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漆面,破损的琴弓,缺失的细弦,这是把经过岁月侵蚀早已暗淡无光的小提琴,当葛老师在课堂上将它带到我的面前时,我心想:“葛老师怎么会有这么破旧的一把小提琴呢?”葛老师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问我:“你想不想听我讲讲这把小提琴的来历?”我点点头,葛老师笑着抚摸我的头,向我娓娓道来……
“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我的家乡宜兴的一个小镇上,只有一家百货公司,墙上挂着唯一的一把小提琴,我非常希望能拥有那把小提琴,看着它我仿佛都能听见那一个个美妙跳动的音符,可是家里穷,兄弟姐妹多,父母工资少得可怜,根本不可能给我买下它。于是,我每天一放学就跑去那家百货公司,去看那把挂在墙上的小提琴……”
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这样一个情景:一个大约8、9岁的小男孩趴在百货公司的柜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的一把小提琴,眼睛里迸射出渴求的光芒……
“后来这件事被我的一位老师发现了,她告诉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用省吃俭用下来半年的工资为我买下了那把小提琴。”说到这里的时候,葛老师的眼睛里泛出了泪光,“但是我的父母已经没有钱再给我请一位小提琴老师了,所以,我只能靠自己去摸索,去钻研,琴弦拉断了一根又一根,拉断的琴弦我都珍藏着,装满了整整一抽屉……直到有一天,我去参加一个正式的演出,那是我第一次站上舞台,那时的舞台可不像现在的舞台装饰华美,流光溢彩,我们那时的舞台只有一个简单的大红幕布的背景,色调单一的照明,但在当时的我看来,已经非常豪华了。我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正装出场,用饱满的热情开始演奏,任乐曲优雅地流淌,自己早已陶醉其中……一曲终了,一位老师却指出我的音起高了,原来一直以来琴弦都被我调高了四度音在拉,可我之前却一点都不知道……”这时我从葛老师的眼睛里看出了深深的失落与遗憾。老师缓了缓情绪,告诉我后来那位老师被他的真诚打动了,破例收他为徒,从此他有了人生第一位小提琴老师。
葛老师对艺术的热情与不懈追求打动了我,勾起了我内心深处的记忆,初学小提琴时,爸爸妈妈就送我去了一位有名的小提琴老师那里一对一教学,为了鼓励我,还给我买了一把很漂亮的小提琴,这把浅棕色的小提琴有着漂亮的木纹,烤漆的琴身泛着耀眼的光泽,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它!几年下来,我已经换了四把小提琴,特别是最近的这把小提琴,是爸爸妈妈带我去上海音乐学院旁边的一家小提琴专卖店里买的,那里琳琅满目的小提琴让我挑花了眼。我现在上小提琴课的时候,葛老师都会利用白板和电脑软件教我乐理知识,用钢琴和我对音、合奏来提升我的听音能力,增长我的小提琴技能……即便在这么好的条件下,我也曾多次因为练姿势太累或者掌握不了技巧拉不准音而哭鼻子,甚至差点放弃,现在想来,真是无比羞愧!
