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于世,人世间最重要的是责任。为了不辜负生命的馈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发展自己的智能,所说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续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即是如此。人在成长,而自己来此世间的使命是什么,自己可能做什么,自己要成为怎样的人,这些都需要人通过几十年不懈的努力才能找到方向和实现愿望。最重要的事,第一就是要认清自己身上的责任。但我们的学生却不知责任何在,我们仿佛是受操控一般的去上学,去读书,却不知为何而学,使得自己最终成为普通的一员,泯然众人矣,在最终回首时,许多人都会悔恨,期望能够重新活一次。因此,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认识自己,找到方向,努力的成为自己所期望成为的那样的人。
人活一世,还要能够自由。世界很大,学科很多,行业不计其数,我们应该有取舍的自由。最难的是做自己不愿做的事,过自己不想过的生活。我们的学生缺少选择的自由,只是被动的学习和做事,而不胜其烦,结果让人无语,最终成为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反而于人于已有害无益。因此能够如同西方的教育,从兴趣入手,不断的深入发展,则不枉人生一世。
有责任,有自由,还要自律,做到从心出发而不受外界庸俗的干扰。许多有成就的人,都能在明确的目标下,严格的自律。积数十年的坚持,最终成为某个领域的顶尖人物,成为他人眼中的传奇。
认识自己,早立志,立大志,坚持方向而不轻易止,如此的人生,应该是最圆满的人生吧。
首先,我们从最基本的层面即物质意识关系的层面来看,世上任何事物都是客观物质存在,尽管万事万物之间有着普遍的甚而是密切的联系,但是矛盾的特殊性早就告诉我们,世上任何事物由于其结构、构成元素及存在方式等的不同,无一不首先是一种不依赖于它者的独立的存在,音乐尽管是人类的创造物,但在自然属性上它是音响实体,不过是声音的运动 一种独立存在的物质运动,就此而言它是自律的。我们不应忘记这样一个常识,即世界上除了人具有情感和精神内涵外,其它任何事物都是没有情感和精神内涵的,因此,音响实体当然也是既没有情感也无任何内容的。前苏联音乐哲学家玛雷舍夫以符号学的角度考察音乐,认为“音乐符号客体与其艺术意义之间的关系,本质上不同于形式与内容之间的关系。符号客体,作为物质构成物,本身不包括,也不可能包括精神意义,而在解释的结果中表达精神意义。音乐表象不寓于声音之中,而是在声音的影响作用之下,形成于解释者的意识之中。即使音乐符号结构体自身,如果避开听众的心理活动,也不可能进入音乐作品的体系。人们之所以会认为音乐具有情感内容,是人对不同事物具有通感或者说是格式塔理论中所谓“异质同构”的原因所致。如果说音乐是他律的或者说具有他律性的话,那是因为人的本性或者说是音乐的社会属性使然,也就是审美主体将审美对象人格化的这样一种本能而造成的。
其次,音乐的情感是独立存在的。音乐自身并没有情感内容,可是它却可以唤起我们的情感,并且这种情感与生活中的情感并非是一回事。我们最初听到某首乐曲时所产生的那种特定的感觉感受,是在生活中从未体验过的,是全新的感受。这种由音乐唤起的人的情感我称之为“音乐情感”。请问有谁在生活中体验过与门德尔松《e 小调小提琴协奏曲》一样的感受的呢?贝尔就认为艺术中所唤起的审美情感是一种特殊情感,与生活中的情感毫不相干,在艺术世界里“没有生活情感的位置”。音乐所引发出的人的情感同人在生活中的种种情感确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音乐的话,那么我们至今都不可能体验到这种只有音乐才能带来的异样的情感。