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是我认识了好久的好朋友,从小学到初中,我们一直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是形影不离的伙伴。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会飘荡着快乐的笑声,仿佛空气也深深被我们感染了,变得很舒心,很温暖。
可是好景不长,时间在日历上一点一点滑落,而我们面临分别的日子也悄悄逼近。
这一天,我们刚好初中毕业。家境较宽裕的芸即将被父母送去外地念书。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重重敲在我的心上。我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泪水不由湿透了眼眶,我跑到她家去。只见芸的妈妈在帮她收拾行李,而芸只是红着眼睛,呆呆地立在那里。她妈妈一见我,便说:“正好,你来了,她正念叨着你呢,说不愿与你分开。可是没办法呀,还是外地的教学质量高,我们也想她成才啊。”互相对望,我难过得拉她的手,乡镇以后再也不能一起聊天一起学习,难过时在一起互相安慰了,我不禁潸然泪下。芸说:“要不,我和我妈在商量一下,我不去读了。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我微笑着不答应,心里想着这谈何容易啊!“那,难道我们就真的这样分开吗?我不想离开你呀……”芸哭得一塌糊涂,我也哭了,因为我们意识到这一次的离别,对于我俩而言,是一场漫长的等待。
可是,我能为了一己之私就断送好友的大好前程吗?我不能!那样的话,我就显得太自私了。想到这,我拿出纸巾擦去了芸眼角的泪水,劝她说:“你还是去吧,这也是你爸妈的心意,即便我们不能常见面,但可以上QQ,发e-mail啊。你放假回来,我还会来找你的。”渐渐地,芸不哭了。我趁机帮她拿行李,送她上车。
七月,注定要贴上离别的标签。离别,一个多么令人伤感的话题,它是痛苦的,记忆却是幸福的。痛苦感染着神经不停地痉挛,和着泪滑进心田,牵扯出记忆的碎片。
回顾往事,五年前那个秋叶飘零的季节,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了学校。当时,我们面对新的生活怀有太多的害怕,从开始的默默无闻到现在的开怀大笑,我们经历了多少?我们曾经幼稚的绝交,又幼稚的和好;我们曾经在操场上疯跑,跑到停止心跳,跑到地老天荒;我们曾经在五彩缤纷的季节谈理想,谈得哈哈大笑,谈得白沫纷飞……幸福得忘记时间的破碎,忘记离别的青色。五年后,又是这样一个秋叶飘零的季节,我们将离开,离开这个陪伴我们成长五年的摇篮,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于,在这个秋天,曲终人散了。
依依不舍的告别,任凭泪水在心中汇聚成汪洋大海,拼命忍着不哭,或许成长就是如此,面临着一次又一次的离别,一次又一次的感伤,但我们就是在这离别中成长,在离别中一点一点学会微笑。
微笑着面对凉风,不再伤感,是品味。
微笑着面对细雨,不再叹息,是宁静。
微笑着面对菊花,不再悲鸣,是企盼。
所以,我选择微笑着面对离别,把所有的不舍放在心里,微笑着挥别过去,让记忆里多一份快乐少一分悲伤,很多年很多年以后一个人感到寂寞了,再拿出来细细品味。因为人要活在当下,要学会淡忘过去,珍惜现在,守望未来。
微笑面对离别,欣喜地企盼未来。
花再美丽,总有凋谢的时候;树再壮大,总有苍老的时候;人再亲近,总有离开的时候。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听着这首朋友,让我不禁想起了如今的生活。
听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有我在呢,我们一起面对,什么我们手拉手,一起走谁若背叛谁是狗。呵呵,也许,是我们太过年少,把一切都想得太过天真,因为即使是朋友也有离开的时候。
小学的时候,我们所谓的朋友也许就是一起玩啊闹啊的伙伴,有糖一起吃有游戏一起做,可是,升入初中以后,那些所谓的朋友呢?也许是连招呼也不打了,也许是形同陌路了,就这样,朋友在无形中离开了。
初中的时候,我们所谓的朋友也许就是在一起逛逛街谈谈心里话,说一些不能告诉父母和老师的秘密,可是,初中毕业后,那些所谓的朋友呢?也许是不如同一所校园,结识新的朋友了;也许失去了很远的地方是去了联系了,就这样,朋友在视野中消失了。
高中的时候,我们所谓的朋友也许就是一起讨论讨论学习,讨论讨论生活,讨论讨论未来,可是高中毕业后,那些所谓的朋友呢?有的步入社会,有的去了其他城市。就这样,朋友在生活中离开了。
步入社会的时候,回头望向走过的路,那些所谓的朋友呢?呵呵,都离开了,带着那些承诺离开了。
歌,依然在耳边唱着,是啊:“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朋友,总有离开的时候。
我喜欢回忆,喜欢那幽深安宁的一片沉沉,漩涡一样,引你舒展在生命的空地,褪去一切注目与伪饰,只思考一己之内的星空,只回想一念而过的思绪。我尽可以闭眼,以最贴近心跳的平和里,兀自把握凝在指尖的那一抹温度,可以穿梭过时光,对岁月俯首,对星辰致意。
漆黑的夜里,我闭上眼睛,就有星光在闪耀,那是时光的山岳所隔离的过往,只要轻轻抬头,便可轻易凝望。
你会问一句原来的故事吗?会在路途中下马,透过风沙去念一句故人的昵称吗?
