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回到人自身,回到本真的家园,这个目标不是科学理性能够实现的,重返家园只有诗歌才能靠近。海德格尔用了“靠近”而不是用“抵达”进行描述,也就是表明永远都处于“在途中”的状态。叶世斌的诗集也叫《在途中》,这本诗集站在存在主义的哲学起点上,以诗歌的方式对人的存在方式及存在的可能性意义进行了一次个人化的追问与探索,并完成了由存在主义到人道主义诗性哲学的嬗变,从而确立了一种不愿放弃终极的诗歌品质。
海德格尔把诗人看成是“人和神之间的使者”,站在人和神之间的诗人,虽然看不到神,但能看到天空,诗歌是对天的仰望,在仰望中捕捉到了神的信息,概括地说来,由于诗是以个人化而非公众化的情感体验领悟着生存赋予人的痛苦、欢乐、收获、幻灭、光荣、耻辱等种种事实,由于诗的“非他人化”、“反推理性”、“拒绝真理过滤”,是一种真实可靠的吟咏,因而聆听到了神的声音,感悟到了神的喻示,呈现了本真的存在。康德认为人的隐藏的判断力是超越纯粹理性和实验理性之后的审美和艺术经验,海德格尔的进一步总结认为就是诗。所以真正的“诗性”就是一种“神性”。
叶世斌的诗集《在途中》对生命、人格、尊严、价值、意义的追问和探索与存在主义哲学最先形成的是内在结构上的对称,这不是诗人选择的结果,而是精神上的默契。诗中的悬空、无根、沦陷、沉没、失踪、幻灭的意象密集地埋伏在稿纸上,反复引爆,开山凿石般地炸开前行的路。叶世斌“在途中”不只是为了抵达,而且是在途中不断寻找“路途”,在途中的自我批判、反省、救赎中一路跋涉,最终立足于人道主义的城垛上眺望家园和神的居所。
人之“在世”是因为“站出了自身”,“站出了自身”就是站出了动物性生存,于是就有了时间和空间的选择,就有了意义和终极的要求,这是人的自由,也是人的灾难。人之“在世”的方式注定了人必须面对两种存在可能:一个是本真的存在,一个是非本真的存在。然而人在本真和非本真的夹缝中却被剥夺了选择权,人的悲剧就在于你根本就不能超越力量强大的非本真生存,比如公众意志、日常行为、传统方式、流行观念是根本不让你超越的,而且是集体认同的真理。所以“此在”的人把“自己”交给了别人,把自己交给了“日常”,自己不再是自己,日常的自己是假冒的自己,是名誉的自己,海德格尔称做“日常自己”,或“他人化”的自己,一个很简单的例子,买衣服逛商场并不是逛自己,而是逛别人能够接受的自己,说话做事的合理性是别人认为的合理性,而不是你自己的合理性,所以诗人为什么要眺望童年、湎怀丢失的时光与风景,因为那里保留着没有异化没有被分裂的本真,那里有着神性的光辉。
叶世斌的《在途中》与前两部诗集《门神》和《倾听与言说》有了很大的不同。高强度的情感爆发力和尖锐的感觉穿透力是叶世斌诗歌最显著的特质,而其诗歌的视点前后却有着明显的差异,前期的诗歌气质中流敞着尼采、叔本华的血脉,用焦虑、绝望的内心体验着荒诞和荒谬的存在如何将“自己”挤压、异化、分裂,是由内向外的透视和撕裂,是内心演绎的存在,更多是臆想、放大、虚拟的存在;而《在途中》的相当一部分诗中,虽继续坚持着早期既有的对生命、对存在的性质认定,而视点却转换成由外向内的递进,即由客体的事实引发内心的自省与审判,“由我而事物”到“由事物而我”,这种转变在诗歌形式层面上几乎很难看出来,但它在另一个意义上昭示了诗人和诗歌更逼近形而下的存在,更强化了内心的质感和体验的具象,通俗地说,是具体的生活在诗歌中下沉,而不是用诗歌发酵一种臆想的生活。这样阐释是要说明叶世斌的《在途中》与荷尔德林的《归家》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是诗歌的哲学,一个是哲学的诗歌。从阅读对诗的期待来说,人们愿意读到诗歌中的哲学,而不愿意读到哲学中的诗歌。