尽管音乐有时能够引发或诱发起我们在生活中曾有过的相类似的某种感觉感受,并使我们联想到生活中某些经历体验,但这种共振是不具体不确定的,很宽泛的和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心境而异的。音乐给我们的只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人们认为贝多芬《命运交响乐》第一乐章一开始的动机是命运在敲门,这不过是一个形象的比喻和表述,我们也完全可以认为它是神的震怒,或是火山的爆发等等生活中一切与此相关联的事物。而在客观事实上,在自然属性的层面上它却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种力度较强的,能够使人振奋的声音而已,这才是音乐的最基础的最根本的本质。
有一句著名的艺术定律叫做“艺术源于生活”,从音乐上讲则是“音乐源于生活”。此观点只能说是具有一定程度上的正确性,而并非是绝对的。若将其绝对化便会全然排斥和从根本上否定掉音乐的自律性。对此定律我们一般可以作两种理解,其一,若是作最宽泛的理解的话,那岂止是音乐源于生活,人类社会中一切的一切都应是源于生活的,因为若没有生活,人类社会的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存在,这样看来“音乐源于生活”的表述也就显得毫无意义,其二,若是将“音乐源于生活”理解成是音乐的素材或音调、节奏等源于生活中的.事物的话,这便大可值得怀疑。因为没有生活素材的纯音乐只能是源于它自身,比如莫扎特的许多作品,包括 《C 大调长笛奏鸣曲》、《C 大调钢琴奏鸣曲》等便是如此,至于音调节奏方面,生活中原本就不存在音阶、和弦、音型、旋律、节奏等,也没有对位与赋格,列维。 斯特劳斯的结构人类学认为,在艺术作品中并不一定存在着它同现实之间的某种对应关系。艺术作品并不单纯地去“反映”现实或“记录”现实。作为一种结构、形式,它本身就是一种具有塑造力量的“现实”。不可否认生活中也确实存在着律动、高低起伏、强弱变化对比、明暗交替等与音乐诸要素相通的因素,但我们显然不可以将“音乐源于生活”理解成音乐依赖于生活,从属于生活,没有生活原型音乐就一定不存在。音乐绝对不是,也决不应该完全成为生活的奴仆。音乐情感不但不依赖从属于日常生活,而且还开拓和丰富了人类相对贫乏的情感生活。
再次,音乐的自律性还表现在现实生活并不能为音乐全面提供素材或源泉,即使有那也只是对生活只鳞片爪的意向性的模仿,如鸟叫、教堂钟声、奔腾的河流等。我们的艺术理论总是近乎本能的习惯于将艺术与生活生拉硬扯在一起,这在某些时候确实是行之有效的,典型的如浪漫派音乐与社会人生等就有较多的联系。这样的联系也确有其心理学上的根据。与马克思所谓“自然的人化”一样,音乐与生活的联系也是“音乐的人化”。尽管音乐与自然并不是一回事,前者是由人创造出来的,后者是客观存在的。但究其本质不过是乐音有规律的振动,仍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物质,本质上它与大自然是一样的。两者的区别只是“人化”的程度不同而已。因为音乐是由人创造,深深的铸上了人的烙印,所以,其人化的程度要远远高于大自然“人化”的程度。
音乐的自律性还体现在审美主体对音乐的表层欣赏上。欣赏至少应被分为自律欣赏和他律欣赏两个层次,自律欣赏又叫表层欣赏,它是纯感觉的、纯情感的,仅感受音乐的形式美,它不与生活内容发生任何联系,主体并不思考、联想与回味,属于生理性的物质性的。表层欣赏主要用于娱乐休闲和身心的放松。表层欣赏与我们品尝美味佳肴与身体按摩是属于同一个层面的,在这个层面上我们仅以获得生理快感为主要目的。李斯特在《柏辽兹和他的“哈罗尔德”交响曲》中指出:“情感在音乐中独立存在,放射光芒,既不凭借‘比喻’的外壳,也不依靠情节和思想的媒介。”此话若是就表层欣赏而言是非常正确的。至于他律欣赏,将在下文论述。
