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做饭的时候,奶奶怕我在地上磕到碰到,就把我放到灶台上,我便蹲在上面看着奶奶洗菜、切菜、炒菜。我仰着小脸,瞅着奶奶那因劳累刻满皱纹,却和善的脸,“咯咯”不停地笑,奶奶也一遍一遍地回报我慈祥的微笑。
渐渐地我长大了,上学了,在奶奶家那种快乐、无忧无虑的生活似乎离我远去了。我经常是一个星期才去奶奶家一次,而爷爷奶奶也总是像欢迎贵宾一样招待我,他们会为我做出每次都不重样的美味佳肴,后来我才知道那些都是爷爷奶奶在电视上特意学会为我做的。吃完以后奶奶一定坚持把我送回家,其实我家和奶奶家是一个院的,离的很近。尽管我一再谢绝奶奶,可奶奶就是不放心她的'大孙女,“呆呆”的我没办法也总是任奶奶粗糙却不乏温暖的手拉着我的手送我回家,送到后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家照顾爷爷,我笑着看着奶奶的背影,笑里藏着无限的感谢和丝丝愧疚。
端午节,奶奶又自己包好粽子亲自送到我家,来来回回往返十四层楼,从不叫苦任劳任怨、默默无闻地奉献她的爱。此时我再咬一口香香的粽子,只觉得粽子里包满了奶奶对我的爱,温暖包裹着我的心,暖融融的,我不仅闻到粽叶的清香,更闻到奶奶对我爱的芬芳。
每当进入爷爷奶奶的院子,总有一番岁月不饶人的感慨。上一次,笼子里的虎皮斑鸠依然是一对;上上一次,借宿在院里的黑猫还没有下崽;上上上一次,邻家的斑点狗还没有跑丢
每当进入的爷爷奶奶的院子里,总有一番新生事物锐不可当的感慨。一片鲜红色的'蟹爪兰在菜圃边上占领一块自己的根据地,妖冶绽放。传说中开在奈何桥前的彼岸花呀,你坚挺的绿茎突破重重屏障,让柔嫩的花苞显现于世人眼前。传说中象征着悲伤回忆的曼珠沙华啊,花开无叶,你的根茎似乎能支撑起你的全部。
每当进入爷爷奶奶的院子,总有一番坚持就是力量的感知。两大盆深绿色的铁树划出了他们的疆域。足有一人高的苏铁啊,三十年了,爷爷奶奶更加年迈了,你们也更加挺拔了。老人始终十年如一日,定期为你们补给清澈的井水。冬天,用扁担和粗绳把你们架起抬入室内;夏天,任由你们经历风吹日晒。而你们如今,像整个家的守护神一样,但凡是来客,我敢打包票,没有一个是不先夸赞你们的。土黄色的花盆早已有了裂缝,四爪金龙赫然跃于盆上,在往上是说不清什么颜色的粗壮的茎,绿色的大叶经历了无数的考验。刮断的,枯的被砍下,当做垃圾一样丢弃,或许它们还固执地认为:我也曾是那里的一片叶啊。然而,自古成王败寇,谁又能左右得了呢?而今,留在苏铁上的叶,说不尽的深邃,道不完的沧桑。你们,终究是王。
藏在院子里的精彩啊,倘若无心,怕是也不会懂你们的罢。
战马出征归来,正在树下休息,突然来了一群驴子。
“大英雄,你冲锋陷阵,立下战功,我们佩服极了!”驴子们说,“快给我们介绍吧,有一万头驴子都在会场上等你呢!”
“哎呀,我休息一会儿还要上战场呢。”战马为难地说,“再说,我的经验对你们有用吗?你们驴子也不上战场呀!”
“有用有用,怎么会没用呢?我们驴子虽然不上战场,但学习英雄的'精神是不会错的。快走吧!”
战马万般无奈,只好去给驴子作了一场报告。报告刚一结束,一群绵羊围了上来。
“大英雄,我们等候你多时了,快去给我们作报告吧。你可千万不能推辞!我们绵羊数量众多,向英雄学习的决心很大!”
“你们想听什么?”
“战斗经验呀。”
“这离你们太遥远啦。”
“不远不远,我们可以把你的战斗经验转化到吃草、产毛和繁殖上来。世间万物,道理都是相通的,你说对不对?”
战马万般无奈,只好又去给绵羊作了场报告。
紧接着,公鸡、兔子们纷至沓来。
战马就这样忙忙碌碌地过了许多年,它出了大名,却从此再也没有上战场的机会了。而驴子、绵羊、公鸡和兔子们听了报告后,仍然一如既往地过自己的日子:该推磨的推磨,该吃草的吃草,该打鸣的打鸣,并没有丝毫改变。
“唉!当一只蜘蛛真不容易啊,这讨厌的火太阳!”一只蜘蛛被这火热的骄阳烤得头昏眼花,再也没力气捉虫了,眼看着人们躲在空调房间里,真是羡慕又妒嫉啊!一个念头在它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何不溜进去,去享受一下那空调?
