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越积越多,天也渐渐地暗淡下来,暑气被润湿的风击得溃不成军,退得已快荡然无存了。那些走在街上的人们在感慨“好雨知时节”的同时,也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像是一触即发的战场,整个世界顿时静了许多,就连空气,似乎也被凝结了。抬起头,只有那黑压压的云层,似乎离你远不了多少。
终于,在第一滴雨水打落在燥热的大地上的同时,整个城市都成了雨的世界,现在,唯有雨,才是世界的主宰,也唯有雨,才能激活沉睡已久的万物。听,像是千军万马,倾泻而下的雨从高空洒向地面,像豪迈的空降兵,像一颗颗的炸弹,奋不顾身地坠落着,只要能驱走炎热,粉身碎骨也心甘了。这雨声,激荡、豪迈,即使不如瀑布那样惊心动魄,但也足以震撼每个人的心灵了。我不认为雨是上天的泪水,在我眼里,雨是拼搏挥洒的汗水,是无尽付出的汗水!而这雨声,即是豪情壮志的体现,是打破寂静、冲出绝望的咆哮!渐渐地,窗前模糊了,看不见树叶在雨中摇曳,也看不见地上那弹跳不止地水花,只有雨声仍然进入耳中,我的耳边除了它,仿佛什么都容不下了。
雨依旧下着,但不知是累了还是怎么的,终究是小了下来,渐渐地,竟然连雨声也停息了。打开窗,只见窗外地万物都是湿润的,仿佛在雨中获得了重生,连空气也是凉爽湿润的,可是,却再也不见那从天而降的雨点了。云静静地散了,露出被清洗一清的太阳,柔和得像是被驯服了一样。当地上的积水也完全散去时,雨水已无处可寻了。
究竟是该快乐还是该悲伤?
算了,不必去追寻了,还是用感动去欢送这位来去匆匆的人物吧。
天空雾蒙蒙的,下着让人有点凄凉的细雨,细雨如丝,把我对家的思念织在这蒙蒙的细雨之中,离开家有些日子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除了一张张陌生的脸和一片陌生的风景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自己。
忽然,我想到一句歌词“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的确,远离家乡,告别父母,告别那一切令人熟悉而又亲切的东西,虽然我的家乡不怎么与众不同,但它那质朴的“脸庞”却铭刻在我心,故乡的父母、兄弟和姐妹,不知他们现在好吗?他们是否还在那儿静静地听着我的乡愁?
人生如梦,岁月如歌,无论自己是多么的无奈,但人生是短暂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梦想而努力,每个人都会有离开家乡离开亲人的时候,就让我们用自己的双手去为我们的理想而奋斗吧!人生的第一站,我将在大学停留。
令人向往而又敬畏的地方,大学典雅大气的建筑和那和谐美好的氛围,让我感到无比的向往。那美丽的紫香槐,透着醉人的芳香;那整洁的道路,就好像通往梦想殿堂的光明大道;那和蔼可亲的老师,让人感觉到了教书育人神圣,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一切又都是那么的和谐美好,我用对家乡的思念换来了人生又一次美好的经历,我觉得足够了,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喜欢大学,喜欢那些陌生的笑脸,喜欢那整洁的校园,喜欢那纯洁美丽而又质朴的紫香槐。
一天早晨,我正兴致勃勃的读书。忽然,天一下就压了起来。我透过窗户看到窗外:“啊!满天乌云,好像从东北方向飘来,就像无数的车辆从我眼前开过。”
突然,只听见深青色的闪电“隆隆隆隆”的响了起来。吓得我躲到被子里不敢言语。今天的牛毛细雨似乎比昨晚更大。今天的雨是丝丝的,吹走了炎热,迎来了凉爽。人们聚在大街上你一言,我一语,从闷热的屋子走出来迎接这无比的清凉。