我想起许多的别离,在记忆里的几场盛夏。
那不是如想象中一般悲伤的场景,哭得肆无忌惮,而是云淡风轻的,互相轻轻地道过别离,注视的目光移开,松散在斜飞的发丝里,我们各奔东西。
许多嬉笑怒骂就如烟丝一般在风中散去了,没有尾音。而记忆的温度,随着毕业后的时光,从夏季走到冬季,慢慢变得苍凉,在新的一年到来时,已被时间冷却得疏离。
这个冬日里,几场浓浓的大雾,预示着迷蒙,预示着我的回忆被丢入深井,如捞不起的月光。青春的日光热烈,我们都酣畅淋漓地挥洒了汗与泪,然而还需要多少热情,多少磨合,才能填满这段鲜活的时光?才能使记忆不会被遗忘得精光?
我想起了高中与我最亲密的室友:老牛。他人如其姓,随和,沉稳,踏实,有着憨实却又点帅气的外表。常常地,回到宿舍,他就拿起手机躺在床上看小说,如痴如醉一般。倘若不大声叫他,他都不会听见。然而,就是这么常常躺着看小说,他的鼻梁上依旧没有架上眼镜,他的眼珠依然如黑曜石一般明亮清澈,如在深井的冰水之中湃过的葡萄,泛着精实的目光——这曾令我陷入深深地嫉妒之中。有时,他看着看着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就会偷偷挠他的脚心,开始,他还能眼歪口斜地强忍着。我就不紧不慢地继续闹腾他,直到他的眉心皱出了道道沟壑,表情扭曲地似一团皱缩的抹布,身子也弓成了油锅里的活虾,脚更是翘到了天上去,我才优哉游哉地放过他,气定神闲地看他涨红的脸上布满细微的碎汗,仿佛一颗新剥的荔枝,再忍不住喷出一口气——像极了水中咕噜噜吐气的活鱼。每当这时,他那带点怒气的脸孔就会让我想笑,当然,我是更乐于看他笑起来的模样的——我轻轻一指点在他的腰侧,他就会笑得在床上翻滚得像一只被钓上钩的鲤鱼,然后腰部紧紧压住我的手,再不让我乱动。然而,我只要指甲微微弓起轻挠他的后背,他又会扑腾着笑成一只上蹿下跳的猫。这样的招数自然成了我百试百灵的法宝,专治他各种不服。自然我是不怕痒的,他也只好乖乖屈服于被我拿捏的痒痒肉之下,最多不过早上来我的床前捏住我的鼻子不让我呼吸,以此来表达他小小的反抗。不过,他从来不知道,我对他下床的方式和脚步早就一清二楚了,不论他多么轻手轻脚,早在他下床的刹那我就醒了,只是我也学他装睡罢了。当我睁开眼看到他仿佛得逞的坏笑,只觉得一只自作聪明的狐狸又落入了猎人的圈套。
嘻嘻哈哈的笑闹间,什么烦忧,什么压力,都如烟淡去,谁记得黑色六月冲锋陷阵的千军万马?谁想起数字字母的杂乱无章?每个夜晚,学校外面的街道一片漆黑,只有宿舍楼内外灯火通明,仿佛夜夜笙歌。
那样的时光,仿佛轻轻漂浮在空气里的阳光,就藏在翕动的呼吸间,哪怕缄默了唇齿,也会有不经意的笑容浮现,一天天,一月月。
然而,这番快意,终究变为了另一个结局。
高三的冬天,因为一句话,我们原本重于泰山的友谊,一下子仿佛轻于鸿毛,消散在了冬日的呼号里。我不知道我那句话错在哪里。我只知道,宿舍里那曾经因打闹而吱吱呀呀的床铺晃动的声响,成为了被永久尘封的声音。再不会时不时地从上铺飞下来一包包小零食,粗鲁地砸在我的头上。我送给他的羽毛球拍就那么孤零零地瑟缩在墙角里,蒙上了蛛网和尘灰,再看不出原本面貌。