另一方面,音乐也应当被分为两种。一种是不足以引发主体思考回味的仅有形式的音乐,也就是所谓的纯音乐,这种音乐是没有内容内涵的。审美主体只能从中获得形式美的感受,莫扎特的《C大调长笛协奏曲》等就属于这一类作品。听这样的音乐恰如品尝食物,没有人在品尝了美味佳肴之后会提出“食物的内涵是什么?”这样一个荒唐而又愚蠢的问题,那么我们又为什么偏偏总是热衷于对仅有形式美的音乐这种精神佳肴频频发问呢?我之所以用食物作为例子,是因为两者都是人的感觉事物,只不过是前者作用于人的味觉,后者作用于人的听觉而已。
家里新养了一盆茉莉,轻倚窗旁,柔枝翠叶,玉骨冰肌,娇滴滴的花苞仿若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玲珑巧致。在今年这个谁也没能预见的“宅家自由学习”的日子里,这盆小茉莉,陪伴着我每一天的黑白时光,像一只小精灵给我的生活带来一抹闪亮。
眯着眼,晨曦在眼前闹着。叹气,不情不愿,离开床的温暖怀抱。新的一天,从打卡、签到、早读、网课……开始。
打开电脑,眼角瞟到窗前的小茉莉。“小茉莉啊小茉莉,你怎么还不开呢”,我戳了戳这小小的.嫩白花苞,雪一般的花苞被阳光渲染出了玫瑰色的光晕,我的心里也莫名氤氲起了玫瑰色的快乐。“今天的课是……”看着一长串清单,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被慢慢压了下去“这么多,认真的吗!这要听完,我的脑袋要炸了吧。”我撇撇嘴,嘀嘀咕咕道。眼珠子骨碌一转,鬼点子张口就来“反正在电脑上,我边听课边看点小说,应该没事的吧……”况且又不是不听课,就是找点乐子,没事、没事的。我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带着点心虚开起了小差。
小茉莉倚着风,微微颤着,像是叹息,像是焦急。
看的入迷了,课半个字也没听进去,就连母亲站在我身边也浑然不觉。“墨墨、泉水般轻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猛地打了个寒战,从头到脚凉了个透底,如坠冰窟,我机械般地转过头去,扯出了一点笑容,“这……这是个意外”,平时我巧舌如簧的劲头早不知飞去了哪儿,只是来了句半吊子的蠢话。
我对“山雨欲来”做好了心理准备,母亲却没来由地说了一句“看,茉莉开了。”一丝幽馥滑进了我的鼻腔,凉凉的,沁人心脾“茉莉……开了吗?”我愣了愣,心里的烦躁竟少了几分。平日里不起眼的小茉莉,开花时竟也有如此清香呢。母亲漾着一抹淡淡的,茉莉一般的笑容看着我,她的眼里似乎盛着一片海洋,沉静而深邃。我的神色张皇,眼睛没个焦点,游离不定,这平淡的语调比一顿臭骂还来的磨人“那个……,我知道错了。”我声音越说越低,母亲只是勾了勾嘴角,手指绕着那朵已开的茉莉打转,用歌唱般的声音自顾自的说:“茉莉开花前,小小的,未曾想花开时,也会有如此清香啊!”母亲眼底化不开的复杂情绪像是要溢出来,她凝望着远方。“妈妈最后悔的就是中考那年没有保持本心,我知道现在上网课很烦,但……”她收回了遥望远方的澄明目光,坚定地看着我,掷地有声地说“你不一样,你有这个能力,你一定要走得更远。”她沉吟片刻,轻轻道“其实自律啊,就像这朵迟开的茉莉,初见,无人在意,可若是坚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量变引起质变,你会惊叹它的意义……”
茉莉开得正盛,沐浴在阳光里,缄默无语。我低着头,嘴唇抿得很紧,视野里重新有了焦距。“妈,谢谢”我抬头,对上了母亲的目光,窗旁的茉莉散散地裁剪着暖阳,我的眼底有光影扑闪,嘴角浅浅微笑,我知道,我的心里已有了目标。母亲的话在我的心田悄悄埋下了一颗自律的种子,彼时花开,它也会绽起玉骨冰清的茉莉,氤氲旖旎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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