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代中学生与父辈存在代沟这一社会现象切入,写了代沟使"我"缺乏对父爱的准确解读,也表明了事实教育"我"要认识父爱、热爱父亲的主题。文章叙写"我"对父爱的误解,是铺垫,是深化认识的前奏。详写"父亲费力搬桌子"的细节--这是一位走向衰老的男人心中爱子之情的自然流露,作者饱蘸浓情,写得令人感动。在表达上,文章采用内心独白式的方式,显得真实、自然,又强化了感情的宣泄;在选材立意上,直指现实生活,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骤雨初停,一道七色彩虹凌驾于天边,我的目光被深深吸引,渐渐地、渐渐地……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被叫在老师办公室,一直不停地哭,很久很久。当老师再次回到办公室时,泪珠不断。老师很惊讶:这女孩几乎哭了一个上午。
其实,这女孩只是因为晚到了,她心爱的椅子背一个男孩拿去了,她找到了那个椅子,却再也拿不回来,连老师也不信她的所言。她崩溃了,无所适从。她只能用她的眼泪来洗刷自己的伤。
那条悠淡的蓝紫消失了,还好,赤、橙、黄、绿、青还在。
小女孩长大了一点,她迈入了小学的门口。新的学校让她感到新鲜,有点严格的课堂,她有点不适。
那天,最恐怖的数学老师在上课,刚开始,她很认真,然后,她上完体育课的姐姐来到窗前,她无视了课堂,眼睛转向了窗外。她被老师无情地叫了起来,批评了,也不能有所埋怨。毕竟,这次真的是她自己的错。
绿青的宽度在慢慢缩小,很小很小,看不到了,只有赤、橙、黄还悬挂于高空。
那年,这个女孩三年级了,她班里建起了一个图书角,每天中午都有集中看书的时间。这天,她拿到了一本神话故事,她很喜欢,却在接近下课时,被她同桌抢去,因为这本书是她同桌的,他要把书拿回家看,她不愿意。两人起了争执,她被老师叫过去,只是让她在那儿帮忙翻作业,她有点莫名。也有点庆幸,但心里对于那本神话书还是耿耿于怀。
第二天的开始,她收到同桌拿来的那本书,他已经把书看完,而现在,他同桌把书的使用权交给了她。
有一种颜色在不知不觉中消散,天边的彩虹只剩下难以辨别的红、橙。
她终于学会骑自行车。有一天,她骑车回家,恰巧遇到路上的爸爸,她两开启了一场追逐战,他爸爸在前面飞奔,她也发动自己全力使踏板全速飞转,家就在前方。然而,家门前的一个转弯见证了一个毁灭瞬间。车速的过快加上弯道的小角度,她被重重地扔在地上。手心,脸上不堪入目。结痂了,还好,伤口不深,痂脱落以后没有留下什么疤痕。
眼见着之前还分得清的赤橙也变窄了。我确信,现在的空中,只剩下哪点顽强的红色。
时光荏苒,她已经初三,每天不断的卷子让她疲惫,频繁的考试,鲜红的分数,倒退的名次。前方不知道是哪所学校在等待着她。她已经在悬崖的边缘,一步之差,就会使她粉身碎骨。她安慰自己,鼓励自己,给自己自信。终于,她挺过来了,她实现了自己的目标,进入她满意的学校。
最后的一点红色也无法逃脱,它也隐没在了这浩瀚的空中。
虹如此短暂,十年又如何,回过头来,它与虹又有什么区别:同样瞬间的存在。
她即是我,那一个十年已经逝去,那十年的映象也在慢慢消失。下一个十年,她、我一定好好珍惜,一定要好好过。我们十年为期,那时,再见。
上高中时,学校坐落在清江边上的一个小村子里。宁静的村落三面临水,四季风景如画,如同古人笔下的世外桃源。但也极其偏僻闭塞,周围疏疏落落全是民居,连买一根针也非要上十里外的小镇不可。
这可苦了我们这群高三的可怜虫们。读书实在太耗心智了,以至于整天惟一的感觉就是饿,连睡梦中都满是各种各样令人垂涎的好吃的东西。不知是谁冰雪聪明,带了一罐糖来,是那种黄亮如金、细软如沙的黄沙糖。
于是,寝室里便流行罐装的黄沙糖。十二个糖罐,恰似我们十二个妙龄女子,亲亲热热地排成一排。临睡前,美滋滋地喝上一杯热腾腾的糖水,月儿便甜甜地照进梦乡。
惟独秦霜是不大喝糖水的。因此,她的那个别致的青瓷陶罐里的糖,比起我们的总是又多又满。每晚,当我们一边啜着糖水,一边叽叽喳喳地品头论足时,秦霜总是在灯下读着她那本似乎永远也读不完的小说。问她为什么不喝,她说:“坏牙齿呢!”