我不在宿舍住了,独自一个人搬了出来,清冷的钟声嘀嗒里,唯余我黑暗中偶尔茫然出神的脸。我不禁会常常从卷子中抬起头,想一想从前舍友们的笑脸与声音。老牛的笑是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我曾经说过他:你不笑的时候一副老实憨厚的正人君子样,一笑起来形象立刻就被颠覆了。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缝起来,漆黑的眼珠透出如墨玉一般温润的光,如细碎的星芒在闪耀。尤其是他爱在笑的同时紧盯着人看,嘴角微微上挑,仿佛有点邪恶的坏笑,却出奇地让人感到诚实可靠。只是,自从那件事后,话语间的交流已经很久没有了,有的只是偶然间他看我时那微微冰冷的眼光,细碎的浮冰一般,冻住了我所有试图说出的话语,不得不落荒而逃。从回想中醒来,凌晨两点的窗外,北风呼啸,冷月无声,漆黑的房屋肃穆静立,再没有原来辉煌的灯火了,静得幽深的房间内,风声鹤唳。
我大概是很少清醒过的,懵懵懂懂中,光阴就这么荒废,我们被时间推着向前,身后的一切,声音渐微,身形渐远,流年的大雾漫过,竟已如隔云端。
我没有别离的纠结与痛苦,却在失去过往的记忆中,心疼了几千遍。你能相信吗?那些曾经灯火辉煌下与你勾肩搭背的如花笑靥,在背后某个阑珊的岔路口,曲终人散。而曾经许多熟悉的场景,没有了故友一起,一路洒泪,一路歌吟,也成为了新的陌生人的门前。翻新过后的老街、母校,没有了熟悉的花园,踏在不相识的新台阶,我望着天际的几点淡云,仿佛很远很远,如同我的昨日,想要触碰,却终究是许多许多的无济于事。
原来,我分明不在意的十九年光阴,就这样恍惚地度去了。
我站在被北风吹冷的又一个冬天,明白了许多思绪,无奈隔着重重山岳,只能任它们被北风吹飞。我转身,走入雾中。
今日,仍在西安,对着大雾,我想起千年前长安的月华如练,一轮圆月下,期盼子归的父母泪水涟涟;潼关外思念家人的兵士,他们的愁绪零落无望,无奈叹气,远处一片烽火狼烟。
这样的别离,年年岁岁,何其相似,几千年都是一个模样,哪管你是烟雨如愁的江南,还是大漠飞沙的塞外。
昨日,我们与旧友告别;今日,我们与父母相隔;明日呢?是褪去真实的自己,还是被迫与爱人远离?
到那时,那些可以执手相看泪眼的年代,随着旧时照片的明华褪去,一并灰飞烟灭。
大雾围城,氤氲的'白茫铺天盖地,遮住了你的眼,也遮住我的眼,欲落下的泪意被硬生生忍住,流连在眼眶,没有熟悉的眼会看见。我的旧友,你如今在哪里呢?在这座城的哪一个角落?还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小说吗?那战火纷飞的时代,狼烟飞天?这重重浓雾,遮蔽了日光,如烽烟一样,却分明没有那么热,那么暖。入骨的寒意,纷扬落下,我的发,我的眼。雾,你是一面镜子吗?反射我心中灰暗的思念?