在雨中,小树和小草摇了摇自己的身躯,好像在说:“我们可不怕哦,洗个澡多凉爽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在雨中,它们显得更加翠绿。哈,这雨越下越小了,只听见铃铛般的雨声“嘀嗒嘀嗒”。
雨水溅到了地上,激起了荡荡涟漪。如水中的小精灵在跳跃,又如有节奏感的音符。我相信,雨后的农作物肯定会茁壮成长的,在这美丽的一天,这些景物奏成了一曲动听婉转的乐曲; 汇成了一幅和谐的图画。
雨渐渐的停了下来,
梅子黄时,江南浸在雨里。
一开始,还只是阴阴郁郁的天气,空气里略有些夏初的不安,行道树已伸出苍绿的枝,撒下一方小小的阴凉。天上若都是云,便也看不出哪儿是云了,只是一片灰色,像是天空阴沉的脸。后来,便听天气预报说明起入梅,梅子黄时雨,从极远的地方赶来,化为萦在指尖的轻纱,绕在江南,洋洋洒洒。
天空是泼墨的山水画,染湿的烟云悠悠地浮着,黛色的幻影飘在半空,另有雪白的云雾萦绕在乌云之下,是梦境,还是现实,已然分辨不清。树木葱郁的山间,有雾气飘渺,萦绕着上升。山青青兮欲雨,水淡淡兮生烟。不知千年前,是否有人在烟云萦绕中冥想,写下这般美好的诗句。
该会有一个依山傍水,一夜细雨,身处深巷之中的人们该是听惯了梧桐细雨的点点滴滴。待到早晨起来,推开湿湿的木窗,该会见到深巷上那一卷水墨画,听见深深浅浅的足音,和那诗句里流传千年的卖花声吧。会有人拨开玲珑的珠帘,静静地看着不远处水边浣纱的人们吧。到黄昏,那细密的小雨,只打湿了一架还在摇晃的秋千。
千年后,若还是如此,我该往何处去寻呢?
是往那烟云缭绕的山间?只怕山间,已不再有如此安谧的小巷。是往那依山傍水的小村?只怕小村,已不再有如此怡淡的小楼,是往那闲适偏远的小镇?只怕小镇?已不再有如此清澈的河水。是往那古意盎然的城市?只怕城市,已不再有如此淡雅的天空。只有守着城镇一隅的一方灯火,在极黑的夜里静静地凝神倾听,点滴到天明。
早已不习惯撑着伞在那雨里漫步,而那抬头数着雨滴,转着伞把让雨珠旋成珠帘,或是细听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年华,再已不再了。回想起小时候,梅雨季节,江淮一带的雨总是淅淅沥沥,缠缠绵绵,天气好几天不放晴,几个孩子便在家里熬不住了。
也不撑伞,只穿了凉鞋或拖鞋,欢呼着跑出去。那时的城镇下水管道大概不怎么畅通,公路两边总是奔腾着两条汹涌的河,水极清,有时也夹着细细的沙,由北而南,席卷而来。而如今雨中的路,是否也记得当年那群卷着裤腿,踢踏着水花的孩子?也无从得知。只是知道,如今的我们,若在雨天忘了带伞,踢踏着水花时,一定会在心里暗暗恼着这缠人的梅雨吧。
只有那些极清极透彻的雨水,由北而南,依旧汇入那条从古至今静静流淌的江中。
如我所知,在某个小村里,曾经有烟云缭绕的山,有吱呀作响的小楼,在清澈的水,淡雅的天空,只是没有幽深寂寥的小巷,更没有丁香一样的姑娘。儿时曾在那木制的阁楼里住了一夜,只听得营营的蛙声和清脆的雨声。门前一棵不知名的树在黑夜里低语,仿佛有极弱的月光照在水墨画上,只是一夜无眠。
村边溪上有青青的草沽着雨水,更显得嫩了。可只怕如今,青草味的土壤早已换成了干净结实的水泥地,木制的阁楼也已变成钢筋水泥。那营营的蛙声呢?那树木的低语呢?只怕也将躲进了江南的梦里吧。
无论是且行且远的年华,还是步履匆匆的岁月,总该在某个梅子已黄的章节,守一方灯火,静静梳理自己已泛黄的流年。楼外,年复一年的梅雨扬扬洒洒,淅淅沥沥,而这雨是那盏孤灯下陈旧的一页还是落在我手心的那一滴,恐怕只有这一片土地分辨得清。也只愿寻寻觅觅,无论是遥不可及的某句诗里,烟云缥缈的某座山里,还是熙熙攘攘的城市里,总能觅得一处幽深的江南,有撑油纸伞的人们,在坑坑洼洼的青石板上踟蹰,清澈的水花拼凑了年华。
窗外,是梅子黄时,水墨画下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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