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水,汹涌澎湃,岸堤不能阻隔,直闯大海,潺潺汇合着生命的节拍。
思念是风,寒风刺骨,拂面拉扯衣襟,寒冷吞噬着肌肤,呼哧之声溢满耳朵,想念便成为可能,记忆涌泉而出。
在落叶缤纷的巷道上,彳亍徘徊,任思绪翱翔,迷失了方向。枝桠上挂满了孤寂的叶子,没了生色,没了气力,思念就如这飘零的落叶,失去了依靠,随风飘荡,沙沙的落叶声破碎了一颗又一颗寂寞的心,那是思念在哭泣,在召唤。
谁会想到,落叶的重量,乃至生命的重量,竟不能承受生命之轻,不能忍受漂移的流浪,嘀嗒嘀嗒的雨滴声就足以击破几个乃至几万个浪子的心。
记性不是一个好东西,该忘记的难以忘记,该记得的却早已失去了踪迹。一如既往的往昔,一情一物一景,熟悉的画面,敲打内心的底线,回荡的钟声,镜头式呈现的情节,不期上演在眼前。
这钟声,是真我与心灵的碰撞、是历史与现实的差距、是无意识和意识流的记忆回眸。不可否认,越想忘记,越忘记不了,整个季节都播放着脆耳的钟声,无可奈何,季节依旧在循环更替,物是早就人非,欲语泪竟先流。
体内有寺院的人,总在清晨敲响灵魂的钟声,传至远方,然后归于岑寂。思念是灵魂的昭示,灵魂在唱歌,传至远方。叩问这一厚实的砝码,轻轻叩开远方大门,聆听是一种方式,惟有眺望,方能减轻思念的重量。
思念是美的,没有生如夏花之殉烂,没有死如秋叶之静美。有的是泪滴飘落的无华,白雪飞扬的欢乐,静默的湖泊般惆怅,无可媲美。情感丰富的人类,披上善变的颜色,抹上思念的芬芳。对象改变,内容新颖,倾向明显,方式各异,形态各异,香远益清,浸透中流砥柱的不是别人,只是一本乐曲,奏响着不同的旋律,清脆的,悠长的,动听的,轻快的,忧伤的,应有尽有。打包起一片芬芳,传至远方,惊醒梦中人。
走过落叶缤纷的秋天,不经意间,来到了寒风呼哧的冬天,思念的声音更加浑厚,坚定。那年挂满叶子的枝头,如今鹤立鸡群,独占鳌头,没人会想到枝头的苦痛,没人会理解枝头的不安。声声入耳,阻止不了,越发枯瘦。
陪伴枝头的不是忘记南飞的鸟儿,是冷艳的月光,是冰冷的寒露,是呼啸的寒风,这折磨人的思念,藏在内心,没人能懂,只能默默地承受一切,为的是等待明天,守候那东升西落的太阳,那春暖花开的季节。
守候是寂寞的难耐,等待是离别的伤口,不要独自等待,不要独自流泪,不要独自叹息,一年又一年,思念的眼泪早已决堤,奔腾的潮汐依旧澎湃,内心的凄凉照旧。又是一日复一日地守望明天,又是一日复一日地敲打灵魂的钟声,又是一日复一日地聆听耳边的呼唤。
向窗口望去,一只杜鹃鸟飞起,振翅的节拍,强劲有力,直击苍穹。遗失了东西,染在枝桠上,是杜鹃啼血,映红了枝头,映红了双眼,哽咽成为可能,思念再次萌发,不是为谁,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份重量,掷地有声。
在昨天,就在昨天,一件不幸的事让我亲眼目睹……
在一个下坡的地方,无声地躺着一只以死去的小狗,也许不应该说是小狗吧,因为它已经生过四只小狗狗了,应该说它是伟大的狗妈妈了吧,但是在我眼中,它永远是一只可爱又听话,偶尔也会很调皮的小狗。
现在的它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但却没有一丝的光彩,四肢很僵硬,更令人感到悲伤的是,由于夏天非常的炎热,一只只令人厌恶的苍蝇在它的周围旋转,企图把它吞下。望着它可怜的样子,我却无能为力,只能静静的离去,没有任何办法,但我的脑海中出现了它的一幕幕……
在上次的寒假中,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吧,家家户户都暖意融融,到处都飘着肉的香气。
恰巧有一天,爸爸不在家,只有我和我的妹妹在家,锅里还有吃剩下的鸡肉。我和妹妹正在外边玩,忽然看见了一只可爱的小狗,我们便从锅里拿了一块肉给它吃,从此以后,它便成了我们的一个特殊的好朋友。并且我们给它取了一个可爱的名字:笨笨。
在不知不觉中,我和妹妹发现笨笨不会叫,也许笨笨是一只哑巴狗吧,要不怎么会没有人要它呢?总让它流落街头?不会叫就不会叫吧,这样不就不会感觉它凶猛了吗?