诗歌的本质是抒情,诗歌抒情的高贵性在于高端体验中翻译了不可言说的生存真相,唯有诗才能逼近本真的生命,这是诗人骄傲的根据所在。在全面技术化和物质化的时代,人被挤压到存在的边缘,人注解着物的存在,物是人的尺度,物本主义消解了人本主义,就像《鸽子一直传输和跟踪我》一样,物化了的手机屏上的“鸽子由来已久/一直传输跟踪我/悉知我的快乐,愤怒,恐惧/和鲜为人知的秘密”,“我不时地望着它,感到惶惶不可终日”,不只是传输和跟踪,还有隐形的警告和随时发生的出卖。在《我是一个被雷击的人》中,“我”已被电控制了全部的行为,电成了另一种生存血液,“电流,这个世界和我的血液/输入我的每个细胞,纠缠/和捆缚我。”叶世斌以诗阐释了“人被物控制和制造”的悖反与荒谬,在人们集体被物征服之后,人们已经失去了对自身的认知能力,不知道人实际上已成了“电源”的目的,人成了电源使用价值的一个目标,潜伏在我们生活中的科技意志一天天地在瓦解我们自身的意义,删除人的本真的天性,电源接通的时候,“现代物质温暖和照耀着我们/如同这个夜晚,被白炽灯/和取暖器瓦解,构建/生活对我们的改变。”“我们迎着光亮,成为/夜晚的一种温度”,那么我们的温度在哪里呢?叶世斌以诗歌隐喻和象征的叙事体验呈现了人的下沉和主体的失踪,不谋而合了存在主义哲学中“人是有待被制造的人料”这一颠覆性的人的定义。人被逐渐纳入到科技体系内,科技的力量就重新塑造了人,人的自然性(本真性)遭遇了根本上的破坏,人异化成了物的零件。叶世斌有不少诗歌揭示了这种混淆和异化以及目的的被篡改,《花摊》一诗中,“这些争相购花的人/早已被花朵收购”,在不停追问与领悟中的诗人,极其准确地为当下的人进行了定位,这就是“客居”,当“自己”和“本真”消失的时候,人与“在世”的关系就是租赁关系,《城市和宾馆大厅的一盆竹子》中我和这个城市以及一盆竹子都是这个世界的客居者,是租赁在这块有限土地上的客居者,这里不是对生存形态的一种探究,而是对生存事实的确认。没有家园而在途中,没有本真而被悬空,所以城市、我、竹子“盘根错节/被堂皇的钢铁和水泥笼罩/被客居的虚伪和倦怠伤害”。正如《我不知道所有的租金是否偿还》中所说的,“租赁的事物令人疑心/所有成果变得沉重而残忍”,当生命和生活的全部过程建立在一种租借程序中时,“客居的虚伪把我熄灭”就是不可避免的。
“异化”之后人的存在状态表现为“客居”和“租赁”,“客居”、“租赁”下的是本真生存的“虚悬”和“失踪”,《手执火把的人》无法照亮夜晚,只能照见黑暗,“手执火把的人/被自己举着”,却“无法执掌/自己。风在火焰上摇摆/给他火势,那就是他忽然/被吹熄,或被火卷走的时候”,手执火把的`姿势成为一种虚悬和危险,就像《坐在院子里的女人》,与椅子、桂花、阳光甚至院子毫不相干,人在失去本真后成为院子里的被抽象出来的符号,亦如高天《流云》,“天空回到它的本义/还有什么比流云更缺乏根据/这悲壮的一刻不停的流云呵/匆促的无可挽回的流云/不是一场风鞭子似的/跟在它的后面,而是隐蔽在/天空深处的虚无,那永恒的/虚无驱赶着它们!已来的/未来的都将带着我们的/泪光,赶向虚无”。《找不到落点的蜻蜓一直飘着》中,蜻蜓触碰的都是“不踏实的事物”,“三十个夏天/过去,池塘和垂柳都已/枯死。那只张着翅膀的/蜻蜓,找不到落点。”没有“落点”的“虚悬”是追求终极和还原本真全面失败后的人类的共同的隐喻。现代物质挤压下的“无根”性是人类的集体困境,病毒一样的四处漫延。存在主义哲学在尼采和叔本华那里是极其悲观的,叔本华把人生过程看成是一次自***的慢动作演示,叶世斌的诗歌在另一个层面上将“自***”与“他***”纠缠着解释和体验异化与分裂所造成的生存伤害,所以他的诗中反复出现“活埋”的意象。在一首《这条临时的即将的闪电》的诗中,“摇摆的槐花,宿命的槐花/一生完成一次下落一生都在/一刻不停一去不回地抵达”,人的一生就是一次一去不回的抵达,所有的美丽与喧哗都是瞬间的闪电,如同死亡不可替代一样。在叶世斌早期的诗中,他计较着精神和灵魂失踪后的“敌人”和“对手”,并表现出了死不瞑目的愤怒与抗议,而《在途中》的存在体验虽然有着类似的哲学背景,却在诗的形态上已经表现为沧桑际遇后的从容和淡定,并且冷静地审视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压迫与窒息,在《平静和亮得看不见的玻璃》、《这个夏天被堵得严严实实》等诗中已经表现出了诗人强大的承受力和直面的勇气。这一系列诗中,诗人的表达与言说不是为了算账,而是为了领悟。诗的境界明显得到了强力提升。诗歌之于哲学正在于体验和领悟,是体验领悟后的呈现,而不是实证。这就是我们常说的诗性。应该说,《在途中》更逼近诗性的哲学,而不是定义的哲学。
