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年三十到初七,用了8天一口气看完木心的《文学回忆录》上下册,同时摘抄了一些精辟的语句,十来页笔记。感动还是感动。
陈丹青在后记中说:“真的,这本书,不是世界文学史,而是,那么多文学家,渐次围拢,照亮了那个照亮他们的人。”
这本书映照了木心的一生,一个恳切的生命用一生所感受到的。在对世界文学作品的研读过程中,木心在艺术的陪伴下度过了他的一生,从艺术中获得生命的救赎。对于宇宙而言,生命可能没有意义,生命是脆弱的,短暂的,或是瞬间的。对于一个人的自身,生命是个人全部意义的依托。
木心讲:“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这是最后一课中的一句话,现实中为艺术的牺牲更加沉重一些。真理就在那里,无法实现。或如书里所述:真理不存在,宇宙虚空。
看到最后几课,特别是后记,充满悲情、怜惜和感动。木心像一种植物,在宇宙中静静的生动开放。
我想他的一生是圆满的,他认真的对待自己,毕生与艺术为伴,如此虔诚,如此纯粹,有所得,有所乐。
艺术家必须真诚的面对艺术。如果一个人追求真,自然能多看清一些事,少上一些当,多识破些骗局,少受些迷惑。无论对错,我赞同认识真,真的东西有意义,假的东西没有意义,宅人出现的原因之一是外面的世界没有太多的意义,现实中说真话的朋友极少,人们不愿意谈论思想,观点,目标,理想,梦想。木心提到“后门通,前门不通”。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木心逃到自己的世界里。
木心提倡做“文艺复兴的个体户”。我们不能改变世界,但我们可以改变自己。认真对待自己,心存希望,不枉此行。我想世界上有无数的木心,至少在人生的一些阶段。
新年假期,一口气读完了《木心回忆录》上下册,读到这么多真话,人生的警句,痛快!想来,在海外,木心对着一群中国画家讲世界文学史,历时5年,也是一种奇迹。人的一生中总有些经历,那些照亮生命的片段宛如奇迹。希望每个人都能抓住生命中偶然发生的奇迹,或者能将发生在生命中的一些事视为奇迹,那是一种奇妙力量。
陈丹青愿意为了木心奔走:出两本和他相关的书——《文学回忆录》与《木心谈木心》,在木心死后为他举办哀悼会,各类场合如果可以总要提到木心,在他主持下的乌镇木心美术馆也即将落成开业……如此卖力的“宣传”,让木心的影响不断扩大。
陈丹青以自身的价值和地位,足以被称为当世大师,而今花甲的身躯,为老师当“推销员”,何苦?为什么不把有限的精力用在自己身上,好登上人生新的高峰,却肯劳心劳力为木心“作嫁衣裳”?有人泼冷水,认为木心的造诣并没有陈丹青所宣扬的那么优秀伟大,认为陈将其捧得太高,言过其实。如果木心的作品真的非常优秀,便能生生不息,历史自会择取,何必辛苦树碑立像,劝世人瞻仰?
记得韩寒有篇文章,说他喜欢赛车胜于文学,理由是赛车快就是快,慢就是慢,文学无标准。似乎有理。文学的好坏,不可能有像汉谟拉比法典那样的铁律让所有人遵从。有些作品被绝大多数人视为名著经典,在有些人眼里可能不过尔尔。《诗经》原只是一本民间诗歌集,但孔子曰:“不学诗,无以言”,将它提升至经典地位,故称“诗经”。但或许在有些人眼里,那可能不过是些痴男怨女的靡靡之音。
有些问题,答案就是问题本身。你问陈丹青为何愿意为木心辛苦奔走,出书立说?只因为陈觉得木心是好的,他的作品是好的,你不认为木心好,便不能理解是为什么,而在他看来一切都自然而然。
这些让我想起《大长今》里的一段情景:郑尚宫做了一道凉菜,问大家里面加了哪些调料。今英自信满满回答:“有酱油、醋、白糖、芝麻盐和水。”郑尚宫并未表示认同,让众人都尝一尝,猜猜放了哪些调料。大家品尝过后,似乎都赞同今英的回答。只是突然,“是红柿,不是白糖,是红柿。”说话者是长今。郑尚宫露出愉悦神色问:“你为什么认为是红柿?”长今为难的回答:“我因为吃到红柿,所以说里面加了红柿。”郑尚宫大笑。
因为有红柿,所以尝到了红柿的味道,这难道是件让人困惑的事情吗?陈丹青理解他的老师木心是“天之木铎”,希望为老师出些汗水之劳,这难道是件让人困惑的事情吗?至于木心的文章中是否加了红柿,每个人的味觉不同,该如何解释呢?所以,陈丹青在做的,是想要大家能尝到里面的味道,真是件困难的事啊。
《文学回忆录》中刊印陈丹青上课时的笔记照片。我仔细看,在试图认清笔记中每一个字的时候,不禁想,木心于陈丹青究竟意味什么?意味着,从木心嘴中所说出的每句话,陈都要把它们全部记下来,因为太珍贵。我之前将木心比作苏格拉底,陈丹青是柏拉图。今天将木心比为耶稣,陈丹青是约翰。下笔至此,信仰基督者或许指责我是亵渎,其余的人可能说我比陈丹青更“言过其实”。我看来,不过是味觉不同。
如果有人问我还记不记得小学的.事情,我一定会回答:“为什么不记得呢?”现在想想仍然觉得小时候的我是那么的好笑,而那些记忆是那么的好玩。一次上课不注意在剪指甲被老师抓到,她问我在干什么,我竟然回答说在剪手指。老师差点笑出声来,还假装要帮我剪手指,我呢就吓哭了。哈哈哈,现在想想真的是好好玩啊。还有一次是在下雨的时,现在总觉得那雨是下入了心里去了,只是因为让我撑雨伞帮她挡雨,而我却在她把车牵出来时走开了,只是因为我看到老师有雨衣,却没想到老师出来就问我为什么不等她。从那时起,我就学着帮人一定要帮到底,就算她有“雨衣”,也许她还需要一把“雨伞”.
