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孤独的夜……
我眼睁睁的看着11月20日的太阳最后隐没在地平线下,太阳色球顶端最后一点金光也在视野中淡出了,眼前的一切便昏暗下来,夜色顿然显现。
目光从日落的地方移开,夜的寒冷从那里开始扩散开来,并以光速穿过我的身体,当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浸在了寒冷中,不禁打了个冷战。
南方的冬虽无北方的凛冽,但在今夜,我体会到了比北方冬季更冷的冷意。
一个人呆在家的日子不好受,100多平的房子显得太大太空旷,可我也无能为力,本该过得美好的团圆家庭生活变了,你们该和我一同生活的亲人疏远了,像一枚被宇宙引力拉散的原子,质子飞到了东方,中子飘到了西方。
回到书房习惯性的透过半掩的飘窗看自己爱看的星星,云霞散尽后,天幕呈现出梦境般的幽蓝,清澈异常,城中可见的寥寥几星零零散散的挂在天上,那是几个白亮的点。今天是个少有的好天气,但我觉得那些星星很小很暗。
突然,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是一个感情渐渐淡化的朋友发来的。
“绝交吧。”
“为什么?”我惊问道。
“没有为什么。”
当我再想回答,可发现他已经把我删了。
缓缓放下手机,转头看向夜空,一轮盈月不知从何处钻出,把地球另一端的日光折射出阵阵寒意,银白的月光仿佛不是来自太阳系,那冷冷的光芒浸透太空绝对零度的寒意,带着其他星体的,关注一种能令生灵恐惧的气势射来,躲过大气层数百千米的遮盖,穿过半空中稀稀拉拉的云,透过飘窗轻薄的幔纱,照射在书桌上,椅子上,我心上。看着银白月色和昏黄的灯影融在一起,桌上略积的一层尘絮看起来竟像霜,然后我空荡荡的思绪中多了几个词:监狱,冷漠,宇宙空泡。
我想哭,却挤不出一丝泪来。
剩下的夜晚时光,我泡了碗面吃,调料包全部放进去了还是寡淡如水。然后喝了杯咖啡,开始写散文,我写了几段,再回头看看,我的哀思全部都撒上去了。
等咖啡的猛劲儿过了,文章也写完了,拿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2点多。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很看重自己名誉,否则为何如此介意别人的看法呢。作者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人们在名誉的争夺中最容易降低自己的生命方位,降低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人们往往在争名夺利的时候迷失自我,而且迷失得很严重,甚至用上了一些不道德的手法,也就是作者所说的不名誉,一旦争夺不名誉的话,那么真正的名誉裂缝就再也无法弥补了。作者举例李清照,李清照是我一直都很喜欢的一位词人,她目睹身边的人经历着失去名誉,到她中年改嫁自身也遭遇着名誉的受损,但是她却能流芳百世,这是她想不到,当初的她也许也担心自己的名誉受损,但是那些恶名却并未持续太久,作者想要说明的是日常体验的名誉和最终的名誉之间的差异。我也认为名誉并不是生命中最珍贵,名誉是来自别人的评论,有时候是我们追求不来的,我们可以做的只是做好自己,如果把追求名誉当作自我进步的动力还是可以的,但是千万不能弄巧成拙,否则追求名誉则变成一种罪恶。最后作者还谈到了已经取得名誉的人,我认为人到高处时,处境自然变得危险或者变得寂寞。一个在高处的人,要站得稳,不容易;要有知己,要被人理解,不容易;这也许是为什么那么多名人到最后喜欢回归田园,隐世而居。
我认为谣言是跟名誉相关,所谓“人言可畏”,谣言就是攻击名誉的武器,谣言的本质就是谎言,因此谣言也被分为善意的谣言和恶意的谣言。我们痛恨的通常就是后者,而最可恨的就是那造谣的人。“我们与谣言的对峙,也就是与人类根深蒂固的心理隐患的对峙。”追踪谣言的根源,就是造谣者的为何要捏造或夸大事实。谣言不同于谎言的是它具有传谣者。作者作出这样的结论:人们对谣言的需求是出于求真的的需求,因为人们对自己的生存环境都有着因迷茫而产生的不安全感,因为不安全感的存在促使了对高于自己的事务的好奇之心,因为长久的仰视而产生的一种内心不平衡的现在恼怒。我有一个朋友曾经被谣言弄得痛不欲生,我当时安慰她说:嘴巴长在人家那里,你只有做好自己才能让谣言不攻自破,的确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很难不去介意别人的看法,“恶者拨弄谣言,愚者享受谣言,勇者击退谣言,智者阻止谣言,仁者消解谣言。”那么你又是哪一种人呢?