人最难解决的就是孤独,人本来就是孤独的个体,在罪过与信仰,绝望与激情,生存与死亡,教堂和墓地之间,人的最大的孤独在于精神的孤独,心灵的孤独,那就是“失踪”与“虚悬”后的无话可说与无处可说,即丧家之犬的事实。存在哲学之父克尔凯郭尔在《恐惧与颤栗》一书告诉人们,并不是所有的孤独和绝望都有力量决定着你视线的方向,重要的是在路上你将何为。二十世纪神学家卡尔。巴尔特说“人类被拯救的时刻是这一时刻,只有被逼到悬崖上走投无路不得不跳下无底的深渊,这瞬间他才获得了拯救,上帝托住了他。”叶世斌《在途中》一直顽强地表现出拯救的愿望与意志,因为他知道一个诗人真正的精神***是在绝望中放弃自我拯救。上帝拯救的是那些一路餐风露宿风雨兼程的朝圣者。
存在的失真造成了距离神圣越来越远,表现在《我们因为看不清自己而美丽》这首诗中是人与雾的关系,世界是一个迷惘无边的雾境,“历史和未来,所有的事物/被雾裹着。一部分文字/拂去雾,把我们带进/更深的雾里。我们的目光/被雾围困,目光敏锐而收缩”,雾里事实是不可翻译和言说的事实,是接近了最本真的事实,用诗来表达就是“美丽”的事实。日常的生存被公众理性、传统世俗、集体规则反复过滤和篡改,这使我们遗忘了自身的由来和出处,“因为什么,我把/绝世的真情/谋***?遗忘抽象着往昔/橡皮一样慢慢擦去/疼痛,罪恶和灾难”(《遗忘是一种精神还是一种能力》)遗忘的过程是失真的过程,也是自***的过程,诗人不能容忍底线失守,于是自省、自审、自救就成了叶世斌诗歌的重要方向。
“走近上帝的是/是哪一种鞋码?它怎样/错开车辆,蚁虫和自己”(《父亲和我正陷在途中》),面对这不可救药的生存事实,叶世斌以诗的方式表达着找回本真,重返家园的努力。这是一次蜕化变质后的出发,是一次诗性哲学的转向。叶世斌以宗教的情怀,以人道主义的立场,开始了他的灵魂救亡的诗歌之旅,用笃定、沉稳的视角反省人被异化的灾情,以一种强烈的忏悔与救赎的态度表示了自己被异化分裂的苦痛,以及必须承担的责任。“自我”本真的丧失,除了物质和世俗力量的摧残,人自身的妥协甚至是合作加快了灵魂异化与精神分裂的速度和效率,《在生命形态的完成》中石头被塑造和雕凿的过程,就是石头被异已化的过程,“我就是一条河豚,以毒性?和自虐为生,不可救药”(《自虐的河豚》),人在很多时候,是靠繁衍毒素为生的,而不是靠信仰和神圣活着的,比如以毒攻毒,以恶制恶,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仇恨和敌意是一种思维方式,也是一种精神质地,这使得人不仅自己远离了神圣,而且还制造了“在世”的焦虑与恐惧。物化的世界里,我们不仅对神是有罪的,对自己也是有罪的。叶世斌诗中以“故居”的意象表达了原初纯净的家园,表达了失落和丢失“故居”的愧悔,那不只是追忆,而是在追忆中的精神重返。“故居”保留着岁月的真相,“故居的石阶知道我的鞋码/不知道我出门后的走向”,出门后的人注定了像兔子一样穿行,焦虑、恐惧、紧张、分裂、异化不属于故居台阶上的“我们”,我们努力地与这个虚假的世界进行合作,同台表演,当我们被雕塑成形的时候,那就是本真之我的“活埋”。叶世斌当意识到客居在世的时候,便无法宽恕自己的合作和自我出卖,于是他痛心疾首地反省自己。“一些丧失把我们变成神/正如一些获得把我们变成鬼”,“我们获得很多,是因为失去更多”,在《这是木鱼》的声音中,诗人开始忏悔,“我的一生多少罪孽/如同我的心里多少泪泣/垂直的雷霆在我耳际沉默/我连自己的哭声都无法听见”,如同一只焦虑的兔子,“多少年,我面不改色/在心里流汗,在原地逃窜/偷取的自由到底多大面积/是否一片蓖叶就能覆盖我的安全”,(《穿行的兔子如同黄昏的一根白发》),诗人在忏悔与自审中决绝而坦诚,公开承认“我的命运人迹罕至”。