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的夜里我总是想起很多东西,那些随风逝去的旧日里的半盏韶华,那些不经意间被我遗弃而如今又偶然被我拾起来的贝壳回忆,或者用伤感的旋律装饰的我曾经年少的信仰。
以及搬到本部来这一年多一直在行走的路。
初三的时候,我从北校区来到本部上学。出了家门,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就会走上一条路。冬末春至时,这条小路总会铺满苍黄的落叶。清风拂过,带动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听起来流畅而又清爽。
每天清晨上学的时候,总会看见一位老奶奶推着一位老爷爷缓慢地走在这条路上。老爷爷已白发苍苍,面部表情也显得呆滞。弥散在清晨的空气纯净湿润,树叶上的一滴露水也显得如珍珠一般明澈。轮椅轧在满地的落叶上,仿佛这一地的落叶就是铺就他们爱的道路。
这份持久的爱又有着另一个名词,那就是恪守。在一次和老奶奶的'交谈中得知,老爷爷病得很重,也不能讲话了。可老奶奶依旧每天推着他来到这条小路上,想让清晨里最温和的一缕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唤醒老爷爷沉睡已久的微笑。
尽管这一路走来那么艰难,可是一直在走着,不是吗?哪怕是天空泼洒着雨,老奶奶也会撑着一把大伞,足以遮住老爷爷和她自己。
雨里的背影就是他们几十年来爱的见证。老爷爷病了,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将永久地离开老奶奶,但是这份爱是永亘不变的生命历程。他们在用最后的生命恪守着这份爱,没有钻石般华丽的璀璨,却拥有阳光和雨露滋养。
而那段时间的我,似乎年少轻狂,曾经也想过在未来的日子里去寻找另一条路,或者说,去寻找更远的梦。
母亲劝说了我很多,那段时间整个人庸乱不堪,在自己呆滞的目光中选择逃逸。周末的时候,便会独自一人来到这条小路上散步。清晨塞着耳机,可以一直沿着这条小路走向很远,没有尽头。那时,春天已经临近了,地上又渐渐铺满了许多落叶,仿佛在对我吟唱着多个月之后的毕业骊歌。
最终我选择了留在这里,去恪守这条已经走了这么久的路。这三年里的事情就好似织成了浑浊的泪水,等尘埃落定,析出透明,又会像涟涟微波泛起清荷浮现在我眼前——这一路走来并不风轻云淡,又怎舍得就此中断通向远方的路。
后来,我就再没有遇上那对老夫妇了,也没处打听他们的消息。我不愿去做更多的猜想,只是在想起我走过的这条路时,便总会想起他们,在他们那被风吹过的瘦弱的背影里能够捕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足以支撑着他们把生命中最后一段路走下去。
时光停驻,片刻忧伤。
如此熟悉的路,一步一步用脚印测量距离。时间在穿过层层落叶间的悄无声息的风中一点点缩短,直至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
而我的生命,还处于初始阶段,还有许多未知的人生际遇匿藏在这条路上。我又怎能不追随着往日留下的足迹,跟着夏天悄然而至的脚步,在蒸腾着热气的水泥地面上奔走呢?
从这以后,我学会了恪守。被夏雨洗刷过后的路,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愈加幽静朦胧。
它承载着远方属于我未知的梦。
祝愿亲爱的时光一路顺风。
诚信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正值青春的我们怎么能缺少诚信呢?诚信体现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修养;诚信体现个人的'道德修养;诚信体现家庭的教育修养……诚信是每个人不可违背的道德法则。
爷爷的仙人掌
爷爷已经老得看起来弱不禁风了,但他仍然坚持卖仙人掌。尽管生意不太兴隆,但爷爷他总是笑容相待每一位顾客。有一个女人来买爷爷的嫁接的仙人掌,当爷爷都介绍完了,那个女冷冷的来了一句:“这不会是用牙签扎上去的吧?”爷爷急了,越解释越糟糕,爷爷一急之下,把仙人掌直接掰断了。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句:“我没有骗你吧,它真的是嫁接上去的。”这个女人才松了口气,因为她总是买到假的,所以才不相信爷爷的话。爷爷给他打包好,将那个仙人掌也放了袋子里,说:“回去还能活!”爷爷露出了他那温柔的笑容。
叔叔的花
那次我去花卉市场帮妈妈买花,一进门,我就锁定了那位叔叔,心想,看着他那人不多,应该买的快吧。到了那个叔叔那,叔叔就耐心得给我介绍品种,他还说:“七天内如果不满意,我再帮你换。”回家后没几天,它就开始发黄了,我找到那位叔叔,请求他帮忙,他说:“没问题,三天后来取就行。”我不太放心的离开了。三天后我来到我买花的地方,但却没有找到他,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位阿姨叫住了我,对我说:“我丈夫为了这个花忙前忙后,现在有点儿低血糖,还特意叮嘱让我一定要把花交到你手中。”我不禁有点感动。
当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时候,小鸟在欢歌,孩子们在笑语,花儿在招手,太阳在微笑,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因为有了诚信。诚信让我觉得世界充满爱,充满温暖。以诚信为本,将它写进青春里,写进心里,写进无尽的思念里。
走在铺满落叶的道路上,有风,落叶飞扬。褐色的土地上尽是斑斑驳驳的'落叶。虽然注定黄与灰是秋的主色调,但并不是就要说秋是单调的,只是肯定秋是清丽的。
茅草花白煞煞的,芦花簇立在芦苇上头,很多很多,像层层波浪,如野菊般的紫色小野花或是零星散落或是聚簇一起在地上。红褐色的狗尾巴草长得很大很粗。它也在风中摇摆,像撒欢的小狗尾巴。我不禁停下了脚步,倚身在一棵白杨树上向后望去。身后墓丘点点,它让我想起了我那一位已逝去的老同学。想起了她的笑,她随着她的笑脱离了生命的轨道。生命的来与去是快?还是慢?
飞过一只蓝色的蜻蜓,它停在了一片落叶上。
一只青色的大蚂蚱把我的视线引到了地上,它从一支芦花上跳到了我的脚旁,然后又跳开了。一只甲虫顶着它乌黑发亮的甲壳,急匆匆地走着,是忙碌?还是盲目?西斜的阳光照耀在北倾的白杨树上,树为何都向北倾,是在仰望?是在追求?难道北方有它们的梦想吗?
凡是路,它都有尽头,走到的也不过是这段路的尽头,只要我愿意,我还可以继续走在铺满落叶的道路上。尽头仍然在我的前方,身后仍是墓丘。
太阳已触到了地平线,但它终究还是会升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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