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父母不在家的时候,我就只好在街上买吃的。星期四中午放学后,我又一次带着饥饿的肚子穿梭在喧闹的大街上。
饥饿使我的大脑和眼睛变得非常敏锐,无数的'店铺让我目不暇接。
在众多的小吃店中,我发现了一种从未吃过的食物。只见路边一块黄色的布上写着“武汉荆州”,我想是热干面吗?不对,那不是荆州的小吃。
我怀着好奇跑到小摊前,那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头发白的反光,他那历经沧桑的脸上布满了劳动的皱纹。我将疑问全部注入了老者的大脑,他说这是锅盔,是荆州的特色小吃,其他地方根本没有。
他的话十分朴实,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自豪。我点了一份,并且很专注地观察他的做法。
一团面,不白,有点发黄,是自制的五谷面,香气十足;接着在石板上揉,他的手好似为这而生,苍老的大手非常灵活,不亚于心灵手巧的姑娘,揉好之后包上馅,压平,贴到炉中,这火炉也是自制的,和其他见过的不一样。
这是一种传统手工艺,在中国很多传统文化已经逐渐消亡。
很快,老者把烤好的锅盔用专用的钳子夹了出来,撒好秘制的调料,面带微笑递给我,同时用方言说了一句话,虽然我没有听懂,但是朴实的话语比开始不标准的普通话听着更舒服,那亲切的笑容和那沧桑的皱纹,好像在说:“这味道很美,我一定会把他传承下去”。
香气早已耐不住了,从包装袋的缝隙中钻出,冲击着我的味蕾,我转身迫不及待的打开吃了起来,瞬间舌头和牙齿间填满了浓香。
这时,我再次发现,路边的特色小吃那么多,它们并没有消亡远去,而是从未走远。而这些传承人,也从未走远。
叶名佩先生,八十四岁高龄的古琴师。童年时经历坎坷,却从未放弃对艺术的追求,专心练琴,即便身体不好,也愿意将自己全身技艺倾囊而授。古琴是清净的乐器,叶老师的心很安静,少言害寡语,她的生活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简单而真实。她説:“在过去的年代,即便有战争和动乱,艺术氛围仍离人的生活比较近。学乐器或是学画画,从事跟艺术有关的事情,比较平常。很多人会这么想,也会一直坚持做。”
在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艺术的表达变的不那么纯粹,变成了一种手段或是附属。很多人失去初心,追名逐利,行为上感觉不到什么失衡,但心是躁动不安的。而叶先生的一生都在流离辗转中和艺术朴素守望,唯独一张古琴长伴一生,人的心可以做到平稳从容,大抵是有怎么样的心,才能有怎么样的音。叶老师的琴声虚静简淡,清微淡远,在琴声的余音中,试图触及到的,不过是自己的心。
也许是因为长期而专注地做一件事情,并且充分享受和尊重这件事情。某种程度上説,他们因为热爱自己所做的事情,保留了赤子之心。
这篇故事的主人公叫桑济嘉措,二十四岁,在拉卜楞寺学习的藏族僧人。
12岁出家之后不需要家里的经济支持,在寺院做汉语翻译,学英语、梵文、画画等。他在微博上记录自己在寺院里的生活:看书、喝茶、游玩、写作……活得像个热爱生活的诗人,生活简单而丰富,与我们想像中那些在寺院里苦读经文,饱经风霜的修行人不同,他保持佛心,在简单的生活中明辨立场,将思想变成语言,变成行动,在行动中修成大道。
在成都,他尝试穿着僧衣去酒吧,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出现在那里,就像凡高不应该出现的梦露旁边,一些人打量和围观他,也有直接过来问他在干什么?但有什么不能呢?只是换了一种可能性。
真正的不和谐,不是“我”出现在那里,而是“我”的出现让他们感觉到不和谐。这说明,他们本身是不和谐的,人们怀疑的不是事情的结果,而是这件事情为什么这样发生,佛法就是让人超越自我,不要局限自己的内心,所有人都可以成佛,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佛心,这是潜在的创造力和能力。
他追求简单的生活,修行、学习和充实自己,用僧人纯净的胸怀接受与拥抱生活,他説这就是他的决心——不活在局限里,对自在的决心,供奉信仰的决心
每一座城市都接纳许多的“异乡人”,因为工作求职的原因来到陌生的城市,他们用很长一段时间去寻找归属感,即使结婚、生子、朋友无数,总感觉远方那个装着孩童记忆的地方才是家,故乡就像是母亲的子宫,踏实而温暖。
故事的主人公就是这样一个人,离开家乡在大城市闯荡,小有成就,城市里上百平的房子,安放不下异乡人的灵魂,人的生命很短且珍贵,只属于自己,不能把有限的生命荒废在自己不愿意做的人和事上,于是选择离开。他带着妻子跟孩子回到家乡,盖了一处宅子,远离城市的喧闹,保持内心宁静。
年轻时候的经历太多也不是坏事,黄山归来不看岳,因为该见的都见过了,***也释放了,此时的内心才真正平静下来,守着几颗树一样可以过一辈子,让它们成为永远的知己。山色那么美,看一整天也不会厌倦,人的生命可以在与自然的互动中得到滋养。但是很多人缺乏这种能力,只能通过各种***的实现让自己得到满足。
人的心灵,有时候躁动得一刻都离不开外景和事物,需索各种新闻、娱乐、信息、声色、并被这些控制,而唯有精神才能让人充实。
这些想法,我们大多数人都会有,却不曾有那决意和潇洒,家成了回不去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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