在巨大的孤独和遥遥无期的途中,诗人内心压抑着一场揪心的泪水,如芭蕉上的雨,足以使整个夜晚泪流满面,而在归家的途中,不必倾诉与宣泄,重要的是内心修炼与皈依,修炼神性,皈依神圣,那样才会让内心安静详和。在第二辑《必须有个地方让我长跪不起》中,诗人的宗教情结和人道主义理想旗帜鲜明,并成为《在途中》诗性哲学的终点。这一辑中对生命的关怀、对脆弱的悲悯、对死亡的宽容、对亲情的珍惜,都已经超越了世俗层面的形而下的情感,而上升为一种博大的人生态度和哲学立场,《千佛洞》、《济南的佛》、《这是木鱼》、《必须有个地方让我长跪不起》是《在途中》真正能够打动人、震撼人的诗作,诗人的忏悔、悲悯、拯救、普渡众生的情感虔诚而洁净,毫无杂质,只有聆听了神的声音,才会有与神交流的可能,这不是权力,而是心力。“我跪拜而来,满含泪水/佛呵,我的心早已千刀万剐/我的一生罪孽无数。请将绝世的/磨难累赐于我以至万劫不复/但我的祈祷声声啼血:请你饶恕”(《济南的佛》),“香炷的火向下走,接近/人间。香炷的烟向上升/指向天堂。我的手抓住他的/体香,一次次被灼痛”,“必须有个地方让我低着头/长跪不起。这就是为什么/我随烟升起,在天外/把人世的真相撕破/一生跋山涉水,拯救救星/当我满含热泪,我知道/我救回了苦难和慈悲/我坐在天堂最后一级台阶上/瞑目悔悟,像在瞌睡”(《必须有个地方让我长跪不起》),至此诗人已经完成了他对人生、对生命、对意义的最后的领悟与体验。在“救我”和“救世”的双重理想中抵达到了人道主义中心高地。
保罗蒂利希说,“人对宗教的追求并非出自天性,一开始出自于困境,追求宗教信仰的前提是人生的无意义”,叶世斌的诗性哲学并不奔向宗教神学,而是弥漫着宗教情结,真正构成叶世斌诗性哲学基础的证据是,诗人从没有停止过意义追问和终极梦想。存在主义哲学是他的追问与思索的精神视点,更多的具有方法论上的意义;真正契合叶世斌精神内核的是人道主义诗性哲学,悲悯、恻隐、忏悔、赎罪的精神指向直接抵达其诗歌的核心价值区域。即使诗歌呈现出的是“救世”的徒劳,但灵魂“自救”的愿望最起码在诗歌中表达或实现了,况且诗人一直还在途中,一生的努力和修炼足以使本真的家园越来越近。
先统一个完整的观感吧,我在电影中看到的,是少年的自己和成年的自己。电影中的神庙应该就代表的成年的一道“关卡,”千寻当时不愿意跟着父母穿越那个未知的神庙,可是又不得不跟着往前走,因为人,是不可能拒绝成长的。
“千”是汤婆婆拿去“千寻”的名字的一部分,才给予千寻工作,小千代表的是成年的自己,步入了忙忙碌碌的工作,我们自然就是那个成年的自己。
小玲是我们新步入工作中总会遇到的同事吧,称之不上坏,自然人吧。锅炉爷爷想让小玲带千寻去找汤婆婆的时候,还用了一点蜥蜴干报酬才愿意。哈哈哈,太真实了,在那个蛤蟆看到蜥蜴***渴望,报酬有多重,且不论述了。还有一点,和千寻一起去打扫大浴室的时候,让小千去找管事要药浴牌,当小千拿回的时候,她自念了一句:他怎么会给你这么贵重的药浴牌?这个女人,明知道小千去要这个东西是极难的还让她去这么做。不论好坏,自然人吧,我在工作中也遇到过。
无脸男也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设定,最初的懵懵懂懂,我愿认他为本性是善良的,小千要药浴牌的时候,蛤蟆要砂金的时候。他都是一个给予者,可当他吞下蛤蟆的时候,他继承了蛤蟆的声音,应该也继承了他的贪婪。吃的越来越大,越来越膨胀丑陋,在疯狂的进食以后,贪婪已经变化了,带来了其他恶,在动画中的演示是吃人。
无脸男吃下河神的苦丸,把他吞下的一切都吐出来的时候,他终究还是变回了那个懵懵懂懂的最初的自己。动画里真是美妙的设定啊。
可我们现实中呢?在我现在的认知中,一个人若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贪婪,且犯下了更多恶的时候,他犯下的恶,不是吐出来就完事的,且,能不能吐的.出来,造成的后果能不能弥补?
