我一回家,就有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我立马问外婆:“外婆,您做了什么呀?这么香?”“这不,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蚕豆炒鸡蛋!”我过去一看,外婆正在炒蚕豆鸡蛋。绿绿、青青、脆脆的蚕豆,放入锅里去和金黄的油在快乐地做游戏。炒了一下,脆生生的蚕豆就变软了,鸡蛋的蛋清一下变白,再加一些白开水焖一下,炒好后,一股甜甜的香味一下子窜入你的鼻子里,让你胃口大开。
每次吃这道菜,都有一种回味无穷的感觉,吃完了还想再吃,而且口里不时还有点清清的.甜味儿呢!可能你还不知道,如果你还想更好吃的话,你可以加上一点甜甜的酱,吃起来心里会有一些奇妙的愉悦感。
每次我吃完了,都像一种飞天的感觉,像人见了金子那样开心。每次我吃这道菜的时候,都看见外婆看着我在笑,好像看见我很爱吃,打心眼里很高兴,那笑一样很温暖,很回味!
如果天天能吃到这“人间美味”,那不是飞天是什么?每次我想到这道菜,就会想到外婆那慈爱的笑。
我记忆中的道道美食是在我们学校门口的小摊上的小吃。
每到放学的时候,我就手里拿着钱一蹦一跳地跑到校门口买那些小摊上的小吃。虽然家长说过那些食品非常不卫生,但是我们还是我行我素,把家长的话忘到一边去了。
那时,我总是会跑到卖臭豆腐的小摊前,买一份“臭气十足”的臭豆腐。那个卖臭豆腐的老奶奶十分和蔼,她做的豆腐味道十足,很受欢迎,小摊旁总是排着长长的队。
还有小蛋糕,那小蛋糕的样子十分好看:外面金灿灿的,里面是鸡蛋。吃起来软软的,甜甜的,很是好吃。五元四元三元的都有。放学买一份边走边吃,所有的烦恼忧愁都撒在了马路上,一切烟消云散了。
还有很多别的小吃,凉面、鸡柳、煎饼……全部都从我的脑子里复活起来了。真想找它们一一叙旧,可它们又太调皮了,谁也不来见我——因为我确实很久没有去买来吃了。
随着年级越升越高,我在小摊前徘徊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曾经的那些美食都留在了记忆里……
记得小时候,每每下午放学,我都会去东关小学西边的十字路口吃上一碗豆腐脑,那时的我以为那就是生活中最美的享受。
打我有记事起,那个十字路口就已经有卖豆腐脑的摊子了。记得三四岁时,奶奶每天都会骑着车座带小栏杆的自行车来接我上下幼儿园。
一次放学后,奶奶停好车后就一直在幼儿园门口驻足张望,生怕错过了我的影子。忽然之间,校门口的人变多了,小朋友们也一窝蜂地拥了出来。我夹杂在人群当中,来回张望,最后终于与奶奶四目相望,我飞快地跑到她身边,爬上车,直奔那个路口,不知不觉间,太阳又落下了几分,那个十字路口,是回家的必经之路,所以几乎是每天放学,我都要去喝一碗那里的豆腐脑,品回一下它的美味。
记得有一次,我和奶奶像往常一样经过那里,奶奶却不停车,我使劲摇晃着车子,希望她能停下来,”今天没带钱,明天再吃,咋贼不听话哩!”,奶奶骑车要走,我却拉着屁股拽着车的后座不让她前行,不见车子前进反而后退了几分。
“让孩子过来吃吧!”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传了出来,而这声音正是从那小摊主那里传来的。她中等身材,身材略瘦,两只眼睛水亮水亮的,微黄的短发显得时尚精干,“孩好吃这口,叫孩吃吧!”说着便给我乘了一碗,我赶忙坐下,低头品尝着那熟悉的味道,至于她们说了一些什么话,我也记不得了。
上中学以后,经过那里的次数少了,我也很少再去品尝那童年的美味,但那种味道至今仍然难忘,它是我童年难以忘怀的一道记忆!
我可不是什么吃货,但说起美食,值得我啧啧称赞的,还是柴桥老家街上的生煎包。
我们来到生煎店,已是早上八点多了。别的早餐店人流已经逐渐散去,这家老店可不同。即使是八点,也是休息日的“高峰期”。
生煎店本来就小,再加上食客进进出出,里面已是人满为患。老板早已忙得满头大汗,伙计们也是团团转。吃的人是大快朵颐,等的人,看着那些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在锅里“滋滋”地响,就不停地咽口水,心急如焚地张望着。
当我“抢”到一个座位时,心中早已满是欢喜,接下来就是牢牢地坐着等生煎出锅了。生煎的制作过程并不难:捏一团面粉,挖几匙肉放置中间,揉成锥形,再放入锅,等熟了再撒点葱花,一盘生煎就上来了。我在等的时候,一边细心观察,一边想:制作生煎并不难,大街小巷的生煎店也比比皆是,可为什么这家店就令人吃了还想吃呢?
我的生煎上桌了。我端详着,说颜色,下底是焦中带黑,时不时渗出黄色的油,其余部分是白白的,活像一个个小胖墩;说香味,也不知道是什么,应该是油味儿加葱的香味吧,闻起来有一种清新又油腻的感觉,令我迫不及待地开吃!我夹起来就是一大口,哦,好烫!同时仿佛是被锅盖盖起来的肉味,热气也扑鼻而来。我正烫嘴,却听到那香气说:“热的才好吃哩!来呀,吃呀!”我立刻狼吞虎咽,三两下,一个生煎就下肚了。此时,我只有一个感受:“好吃!”
现在,在北仑我也能吃到生煎,但总觉得吃不出记忆中老家生煎的味道了。
记得,我从小就爱吃面包。尤其是老家面包店里的一种果酱毛毛虫面包。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不曾在柜台上看见这种面包了。
前段时间去买面包,看到几个毛毛虫面包,心中竟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欣喜,拿起一看,却发现是奶油味的,我有些失望,便拿起一个问面包店店员:这种面包有果酱味的吗?店员瞟了一眼我手上的面包:“没有,这种面包几年前就不卖果酱味的了。”“哦。”我略有失望的答了一句,把手上的“毛毛虫”扔到了货物蓝里。妈妈似是看出了我的失望,便安慰我道:“没关系,下次我到其他面包店看看有没有果酱味的”好的!“我甚是欣喜地点了点头。
前几天,我在地摊那儿买了一支糖笔(曾经我很爱吃的一种糖)。所以又碰到了,不禁买了一支,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却被那又甜又腻的味道弄了个激灵,忍不住恼怒地把它扔进了垃圾箱,但看着垃圾桶中的糖笔,我不禁怔住了,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年幼的我拿着一支糖笔,吃得津津有味……
那天晚上,妈妈对我说:“今天去仟吉没有买到果酱毛毛虫,下次去米希儿看看……”
“不用了。“我打断了妈妈的话。“为什么?”我却没
有回答妈妈的话。
有时候,会嗅到记忆深处的芬芳与色彩但也许有时光的面纱蒙着,是它不甚清晰,但也不必如此心急地揭开那层朦胧的纱。因为,揭开时,心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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