后来有人跟我咬耳朵,说秦霜的糖罐根本就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她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年迈的外婆一起过活,学费都交不齐,哪还有闲钱买糖吃?她那一罐糖,吃了再没添的,又怕人瞧不起,就混说什么坏牙齿的鬼话!我听了只觉心头一紧,说不出的悲凉。
一次下了课间操,口渴了,我匆匆忙忙回寝室找水喝。经过寝室门前的花坛时,不经意地向寝室一瞥,却见秦霜正狼吞虎咽地在吃什么东西,不由一惊。我仔细看去,竟是在吃糖呢!她挨次从每个糖罐里舀上一大勺,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我看得目瞪口呆。可不知怎的,所有的惊讶、愤怒、鄙夷,渐渐烟消云散,两行温热的泪却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滴落在那暗香袭人的花丛中。我悄悄地离开了那扇窗户。
晚饭后,待一寝室人走得一个不剩,我一跃而起,飞快地闩上门,拉上窗帘,一把抱起我的糖罐,先给另外的几个逐一补上一大勺糖,然后,将剩下的通通倾倒进那个青瓷糖罐,又从箱子里抽出一袋糖,倒入了自己的空罐儿。胆颤心惊地忙完这一切,我狂跳不止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前不久,我收到了一封寄自深圳的来信,信是这样写的——
灵儿:
你一定还记得那个糖罐儿吧,那是我外婆的嫁妆?据说还是宫廷里的东西。现在,居然有人愿出五万买它呢!我舍不得出手,因为,你倒进去的糖,远远不止这个数儿。
那个偷糖吃的女孩,她其实觉察到了花丛中的那双眼睛——那双世界上最纯最美的眼睛。因为它的注视,那个差点成为偷儿的女孩,在后来充满苦难的岁月里,却再也不敢妄动过一回。
不用说,这封信是我多年的挚友——已在深圳的一家电脑公司任执行总经理的秦霜寄来的。
6岁。
操场上,一个小男孩学着骑车,旁边站着他的父亲。没有一句指导,没有一丝安慰,小男孩自然是摔了又摔,双腿早已是鲜血淋漓。终于,孩子坐在地上,哭了,哇哇大哭。父亲依旧是那么笔挺地站着,眼中满是不屑与冷漠。
孩子多么渴望爸爸的鼓励。没有;孩子多么渴望爸爸的拥抱,还是没有。只是那双空洞的眼睛,让孩子感到冷酷与无情。终于,孩子不哭了,倔强地站起来,跨上车,开始又一次的尝试。父亲早已是兴趣索然,转过身,迈着大步,走了。身后又是一阵金属与地面的摩擦声,父亲只是不经意地回了下头,手却在颤抖。孩子站起来,想着刚才父亲冷漠依旧的眼神,两行热泪莫名其妙地滑过他的脸颊。一步、两步、三步父亲的脚步声依旧坚定。
16岁。
礼堂里,当年的小男孩被人群簇拥着走上了奖台。又一次高举奖杯,又一次欢呼如潮。紧拥着荣誉,在闪光灯不停的闪耀下,孩子艰难地寻找他的父亲。人群中,唯独没有他,台下座位上,只有一个他。瞬间,礼堂仿佛空荡荡的`,只有孩子与他的父亲在对视着。还是那么冷漠,依旧是如此不屑。父亲那空洞的眼神让光芒万丈的奖杯褪色。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儿子,一把夺过紧拥着的奖杯,父亲毫不犹豫地把它交给后台的老师。两行热泪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一步、两步、三步父亲的脚步声依旧坚定。
昨天。
校门口,一位青年与他的父亲作着告别。没有寒暄,没有宽慰,没有拥抱,没有一句话。直视着父亲,他的皱纹又深了,他的黑发中又添了些灰白。眼睛里滚着泪水,压抑着。在模糊中,父亲那冷漠的眼神里也有些光亮。颤抖的手伸向自己的儿子,半空中停住了,又缩了回来。向门口指了指,父亲又转过身,没有动。远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及近拐角,父亲定住了,回过头,瞥了一眼,看到儿子。青年人也注视着他的父亲,压抑不住的泪水终于流淌下来。沉默中,心中是那么温暖,一步、两步、三步
