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有一颗石榴树,我经常会悄悄地过去看看它。
春天,石榴树发芽了;到夏天的时候,石榴树上长出了一朵朵红花,远远望去,像一个个红灯笼。石榴花谢了,结出了一个个绿色的小石榴。秋天,石榴终于成熟了,又大又红的石榴挂满枝头。
这红红的石榴老是挂在我的心头,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尝上一尝。终于,我等到了这一天。
这天,老师带我们去摘石榴,我别提有多高兴了。走进石榴树,我发现每一个石榴都好大呀!它圆溜溜、肥嘟嘟的身子上还顶着一个小皇冠,看上去又威风又可爱。它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衣,看起来像一个小灯笼。
轻轻地摘下一个,我感觉它不是很平滑,看上去像个长满斑点的小姑娘。轻轻剥开它的表皮,只见淡黄色薄膜把石榴内部分成了一个个小房间,每个房间里都住着一颗颗排列整齐的石榴籽。这红灿灿的石榴籽就像稀有的红宝石一样,还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呢!
石榴虽然外表不好看,但它有丰富的营养,我喜欢石榴。
校园里的一场雨“叮铃铃——”
校园的铃声在十二点钟准时响起,上了一上午课程的学生们匆匆的收拾一番,便前往食堂。
此时,已有雨丝缓缓漂浮,为盛夏中的校园带来点点凉意。而一把把多彩的雨伞便陆续的撑起,熙熙攘攘的在校道上绽开。
午饭后从食堂里走出,带着一些饱后的满足,撑开了我的伞往教室方向走。
雨丝已然聚成雨点,密密地挨着,击打着手上的伞,“啪啦啪啦”地欢舞着。
依然有人从教室方向来,有人从食堂离去,对立而行。
在不多的学生中,我注意到一位走在我前头的人,手夹着白纸,估计是个老师,为什么会注意到他呢?因为此刻的他并没有带伞。他只用一只手形式般挡在头上,在雨里穿梭着,匆促的脚步显得有点狼狈。
尽管如此,他的身上也依然被雨滴渗透、湿透。
习惯使然,饭后的我,脚步并不迅速,因而与这位狼狈的老师也有一定的距离。
脚步一顿,紧了紧手中的伞,在心底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与这位老师共伞?去?不去?那老师都快湿透了呢……可是我是个女生(本身有些心里抵触),也不认识这位老师,上前去会不会有点突兀呢?再说这老师跟我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呢……
唉,真纠结。
算了,前头不是有很多学生迎面走来吗?肯定有人会为他撑伞的。
我如此想着,直直地看着。
陆续有人与那位老师迎面而上,我也紧紧地盯着,希望有人帮一帮他。
一个,两个,三个……
我愣住了。
三三两两的学生与这位老师擦肩而过,有些人低着头看着地面,有些人望向远处,有些人淡淡瞟了他一眼,有些人与同伴说着话……
经过。
他们手中的伞,没有向那位老师靠近,没有倾斜一分一毫,就那样漠然地、事不关己地与那位老师,一一擦肩而过。
那位老师慢慢放下了手,刚开始还会希冀般看下那些学生,而后慢慢低垂着头,慢慢加快了脚步,在雨里难堪、狼狈地躲避雨的袭击。
我停住了脚步,看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心底腾起了一股浓浓的愧疚与荒凉。
我困惑地看着那些学生——如今与我擦肩而过。他们的神色依然没有变,淡然地经过。
低头看向地面上一滩滩积起的水,发现水中的倒影竟分不出哪一个身影才是我——原来我不过也是他们中的一员罢了!要知道其实那么点距离,不过是一个冷眼旁观的借口罢了。
此后的雨天,我便下意识的寻觅,是否刚好有不幸的“无伞者”暴露在我眼前。
若有,我一定毫不犹豫的、眼睛毫不躲避‘步伐坚定地走向她,然后微笑地问:“我们一起走吧。”
一种是榆树嫁接而成,像是后面有春天紧追而匆匆忙忙扑了满树的花,真是“桃之夭夭”。粉嘟嘟的,聚集着像云霞开会,近闻也有淡淡的香气,没有一片绿叶扶持,冒险地展示着明艳的美。没想到这“榆木疙瘩”还有这样一段奇缘,结晶出如此一片绚丽。夏季来临时,花们集体下落,满树长了密集的叶子,依稀有榆树的影子,挤拥着张扬着回忆逝去的春天,思念他那桃花妻,每一片叶子处原来就是一朵桃花,一定是这样。