我不信,那些罪恶又岂能是蓦然回首,还能回到最初的的自己。恶,可不能碰啊,人生哪有什么回头路。
其他的白龙也好,小千,千寻也好,没有什么让我觉得更多感悟了。
千的世界是长大后物欲横流的世界,却又保持内心的干净;
千寻的世界是天真无邪,对于未来充满憧憬与恐惧的世界。
这应该就是这个电影所表达的吧,不要忘记自己的名字。我一直对所谓的干净的童年,天真无邪,纯真的年少有些许的反感。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在为我们负重前行。
物欲横流的世界又如何?无尽忙忙碌碌的工作又如何?你生而为人呐,小千的那个成年的世界,有人变成猪,有人变成小玲,有人变成白龙,不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吗?你选择了这样去做,那应该去承担这样的结果。说这个世界物欲横流,有何用?物欲横流的世界,也是我们构成的。
不要吃的太多,会被***掉的。对啊,那管住自己的贪吃的本性,克制自己不要像“猪”一样的生活。
小玲在那个窗户跟小千说,我以后想去那个城镇生活。她都没见到过,那不就是希望吗?忙碌的工作,不就想去那个城镇生活吗?
我们要看向远方的希望啊。
像我一样的,你的一生会有几个三年能够在一样事物上停留那么久。我和你说,我原本以为抓住一样东西,时光就不会流失。
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我希望你像大树一样茁壮成长。只因为一开始注入了太多太多的梦想和期望。我一边要你长大,一边又不想时光在你的面容上留下印迹。于是到最后我才知道,你步入的时光就是成长。你是有生命的、灵动的。你有幼年期、成长期。你也会变,你也会成长,你也会见证很多很多的不一样,很多很多的独一无二。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想像你一样长大,有一天可以变得很强很强,可以保护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东西。
没有花哨的动画技术,也没有复杂的人物情节,它讲述了一个类似于西方童话中《绿野仙踪》的故事:千寻和父母误入一个异常诡异的古镇,父母变异为猪,处在被宰***的危险境地,在汤婆婆的徒弟小白,锅炉爷爷和小玲姐姐的帮忙及自己的`不懈努力之下,最后一家人团聚。即便如此,但作者的感情处理得很细腻,所以很感人,即使是在八万神仙鬼怪登场的幽冥之地,也往往能感受到日本民俗中的世态人情之美。这也是本片吸引人的地方之一。
人不能不劳而获,也不能沉迷于享乐之中。如同千寻的父母因贪图美食而一发不可收拾,最终落到变成猪的悲惨境地。又如汤婆婆的宝贝儿子,整天只明白吃喝玩乐而应对钱婆婆的法术却手足无措,变成一只硕鼠,行动也要靠一只虫子来带。相对于他们,善良勇敢的千寻却在这样一个世界,透过自我努力抓住机遇首先感动了锅炉爷爷找到了工作,后又为河神洗净身子得到了一粒药丸,而这一粒药丸也救了许多人。
千寻的父母在现实社会中就是那种贪图享乐而不顾他人的自私的人,我想即便千寻将他们救回来也改变不了他们的本性,看完本片的同时也为千寻感到些许的心寒。而“无面人”则代表了社会中的另一群人,孤独,寂寞,应对许多人的奉承,虚荣心膨胀,贪婪美食,最后体积越来越大。千寻,这个10岁的小女孩,只是社会中的少部分人,他们凭着他们一颗善良真诚的心拯救了许多像“无面人”、千寻父母这样的人。
最终千寻是找回了家,而他回了家要归功于她时时刻刻都记得自己是谁,有明确的目标。“千寻”是她的名字,而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最重要的是能够认清真实的自己,不要向白龙那样迷失了自我,搞到之后自己伤痕累累,所幸他还是在千寻的帮忙下找回了自己。所以,只有认清自己才能获得成功。
除了讲述人生的道理,作者还不忘提醒观众们环保问题,和《百变狸猫》通篇谈环保不同,《千》借河神来洗澡却洗出了一堆垃圾来提醒观众们关注环保问题,实在是用心良苦!
