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色的海水,显得异常沉重,抬起头竟也是黑白色:我沉在海里。在这海水的压迫下,心脏的'跳动也迟缓了,呼吸依旧持续,只是有些吃力。我有些眩晕,有些迷茫:这究竟是什么海?
远处的海水中冒出一道红光,那红光在这片只有黑白两色的海中显得无比刺目。红光渐渐向我逼近,我的脑袋突然清醒过来,那是条鲨鱼,全身血红的鲨鱼。它张开血盆大口向我袭来,尖牙撕扯着我的身体,我再一次感到眩晕,本能地向后退去。我要远离这条鲨鱼,远离这片黑白的海,可是心里却有另一种声音迫使我不得不沉在海中。我被它咬了一口又一口,渐渐地不再感到疼痛,似乎麻木了。我呆滞地浸在海中,目光已经迷离,瞳孔失去了焦点,眼眸中没有红色,没有白色,有的只是那黯淡了的黑色。精神泱散了,脑海空白得只剩一个疑惑:这是什么海?
身子渐渐向海的深处沉去,双目紧紧闭合,呼吸迟缓得近乎停止,意识也在渐渐消失。黑白的海水吞没了这具毫无生机的身体,没有了反抗,没有了温度,没有了心跳,没有了思维,僵硬的身体中灌进了水,越发重了。如果这头脑中还残留了点什么意识,有的只是一句疑问:这是什么海?
是自己把自己推进这片冰冷的海中,这是我最后想起来的。这是海又不是海,那是鲨鱼却也不是鲨鱼。那么,这是什么?
迟钝很久,吐出清晰的两字:
题海。
自从上了小学之后,这条小路就一直伴随着我,承载着我的记忆。
这是一条无名小路,就在“籀园”的旁边,出了校门,往左拐就到了。
记得是一年级的时候,我因为好奇,跟爸爸去那条小路走走,那里左边有店铺,右边是石头栏杆,上面爬满了蚂蚁,老旧的石头柱凹凸不平,石头柱后面,是美丽的九山湖。夏天,九山湖上开满了荷花,荷叶则更是不可计数,这个湖给我留下的印象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当时,记得还有几个钓鱼的人,手持鱼竿,耐心等待,那时,这个场景就像照片一样存在了我的'心里,想看时又会浮现出来。
另一侧,是一排小店铺。比起一侧的“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那是差大了,店铺里十分阴暗,而且很脏,很乱。一旁卖的“晋云烧饼”每天一炉一炉烤着,路边还有包子店、修表店、文具店,可不知为什么,路上还是比较冷静,这更增添了清静的意镜。
这“意境”还未体验够,我就得暂时离开这小路,因为一年级时我是在奶奶家写作业、吃饭,从二年级开始,我就得在自已家写作业了,因此,四年没去过这条小路。这个期末的最后一天,我去奶奶家庆祝生日,又路过了这条小路,我突然发现,一切都变了,小路的石栏杆有一部分换成了铁杆,小店铺全变了,灯光照得刺人眼,小路上吵吵闹闹,没有了那一丝恬静。有乱吐痰的,有拿着贵重的包包在店里乱骂人的,一切都不再和谐、自然了,也少了几分温暖。
我看到了这一切,感到十分遗憾,那么好的氛围,怎么就这样被破坏了?真后悔以前不多来几次,可是现实如此,只能回忆以前了。
我所坐的航班是在22号早上6点抵达法国巴黎的戴高乐机场,刚下飞机的我,满身都充满了疲惫。可是,我还没在这美丽的法国机场里感叹乘坐飞机的痛苦,爸爸就来告诉我,我们将要迎来一个巨大的挑战——乘坐城轨(RER)。看着父亲那较为“奸诈”的笑容,我只好任命地来到售票处,用自己那不算蹩脚的英文来买票,那时,真有一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啊。不过,进过一番手脚并用的“交涉”后,我终于买到了车票。
虽然我们顺利地上了“城轨’,可是我们却坐错车了。我们到了全巴黎最大的一个交汇站——“巴黎南站”,而不是本来所预测的那一个巴黎北站。由于巴黎的地下布满了地铁网络,一共有十四条地铁线路,我们初来乍到,虽说在这以前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是我们的心都不由地慌乱起来。
这时,友好的法国人民站出来了。我们遇到了三个法国学生,我们向他们询问路线。这一次没有错地铁。哪知,坐地铁这件事情上面,对于我们一家来说可谓是“一波三折”。我们虽坐对了地铁,但是,竟然坐错了方向!我们只好再次拖着厚重的行李快速地下了地铁,赶到另一边上车。
我们因不识法语,当地的建筑物都没有门牌号码,我们又没有导游,所以,到站下了地铁后,我们绕着同一条大路走了三圈。最后,我们意识到——我们遇到了第三个挑战,找不到酒店!