那把陈旧的小提琴,一直挂在老师的琴房,每当我累了,倦了,练琴到手酸、腰酸、背疼了,我就会走过去细细端详,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倔强小男孩的身影,虽然拉着调高了四度的音,仍一脸执着……
记得是春天的一个晚上,我们一家正在吃饭,爸爸说:“这附近来了个皮影戏剧团,吃完饭我们一起去瞧瞧。“那时的我觉得十分新鲜,不知是啥样。我吃了几口饭便要去。路上我又蹦又跳,不一会儿,我和爸爸妈妈老远就听见锣鼓喧天,喝彩声吵作一团。演皮影戏的场地被里三屋外三层的观众包得严严实实,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只见那儿摆了一个一米高的木架子。框架上绷着一块半透明的驴皮,驴皮上武松把老虎摁在地上挥动着铁锤大的拳头向老虎头上猛击。大老虎咆哮起来,不住的扒着地下的'什么东西。老虎一用劲翻身一扑、一掀、一剪三般都抓不着武松,劲儿先泻了一半。武松随手拿起的哨棒,一阵乱打,老虎倒下了。接着又表演了《西游记》《哪吒闹海》《葫芦娃》……精彩绝伦,让人流连忘返。节目结束了,我还意犹未尽。我走到架子旁,发现了许多带木棒的图片,爸爸走过来说:“这是用牛皮做的,在上面做了彩绘,就立刻变得非常精致。”这皮影大部分是仿照人的关节制成的,让我越发喜欢皮影了。
皮影戏是我国文化的瑰宝,它有独特的魅力和深层的文化内涵,我爱皮影戏。
首先直观的阅读感受是历史感,整个人类历史浩浩汤汤几千年,多少伟大人物、思想、创造、艺术,最终又尘归尘土归土,只留下一粒尘埃。经历过无尽的痛苦,也创造出无尽的辉煌,人类认为无比重要的执念,又如此的微不足道。
用一句话来概括(引用):存在的,都是必然的存在,并在将来永远存在。
我家有好几件工艺品,但我最喜欢的是套娃。套娃是一个装一个的,它们的形状一样,而大小不一。今天听老师说了,套娃有五个的、七个的、十个的、十二个的,最多的还有十五个的。我的套娃只有五个。
制作套娃要在春天的时候,把树砍下,把皮剥掉,然后放好长时间,有的甚至要放一两年,把水分蒸发掉才能做。如果要做十五个的,必须需要非常薄的木料。
我的套娃外形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张色樱桃小嘴,笑得合不拢。她头戴着一个沙巾,穿着一条金黄色的裙子,里面还有一条粉色的小纱裙,上面有紫色的小花,好看极了。套娃就像妈妈和她的孩子,她们一个套一个,所以叫套娃。
套娃象征着快乐,幸福,所以我很喜欢套娃。套娃是一个装着记忆的小娃娃,只要一打开这个套娃,我就会想起一些美好的事情。我的套娃是一个小公主,又像一个小天使。
我喜爱我的套娃。
“希腊艺匠去跟埃及人求学,而我们又都是希腊人的弟子,于是,埃及的艺术对我们就无比重要。”如果我们把艺术的历史看成是作品的自我修炼过程,那么传统的西方艺术史学家将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艺术起源于尼罗河流域!”我们无法将法国南部的洞穴或是北美的印第安人与现在我们所谓的艺术直接联系起来,但是从埃及可以。
当我们用艺术的`眼光审视埃及,在建筑上金字塔不能不提,在雕塑上浮雕和人头像不能不看,在绘画上壁画更是重点的重点。这三大类,在埃及,仍然保持着原始艺术的一些特质,强调是否“有效”。
金字塔是人的陵墓,埃及人将巨石块通过一些现在还不知道的方法垒成三角锥体,中间放置已经处理好的木乃伊,最早只有法老能享受如此待遇,久而久之,只要有能力建造的人都可以安息在金字塔。我们现在只能推测,修建金字塔是因为埃及人相信人死后会有灵魂,而灵魂存在与否,决定于肉体是否保存完好,所以要将人制成木乃伊,然后将木乃伊放在既安全又能够使灵魂更容易飞升的金字塔中。
人头像,似乎也是走这个套路,埃及人将石像放在陵墓里,可能是想要双重保险——制造一个死者的肖像石雕使死者的灵魂长存不灭,所以在埃及,雕刻家的原始意义就是“使人生存的人”。值得注意的是,埃及人的石雕风格已经脱离了原始艺术的那种符号化,但是离惟妙惟肖的自然主义还有一段路程,这个时候的人头像只是大致勾勒出轮廓。
壁画和浮雕更是为了人死后而创作的。可能是因为太奢侈,也可能是因为太残忍,埃及人采用了绘画来代替殉葬。这和中国差不多,兵马俑就是著名的代替人和牲畜的殉葬品,只不过不知道埃及有没有一个像孔子一样的人,发出“始作俑者,其无后乎”的为伦理进行到底的言论。因为是绘画,所以能表现的东西就多了,不仅有人还有环境,当然目的一致——为了使死后的人能够在另一个世界逍遥自在。
