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言行,的确让孙女好奇。于是,调皮的“丫头”对奶奶进行了一番“侦察”,结果“侦察”到了“人世间最最美丽的风景”——濡湿了人们的心,美得如“花蕊中的一滴露”!此文是叙写日常生活的规范的记叙文,能在“尺水”中“兴波”,能用鲜活的细节描写展示澎湃的内心波澜,读来意味无穷。这是20xx年高考记叙文的拔尖之作,相当难得。今年的记叙文特别少,这种冷落“记叙”的动向,值得下一届高三师生警觉和深思。
作为一名学子,我曾经无数次地问过,究竟何为智慧,难道试卷上那鲜亮的分数就是智慧的象征吗?
我听到过许多的回答,其中不乏振振有词、摄人心魄的那个字:“是”!
于是乎,十二年的寒窗苦读成了我们奋斗不懈的战时回忆录,因为有着最好的学校、最好的班级,理当向社会索取那印着“智慧”的一纸契书。可反观现实,我们真的成了智慧之人吗?过度地追求智慧反而使我们落入了俗套,本来明亮的眸子被蒙上阴翳,再也看不到存在于生活中的那些闪着智慧之光的点滴小事。
古人曾云:“深处种菱浅种稻,不深不浅种荷花。”古人真真是把深浅的智慧发挥到了极致,深也罢,浅也罢,妖娆多姿的荷花,凌波盛放的菱叶,蛙声一片的稻田,均以最适宜的水土来保障,等待那个收获的季节,粮仓俱满,菱藕飘香。
对比于时下许多人的汲汲于名利,古人越发显示出可爱的智慧:让万物生长在最适宜的环境,少几分强求,多几分天然。可见,智慧不是用来攫取,而是渗透在我们血液中、引领我们去适应世界的信念。明乎此,则可觅得“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的禅意悠境。
我从不艳羡登上诺贝尔峰巅却弃家中老母于不顾的人,我向来鄙视那些只顾读研而不理会家中贫寒的学子。无疑,他们是聪明的,但在精神世界里,他们却是十足的愚夫。相比较而言,那些生性愚钝却兢兢业业养家糊口的农民工,那些成绩平平却为父母分担生活艰辛的学子,更应当令人尊重,他们早已爬上了人性的塔顶,全身上下迸发着智慧光芒。
孔子曰:“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如此才算是渐入人生之佳境,使人生处处闪烁着智慧之光。
就我们高中学子而言,尚未到达而立之年,然而,我们追寻智慧的途径却数不胜数。不要再用那一纸成绩单去衡量自己智慧与否吧,以真诚的心去对待他人、对待生活,这其间所体现的智慧,绝非那“不忘营营”的心思可比。
《诗经》中曾描写过这样一位年轻女子:她隔着湍急的河流,对着心爱的男子大喊:“你若喜欢我,我便摄衣渡河来找你;你若不喜欢我,我便另寻他人,向我提亲的人排了满大街哩!”文末发出“狂童之狂也且”的感慨。
好一个将青春挥洒到极致,用专属青春的奔放,洒脱地去爱、去恨的.女子!
如此女子,必坚信青春不朽。用年轻人的狂妄、潇洒去践行人生的人,即使到了头童齿豁之日,内心深处必定还珍藏着一段明丽而永不朽蚀的青春。
可现实似乎并不如此。明明是“日出之光”、“日中之阳”,却感叹着青春不再,用理性而僵硬的公式,计算着青春逝去的那一天,嘲笑着坚信青春不朽之人的天真无知。这样的人,色未衰而心已老。以老成持重的视角看待本该绚烂多彩的青春,以至于暮气与戾气过早地染指他们的生命。上世纪的伦敦,曾流行刚毕业的医科大学生蓄起络腮胡、戴上金丝镜的“时尚”,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老到医术。然而,与之俱来的是腐败、贿赂之芽的潜滋暗长。
草让青春仆从于暮气。以“青春不朽”的观点看待生命,并不是虚妄地渴求永葆童颜,生命不逝;而是让一颗激越洒脱的,甚至“狂傲”的心永远跳跃。“不朽”与“逝去”其实并不矛盾,外在、表象、肉体可以逝去,内在、精神、灵魂却可以不朽。正如金岳霖先生在独居生活中与孩子们一起斗鸡,正如《射雕英雄传》中洪七公疯疯癫癫顽劣不堪却同时豁达善良。
英谚中的一句“年老而勿衰”。年老之人尚不能衰颓,更何况青年们?青年是时代的晴雨表,是潮流的扬帆人。“少年强则国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自由则国自由”。那么,少年青春则国青春!若是人人都保持一颗“狂”心,则人人都是少年,时代便朝气蓬勃,生意盎然。
朋友,无论你的年龄,绽放青春之花吧!愿“狂童”之心,去热烈地拥抱太阳!
我想,草籽枕头的青春,姨婆的青春和村庄的青春,大概是一起逝去的。
譬如当姨婆掉落第一颗牙齿,村里倒下了第一幢年久失修的老屋;当无人问津的草籽枕头因姨婆的日夜摩挲而终于破裂,村里的人也像枕头里的稗草籽一样哗哗流去,散落四方……
如果我们就把这叫作老去,那什么能被称为青春?
在姨婆一口健壮整齐的牙齿能干净利落地咬断草茎时,我想她是青春的;在她能每天早上四点半利落地爬起,与村庄里的女人们叽叽喳喳热热闹闹地去收草籽时,我想她是青春的;在我每年都换上的新草籽枕头散发出草木与大地干净而辛辣的气息时,我想它是青春的;在村庄还鸡鸣狗吠,热闹非凡时,我想它是青春的……
记忆中最清晰的是姨婆早上出门时的背影。彼时她年轻如斯,活力如斯,蹑手蹑脚地打开那扇老旧的木门。可我每次都会在木门的吱呀声中醒来,然后看到她梳着一个大辫子的挺直的背影和门缝中微露的一条狭长的晨曦。从孟夏到深冬,那天晨曦从微红变作深紫,从二十岁到四十岁,姨婆的背影从挺直变得微躬……
站在姨婆的墓前,我撒下一把清香的草籽。肝癌夺走了她还不算太老的生命。可我知道,当村子里的人都千方百计地奔向城市,奔向羽绒枕头,姨婆就已不可能回到她的青春了。
回望身后,曾经长满稗草的湿润小径上尘土飞扬。宽阔的水泥路上,新建的小洋楼里,新的村里人们,抑或是半个城里人们,开着汽车,枕着羽绒枕头,过着他们不一样的青春。
心中莫名其妙产生一种释然。
没有人永远不会老去,可永远有人正在年轻。我曾经那么固执地想抓住的,不过是我心中姨婆的青春,村庄的青春。他们的青春逝去了,但仍可在我心中不朽;而另一群人,亦在延续属于他们的,村庄新的青春。
再一次枕上姨婆留下的草籽枕头,耳边适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那些草木仍在枕头中拔节生长。经冬历春,枕中却封存一段岁月,永老去。老旧的棉布轻抚我的脸,一如姨婆温暖的手。外面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新型收割机的轰鸣声,意外地不觉刺耳。
青春逝去,青春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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