笨笨成了我们的常客,每天都会和我们玩,即使下很大的雪,笨笨也会一扭一扭得向我们跑来,在我们身上撒娇,让我们为它拍拍身上的雪。笨笨很听话,一叫它,它就会跑来,而且它也不会对你凶。
冬去春又回,在明媚的春天,笨笨依然来我家,有一天,我发现它的肚子很大,妹妹风趣地说:“你怎么吃得这么胖啊!”我也不太在意。可后来它的肚子越来越大,它很可能要下小狗了,哦!我们欢呼:“我们的笨笨要当狗妈妈了!”
得知这一消息,我们总会为笨笨准备丰盛的食物。在几天中,笨笨一直没有来,怎么回事呢?
在几天之后,笨笨又来了,但它很憔悴,而且很瘦弱,当然,笨笨已成功地生下了它的小宝宝。我们听说它生下了四只可爱的小狗狗,但不知它的孩子在哪里……
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
也就在昨天,笨笨离我们而去,永远地走了,它是怎么死的呢?谁也不知道,爸爸说,可能是吃了什么有毒的食物后死的。如果真是这样,它是多么的痛苦啊!
笨笨,你带给了我无限的快乐,可你为什么这么早就要离开我呢?
你在山的那一边,我在山的这一头,思念穿过了重重山峰,回荡在你我的心中。都说母子连心,我听到了你的呼唤,不知你是否也感受到了我的思念。
那天天气闷热,三十度,你穿着三件衣服一直在大门口晒太阳,我回去看到后,又生气,又难过,你的小脸蛋晒起了小斑点,又黑又瘦,很像是电视荧幕上的非洲小难民!
我给你带了零食,一些你平时爱吃的小饼干,你装了两块巧克力在衣兜里,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留着拿去地里吃了!”听后,我心里充满了惆怅。我拉着你去附近的校园里散步,你可开心了,紧紧地拽着我的手,一边走,一边给我介绍着你来奶奶家后所认知的新事物,特别是不同的车,你最喜爱车了,从牙牙学语的时候就喜欢了。一路上你兴奋地说个不停:“妈妈,你看,油罐车;妈妈,你看,洒水车去喝水去了;妈妈,看,拖拉机,砰砰砰;中巴车来了,哪天我坐中巴车和你一起去上班。”最初我问你有没有想妈妈,有没有想外公外婆?你抿着小嘴,大大的眼睛眼皮垂下来,低着头,小声地回答:“想。”再过一段时日,我再问你,你偶尔会说想,多数时候不再回答了,我看见你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忧伤。
进了校园,春风拂来,几片树叶离开了树枝,从树上飘落下来,在空中旋转着,才慢慢地掉到地上,落在一个小水洼里。你激动地说:“妈妈,你看,树叶在跳舞,他在转圈圈,在扭屁股;看,他太热了,去水里洗澡了!”我微笑着回应你,摸着你的小脑袋,你也笑了。天气很热,你拉着我到一棵树下,说:“妈妈,来这里躲荫。”我们坐到树荫下,你又开始玩泥巴、石头了。我问:“你很喜欢玩泥巴啊?”你说:“喜欢,我在地里玩泥巴,玩石头,我丢石头远得很呢!”我问:“那你有没有戴着小草帽呀?”你说:“戴的。”记得你一向是不喜欢戴帽子的,兴许是太热了吧!
我给你带去了你最喜欢的动物世界卡片,你的记性很好,几个月前我教你的那些你还记得,从一堆卡片中,找出平时我最爱考你的那些,一一地告诉我那些动物的名字还有他们的特征,我很是感动!
时间的脚步太快,我们总是追不上他的步伐,我又要赶回去上班了。临行时,我在收拾东西,也给你整理好那些卡片,你默默地说:“这些卡片就留在这里了!”你用一些麻将当积木在沙发上堆房子、排队,不停地让我给你堆一个桌子,堆一个沙发……我知道你是用这样的方式挽留我多陪你一会,年幼的你有这样的心思,让我十分难过。
那次,你在电话里听到你爸爸要回去看你,后来你爸爸告诉我:早早的,你就在大门口等着了,一直等到爸爸到家。我顿时恍然大悟,这才想起:那天你穿了三件衣服,三十度的阳光下,在大门口,不是晒太阳,而是在等我!!想到这里,我的眼眶湿润了,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你不在身边的日子,我每天抱着你喜欢的小猪猪玩偶睡觉,我不敢看你的照片,哪怕再想念你也忍住思念不看,因为我一看到照片就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我给你买衣服,总想着买大点,说你长得快,我是多么的盼望你赶快长大!让时光能够快一些,等你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那一刻,我突然回忆起了,十几年前,我还在上学的时候,我的母亲,你的外婆总喜欢给我买大几号的衣服,因为我从小就瘦,那会儿母亲总是说:“买大点,长胖了能穿。”可见,母亲是多么地希望我能长胖啊!那种期盼,那种爱,就如我如今对你的爱。原来,这就是母爱,平凡而伟大!
亲爱的宝贝,愿上帝保佑你健康、平安、快乐地成长,这就是母亲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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