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看战争片的时候,都会被那些激烈的战斗场面吸引,被那些眩目的特技镜头吸引。也正因为此,现在越来越多的电影将资金投入到这些画面中,以便来满足人们越来越不满足的对于感官刺激的需求。
可是,7月9日的晚间电影课,在常青藤老师的带领下,大家却从优秀战争片中看到了情感、人性和震撼心灵的对于战争的厌恶。
镜头一:当Raf童年的时候,曾经恶狠狠地咒骂Danny的父亲为“臭德国佬”。这位满脸沧桑的中年男人从一开始的暴怒转变为痛彻心扉的伤心。他的踉踉跄跄的背影令观众难忘。这段只有一分多钟的镜头,如果不仔细揣摩,是难以发现他的精妙之处的。因为这个桥段为后来两位男主人公投身二战战场埋下了伏笔。就像写文章,人物的性格特征和行为不是空穴来风的,都是有规律可循的。这也是好电影不同于烂片的地方,因为这些好电影舍得花笔墨来铺垫。
镜头二:Raf 和 Eveyly确立恋爱关系之后,仍然义无反顾地按照计划赶赴前线。这里没有光辉的誓言,没有声嘶力竭地哭喊,只有女主人公哀怨的眼神,和两个人在车站的插肩而过。镜头里面,Raf 拍着车窗呼唤Eveyly的名字,镜头外,观影的孩子们大声说:“快扭头啊,他就在这节车厢上。”有了孩子们这样的举动,我们怎能不说这样含蓄的表达不是一种高明的手法,让观众为男女主人公无法当面话别而伤心。面对此情此景,又有谁不会为Raf的毅然决然地走上战场感到震撼呢?这里还需什么豪言壮语吗?男主人公的爱国精神感染了所有人。
镜头三:Raf 在战场上奇迹般归来之后,面对Danny 和Evely的爱情,他犹如五雷轰顶。画面上,三个人呈三角形站立,暗示着这个三角恋爱关系。而当宛如亲兄弟一般的`Danny慢慢走近自己时,Raf选择了退出。位于画面上三角形一个点的Raf缓缓向后退去,预示着主人公的内心想法。这个时候无需任何语言,所有观众都看出了他的选择。这样的表达方法是电影得天独厚的优势,简洁又含蓄,胜过千言万语。
镜头四:日军飞机飞抵珍珠港之时,当地的人们还浑然不觉。当一架日军轰炸机以极低的高度飞过一片草坪时,孩子们都还兴奋地抬头看,向着飞机招手。这时,日军飞机上的一名飞行员,伸出手来,向孩子们做出“趴下”的手势。这个小小的细节,被常青藤的老师捕捉到,向所有观影的家长和孩子们解释了导演安排这个手势的用意:日军飞行员也是有家庭、有妻子儿女的人,他们在奉命轰炸珍珠港的时候,也不是丧尽天良的禽兽,他们希望无辜的孩子们能够逃过此劫。由此,我们可以看到电影想表达的思想,可以看到人性复杂的一面。
镜头五:影片的最后,Raf带着Danny的儿子飞上蓝天,就像他们两个人童年时一样。这个画面和片子开头时的画面非常接近,让大家恍惚回到过去的时间里。战争结束了,留下了无法弥补的创伤,但是爱和理想却传承下来,想必也会传承下去。
通过这次电影阅读课,所有的家长和孩子都受到一次心灵的震撼,发现原来电影还可以这么看。那些经常被我们忽略的细节,被我们无视的台词,其实都有它们存在的意义。一部优秀的电影,不仅仅带给人们感官的刺激,而且还让人们体会到人性的光辉!
一晃荡,我在城里已经住罢了二十年,但还未写出过一部关于城的小说。越是有一种内疚,越是不敢贸然下笔,甚至连商州的小说也懒得作了。依我在四十岁的觉悟,如果文章是千古的事--文章并不是谁要怎么写就可以怎么写的--它是一段故事,属天地早有了的,只是有没有宿命可得到。姑且不以国外的事作例子,中国的《西厢记》、《红楼梦》,读它的时候,哪里会觉它是作家的杜撰呢?恍惚如所经历,如在梦境。好的文章,囫囵囵是一脉山,山不需要雕琢,也不需要机巧地在这儿让长一株白桦,那儿又该栽一棵兰草的。这种觉悟使我陷于了尴尬,我看不起了我以前的作品,也失却了对世上很多作品的敬畏,虽然清清楚楚这样的文章究竟还是人用笔写出来的,但为什么天下有了这样的文章而我却不能呢?!起来,往日企羡的什么词章灿烂,情趣盎然,风格独特,其实正是阻碍着天才的发展。鬼魅狰狞,上帝无言。奇才是冬雪夏雷,大才是四季转换。我已是四十岁的人,到了一日不刮脸就面目全非的年纪,不能说头脑不成熟,笔下不流畅,即使一块石头,石头也要生出一层苦衣的,而舍去了一般人能享受的升官发财、吃喝嫖赌,那么搔秃了头发,淘虚了身子,仍没美文出来,是我真个没有宿命吗?