一种是结果的桃树,踏着季节的脚步,规矩的长叶、开花、结果。薄薄的花瓣清晰、舒展且小心翼翼,像个刚进城的漂亮而羞涩的村姑,偷窥着满院书生来来往往、笑笑闹闹,只有书声琅琅时她才全身心地放松,张望一下四周的草坪以及草坪上低矮的红、绿、黄树丛巧妙搭配的各种图案。最爱那雨后桃花,真个是片片娇嫩,明媚鲜艳。花瓣上残存着细小雨珠,像个含泪的红颜,泪珠欲坠而不坠,挂在杏核眼边,真是花儿溅泪,人儿伤心,都在为春逝而悲泣。让人疼也没法疼,爱也没法爱,这是一份滴水的痴情,不知用什么才能烘干她那颗潮湿的心,只好手足无措地等她平静心情再悄悄离去。而开花只是它整个生命的一段路程,就如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年,它只是让生命的每一阶段都精彩,该开花时就献出娇艳,该结果时就硕果累累。
院里多的是国槐,稀奇的是龙爪槐嫁接而成的那种,外形与龙爪槐很不相同。枝条不是四面伸展而下垂,而是纷纷扩展而上伸;树叶也不是叶叶分开交错在枝条的两面,而是成对成对的'背靠背一直延伸到枝端时才见一个单独的叶子,大概是各自枝条上众树叶的班长在领队。此槐开粉花,一个驮着一个地堆积着,远看就像洗好放在盘里的大棚葡萄,细看时花朵一点也不生动、不轻柔,丝毫没有女性的温柔。闻闻也没有任何香味,与国槐开出的淡黄小花一样,似乎只是为了一个花的名声才勉强开放,很有龙爪槐遗传的阳刚基因。
其实树就是树,还是不开花为好,否则就没有自己,难避借花扬名之嫌,被人想起时也往往因花而起,比如丁香。丁香花是开花树中花的淑女,兰心蕙质,或白花或紫花都是名门闺秀,掩饰不住气质的高贵,清纯圣洁不敢生摸她之心,更不用说偷偷摘下。只是在她身边,徘徊又徘徊,欣赏她内里散射出来的光芒而生一份尊敬和心仪,甚至会想到白衣的菩萨或紫衣的仙姑,真是一种为灵魂而活着的花。然而看其树却不敢恭维,虽然叶子天生自来卷别有情趣,整体看却懒懒散散,随心所欲。正是六月的季节又没有下雨,绿叶泛着一层灰气,一点也不鲜亮。看到它绝不像看它的花那样心动继而痴情地寻找五朵花瓣承载的心梦,像一个邋遢的丑娘生了一个如花的清秀女儿,娘也跟着光彩鲜亮。况且那花随风飘来一股一股的馥郁香气,令人额外再生爱心,竟也心花怒放,想着家里的温馨。
那天班里调座位,你我成了同桌。感谢老师,让我有了读你的机会,结识你这位真诚的朋友——吴圩。
一次考试,我语文考砸了,垂头丧气地趴在桌上,老师讲的什么,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你轻轻地拍拍我的胳臂,把嘴巴贴近我的耳边,悄悄地说,“老师在评讲试卷呢?越是不听就越是落后,哪里跌倒了,就在哪里爬起来!”我这才挺直了腰板,专注地听讲了。课后,你又问我,“老师讲的你听懂了没?”我随口答应道,“听懂了,我的大小姐!”你疑惑地问,“那么,《好感》中的‘我’有两个‘收藏’,它们的意思是一样的吗?”哎呀,你问得好深刻啊!面对我惶惑的样子,你认真地告诉我,前一个只是记住了人家给予自己的‘好感’,后一个指的是不仅记住了人家的‘好感’,还学会了传递‘好感’。”停了一下,你又问,“记住了吗?读文章要结合上下文来理解……”哎呀,你就是一位负责任的老师啊!这时,我倾听你的话语,是那么亲切,洋溢着春风的温柔。
一次上体育课,同学们集体跑步,我在你的前面跑,跑着跑着,我一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住了,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你连忙停下来,扶我起来,拍拍我膝盖上的灰尘,“快卷起裤腿看看,摔破皮没有?”“大概没有,不用了,谢谢你!”但你还是不放心,硬是卷起裤管,看到我膝盖处有一块淤青,拉着我到一边,帮我揉了起来。这时,一种感动涌上心头。我看到你的眼神,是那么清澈,荡漾着心灵的涟漪。
一次课堂作业,我的水心笔“油尽灯枯”了,找遍了抽屉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发现备用笔。“给!”和你备用笔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你的笑容。我接过你的水心笔,刷刷刷地写了起来,感觉是那样流畅。这时,我读懂了你的笑容,那么灿烂,绽放着真诚的花朵。
一位名人说过,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看来,有吴圩这样一位好姐妹,我还有什么不感到满足的呢?