今天。
考场上。有一个孩子在写着沉默的父爱,心中充满感激与骄傲。
我的父亲,他的感情如绵细的秋雨,柔和的春风,没有大起大落,只是淡泊沉默罢了。
沉默的父爱———我很感激它。
我进中学那年就开始盼望独立,甚至跟母亲提出要在大房间中隔出一方天地,安个门,并在门上贴一张“闲人免进”的纸条。不用说,母亲坚决不同意,她最有力的话就是:我们是一家人。
当时,我在学校的交际圈不小,有位姓毛的圈内女生是个孤女,借居在婶婶家,但不在那儿搭伙,每月拿一笔救济金自己安排。我看她的那种单身生活很洒脱,常在小吃店买吃的,最主要的是有一种自己做主的豪气,这正是我最向往的。
也许我叙说这一切时的表情刺痛了母亲的心,她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说,为何不让我试试呢?见母亲摇头,我很伤心,干脆静坐示威,饿了一顿。母亲那时对我怀了一种复杂的情感,她认为我有叛逆倾向,所以也硬下心肠,准备让我碰壁,然后回心转意当个好女儿。当晚,母亲改变初衷,答应让我分伙一个月。我把母亲给我的钱分成30份,有了这个朴素的分配,我想就不会沦为挨饿者。
刚开始那几天,我感觉好极了,买些面包、红肠独自吃着,进餐时还铺上餐巾,捧一本书,就像一个独立的女孩。家人在饭桌上吃饭,不时地看我。而且有了好菜,母亲也邀我去尝尝,但我一概婉拒。倒不是不领情,而是怕退一步,就会前功尽弃。
我还和姓毛的孤女一起去小吃店,对面而坐。虽吃些简单的面食,但周围都是大人,所以感觉到能和成年人平起平坐,心里还是充满那种自由的快乐。
这样当了半个来月单身贵族后,我忽然发现自己与家人没什么关系了。过去大家总在饭桌上说笑,现在,这些欢乐消失了,我仿佛只是个寄宿者。有时,我踏进家门,发现家人在饭桌上面面相觑,心里就会愣一愣,仿佛被抛弃了。
天气忽然冷下来,毛姓孤女患了重感冒,我也传染上了,头昏脑涨,牙还疼个没完没了,出了校门就奔回家。
家人正在灯下聚首,饭桌上是热气腾腾的排骨汤。母亲并不知道我还饿着,只顾忙碌着。这时候,我的泪水掉下来,深深地感觉到与亲人有隔阂、怄气,是何等凄楚。我翻着书,把书竖起来挡住家人的视线,咬着牙,悄悄地吞食书包里那块隔夜的硬面包,心想:无论如何得挨过这一个月。
可惜,事与愿违,因为一件特殊的事,离一个月还剩3天,我身无分文了。我想问那孤女朋友借,但她因为饥一顿、饱一顿,胃出了毛病,都没来学校。我只能向母亲开口借3天伙食费。可她对这一切保持沉默,只顾冷冷地看我。
被母亲拒绝是个周末。早晨我就断了炊,喝了点开水,中午时,感觉双膝发软。那时的周末,上午就放假了,我没有理由不回家,因为在街上闻到食物的香味,更觉得饥肠辘辘。推开房门,不由大吃一惊,母亲没去上班,正一碗一碗地往桌上端菜,家里香气四溢,仿佛要宴请什么贵宾。
母亲在我以往坐的位置上放了一副筷子,示意我可以坐到桌边吃饭。我犹豫着,感觉到这样一来就成了可笑的话柄。母亲没有强拉,悄悄递给我一个面包,说:“你不愿意破例,就吃面包吧,只是别饿坏了。”
我接过面包,手无力地颤抖着,心里涌动着一种酸楚的感觉,不由想起母亲常说我们是一家人。那句话刻骨铭心,永世难忘。
事后我才知道,母亲那天没心思上班,请假在家,要帮助她的孩子走出困境。
当晚,一家人又在灯下共进晚餐,与亲人同心同德,就如沐浴在阳光下,松弛而又温暖。
如今,我早已真正另立门户,可时常会走很远的路回到母亲身边,一家人围坐在灯下吃一顿饭,饭菜虽朴素但心中充满温情。就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是一家人!
人长大后都是要独立的,可家和家人却是永远的大后方,永远的爱和永远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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