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莺和叔叔一起回到了队伍,大家高高兴兴地迎接着小夜莺和他的叔叔。
游击队员们和小夜莺一起走到回家的路上,一位游击队员带着感谢的表情说:“如果不是你的勇敢告诉我们有多少鬼子,和他们有什么厉害的武器,很可能是鬼子消灭了我们。”当这位游击队员一说完,小夜莺立刻回答说:“我也是尽了自己的责任,每个国民都应该为国牺牲,就算我勇敢也没有用,也要你们敢留下来作战才有用。”那位游击队员跟小夜莺说着,可是心里却在表扬他。
第二天,在被烧毁的村子的围墙旁边,在那小路分岔的地方,孩子又穿着那件绿上衣,坐在原来那河岸边削什么东西,并且不时回过头去,望望那通向村子的几条道路,好像在等谁似的,突然又有一小队德国兵进了村庄。
士兵和司令注意听着,他们听到了一声夜莺声,心想:应该是夜莺在唱歌吧!他们越来越近,终于发现了有个地方,有一个小孩,不知道在吹什么。
“你来!”司令叫那个孩子。
“呶,让俺看看。”
孩子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玩意,送给他,用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望着他。那是个树叶做的口哨。
“好!孩子,你做得真好!是谁教你吹哨子的?”“我自已学的。我还会学杜鹃叫呢!”“你们村子里有没有一群兵人进村庄?”“有,有,昨天刚刚来的。”你认识往那个地方去的路吗?“认识,认识,这人人都知道,不知道的就是蠢中的笨蛋了!”“死东西,”司令想着,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走吧!带我们去吧,要是你带路带的对,我就把这个东西送给你。”司令说着,指了指他的金戒指,“要是你把我们带到别处去,我就把你的家人和你枪毙掉,听懂了吗?”
队伍出发了,士兵打头,跟着就是小孩和司令,他俩并排走,小孩有时学夜莺唱,有时学杜鹃叫,还有时学麻雀叫。有时爬到树上抓苹果吃,有时候把苹果给踩了,好像把身边的司令全忘了。
森林越来越密。弯弯曲曲的小路,把德国兵带的军头转向。
“你们这里有游击队吗?”军官突然问。
“你说是一种萝卜吗?没有,我们这里没有这种萝卜,只有红萝卜、白萝卜。”
司令觉得从孩子嘴里问不出什么,就不再问了。
树林深处,有几个游击队员埋伏在那里,树旁架着冲锋枪。他们从树缝里往外望,“你们听见了吗?”一个游击队员说。他伸直了脖子,好像有什么鸟叫声,“没有听错吧?”另一个游击队员说。他从大树放了三个手榴弹,放在大树前以防万一。
“这回你听见了没有?”夜莺的歌声越来越响了。
那人最先听到的夜莺叫的凝神地站着,好像锁芯一样钉在那里。他注意数着:一、二、三、四、五……夜莺的叫声停止了。“18个鬼子……”只有游击队员才知道这鸟的意思。“两声杜鹃叫”、“两挺机关枪”、“一声麻雀叫”、“一把长枪”。他又补充说。“对付得了!”一个汉子说。
过了几分钟,德国兵出现了。他还是兴致勃勃的唱着,这歌声已经没有什么新鲜的意思了。
德国兵走到林中空地上的时候,突然从松树林里发出一声口哨响,孩子突然站住转了一个身,钻到树林里不见了。枪声打破了林里的平静,***声、叫喊声,断断续续的口令声充满了林中。
经过这一次,他成为人人口中的小英雄。
德国军官(大声地):喂,你过来!
(小夜莺赶紧把小刀收好,抖了抖身上的木屑,走了过去)
德国军官(恶狠狠地盯着小夜莺):呶,让我看看!
(小夜莺把嘴中的东西吐出来,递给德国军官)
德国军官(带有讽刺的`):挺巧!小孩子,你做的挺巧啊!
(冷冷一笑)
德国军官:谁叫你这样吹哨子的?
小夜莺:我自己学的。我还会学杜鹃叫呢。
(小夜莺吹起了杜鹃叫,接着,他又把口哨放在嘴里吹)
德国军官(疑惑地):村子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吗?
小夜莺(激动地):怎么会就剩下我一个!这里有麻雀、乌鸦、猫头鹰,多着呢。夜莺倒是只有我一个!(指着自己)
德国军官(生气地、大声地):你这个小家伙!我是问你这里有没有人!
小夜莺(镇定、不慌不忙):人呢?战争一开始这里就没有人了。刚刚一开火,村子就着火了,大家都喊:野兽来了!野兽来了!——就都跑了。(摊开双手)
德国军官:(轻蔑、严厉地)蠢东西!呶,你认识往苏蒙塔斯村去的路吗?那个村子大概是叫这个名字吧?
小夜莺(自信地):怎么会不认识!我和叔叔常到那儿的堤坝去钓鱼。那儿的狗鱼可凶呢,能吃小鹅!
德国军官(不耐烦):好啦,好啦,带我们去吧。要是你带路带的对,我就把这个小东西送给你。(指指他手上的打火机)要是你把我们带到别处去,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听懂了吗?
(队伍出发了,小夜莺顽皮的踢球果、甩树枝,仿佛把身边的军官完全忘了)
德国军官(疑惑而担心):你们这里有游击队吗?
小夜莺(故做不知):你说的是一种蘑菇吗?没有,我们这里没有这种蘑菇。这里只有红蘑菇、白蘑菇,还有洋蘑菇。
(德国军官觉得从小夜莺的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就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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