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是一种不透明的蓝,让我敬畏的蓝!
站在十七岁的舞台上,我开始思考我的过去并憧憬未来,回想当年的幼稚与无知,对于成熟却是既向往又畏惧,可以用"敬畏"二字来形容。
向往成熟,是因为渴望自立,渴望自强,渴望自主!希望看到在纵横交错的十字路口能从容选择方向的自己;希望看到在激烈竞争的"战场"上挑战极限的自己;也希望看到在突发紧急情形下能镇静自若的自己……
所有的成熟都是在自己的保护中完成的,而不再是那为我们撑了一二十年明媚蓝天的臂膀。所以,成熟,又着实让我畏怕。
害怕再也不能像不孩子那样在母亲怀里撒娇;害怕在所有人面前都要强装笑脸地世俗起来;害怕所有时候都只有我一个人,坚强而孤独地打拼……
现在,很多个夜晚,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那些或圆或缺的月儿,我都会想到一个画面:很多年以后,当我功成名就的时候,当我站在一大片落地窗前看这天空的时候,它还会像现在这样透明而清澈吗?当我拼命挤进那所谓地"白领一族"时,我还会纯洁而善良吗?当我在茫茫人海中为生计奔波忙碌的时候,我还会想起我曾经同甘共苦的朋友吗?……也许,在以后的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我能感到古刹钟声的响起,那时我会追忆片刻的似水年华,但我更愿相信,更多的时候我们都只会匆匆赶路,来不及欣赏我周围美丽的风景,来不及闲暇思索片刻。
当然,这些都只不过是我的猜想,只有等到成熟了才能有成熟的答案。无论我现在怎样的信誓旦旦或是怎样的满怀感伤,对于明天,所有的所有只是过眼云烟,甚至还不等及明天就在半路夭折了,灰飞烟灭了。
明天,是一个美妙而光明的梦想。但若不付诸行动,梦想将永远成为梦想,只有今天才是实实在在紧握在手心的风筝线,我可以纵横它的高低与远近。
于青春的我而言,幼稚的年代早已一去不返,成熟却不知在何方飘移。我仅有的能力就是掌握此刻。因此,我要用心摆渡好现在,认真为明天,为成熟做好准备。
拿一句哲人的话来收尾吧:成熟,是一种不透明的蓝,终究要弥满我的天空。既然如此,那就让它与我的梦想一同起飞吧!
我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女孩,永远都只往上爬,永远往上看。如果途中遇到一些挫折,最严格批评我的是我自己。总是说谁如何如何要求自己,其实对自己要求最多的还是自己。
我渴望第一,能够在班上鹤立鸡群,能得到别人的赞赏。同时也为了逃避,为了逃避别人的轻视,为了逃避关心自己的人的责备。渴望第一,渴望在德智体三方面第一。因为有良好的美德,才能够在社会立足;因为有聪慧的大脑,灵活的动脑,才会变得更加厉害,让自己更聪明;因为有了健康的体魄,才能更好的学习。渴望第一,是为了养育教导自己的父母,为了回报自己的父母对我毕生的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自己的将来,同时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小小愿望,对得起自己的心。
至今还记得,那时一次中考,我数学考的极不理想,考得的分数极其刺眼——79分。对于自尊心强的我,无疑是个打击。我当时很想大哭一场。于是,鼻子一酸,想放声大哭,却又小声哽咽着。抽泣中下定决心,一定要首居第一。在那一次,我被同学嘲笑,被老师父母责备,心里头委屈成山,却无法发泄出来,只好慢慢让它在心里头腐烂。这件事已深深烙在我心中,因为我想它是我努力奋斗的动力。
从那之后的日子,我便比以前更加勤奋努力起来。多读课外书几乎是每天的任务,做几本数学练习题来扩大自己的思维,多读多背英语都是每日串门的老顾客。
渴望第一,是一个心愿。我要用我辛勤的汗水和委屈的泪水来把这个心愿栽培成长,让它不再是遥远的梦,不再是海市蜃楼,让我伸手便可得到。尽管这里面的过程很艰难,但我永不放弃。因为不要轻言放弃,否则对不起自己;因为成功的喜悦是无法形容的。
我渴望第一,我相信有心便会成。山外青山楼外楼,我做不到最好,但要做到更好。
秋雨淅沥,路旁行道树上皂果挂了满树,不时被打落一两颗,砸烂在地上的泥水坑里,绽开几朵昏黄的水花。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熟一点行不行?…”人行道上,一男一女对立着,互相拌嘴。来往行人不少,低头刷着手机,举着伞,匆匆走过。
斑马线前,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打着伞,站着。伞面很脏,混着泥的水一道道滑落,依稀可以辨认出伞是蓝色;雨伞很大,轻松便可以遮住男孩上半个身子。交通信号灯红了又绿,行人举着五彩斑斓的伞来来往往,男孩的泥伞却只是不动。
“哐!”突兀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闹别扭的男女停止了争吵,行人的视线离开了手机,所有人都看向响动的那一处——对街的街角,行道树下,一位老人倒在那儿,正竭力扭转身子,两只手来回摸索,试图找到什么着力点好站起来。被打断的成年人们只是看了几眼,就又低头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那对男女不吵了,很有默契的对视,然后往反方向离开。行人依旧匆匆。没有人再去关注对街那个角落,仿佛那个正在竭力挣扎的老人从不存在。斑马线前,那把蓝底泥伞微微抬起,伞下的男孩看向对街,绿灯了,他飞奔而去……
老人倒在树下,独自挣扎。雨变得瓢泼,皂果和帘幕一般的水一齐砸到老人身上。老人双腿微颤,感受着行人来往,皱纹交织的脸上写满惊慌,麻布制的衣服冰凉得贴在皮肤上,狼狈不堪。逆着人群,男孩奔向老人,一把泥伞挡住让老人心惊的灰沉的天,蹲下身,为老人检查好伤势,男孩缓缓地扶老人起来。
“谢谢!谢谢!”老人用不很清晰的口齿向男孩不住道谢,男孩听到这一连串的谢谢,却是愣住了,他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把伞塞给老人,挤出一抹笑,飞奔而去。老人追不上男孩的脚步,拿着被雨水洗刷干净的天蓝的伞,不知所措。
“那不是上周那孩子么?”老人环视,发现是一旁报亭边两个男人正在谈天,“怎么,被讹了一次,还敢扶人?”
“小孩子嘛,幼稚。”另一个男人抽了一口烟,发出一连串干瘪的笑,似乎对自己的结论很是满意。
“啪”,路旁行道树又落下两颗皂果,砸烂在地上,只见绽开的昏黄水花旁,一颗嫩绿小苗,含着初秋的风和雨,轻摇。
幼苗稚嫩,却已然是成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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