春天是一首写不完的诗,任何的华丽诗词也写不完春天的美;春天是一幅画,任凭你有徐悲鸿的画技也画不完春天的朝气。我看着春天在我们不知不觉中悄然走进,我们忍不住一起寻觅春天的足迹。
大自然的春天美不胜收,但我们校园里的也别有洞天。我坐在校园的大台阶上,四周的美景吸引着我的目光。看啊,树林中、灌木丛中、操场上,那一颗颗稚嫩的小草都伸了个懒腰从土壤里钻出来迎接春姑娘。就连我旁边的小草都从石阶缝中钻了出来,也想一睹春姑娘的容颜。
我向操场的右边望去,灌木丛中的丁香花已经绽放了,一簇一簇的,好娇艳啊!真是显眼。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也从丁香花旁边冒了出来,也想和丁香花一较高下。一阵暖风袭来,花草香扑鼻而来,我立刻感到神清气爽。
操场的左边是一排排的杨树,只要有微风拂来,簇拥在一起的杨树叶就发出“沙沙——”的响声,我想它们一定是在为春天的勃勃生机而鼓掌。在阳光的照耀下,杨树叶淘气的互相拍手,杨树叶一会正过来,一会儿翻过去,闪出亮亮的白光,就像天上的星星在眨眼睛。
在这花香弥漫的季节,翩翩飞舞的蝴蝶总会禁不住迷人的芳香出来采花粉。勤劳的蜜蜂不畏酷热和艰辛,还带着欢悦的心情哼着歌:“嗡嗡嗡,嗡嗡嗡……”
春天的美是写也写不完的,我想,这些画面会刻在我的脑海里,也许很多年过去了,我也会清晰的记得校园里美丽的春天,他是那样的婀娜多姿,那样的富有诗情画意。
校园里的春天,就是如此的美丽,就是如此的充满生机……
十二个春夏秋冬,在记忆的深处刻画了太多太多。当生命的灵感让我再一次回首,我看到那一片缀满娇嫩芳草的绿茵地,从那神秘的校园开始,载着我的脚印,缓缓地舒展开来……
记忆力的幼儿园,弥漫着乳白色的诱人奶香。
我是班上最乖的孩子。我坐在属于自己的粉色小板凳上,张望着小朋友们一双双哭得红肿了的眼睛,我只是期待地攥紧了衣角,等着老师给我们倒牛奶。我也想家。看着那渐渐升腾的浓浓雾气,用小勺子一口口品尝着鲜奶,在味蕾上绽放了一滴滴美妙。心里想着,等着晚霞在蔚蓝的天空中涂上第一抹橘色,我就可以奔向爷爷的温暖怀抱。
记忆里的小学校园,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草味。“一年二班”的小班牌昂着头竖在操场的正中央,我眼睛一亮,加快步伐走过去,随着“李伊冉,到!”的一声稚嫩的回答,我踏上了快乐的小学之旅。五年,我从一说话就脸红变成了在讲台上“指点江山”的一班之长,从羞涩的小丫头变成了在操场上领着一群人狂奔的假小子。夏日的午后,胡乱地吃口饭,我便带着“一群人马”***回了空旷闷热的操场,像是一阵凉爽的风把整个操场吹了个遍。倚在墙根打哈欠的小草也一下子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活跃了起来。这时,一股淡雅却又显浓烈的香草味便混杂在我们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中。在记忆中悄然散发,“李伊冉,解我!”我警觉地停下,潇洒地一回头,调转方向,冲向那人身边,拍了他一下。“解!”干脆嘹亮的声音回荡在校园上空。
记忆中的中学校园,流淌着笔墨的馨香。
坐在安静的考场上,手捧着凝满我心血的卷子,轻轻地闭上眼睛,校园中一幕幕的往事像老旧的照片被暖风吹着一页页翻过去,却在记忆中刻下深深的烙印。
不知不觉地,我的嘴角微微地上扬了。我在心中暗暗地发誓:校园里的记忆,我会更加的珍惜。
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带着自己的记忆,在缀满娇嫩芳草的绿茵地上,大踏步地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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