终于,我们在一个友好的法国人的带领之下,在早上11点的`时候到达酒店。酒店的服务员非常热情,看见我们是自由行的客人,便友好地向我们介绍巴黎著名的景点。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都在巴黎做“苦行僧”,虽然如此,由于我们被那雄伟,美丽的景点勾去了心神,所以,我们都不觉得太累。
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一个地点就是世界闻名的艺术天堂——罗浮宫。当我站在罗浮宫的标志“金字塔”的下面往上看时,心中不免觉得一阵恍惚感觉这就像是一场梦似的,一点儿也不真实。在罗浮宫里面,我看到了被所有画家都奉为“神画”的“蒙罗丽莎”;只有10寸左右的名画“纺织的女工”;雕塑“维纳斯”……
这些都让我为止惊叹。
法国真是一个艺术的天堂,无论哪里,我都能看到各式各样的艺术家:在地铁里有唱歌的艺术家;在地下通道中有跳舞的艺术家;在餐馆里有拉小提琴的艺术家……这一种具有群众基础的艺术细胞让我十分惊讶,我也非常羡慕。
我们一家在法国巴黎度过了美好,而且充满挑战的三天。
总有一条路会荆棘丛生,总有一条路会风雨交加,但,它直通成功。
在一个夏日的上午,我正坐在窗边看书。风习习吹来,吹动了家门口那棵百年梧桐的翠叶。树叶轻响,弹出一首夏之歌。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老在家中看书,对眼睛不好,要不,我们一起去爬山吧!”我笑了,点了点头,跑出了书房,快速换上运动鞋与父亲爬山去了。
坐着父亲的车,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心中有说不出的快乐。我下了车,就像出笼的小鸟飞向绿色的怀抱,听着郊外的蝉声,别说有多么的惬意。不远处,一座小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与父亲来到小山下,小山大约有二十几米高,缓坡为主,长着高大的树木,我们的登山之旅开始了。
沿着石阶。我们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一路上,我慢慢地走着,一会儿嗅嗅这株草,一会儿又闻闻那朵花,还不时地停下来望望父亲在哪里。而父亲一直在我的后方,慢慢地爬着,我也没有加快速度,一直在前面轻快地走着。
一路上,绿色的氤氲包裹着我,不时几阵清风吹过我的脸颊,让我感受到丝丝凉爽。树丛中叽叽喳喳的鸟雀们似乎也在欢迎着我的加入。我不时慢下来,沉浸在回归山林的快乐之中。
在我的前方,有块大石头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绕不过这块巨大的石头,旁边有一条小径通向山顶,但必须绕很远的一段路才能到达。我不想走这条路,我可不可以抄近路爬上去呀?我问问走在后面的父亲,父亲同意了。我抓住前面的一块石头,开始慢慢爬起山来。
一步又一步,我爬了一会儿,已经是满头大汗,而且手上还嗑破了点皮。扭头看看父亲,发现父亲已经不在我的视线内。我咬咬牙,使了使劲,继续爬山。天渐渐暗了下来,下起了小雨,一滴滴雨滴下来,滑过我的脸颊,滑到了我的脖子上。雨打湿了我的背和手。我用浸满雨水的手,擦擦被雨打湿的脸颊,继续爬山。
我到了山顶,便看见父亲已经坐在一个亭子中等我。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后,他笑了。“那条石阶只能送你到半路。而在下雨前,我就到了这里。”说完他又笑了,我也笑了。
也许,世上真没有什么捷径可以到达成功,但就因为这样,才让我不虚此行。这种路,才是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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