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形式有许许多多,有景物之美,人物之美,自然之美,人工之美……
在我的心中有一幅美丽的画,它没有出自大师之手的高贵;也没有那年画的喜庆与热闹。它不是出自人工之手,而是一种自然美,一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美丽。
那是在一个春季。爸爸心血来潮硬要拉我去看日出,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于是乎,在天空还有点点星光的时候,我被爸爸叫了起来。望望四周一片黑洞洞,真想去见周公。但看着爸爸的一脸高兴,不想扫他的兴,只好跟着去了。
走在静静的街上,看着四周模糊的景象,好后悔和爸爸一起出来。
边走边想,不知不觉来到了大沽河的桥上。天上的星星已渐渐退去,天空不像刚才那么黑了。站在桥上能听到河水缓缓地流淌,心顿时觉得静了许多。
望着东方天与水的交界,真的好希望太阳公公快点露出笑脸。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四周渐渐地明亮了起来。河水似乎发生了变化,正一点一点的变红。突然,就在天与水想接的地方出现了一丝光亮。我好开心但又好紧张,生怕那一丝光亮会突然消失不见。我呆呆的看着那儿,看着那儿,看着那一丝光亮慢慢地变大。
周围不但又亮了许多,还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看,太阳正一点一点地往上爬,不紧不慢的,好悠闲。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里,生怕漏掉哪一点。啊,它终于出来了。在天水相接的地方,有一个又大又红的太阳,水面上泛着淡淡的红光,还有种朦胧的感觉,加上周围景物的衬托,更能显示出它特有的魅力。
望着那渐渐长虹高挂的太阳,有太多的感触涌入心中。一天中太阳的长虹起与落下,就像是人的一生,虽很短暂,但意义非凡。
从那刻起,我深深的懂得了生命的可贵。那日出的景象印在我的心里久久不能褪去。成为我人生中一抹永恒的美丽。
冬日的午后,阳光慵懒得像一只老猫。
“叮”,一声轻响和着温润的冬阳,叩上我的眉睫。那轻得近似阳光落地的一声响动,应是碗勺碰触的声响,柔柔地,在暖意中酝酿荡漾。
我起身察看,轻轻地挪步,唯恐惊了这一午的梦,隔着磨砂玻璃,我瞥见一个略微矮胖的熟悉身影,烹调的技艺并不娴熟,笨拙得有些手忙脚乱。
是父亲。
白瓷的厨台上置了一桌的配料,大都是红枣、桂圆之类的补料,还有些不知名的药材,这些都被父亲小心地码放在漂亮的瓷碗里,我莞尔,从未想过他会是如此精致的人。他右手执木勺,小心地在锅中慢慢搅拌,却又不敢离锅壁太近,极细微地画弧。厨房内氤氲的温热气体在玻璃上结了一层水汽,我看不清里面的情状,循着浅淡的气味和锅内浓稠的姿态,我猜,父亲在熬银耳汤吧。
我倚在半掩的厨房门口,透过罅隙,方才模糊的身影在眸里渐渐清晰:父亲系着母亲棉布质地的碎花围裙,原先在母亲身上那么温婉的一件衣服,绷在父亲微微发福的肚腩上,显得有些拘谨。系带在身后绾了个小小的结,勒出一道浅浅的印痕。他脚上趿着母亲的拖鞋,蓦然想起,他自己的拖鞋,在阳台上晒着。不知怎的,有种莫名的酸涩,忽又觉得这场景太过突兀。
向上望去,柜门上像是贴了张纸。依稀辨得是一张菜谱,我嘴角不知被哪种力量牵引着上扬。父亲甚至细心地标好了每种配料放置的顺序和每种食材的数量。那些字,一笔一划地排列规整。我想,久经生意场的父亲,可能很久都没有写过如此认真的字了吧。
父亲端起桌上的瓷碗,顺着锅沿小心翼翼地放置,不时看看柜门上的那张纸,小声念叨着它们的顺序,手里还不住地搅拌。
如此温暖细致的父亲,我还是第一次发觉。
冬阳的描摹里,我开始静心凝望父亲的背影,那件驼色的毛衣好像已经穿了很久了,边角有些微卷,也起了不大不小的毛球。父亲侧过身去,光线在他脸上恰如其分地分割着明暗。依旧是个俊秀的人呢,岁月并不曾给父亲留下那些所谓不可磨灭的印记,但就是在那些不易觉察的细枝末节恣肆地噬去他的年华。
父亲小心地将银耳汤盛进手边的木碗里,放上精致的瓷勺。我轻推开门,父亲转过身来,有点无措地望着我,桌上木碗里甜糯浓稠的暖黄色的汤汁,升腾的热气闪着奇异的珍珠光泽。枣色的汁液在汤里打了个圆润的旋儿,香气就这样晃晃悠悠地潜入心底,父亲双手端起木碗:“喝喝看。”他的话突然多了起来,“红枣是托人从新疆带的,都是些好东西呢……”
我舀起满满的一勺:“爸,其实,我不吃红枣的。”父亲有些惊惶地望着我。我埋下头,朝勺里的枣咬上大大的一口。
其实,那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拥有那些留在心底的暖就足够了。不是吗?