我为我深感悲哀。这悲哀又无人与我论说。所以,出门在外,总有人知道了我是某某后要说许多恭维话,我脸烧如炭;当去书店,一发现那儿有我的书,就赶忙走开。我愈是这样,别人还以为我在谦逊。我谦逊什么呢?我实实在在地觉得我是浪了个虚名,而这虚名又使我苦楚难言。
有这种思想,作为现实生活中的一个人来说,我知道是不祥的兆头。事实也真如此。这些年里,灾难接踵而来,先是我患乙肝不愈,度过了变相牢狱的一年多医院生活,注射的针眼集中起来,又可以说经受了万箭穿身;吃过大包小包的中药草,这些草足能喂大一头牛的。再是母亲染病动手术;再是父亲得癌症又亡故;再是一场官司没完没了地纠缠我;再是为了他人而卷入单位的是是非非中受尽屈辱,直至又陷入到另一种更可怕的困境里,流言蜚语铺天盖地而来……。我没有儿子,父亲死后,我曾说过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现在,该走的未走,不该走的都走了,几十年奋斗的营造的一切稀里哗啦都打碎了,只剩下了肉体上精神上都有着毒病的我和我的三个字的姓名,而名字又常常被别人叫着写着用着骂着。
这个时候开始写这本书了。 要在这本书里写这个城了,这个城里却已没有了供我写这本书的一张桌子。 在一九九二年最热的天气里,托朋友安黎的关系,我逃离到了耀县。耀县是药王孙思邈的故乡,我兴奋的是在药王山上的药王洞里看到一个"坐虎针龙"的彩塑,彩塑的原意是讲药王当年曾经骑着虎为一条病龙治好了病的。我便认为我的病要好了,因为我是属龙相。后来我同另一位搞戏剧的老景被安排到一座水库管理站住,这是很吉祥的一个地方。不要说我是水命,水又历来与文学有关,且那条沟叫锦阳川就很灿烂辉煌;水库地名又是叫桃曲坡,曲有文的含义,我写的又多是女人之事,这桃便更好了。在那里,远离村庄,少鸡没狗,绿树成荫,繁花遍地,十数名管理人员待我又敬而远之,实在是难得的.清静处。整整一个月里,没有广播可听,没有报纸可看,没有麻将,没有扑克。每日早晨起来去树林里掏一股黄亮亮的小便了,透着树干看远处的库面上晨雾蒸腾,直到波光粼粼了一片银的铜的,然后回来洗漱,去伙房里提开水,敲着碗筷去吃饭。夏天的苍蝇极多。饭一盛在碗里,苍蝇也站在了碗沿上,后来听说这是一种饭苍蝇,从此也不在乎了。吃过第一顿饭,我们就各在各的房间里写作,规定了谁也不能打扰谁的,于是一直到下午四点,除了大小便,再不出门。
我写起来喜欢关门关窗,窗帘也要拉得严严实实,如果是一个地下的洞穴那就更好。烟是一根接一根地抽,每当老景在外边喊吃饭了,推开门直感烟雾笼罩了你了!再吃过了第二顿饭,这一天里是该轻松轻松了,就趿个拖鞋去库区里游泳。六点钟的太阳还毒着,远近并没有人,虽然勇敢着脱光了衣服,却只会狗刨式,只能在浅水里手脚乱打,打得腥臭的淤泥上来。岸上的蒿草丛里嘎嘎地有嘲笑声,原来早有人在那里窥视。他们说,水库十多年来,每年要淹死三个人的,今年只死过一个,还有两个指标的。我们就毛骨悚然,忙爬出水来穿了裤头就走。再不敢去耍水,饭后的时光就拿了长长的竹竿去打崖畔儿上的酸枣。当第一颗酸枣红起来,我们就把它打下来了,红红的酸枣是我们惟一能吃到的水果。后来很奢侈,竟能贮存很多,专等待山梁背后的一个女孩子来了吃。这女孩子是安黎的同学,人漂亮,性格也开朗,她受安黎之托常来看望我们,送笔呀纸呀药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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