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悲痛的事是离别,反过来,最欢心的事就是团圆!
三年来,我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离别。那时,我上小学,在一次放学后,爸爸回来,告诉我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他要去文成工作了,住在那儿,每周周末回来一次。爸爸说:“以后就得让***妈带你了!听话点!”我一想,七天中只有二天能见到爸爸,即使在周末,也很少有时间和爸爸在一起,我顿时感到有些失落。
从此,我便跟着妈妈上学、吃饭、做功课……渐渐地,我有些想念爸爸了,不过一想起爸爸说过三年后会调回来,便又开始盼望三年以后。
三年过去了,我们的生活状态还是没有改变,我有些沮丧。突然有一天爸爸下班回来,告诉我们说:“我要调回来了!”这句话,同样是“惊天动地”,但比三年前的还要多了一份喜悦的气息。
爸爸要回来了,没错,他要回来了!想象以后,我们家每天都能团圆了!每天可以一起吃晚餐、一起看电视、一起聊天。
爸爸回来了,我们的餐桌上就可以增添一分欢乐。
爸爸回来了,我就不用宅在家里,就可以有人陪我多出去玩,打篮球,骑车或者安排外出游玩。
不仅是我,我们全家都为之开心、欢笑。最开心的还是爸爸,他不用再到处奔波了。
那天晚上,家里的饭特别香,每个人嘴角都挂着微笑,大家聊得也特别欢!都对这即将到来的团圆十分期待。
我们学校在多年以前向隔壁租了一块地作为学校的教学楼,而如今眼看专属于外国语的学校在九月就要投用了,也就表示我们是外国语旧校区的最后一届了。
也许入学时没有这种感觉,还曾想着未来会有许多学弟学妹,原来将要来这个学校读书的弟弟如今已被这个决定给隔开了,在两年以后,可以容纳一两千人的学校最终只剩下五百号人,在篮球场上偶尔见到几个外国语的学生在打球,但几乎都是那些十二中的学生占据了场地,来回跑动,身边几乎都是朋友,除了这个年级段外的所有教室基本都将遭受到清空的危机,那么我们就只能在自己班门口的走廊上活动了。
现在在我们的年级上面还有初二、初三的学生,虽然有些时候他们总是仗着自己是高年级,来欺压我们,但两年后,我们也是初三,一边是一大堆作业,而另一边则是各种练习卷,在繁忙之余走出教室散步时,周围空荡荡的,唯有一些装饰物摆放于此,不免有一丝凄凉的感觉。
可是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我们就没有学弟学妹,不会有那种“统治者”的感觉,将来的外国语只有一个年级段就会显得整个校园都冷冷清清,没有衬比,没有那种人山人海的热闹,我们将被孤立。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了,那我们也无能为力,身为一个学生是管不了学校的事情的,只能去接受这个事实,去反抗也只能是无理取闹,浪费时间,还不如现在打好友谊的基础,多交些朋友,给内心许多安慰,该来的事情就一定会来,我们无法避免,就如无法阻止时间流走一般。
两年后,那所谓的“孤独”终究要来临,到时候繁忙的中考准备会让我们对学习以外的一切失去感觉,可能真正的孤独就是整个外国语学校只留下了我们一届初三。
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悄无声息地来了,“二姑奶奶的病情又恶化了。只剩不到半年的时间了,我们再去看一下她吧!”妈妈说完后,叹了一口气。
听爷爷说,二奶奶奶的大脑神经几乎已经没用了,腿也走不动了,虽然,我与二奶奶的关系可以算是很远的亲戚,但是得知这个消息后,还是不免有些伤感。
那天,我们一家去医院,去看望二姑奶奶,她在重病监护室,看望的家属都得一个一个进,还得戴上手套和帽子,穿上衣服,活生生的像是要帮病人做手术的医生一样。那次还算幸运,有位护士带着我进了病房,我来到了她的病床前,二姑奶奶脸色很难看,病房里也静得出奇,耳边一直回响着测心率那台机器“嘀嘀”的声音,姑奶奶看见了我,像见了个陌生人一样,接着,她又像树懒一样,用缓慢的语速对我说:“你……是……谁……?”我并没有摆出一副很惊奇的样子,毕竟爷爷和我说过姑奶奶大脑神经已经坏死。
我仍面带微笑,向奶奶介绍自己,把周围能说的关系都说了一遍,虽然她依然一副没想起来的样子。我走出了病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叹了一大口气,照这样下去,离与二奶奶永别的日子不远了。
最近大人们都很是紧张,以前每天都来接我的爷爷,也天天去医生看望姑奶奶了;每天晚上吃饭时,全家唯一一起聊天的时间也被姑奶奶的事给占满了。
现在总是会回想起以前姑奶奶还健康时的样子,她那时候可谓是大家的开心果,每次一大家子聚餐时,都能做出一些搞笑的表情逗大家笑,可现在却马上要离开我们了,一想起来都觉得十分可惜与伤感。
还处在童年欢乐时光的我们,是过一天多加一天,而二姑奶奶的生命却进入了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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