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千家万户中平凡的一堵墙,如今早已千疮百孔,有时看到脚下一株株拼命钻出的绿意,我也会回首过往的云烟。
我是什么时候被建成的,怎么建成的,好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只是作为一堵再平凡不过的白垩墙为一户人家围城一个小院落,伴着它们花开花落,看着老人的孩子成家立业,看着老人抱到孙子时那绽开的笑颜,看着小孩一天天长大……
那时候院子里还是有一棵龙眼树的,它就长在我面前。无聊时也会跟它感慨一下时光的流逝。它可比我受欢迎多了。每至金秋时节,那枝上沉甸甸的龙眼可吸引了不少人。屋里的妇人空闲时就把梯子扶到树下,剪下一大串一大串饱满的龙眼,小孩就在下面捧着盆子接,清亮的眸子里透露出不加掩饰的兴奋。
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屋里墙上的日历撕下一页又一页。不知道多少个秋天到来又转身离去,我再也没见过摘龙眼的幸福景象。
他们说,龙眼树长得太靠谱了。确实,它越长越粗壮,我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住那重量,墙体裂开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沟壑。出于安全方面的忧患,他们只好将砍了。之后的日日夜夜,我看着那一截树桩都不禁惆怅,是我阻碍了你的生长吗?
后来,老人进了医院,再后来,他的儿女孙孩们为他办了葬礼,伴着奔丧的铜锣声,仿佛又过了很久,这户人家已经搬到了别处住。这里渐渐荒芜,杂草丛生的院落里空荡荡的,屋里也是空荡荡的。
我不知道我将来会成为怎样的一堵墙,但我真的挺难过的,也许这种难过最终也会成为麻木吧,毕竟我也只是一堵墙。
冬天终于过去了,春天踏着欢快的脚步来到人间。
寒风被赶走了,取而代之的是蒙蒙细雨。“沙沙沙”地飘向大地,仿佛在说:“春天到了!”公园里的景色焕然一新。
岸边,成排的柳树刚刚吐出嫩芽,叶子小小的,绿绿的。真像是春姑娘的长发,悠悠地在风雨中飘荡。绵绵春风把小草染绿了,一片万紫千红的.景象。各种花儿
争先恐后地开放了。红的、黄的、紫的、粉的……不用人工栽培,它们就会自己在风吹日晒的关照下竞相开放。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当然,如果没有那一片片青幽幽的小草的陪衬,花儿也不会显得多姿多彩。小草的叶尖上不时滚动着小水珠,像珍珠一般,要是太阳对着它一照,肯定会闪耀出珍珠的光彩。一棵棵落光了叶子的树木,正在给自己穿上绿莹莹的衣服呢!
小河清清的,当绵绵的细雨落到水面上时,就会溅起一圈圈涟漪。
雨终于停了。公园好像被清洗过了一遍,很干净,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春天的公园真美丽!
在素描绘画当中,最关键的当然是结构。
现实中很多画家,由于对人物或物体结构缺乏了解,最后只能走形式的路子,在创作中很难拿出具有深度的力作。虽然我们已经有了方便的照相机(现在都使用数码相机)和扫描仪,可以在电脑中处理图形,能够省却很多造型的麻烦,但是,形是形,结构是结构,并不是一个概念。对绘画的过程而言,形是附着在结构之上的表象,而结构才是对象的支撑;外在形的轮廓无法真正表现对象的内在美。
我们所观察到的对象的外形,那是一种表象,一种轮廓。当对象一旦变换位置,而我们又缺乏对结构的了解,就很难着手。在初学阶段,几乎每个人都经历了利用稳定的三角形来确定形体的大体位置和构图,然后再用小的虚拟的三角形、方形等分解被画对象局部的位置,这样的方法最后只能是比葫芦画瓢,照相般描绘对象。
就像我们已经走过了充饥的年代一样,我们已经走过了缺图的年代,正跨入一个读图的时代。各种图形、图像、图库层出不穷,再用照相的方法——抄照片去再现对象,倒不如干脆去搞摄影算了,那我们还不如照相机来得客观。对画家来说,最难以接受的便是被人夸奖为:看画得多好,像照片一样。也就是说,那些个作品没有强烈、强调和更深层次的东西,缺少画家对形体结构的理解和对对象的内涵表现的创意,这又怎么能算得上绘画的艺术作品呢?
艺术的真实,并不是纯客观的真实,而是画家通过自己的感官和手,表现画家内心的感受的一种艺术的真实——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刻画与刻划。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