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如飞舞着的蝴蝶般美丽的落叶,我知道秋姑娘又准时到来了。我很是惆怅的望了望天空,一群大雁很是齐整的在湛蓝的天空中飞着,飞到那温暖的南方……我渐渐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往家的方向走去。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衣服很是静谧的景象:被子被人十分齐整的叠在床头,光滑的地板上一尘不然,椅子上的‘杂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房间里没有人,我心里想着,边想边把鞋子脱了,什么都不顾,往床上扑去,一分一秒过去了,心中很是凄凉——为什么今年就没人记住我的生日呢?
看了看手表,十七点了,他们还没回来,我苍白的笑了笑,笑自己现在还在奢望他们来给我庆祝生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我就是不让它掉下来,从桌子上拿了张纸,擦掉了这不争气的眼泪,但心中的失落却没和这眼泪一同消失。再次看了看手表,随即摇了摇头,自己还在想什么,那不过是卑微的期盼,他们,不会记起我的生日了,为了缓解那份心痛,我走到阳台,看到远方微亮的灯光,突然发现,天,已经黑了。
我不紧不慢的下了楼,看到那微微滴水的水龙头,立马关了它,可谁又能关上我想流泪的那股冲动呢?头不自觉地向楼上望去,微微惊讶了一下,明明自己关了灯的吧,但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恐怕又是自己这‘鱼的记忆’搞的鬼,立马上了楼。
我震惊了,克制住想落泪的冲动,想那写着‘happybirthday’字样的蛋糕子去,突然,大家冲了出来,大喊着“生日快乐”我只是怔在那里,不知道干些什么好,只听到耳边一些混在一起的声音,泪水倾巢而出,大家慌了似地看着我,询问我怎么了,我此刻只想拥抱他们,但手脚却怎么也动不了,只是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而已。
现在想想,也还想掉眼泪。同样是看天上飞往南方的雁儿,心情却很是愉快。秋姑娘带来了收获的喜悦,带来了如蝴蝶般飞舞的落叶,更带来了这很是难得的,由心而出的这一份感动。清爽的风抚摸着我的脸颊,心中着疑匪感动,迟迟不散。
一缕温柔的阳光穿透玻璃射进平静而又安详的病房,我颤抖着睫毛,缓缓地睁开眼睛,一侧头,看见熟睡的父亲,不舍得叫醒他。自己便陷入了回忆之中……
风撕扯着窗户,裹着暴风雨一起袭来,外面是黑漆漆一片,恍惚中的我只能隐约地感受到母亲的手是那样冰凉,穿透皮肤直达每一个细胞:“哎呀!怎么这么烫!”很快,一块湿毛巾贴在我的额头,我尽力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模糊,嘴唇干裂难受。“水,水……”我艰难地张了张嘴,躺在母亲怀里,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喂我水,我能感受到母亲的手有微微颤抖。
一旁的父亲紧锁眉头,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窗外。突然,父亲坚定的说:“收拾一下,去医院!”“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怎么去啊!”母亲伤心地说。听着母亲轻轻的抽泣声,又看了看迷糊中的我,父亲沉默片刻:“没事,带上雨伞,走,我们得快点!”接着,我被父亲牢牢地背在背上,母亲撑着伞,一家三口闯进风雨交加的夜幕中。
一路的颠簸,呼啸的风雨声,加上冰冷的风灌入我的衣服中,迷糊的我渐渐清醒了。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父亲眉宇间垄起的一座座小山,额头上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正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母亲的伞根本不起什么作用,他们的衣服都已湿透,不忍的我闭上眼睛趴在父亲的肩膀上,鼻孔有些微酸,强忍着快要掉落的泪水。
“还有一公里!“父亲焦急地说道。雨渐渐地小了,带来了空洞、肃***的夜,土壤和丛林中翻出死亡的气息。父亲的呼吸越来越重,母亲不时地摸摸我的额头,颤抖的手中、焦虑的眼神中传达出无限的辛酸……
风停了,雨也停了,空气中飘散着青草的芳香。寒冷过去,我在父亲的怀抱中感受到了无限的温暖。“终于到了!”父亲并无轻松地说道。凌晨的医院走廊中传来父亲的喊叫声:“医生,医生,快,快……”那嘶哑的吼叫在安静的医院急速传递着……
三公里路太漫长了,他带给父亲太多的艰辛;三公里路太短暂了,我还没来得及品味父亲的爱,但是,她使我理解了什么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弥漫的迷云遮蔽住太阳的光辉,鸟群在北风的吼叫中向南方飞去。风一起,浑身都冰凉了。
深冬午后的校园里一片寂静,我们大队部的几个学生干部正在值日,寒风中校园气氛冰冷。这时传来一声:“喂,别把垃圾丢在地上,那边有个垃圾车!”
我们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是一个学校的清洁工,她老是戴着一顶军用帽,身穿深红色的大棉衣,一条黑色的裤子,脸上深深的皱纹说明她的年纪。
“哦,好的。”她指的是胡怡,胡怡把她吃完了的薯片包装袋扔进了垃圾车。
她见了,便不再说什么,只顾着埋头扫地。又是一阵沉默。忽然,她抬起了头,放下灰斗与扫帚,向我们走来,小李子与刘妍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点,我与胡怡则沉默以对,只等她发话。
“你们要管好这些学生,不要乱丢乱扔,破坏学校的卫生环境!”她对我们说。
这时,我观察到她的手上贴满了劣质胶布,我瞬间明白了,老人每天都要来学校,将地扫干净,在这样冷的天气中,她的手都被寒风割破了。但还有一些不懂得为他人着想的`家伙还在乱丢乱扔,即便我们不屑一顾,可她已经饱受寒风的折磨啊!
“还有,长廊椅子上,这么多件衣服没人要,东一件,西一件,你们不觉得可惜,我觉得可惜啊!”她不管我们是在听还是没听,还继续说。
可她说到这,我已经无比愧疚了。每天放学后,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准会有同学们遗失的衣服,没有一个人来认领,难道他们不知道父母赚钱是来之不易的吗?难道他们不懂钱的价值吗?
“你不要也可以,但你可以捐助灾区,在这寒冷的冬天,有多少孩子需要暖和的衣服啊?可你为何要这样抛弃啊?”老人为这种浪费而感到惋惜!
她可能没有什么文化,认识的字可能还没有我们多,可在道德品质上,我感觉她胜过我们许多。望着老人饱经风霜的面孔,一股深深的感动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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