然后,它吐了根细丝,趁窗户打开着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爬了进去。
“啊!空调房间真是舒服!这儿没有火热的骄阳、冬天也不会有刺骨的寒风,吃的也不少,这真是我蜘蛛的天堂!”赶紧,它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织起了网。才过了几天,它的身子就被养得胖乎乎的。一天,它隔着玻璃对外面的'“瘦蜘蛛”说:“你们真笨,快来,看阔佬我多会享受!”外面的蜘蛛说:“我就喜欢我自己的家,金窝银窝还不如自己家的狗窝!过不了几天你就会后悔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看看外面难耐的阳光,蜘蛛觉得特别的惬意。
一天傍晚,房子的主人出去后,十几天没回来,蚊子好像消失了,苍蝇也不见踪影,窗子被拉得严严实实,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它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呆了,原来主人出差去了。几天没进食,它被饿得头昏眼花,奄奄一息了。现在,它后悔莫及:“不听朋友劝,只顾眼前利益,不做长远打算,今天我真得饿死在这里了……”
朦朦胧胧间,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啊!得救了,主人回来了。”空调照旧开了,空气一下子清新了,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馨。它想:“这里住得好好的,还是不出去冒险了吧。”于是,它又盘腿坐在网中,又成了温室里的“八卦大将军”。但好境不长,这回主人整理完东西要搬家了,蜘蛛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往外爬,结果,因为太胖,速度太慢,被主人关在房间里。没多久,这里热得像蒸笼,空气令人窒息,最可怜的是:这只倒霉的蜘蛛再也出不去了。
几个月后,一张支离破碎的网上趴着一只蜘蛛干,曾经的天堂,现在却成了它的坟墓。
是啊!许多人只顾眼前的利益,而不作长远的打算,到头来只会一无所有!如果是我,宁可做一只野外的蜘蛛。
暖暖的阳光从窗外透过,45°角微倾,柔和地照在父亲房间的角落里,鹅黄色的窗帘,轻轻迎着光的暖。我光着脚去迎接温暖,不经意的转头,发现了满身灰尘的它。
突然轻风吹来,微尘乍起,惊起一滩回忆。在我小的时候,父亲常背着这把吉他出去,同两三个朋友聚会,有时,我也会去凑凑热闹。几个叔伯常对我说,父亲的吉他弹得是极好的。在我的心里也是这样认为。
母亲同我说过,父亲有一个梦,那是一个充满音乐的梦,他希望能弹吉他给别人听,在他的心里,别人的掌声是对他最大的'肯定,也是他最大的追求。
年轻的父亲和当初的吉他一样,充满活力,每天的生活都是崭新的。夏日夜晚,明星点点。父亲坐在沙发上,我和母亲就搬个小板凳,坐在一旁。总是轻轻倚在母亲怀里,听父亲边弹边唱。他总先用毛巾擦擦手,仿佛那劳作后的汗水能沾染这美妙的音乐。一只手抚上琴颈,另一只手轻拨琴弦,粗粗的手指却那么灵活,一个又一个音符从那指缝间流出,恰好合成一首曲子。伴随着这音乐的,是父亲的歌声。随意却不失细腻,雄厚却不失柔情,不知名的歌曲,却让我深深地爱上它。
每次父亲唱完,我就迫不及待的抢过吉他,学着父亲轻轻拨动,但吉他似乎认人似的,发出的声音总像乌鸦嘶叫。这时,母亲总会微微一笑,而父亲则会轻轻抚摸我的发丝,指着我的手,说:“妞还没长大,手小,等妞长大了,就会弹了。”这样的音乐,伴随我度过了无数个静谧的夏夜。也许我这辈子也忘不了母亲的微笑和父亲轻轻抚摸的动作。
父亲是极爱这把吉他的。每天父亲迎着朝阳,用干***抹布轻轻的擦拭它的全身,生怕落下一粒尘土。平时,他把吉他挂的高高的,生怕我一不小心弄坏了。即使是上好的木头做的,父亲似乎也怕它被晒出裂痕了,从来不将它放在阳台上,也从不让它淋雨。
可是,时光的轮盘总是在转动。沉重的担子压在父亲身上,就像年轮,每多上一个春夏秋冬就多上一分重量。渐渐地,父亲不再去碰他那心爱的吉他。那双本充满乐感的的手被岁月侵蚀,沟沟壑壑的。而那把吉他也被父亲放在角落里,慢慢地,它淡出了我们的生活。
现在静静地看着它,时光果然给它留下了痕迹。原本崭新的外表上多了一层又一层的灰尘,背面几道深深的裂痕,不就像父亲沧桑的脸上多出来的皱纹吗,而那几点乳白色的油漆点,不就像父亲头上不知何时长出的白发吗?
我拿来抹布,将它平放在桌子上,轻轻地将灰尘从它身上拭去,就像多年前的父亲。突然,门被打开了,父亲回来了,他的手里还提着热腾腾的早餐。“妞,吃早饭了……”,转头的瞬间,我清晰地看见他的身子抖了一下。他就那样蹒跚着向我走来,越来越近,从不掉泪的父亲,眼眶竟湿润了。他颤巍巍的接过我手中的吉他,拿起抹布,做起当年时常做的事情。
阳光依旧,笼罩在父亲和他的吉他上,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我悄悄走出,轻轻关上门,生怕惊扰了父亲和他那个藏在角落里的梦。
也许时光不再,但在这个平凡男人的岁月里,有一个梦。即使落满灰尘,即使伤痕累累,依旧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阳光暖暖,心意暖暖,生活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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