作为一部带有神秘色彩的动画,在令人感动的同时给人们无限的思考,蕴含着许多的人生道理,绝对是一部值得细细品味的好电影!
宫崎骏的作品都堪称经典之作,看了他的《千与千寻的神隐》,心灵受到强烈的震撼,视觉性冲击和触觉性冲击非常大,真是一部可歌可泣,令人深思,受益匪浅的绝顶之作,深具教育意义。
千寻的离奇遭遇折射了一个光怪陆离的魔幻世界和人魔之间的恩恩怨怨,以及人世间的情感纠葛。
千寻的父母亲在喧嚣浮华的城市中灵魂被侵蚀。孩子的成长离不开父母的教育。话说严师出高徒,好的家长也出乖的孩子。他们把千寻调教得很有修养,可是自己却做得很不够。他们只顾自己的感受,千寻多愁善感,见花凋叶落,顿生伤感之情,见石像而起敬畏之心,他们却只顾各自欣赏美景,对她不予理会。他们在没人的店里大吃大喝,千寻作为一个懂事的小女孩,她极力劝阻父母亲,他们根本不听,潜意识里只将她看做懵懵懂懂的黄毛丫头,结果被惩罚变成肥头大耳的猪。禁不住诱惑最终会付出代价,自食其果。现实中会有无数诱惑,如果抵不住诱惑,将自陷深渊。
当父母亲变成大肥猪之后,千寻孤苦无依,幸得白龙帮助。千寻最初对白龙心存芥蒂,后来渐渐地信任她,并与这位陌生人建立独特深厚的友谊。她学会了信赖他人,坚守友谊,知恩图报。为了拯救白龙,她铤而走险,克服重重阻难,最终和白龙携手救出了父母亲。说明了友谊的可贵。真正的朋友如虎添翼,能让事情更快更好地解决。
白龙让千寻找锅炉爷爷,目睹那种繁忙的劳动场景,千寻深受感触。生存就必须奋斗,安于享乐是猪栏的理想。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实现提升自身的价值必须努力拼搏。生活没有任何捷径可言,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没有付出,就不会有回报。虽然锅炉爷爷没有雇佣千寻,但把她推荐给了小玲。他慈祥随和,像爷爷一样关心千寻。千寻是幸运的,她出门逢贵人,她又是不幸的,遭遇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生死悬在一线之间。
汤婆婆穷凶恶煞,起初对孱弱的千寻很是抵触,不屑一顾,在“腐烂大神”和“无脸人”事件后逐渐对这位瘦小的女孩刮目相看。能力是证明价值的最好筹码,是赢得尊重的最佳尺度。大家都受不了那股恶臭,纷纷逃避,唯独千寻镇定自若,尽管她也受不了,但她坚持到底,赢得了大家的赏识和“腐烂大神”的垂爱。成功总是垂青于善于挑战的人。没人理会“无脸人”,千寻见他可怜,就让他进来屋子。当“无脸人”大施黄金,几乎所有的人都纷纷对他献媚,以至于有几位被他吞食了。千寻对黄金毫不动心,她当时一心救恩人白龙。后来那些黄金都变成粪土,暗喻了“金钱如粪土”。贪婪导致人性的泯灭,贪念莫起,否则害人不浅。现实中,人人往往因贪恋金钱、美女、地位……而葬送自己,得不偿失。敬人者,人恒敬;爱人者,人恒爱,因此后来千寻备受大家呵护崇敬。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最终得以完美的结局,千寻一家得救了,重返人世间,享受天伦之乐。
与其说这是一部神话巨制,不如说是现实写照,是现实的缩影,给人心灵春光般的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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