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是关心,友谊是互助,友谊是春风,友谊是暖流……在我与好朋友小媚的交往中,品味到了纯洁的友谊。
纯洁的友谊是在我与小媚之间建立的。
想起五年级那段令人怀恋的时光,我仿佛回到了五年级。那时,学习有些紧张,训练又很辛苦。每次训练回来,总是十分晚,经常拿错试卷,为此,我十分苦恼。
有一天,我把心中的苦恼告诉了小媚,她当时说:“你放心,我会帮助你。”我当时只是以为她在安慰我,不会帮我收拾作业,更不会亲自交给我,谁愿意那么晚放学呢?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下午,我去了训练,听说晚上的作业特别多,能堆成一座小山,我感到很无助,心中掠过一丝悲哀:哎,晚上那么多作业,万一又拿错了怎么办?管它三七二十一,把试卷全部拿回家,那就万无一失了!想着晚上的作业,那么多的试卷,我急得都快掉眼泪了。我们班放学了,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来,我欣喜若狂,以为有希望,他(tā,组词:他们,他日,他乡)们却拒绝。
难道好朋友就是这样的吗?我算是绝望了,无助地坐在椅子上,把头深深地垂了下去。眼前感到一片昏暗。
这时,我的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渐渐地,走到了我的跟前。我一点点地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心情由失落变到开心,小媚笑盈盈地看着我,她手上拿着我的书包,书包鼓鼓的。她对我说:“今天晚上的作业有点多,我把作业帮你收拾好了。”当时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过后,我心中的感激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从此,不管我训练得多晚,小媚都帮我收拾作业,并亲自交给我,作业从未有过出错。
碧水蓝天,红花绿树,构成这个绚丽的世界;纯洁的友谊绘成绚丽多姿的童年。
我们触摸亲人的脸庞能够感受到那一份亲切与温暖。
星期五,爸爸来学校接我回家,爸爸说:“崽,我们明天回去看一下奶奶吧!听说你奶奶住到我们家来了。”(注:每个儿子家里,奶奶都会去住)
“嗯,好呀,我正好想回家了,好久没回家了。那我们就今天晚上就回家吧,可以再多陪奶奶一会儿了。”我回答说。
一进门,奶奶就抱着我说:“乖孙女,我想死你了,你想奶奶不?”
“嗯。”
第二天,回老家还是要去一下外公、外婆家的。我外公看见我就把我给抱起来了。“外公,你去哪里了?我来这么都没看到你。”
“我在家里闲着无聊,看别人种菜,自己也想种,所以我去菜园种菜了。”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摸起了外公的脸。想起了爷爷以前人那么好,那么善良,这么早就去世了。不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为什么我爷爷对别人那么好就那么早去世了呢?……
外公打断了我:“赛赛,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外公,我想我爷爷了。你看,他对别人那么好,当别人有困难的时候,他都会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别人。”
“每个人的命都不同,这可能也是老天爷的安排了!人死不能复生。”
我对爸爸说:“爸爸,我们明天去爷爷的坟墓那里看一会儿,我们就回长沙吧!”
“好啊,竟然你这么想去,我就带你去吧!”
“嗯,谢谢爸爸。”我心里很高兴,但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很期待明天的到来。
在晚上,我决定跟外公外婆睡。时间过得真快,半夜,我又不由自主的摸起了外公的脸庞。我的泪水也像暴风雨一样来临了。我的哭声把梦乡里的外公外婆给吵醒来了。
外婆一脸迷惑的看着我:“孩子,你怎么又哭了呀?”
“外婆,因为我每看到或摸到外公的脸就会想起去世的爷爷。”
“好啦!别哭了,我们明天不是要去你爷爷的墓地吗!快睡吧,明天要显得有精神。给你在天堂生活的爷爷看。”
“嗯。”我很快就睡着了。
爸爸妈妈带我上了车。我上了车,奶奶也在里面。
过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了爷爷的墓地,在墓地那边我看到了许多花草树木,鸟语花香,我想:爷爷,一定不会寂寞吧!有这么多的伙伴陪着。
我们把买的花放到了爷爷的坟头。心想:爷爷,如果时光还可以倒流,我们一定会让你和奶奶在家里过着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幸福日子的。
