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扇紧闭着的窗,打开它,明媚而温暖的阳光便会照进你的心田,若打不开或不愿意去开,那么,你只能伴着无尽的黑暗永远被囚禁。可,那扇窗又怎是轻易一推便推得了的?
那天考试中,同学们都安静地等待着发卷。突然,门开了。同学们定睛一看,看到那来人是谁,安静的考场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同学们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着。推开门的人不正是已经休假好几周的李芳吗?李芳背着书包,一脸笑容地望着大家。李芳不理会同学们惊讶的眼神,直径走进了教室向老师问了声好后笑着对大家说:“几天不见,你们想我了吗?”同学们听后更是惊讶了,许多同学们都在心中疑惑不已:“李芳几周前虽说不是以泪洗面,但眼眶都是又红又肿的,如今一瞧,除了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都好似恢复到了从前。”老师见到整个人都变得开朗起来的李芳后,欣慰地笑着拍拍李芳的肩膀,和蔼地对李芳说:“你能想开点便好,好好考试吧!”
同学们望着李芳自信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从前那个聪明活泼自信的女孩子。是的,从前的李芳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眼中的女学霸,家长眼中的好孩子。然而,这一切一切都在一个噩梦的来被打破了。
李芳扫了同学们一周后,思绪渐渐回到了那个午后。下午放学,李芳的爷爷骑着单车来接她回家。那本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李芳哼着小曲扶着爷爷,突然,“嘭”的一声,一根巨大的钢筋从他们头上的空中砸下,而李芳和爷爷都来不及闪躲,那根钢筋便硬生生给砸了下来,李芳听见爷爷的最后一句话是:“芳芳,小心!”李芳只能眼睁睁地看出爷爷护住,将命丢于此地。
参加完爷爷时葬礼上,李芳一直萎靡不振。在学校时的眼刚刚今天是红通通的。
在家休整了一段时间,妈妈突然对李芳说了一句话:“爷爷不会希望你把自己关在那间没有阳光的房子里。”李芳听完,为之一振,心中明悟。从前的李芳回来了,我一定不会让爷爷失望的!
即使你心中的那扇窗关得再紧,只要使劲,终究会开的。
也许是上帝的安排吧!打开那扇门,我的心灵之门,也随之打开了。
进入青春期的我一改儿时的顺从规矩,母亲没完没了的唠叨,父亲毫无预见的训斥,逐渐让我对他们产生厌恶甚至憎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和他们的心灵间,仿佛多了一扇不可穿越的门。它紧闭着,我也没想过打开它。
昨天清晨,燥热的我肆意踢开被子,仍由整个宿舍乱成一团,却无一丝清凉之意。树叶一动不动,云层压得很低。想起明天的考试,心中的烦闷便又多了一分,似乎今天仍是平淡无奇的一天。
中午,我顶着太阳回到宿舍,却有一位大叔站在门口,他的眼睛深若潭水,只望着走廊尽头,期待着孩子熟悉的身影出现。我打量着他,一身玄色的粗布衣,蓬乱的头发,佝偻的腰背,高耸的颧骨。我不禁皱了皱眉,“叔叔你找谁?”我冷漠地问道。“娃儿,你是他的舍友吧?见大伟了吗?”他操着浓重的乡音说。“是,他去吃饭了,要不您先等会儿?”我走进宿舍,一阵微风拂来,让我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汗臭味,便不禁又皱了皱眉,低着嘟哝着。
晚上,我上完自习,走到宿舍门口时听到了大大伟和他父亲在宿舍里愉悦地攀谈着,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于是,我轻轻打开那扇门,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扫视着宿舍,我惊奇地发现我的被褥是那样整齐,乱扔在地上的衣服也被叔叔洗好,晾了起来。更令我感动的是,这位伟大的父亲,正在躬着腰,买力地拖着地!
“叔叔……你怎么……太谢谢您了!”我竟一时语塞,好像被飞来巨石撞击了心灵,看着大伟父子和睦的样子,再想想自己的爸艰,心中又一阵绞痛,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都是孩子,需要照顾。”叔叔憨厚地说。
我瞬间无比自责。想起刚才自己的冷淡、势利,我真的无地自容。鲁迅说过:“生存不是苟活,温饱不是奢侈。”可我们父母不都是一样,在社会底层苟活着,享受着“奢侈”吗?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尊重他们,扔给他们白眼,扔给他们冷嘲热讽呢?我真是太过分了!
送走大伟的父亲,我躺在床上冥想。忽地,我感慨万千:谢谢你们,大伟父子!打开那扇门,我的心灵之门,也随之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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