一切的一切是都那么可爱,想着想着就少了一些烦恼。人生几何啊,有时我们也需回头看看我们曾经走过的那段路。
我们欢笑,因为我们曾一起度过;我们拥抱,因为我们即将分离;我们守候,因为我们还会相遇。
我轻轻的走,正如我轻轻的来......
两大本的《文学回忆录》终于读完了,长长舒一口气,我像走完了一场文学征途,内心思绪不已。
这里既有木心这样的高人,也有陈丹青这样的幸运儿,此刻我多向往自己也有机会围坐木心先生身旁,听他畅谈文学史,若如此,此身定不负遗憾!但我依然能想象他们当年的情景,七八人围坐客厅,先生开讲,古今中外,信手拈来,堪比孔子讲学,千载之下令人神往。
我以一个文学爱好者的身份对此殊多羡慕,可惜自己连出国这个基本条件都无法办到。我在心里抱怨这个党、这个政府,说一套做一套,流氓十足;但与此同时,脑海里闪出书中的那句话“在你身上克服这个时代”,我实在佩服木心、陈丹青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冲破高墙,呼吸这个时代本该有的自由空气。而我呢,想得多,做得少,思想的巨人算不上,但行动的矮子确实十足。
回思自己,好好看书也已好几年,与木心和文学史上的那些巨人根本是没法比的,但自己对文学的一片热爱之心还是有的;我虽没那份才气和侍奉文学坚毅,但细水长流、点点滴滴的爱好也还是有的;读书,唯求一“乐”字,陶潜“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我以此为知己。
骨子里我是一个不愿放弃世俗享受又想以读书为乐、偶尔风雅一下的这么一个人,木心的侍奉艺术我做不到,那份才智与意志我也没有,但我从书中看到了一个文学大师的形象,他的丰采令我倾倒,我能做的就是在有时拿起书本时,能想到有这么一位先生,然后就可以安心踏实的继续读下去!
陈丹青愿意为了木心奔走:出两本和他相关的书——《文学回忆录》与《木心谈木心》,在木心死后为他举办哀悼会,各类场合如果可以总要提到木心,在他主持下的乌镇木心美术馆也即将落成开业……如此卖力的“宣传”,让木心的影响不断扩大。
陈丹青以自身的价值和地位,足以被称为当世大师,而今花甲的身躯,为老师当“推销员”,何苦?为什么不把有限的精力用在自己身上,好登上人生新的高峰,却肯劳心劳力为木心“作嫁衣裳”?有人泼冷水,认为木心的造诣并没有陈丹青所宣扬的那么优秀伟大,认为陈将其捧得太高,言过其实。如果木心的作品真的非常优秀,便能生生不息,历史自会择取,何必辛苦树碑立像,劝世人瞻仰?
记得韩寒有篇文章,说他喜欢赛车胜于文学,理由是赛车快就是快,慢就是慢,文学无标准。似乎有理。文学的好坏,不可能有像汉谟拉比法典那样的铁律让所有人遵从。有些作品被绝大多数人视为名著经典,在有些人眼里可能不过尔尔。《诗经》原只是一本民间集,但孔子曰:“不学诗,无以言”,将它提升至经典地位,故称“诗经”。但或许在有些人眼里,那可能不过是些痴男怨女的靡靡之音。
有些问题,答案就是问题本身。你问陈丹青为何愿意为木心辛苦奔走,出书立说?只因为陈觉得木心是好的,他的作品是好的,你不认为木心好,便不能理解是为什么,而在他看来一切都自然而然。
这些让我想起《大长今》里的一段情景:郑尚宫做了一道凉菜,问大家里面加了哪些调料。今英自信满满回答:“有酱油、醋、白糖、芝麻盐和水。”郑尚宫并未表示认同,让众人都尝一尝,猜猜放了哪些调料。大家品尝过后,似乎都赞同今英的回答。只是突然,“是红柿,不是白糖,是红柿。”说话者是长今。郑尚宫露出愉悦神色问:“你为什么认为是红柿?”长今为难的回答:“我因为吃到红柿,所以说里面加了红柿。”郑尚宫大笑。
因为有红柿,所以尝到了红柿的味道,这难道是件让人困惑的事情吗?陈丹青理解他的老师木心是“天之木铎”,希望为老师出些汗水之劳,这难道是件让人困惑的事情吗?至于木心的文章中是否加了红柿,每个人的味觉不同,该如何解释呢?所以,陈丹青在做的,是想要大家能尝到里面的味道,真是件困难的事啊。
《文学回忆录》中刊印陈丹青上课时的笔记照片。我仔细看,在试图认清笔记中每一个字的时候,不禁想,木心于陈丹青究竟意味什么?意味着,从木心嘴中所说出的每句话,陈都要把它们全部记下来,因为太珍贵。我之前将木心比作苏格拉底,陈丹青是柏拉图。今天将木心比为耶稣,陈丹青是约翰。下笔至此,信仰基督者或许指责我是亵渎,其余的人可能说我比陈丹青更“言过其实”。我看来,不过是味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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