记得,在我读幼儿园中班的那年冬天的一个周末,北风呼啸,大雪纷飞。我跟着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和哥哥在雪地里玩耍。打完雪仗的我们,小手冻得紫红紫红的。回到房里,哥哥出了一个馊主意:“我们脱掉衣服,看谁最不怕冷。”姐姐眯着眼看着我,仿佛在说:“清心肯定最怕冷。”“我嘛常穿裙子、吊带衫,不但不会觉得冷,反而会觉得很凉爽。我肯定不怕冷!”我心里这么想,于是也拍手说:“好!我赞成。”姐姐和哥哥很快就脱掉了衣服,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也脱得光溜溜的。
我们三个整整齐齐地站在窗户旁。风夹带着雪片从窗外灌进来,像刺刀一样扎在我们的身上。我冷得把小手握得紧紧的`,上下牙齿直打为颤。再看看哥哥姐姐,他们也冻得脸上身上红一块紫一块的。他们的身子越缩越矮,都快变成圆圆的雪球了。这时,哥哥说:“我要赶紧穿衣服,不然被我爸爸看见了,非打我不可。”姐姐也说:“我也要穿衣服,妈妈看见了肯定要拉我去打针的。”
看到哥哥姐姐穿衣服,我多想把身边的大棉袄披到身上,可又想:“每一次骑车、跑步、捡石子……所有的游戏,总是我输。这次,我一定要赢!”我蜷缩成一团,“呵哧,呵哧”地把口中的热气哈到手上、身上……
姐姐穿好一件衣服,服气地说:“今天最不怕冷的是清心!清心是冠军!”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很快穿上了衣服。
似乎整个世界都被寒风包围着、笼罩着-----
冷的,是消失的尊重;热的,是纯朴的内心。我们生活在繁华都市,早已习惯了冷,遗忘了热。是否我们还能找回属于自己的一份纯真与善良?
漫天飞雪,阴霾的填空徒留一片混沌与白色交织纵横。
他,身穿绿色制服,上面沾满了点点白色的油漆,脸颊被岁月的镰刀割的波澜起伏,卑微爬满了他的神情。手里提着一个满是泥土的蛇皮袋。投完一张像被五马分尸过的憔悴不堪一元,朝我走来,头发上的雪点点融化,沿着他脸上纵横交错的沟壑落下,形成又一片污浊,肮脏的粗红的手骨骼硕大,握着扶手。我扫了他一眼,便认定他得不到任何尊重。“真晦气,怎么有这样恶心的人?一股厌恶的气息从他的身体中渗透而出。目光里是农民特有的卑微。
狂风大雪,寒冷侵蚀了每一处温热,驱散了最后一丝暖阳。沉默的公交上装载着翻浆的内心。
他低着手,像是在寻找什么,又或是在躲避鄙夷的目光,眼神中满是警惕,拒人于千里之外。地上满是垃圾,脏水套在它们的身上。他全然不顾,弯腰去捡那些瓶子和垃圾。从袋子缝隙中看出一个布熊和几个瓶子,想必他是个父亲,家里肯定有一个乖巧的孩子。捡完瓶子人们不屑的看着他,好像在排斥一个外族,脚挪向更远的后排,仿佛谁与他一接触便会中毒身亡。
他不断调整自己与他人的间距,为了不碰到任何人,他像“缩骨功”一样变的渺小,不堪。他旁边的人下车了。他却不敢坐上去,好像会玷污了座位一般,他倚着栏杆不再看周围的一切歧视,只是盯着捡到的瓶子和布熊傻傻的笑着,仿佛进入了美好的幻想。像火柴的光芒,照亮回家的方向。像是我偷偷为母亲准备礼物时情不自禁的傻笑。那是一种对家的期盼。
他下车了,背着袋子,消瘦的背影在雪中渐行渐远,他不再回头,不想去接受莫名其妙的冷漠。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向着家的方向留下坚定的.脚印,那里有生命的尊严。
这个冬天,寒冷,注定不会温暖。
冷的,是热过的热;热的,是冷过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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