埃及的绘画,特点十分突出,讲究完整、明了、还带着小个性。比如底比斯墓室里的《内巴蒙花园》,作者想要构筑一个有鱼有鸟有植物的池塘,池塘周围有着各种树木,还结着不少果子,该怎么画?如果画俯视图,池塘是看清了但是周围的树和池塘里的鱼、鸟就看不清了,就算是看清了也就一个点谁知道那是鱼;如果画侧视图或主视图,一边的树是看清了但是其他就没了。画这幅画是为了给死者一个生活的地方,如果因为视角的问题,让很多东西没画进去,那么死者不就享受不到了?对于这个问题,埃及人通过有埃及特色的办法解决了——池塘画俯视图,水里的鱼、鸟、植物画侧视图,周围的树画侧视图。看完,一股情切感油然而生,我在幼儿园的时候就是这么画的。这就是效用强过真实。人就更有意思了,画里的埃及人都有着挺好玩的“神圣姿态”,头一般是侧面的,眼睛、肩膀、胸膛一般是正面的,脚一般是内踝那一面的。画成这样,一方面是要完整,该多大就多大,该多长就多长,努力规避因为视角原因使人的某一部位“缩小”,从而影响以后冥界的生活;另一方面是偏好,实在有遮挡的地方就取一个喜欢的面,不管画里的人是否长着两只相同的脚。所以与其说埃及匠人在绘画不如说他是在通过自己掌握的外貌表来组接画面,尤其要注意埃及的画和我国人物画也有相似的地方,意义决定大小——越重要的人物,画得越大。
埃及的艺术风格很难表达清楚,它程式化但又不笨拙,它完整精确但又不十分自然,它具有很强的整体秩序感。每一个当时的艺术家,更多的时间是学习各种类似于男人颜色要比女人深的法则,而不是如何表达情感,学习的终极目标是用今日的题材重现当年的感觉,所以埃及的风格稳定、朴素而和谐。
只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严格的规则,成为了“异端”——第十八王朝的Amenophis Ⅳ。或许是因为这是外敌入侵后建立的新王国,他打破了许多古老的传统,统一了当时的宗教信仰,大破而大立,这股风潮自然而然的冲向了艺术家。这个时候更多的讲究如实描绘,以至于把法老雕刻得很难看,并且动作也有了改变,程式化的动作变成了夫妻俩抱着小孩,沐浴在Aten神的圣光下等。Akhnaten(Amenophis Ⅳ)的艺术改革,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克里特岛以及其他地区的艺术的启发,比如,在迈锡尼发掘出的约公元前1600年的讲述了一个捕猎的故事的匕首,图案就比埃及的生动、自然的多,如果埃及的艺术家看到其他地区的同行的作品一定大受启发。可惜的是,埃及的改变只停留了一个朝代,Akhnaten去世后,他的继任者Tutankhamun逐渐恢复了过去的信条。
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同样有着艺术,与埃及一样,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原材料的短缺,或是信仰不同,(不相信灵魂永生)流传下来的作品很少。远古时期Sumerians民族在乌尔建都统治着这个地区,从乌尔发掘出的公元前2600年木质镶金竖琴残件,可以告诉我们在远古的时候这里的艺术技艺已经很高了,可以创作出很生动的物象,并且他们偏爱对称和精确。美索不达米亚的国王虽然不去装饰墓室的墙壁,但是他们喜欢建纪念碑,并且这些碑刻可能还有着某种力量,比如发现于苏萨的约公元前2270年的纳拉姆辛王纪念碑,讲得就是赢得了一次战役的胜利,国王一只脚踏在对方军队的尸体堆上,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久而久之,这种纪念碑成了记录历史的载体,比如出自尼姆鲁德的阿苏尔纳齐拉普利王宫的约公元前883年——859年的浮雕,其中就记录了一场战斗的过程,我们可以看到攻城机械、双方射手、痛苦的人民,场面不像埃及人那么刻板,并且有一点挺好玩的是,伤亡者没有本国人,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鼓吹宣传的艺术,但是我更愿意认为原始巫术是其滥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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