雾里看花,不过是虚幻的希冀,不肯磨灭,徘徊在分明又模糊的心间。
耳畔,歌声继续,是我们听过最后的歌曲:《夜空中最亮的星》。我的同桌把它送给我,象征我们永不磨灭的友谊。而它,也是我与老牛,友谊决裂的最后声响。
我想起它,想起骊歌,想起古人离别的悲鸣,男人雄浑的嘶吼,女人断续的泪垂,千古同一的泣别。从此,孤城荒原,万水千山。我们皆是马上的行者,离我们青涩的记忆,渐行渐远。有时,旅人的马瘦了,我们的脚步慢下来了,看看来路,今日相较于昨日,是已瘦落的黄花,我们痴痴想着,念着,就那么空荡荡地,与形销骨立的西风靠在一处。
我只能决绝回身,让那些不再的时代,遥远杳无,灰飞烟灭,被黄沙,或浓雾,阻隔在更远的深处。虽然,我想做一只云燕,穿过云层,避开黄沙与浓雾,去缓缓唱起一曲昨日的挽歌,即使不能让你听见。
你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会不会偶尔想起我的影子?愿这个冬日,降一场洁白的飞雪,落在你的肩膀,你的心上,把一切不愉快都雪藏。愿你记得那些春夏秋冬,记得那个或完整或残缺的我的影像,不论那让你快乐,还是尴尬,我只是不希望被你遗忘。
又是一年的末尾,我隐隐有一种在时间边缘行走的感觉。十二月的第一天,久违的阳光扑面。我的手微微冰凉,却想起了无数真实的面孔,给予我的给心灵升温的晴暖无数。
在这个冬季,你们会不会拥有一张新的温暖的手掌?像欲燃的火红梧桐,厚重,宽大,真实的血液在皮肤下脉脉流淌。击掌或牵手的刹那,就有阳光荡漾。
愿这个冬日,我期待一场洁白的飞雪,让第一片雪花落在我的肩头,我会把它轻轻捧起,让它载我的问候,飞去东北,飞去江南,用一朵冰花的晶莹,或一滴雾样的水花,停在你们的眉心,润湿你们的额头。
这些,都是我全然真实的感激,和期许,我要让自己记得,要让你们知道。
回忆深深,不知尽头何处。我看着散去雾气的晴好天际,忽然有些动容,为那些类似于纷繁情感的天气。有了它们,我才有所知觉,有所感触。就让昨日的回忆随明日的阳光,或风沙飞远吧,一如被锁入深柜的无数晴空雨霁,随自己品尝,也随自己遗忘。我要有无限的勇气,给自己期许,无数个晴朗的天际,那里,有深情的目光,将我深深凝望。
一个绚丽的夏天转眼间游离出我的视线,中学校园里又多了一些生面孔。分班榜昨日已贴在公告栏上,刚从小学出来的弟弟妹妹如同去年的`我们一样,伤感地徘徊在榜前想着逝去的小学生活。“毕业”这个词对我来说已有些陌生了。今天看到那些新生,我又想起去年那个毕业的夏天。
一年前,我告别了母校,踏上了中学的征途。那同样是个绚丽的夏天,可因为离别,又多了几分忧郁的色彩。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两个好朋友和我的选择不同,也许这是上天注定我们要分离吧。整整一个夏天,我们都很沉默。甚至到了最后,我们没有拥抱、没有告别,很安静地分开了。我只是整日、不知烦厌的、一遍一遍哼唱骊歌。
每一次回母校去看,那教室、操场似乎还都留着我们的身影,爽朗的笑声似乎还在耳边荡漾……
六年中,我们经常手拉着手在跑道边散步,青苔上隐约还有我们的脚印,沙坑里似乎还埋藏着我们的秘密。六年中,她们就像郭敬明小说里的一句话“教会了我成长,教会了我爱”。我不是一个自信的女孩,遇到事情慌张,不相信有实力去做好,她们的鼓励是我六年中听到次数最多的话。可是到了最后,我连一句谢谢都没说出来,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如今这个夏天,景物依旧是那么熟悉,可惟独我们在一起的身影消失了。这多像一场梦啊!如梦初醒的我感到友谊对我是那么重要。哎,以后的日子,我们也许不会在拥有彼此,但我会永远牢记这段珍贵友情的。友谊在我心中不需要用多么华丽的词藻修饰,因为我们都曾拥有过真心。在以后的漫漫成长路上,不一定会再见,无论身在何处,我都会默默为他们祝福!
记忆中还有一部分难以忘却的,那就是老师。多少赞美的词语用在她们身上都显得那么渺小。脸上的泥渍,她们爱惜地擦;试卷上的评语,她们认真地写;而盛满水的杯子却被她们粗心地遗忘……
新的中学生活又给我添注了一份新的活力,我又有了许多新的朋友。偶尔过滤脑中尘封的记忆,发现转瞬既逝的小学生活给了我太多太多的感知感悟。现在,我要用心珍惜同学情;珍惜师生情;珍惜这菁菁校园里的纯真故事!
不知不觉已经好晚了,抬头望望窗外,一颗耀眼的流星划过天际,“唰……”,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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