小时候,最喜欢和妈妈一起睡觉,妈妈的怀抱能让我感到温暖和踏实;稍大些时,妈妈的关爱眼神与亲切抚慰让我轻松愉快地度过了小学的生活;现在呢,我虽然已经成为初中生,但还时常向妈妈撒娇:“妈妈,搂搂我。”十几年如一日地被妈妈呵护着,我却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她,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我有幸采撷到妈妈的剪影,从那定格的画面里我领悟到了深深的母爱。
那是一个夏天周末的夜晚,天气阴沉沉的,乌云布满天空,压得人仿佛喘不过气来。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更糟糕的是,那是个停电的夜晚,爸爸又出差不在家,家里只有我和妈妈。小屋里一片混沌,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中。
尽管没有睡意,我和妈妈仍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盼着风雨尽快结束。不一会儿,风吼得更凶了,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天空,顿时发出一声可怕的雷声。我猛地一颤,抱住了妈妈,同时妈妈也转过身来搂紧了我。我惶恐地盯着窗外电闪雷鸣的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瞬间把屋子照得白亮白亮的,接着又黑了下去。可是就在闪电定格的一刹那,我怔住了,我分明看到了妈妈被照得雪白雪白的脸消瘦了,眼角的皱纹又细又密,鬓角不知道何时长出了几根白发。
也许那一瞬间真能给人很大的震撼吧,就在定格后的几秒钟,十几年来妈妈辛苦顾家,不辞艰辛照顾我的往事,一下子从脑海中涌了出来,眼前浮现出妈妈十几年来忙忙碌碌的身影:厨房里柴米油盐间的琐碎细腻,客厅里沏茶倒水间的谈笑,上学路上风雨无阻伴我同行,病床边焦急忧虑的满含爱意……可是我这个坏家伙,却因为它们没有隆重的仪式而忘记,没有华丽的包装而忽视。可是你——妈妈十几年来付出的艰辛,为何不曾提起?
“唰……”闪电再次照亮在妈妈脸上。妈妈!我多想抚摸你青丝里刺眼的白发,抚平岁月刻在你眼角的皱纹。
在以后的生活中,我很感谢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那定格在记忆中的画面,让我深刻地感受到母爱的平凡与伟大。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将用实际行动为妈妈描绘出更美的色彩。
“外孙女长大了,带不动喽!”“不对,是姥爷老了。”是啊,那身深蓝的锦缎衣服旧了,姥爷已是满脸皱纹,不再有曾经的雄浑,姥爷骑车了,我坐在他身后,虽是早秋,却也秋风习习,奇怪,以前大冬天我也没感觉冷啊!平视姥爷佝偻的背影,思绪不由飘回童年……
伴随姥爷的总是那辆黑色的、破的不堪的老汉车,中间有道高高的横梁。于是,我是非常不愿姥爷来接我回家的,比蜗牛还慢的速度让人头疼,从姥姥家到学校这段路程并不远,坐在姥爷身后却是无比煎熬。一出校门姥爷无法认出那多穿一样校服的孩子中哪个是我,于是我总是在他眼神四处游离很久后俏皮地跑到他身边。那时,他会甜甜地笑着,看着我,接着,递给我一个烤红薯。
然后啊,不出我所料,车子总是以龟速挪动,我便催促姥爷:“姥爷我冷,你快点。”姥爷则不慌不忙“用烤红薯温温手,马上就到”,“你别嘴馋吃了,当心冷风进了小肚子。”姥爷总拿烤红薯来哄我。
我是骑在车后座的,视线只有黑压压的一片。前面来了多少寒风我一丝一毫都感知不到。姥爷的背影总是又宽又高,就算仰视我也看不到他的头发。风钻进老爷的衣服里撑起来,鼓鼓的,背影更显巍峨。我就那样靠在他肩背上,温暖着回家。到了家门口,姥爷放我下来,眼睛现出放松的神态。真的,现在想起儿时,眼前总是一下子浮现出姥爷那高大的背影。
现在再看姥爷的背影,竟是瘦得不堪,仿佛一往上靠就会散架,风一吹更衬出衣服下瘦弱的身躯。
而曾经那宽大、黑压压的背影定格在我的记忆里,就像一座大山矗立在那里,经过岁月的冲刷也不会倒下。
姥爷,我想你了,我想你的时候耳边还响起了最近比较热门的一首歌:“从来就没冷过,因为有你挡住寒风,你总是在我身后带着笑容......”
奶奶总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小时候,每一个假期,我总是催促爸爸“爸爸,快点回老家啊,我要和奶奶玩”如今奶奶慈祥的声音和我小时稚嫩的话语,仍在我耳边回荡。我喜欢奶奶在看见我慢回来看她时的那种喜悦,我喜欢奶奶为我们做饭时那种勤劳,我喜欢奶奶跟我坐在摇椅上乘凉时的那种安详仿佛一切都定格下来,我享受着有奶奶的安逸时光。
现在,我应经不这么依赖奶奶了,不过偶尔翻翻相册,回忆一下那美好的时光,奶奶的样子,一次次定格在我的记忆中。
但是,我爸爸接到了大姑打来的电话说:“咱妈病危了,你,快来吧”我听到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心情如刀绞一般,我悔恨,我惭愧,我痛苦,我恨自己没有在奶奶还健康的时候好好地陪一陪奶奶。我来到了病房,奶奶的脸上一片苍白,看不出一丝红润。我的心,再一次坠入深谷。回到家后,我看到了奶奶和我小时候的合照,我看着奶奶的样子,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慢慢的,我平静的'下来。
我想着奶奶的好,如放电影一般不断放映,好像在责怪我。没有好好陪奶奶。我不再多想,那样只会徒增悲伤,因为我知道,奶奶的样子,奶奶的慈祥,奶奶对我的好,已经全部定格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回忆里,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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