三、四岁之前的事情对于我从来都没有留下任何记忆,我的故事,都只是奶奶与母亲闲聊时的往事,我曾很仔细的听着,用这些往事尝试着再一次编织起幼时的记忆。后来的变化,我都亲身经历,在我幼稚的脑中,牢牢地记住了我快乐时的许多物景。就像老屋被雨水冲刷参差而颤抖破裂的土墙,晚上睡下,便有老鼠在墙缝中欢跃奔跑,墙下枯藤老树,西风瘦马,母亲种下的豆角红色的小花,顺着院中的苹果树,一直攀上墙头。墙角古井辘轳,被岁月旋扭打磨得光滑圆润。墙侧的鸡巢中仍带着鸡腹温暖的蛋卵,被我的黑手一把抓住,欢呼奔跑着交给奶奶。我的身影,就在老屋的处处,我怀念着,就像记起当年的自己。
离开老屋时我只有三岁,随着父亲的奔波,要搬到河西戈壁一处劳改农场去,父亲为实现让我们一家辗转迁往城里的愿望,毅然背井离乡。奶奶不愿我离去,心里难过,时常在打理那么一点贫寒行囊的瞬间,眼泪便掉在破旧的包袱上。我们特意请来邻居的照相师傅,在我出生的床前,母亲抱着我,照了我的第二张相片,我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镜头,剃着小平头,眼睛漆黑明亮,穿着胸前还沾着一片没有洗掉泥污的绒线衣,胸口还绣着一只腾空的老鹰。母亲剪着齐耳的短发,微微笑着,脸上圆润而没有一丝皱纹。我的眼睛和母亲生得很像,同样透着天真淳朴的神光。她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圆头领口,盘线纽扣的夹衣,黄底蓝线的格子,是那个时候的母亲。奶奶倚着门洞哭着,我一步都不曾离开过她,即便是去十里之外的外婆家,没有奶奶也是无论怎样也熬不到天亮的。我那样懵懂未知的远去,奶奶不知曾想念了多久,母亲不知是怎样难过忐忑的心情,摸索着一条漆黑不安的路程,再不见故乡的明月。
于是就到了戈壁滩中一个叫平川农场的地方。我的故乡并不是什么秀美的山川,依然山峦层叠,黄土丘陵,却精致而温暖,无论是泥泞的深巷小道,绊住了乡人的脚步,柴门后狂吠的黄狗,苍老的门洞槐树,檐下呢喃春燕,路中横卧的灰驴,或是荒凉的远山,山涧的铃响,田里等待一场春雨的麦禾,更有山前的溪流,水中嬉戏的顽童,我只到了这里,才觉故乡是那样美好平静。戈壁上没有山峦,一眼望去的尽是无限的沙尘和低矮的土丘,无趣的天空里偶尔飞过的大雁,枯竭的太阳和月亮,时而照着几分孤寂,时而隐在黄沙的后面,只如一副老画中隐约的一滴墨点,分明只是严酷和淡漠。唯一的树木便是屋前的白杨,几块初垦的菜田,用煤渣堆成的地垄,也能长出西瓜和西红柿。西瓜只能分得几个,沙地里的产物,真是甘甜滋润。西红柿却要冷落许多,成片的长着,熟透了就腐烂在地上,只是口渴时随手摘来,在衣襟上一擦便咬,汁水流出,也是爽口异常。最吸引人的,是常停在门口的一辆三轮摩托,白色的车身,碗口大的前照明灯透着几分神气,我央母亲扶着使劲爬上座椅,还够不着车把,便使劲的在装有弹簧的座椅上蹦搭几下。一旁还有一个专门乘坐的车斗,上面安装着一只替换的轮胎,仔细地研究一番,不肯下车,就这样拍了我最喜欢的这张相片。我歪斜地戴着一顶解放军黄绿土布的帽子,皱着眉头,毫无准备的面对着镜头,脸比离家时圆润了许多,个头明显的长高了,可仍有谁不放心我,从旁边伸出一只胳膊拽住了我的右手,我的不快,不知是相机快门的.一闪,还是因着那只胳膊。
这个荒芜又广阔的天地,连云彩都少有生出些许变化。每天跟着羊群,跑野了的伙伴,穿过一阵旋风,夹杂着母亲的呼喊。无趣时便去追逐一只慌张的野兔,看成群的麻雀乱哄哄地冲向枯燥的天空。戈壁滩分明而单调的四季,只有风是无论哪里都不曾遇到过的,刮起时,天昏地暗,连小块的砖头都会跟着跑起来。把脸贴在窗户上,听砂砾击打玻璃的声音。昏黄的灯下,母亲一针一线缝制着衣物。母亲的手已然粗糙,却异常灵巧,就在白天时,还干着男人们才能干得动的体力活,一手牵我,一手用一根铁夹,捡拾卡车奔驰中跌落的煤渣。结伴的妇人爽朗而愉快地开着往事的玩笑,生活的风尘打在各自的脸上,紫红色的脸颊,顺手扯下头巾,只一擦,便随风而去。
我们在这里只匆匆地度过了一年,就传来了要撤离的消息。有人悄悄地在黄昏的灯下哭了,许多家庭依然挺立着,便如屋前那排孤独的白杨,有的家庭,却已在风中被吹得支离破散。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再一次收拾起简单的行装,各自奔往不同的前程。母亲照着父亲军装的样子赶制着我的一件新衣,鲜亮而俊俏的深绿色棱角分明,袖子和裤管做得很长,卷起来露在外面,又把父亲旧军装领口的红领章拆下来,缝在我的衣领上,我异常喜欢,背着父亲的水壶,同母亲在白杨树前照了张合影。母亲从故乡出来,依然还是当时的模样,只是那件圆口的夹衣,已然变成直角四方的狄卡式衣服了。
离去时的记忆,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我们这个小小的家,穿越苦难,搁浅在现在的小镇。父亲的愿望伴随着许多痛楚,终于艰难地实现了,但却不得不拿出更大的力量,重新建起我们的归巢。奶奶从故乡赶来,是怎样的情景,我都已经忘记了,我们这个家族的爱,从来都深埋在心里,只一瞬间,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行动表达。唯有那件鲜绿的军装,我一直穿了许久。幼儿园时有次邻坐的顽童故意抹了污渍在这件衣服上,我不知是怎样的愤怒,使劲地咬了他的手指,老师惊异的看我,就像看一条饥饿的小狗守护自己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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