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看见校园里开满栀子花、问道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芬芳的时候,心里总会闪出莫名的心伤——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毕业季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是大四的学长学姐们挥泪告别母校的时候,作为后辈的我们,一次次的目送他们拖着沉重的行李踏上未知的将来,当他们转身离开的刹那,转过的是四年的青葱岁月,转过的是四年的似水年华,转过的是四年的相濡以沫。
在近来时间的每一个夜晚,都能听到学长们歇斯底里的呐喊,仿佛是为留住那最后的在校时光而拼尽全力,学姐们则卧床长谈,似乎是为了讲述最后的姐妹情深,最后这一切的行动都化为泪水,在他们眼里干涸,在他们转身离开学校的瞬间不小心被风干了……
突然想起“珊瑚海”里面的一句歌词“转身离开,分手说不出来”,的确,在每一个分别的时候,没有人说“再见”,只有人说“一定要好好的,到了给个电话”,然后在各自回去的路上悄悄沾湿眼角。
面对即将告别的校园,他们有太多的不舍,这里充满了他们的辛酸与幸福的回忆,他们也曾回想四年前刚刚带着梦想踏进校园时的英雄豪迈,他们也曾记起四年中同学朋友间的款款情深,他们也曾记得老师上课时候的厉声颜色,他们也曾……而这些在一瞬间都成了过去,成了永恒,成了他们只能永远留在心底里想念的一片净土,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们会依稀记得,在曾经一个特殊的四年中,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缤纷世界。
傍晚,独自走在那再也熟悉不过的校道上,耳边充斥着道别的言语和啜泣的哽咽,女生:“我们以后就不能天天在一起了……”,男生:“没关系,我一定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女生:“一定要跟我打电话!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男生:“恩,我们一直在一起!”女生:“我们永远在一起!”男生:“恩,永远在一起……”,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我也不会想到,大四的学长学姐们也会有这样幼稚天真的对白,但是,平心而论,真的很佩服他们,能够在离别之际有勇气说出这样的对话,换做是我,也许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因为除了沉默,也许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像那首词一样“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学长学姐,祝你们好运,希望你们真的能像你们亲口给对方的承诺一样“永远在一起”。
夜晚十二点,一个三农的学姐即将启程前往杭州工作,作为我刚进三农认识的第一批大二的负责任,她是我所熟悉的一位,于我来说,时间好像仍然停在三年前,刚进三农,一个懵懂的新生在他们的培养下,逐渐成为了三农的一份子,接着的一系列活动,三下乡,都是他们带着做;可眨眼之间,我却要送别他们了,在送别的一路上我没有太多的感觉,一直和他们有说有笑,但是,最后当学姐坐上计程车从窗户里面伸手向我们告别的时候,心里颤动了,突然间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来,这时我才回过神来,原来,就这样真的走了……
毕业季,离别季。当我们在感伤之中的时候,时间又马上匆匆走过一年,明年的今天,就是我们了,我不知道那时自己会怎样去面对即将告别陪同我走过四年的朋友、同学、老师,现在我尽量不去想,不去感伤离别。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It is not a begining,and It is not an end,but It is the end of the begining! ”只要怀着这样的观点,就没有必要太感伤离别,因为一切才正式步入正常化,这句话不仅送给即将毕业的前辈们,也送给我们自己! 让我们带着彼此的祝福!加油吧!
今天就要分手,眷恋的心实在泪流。
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我们再次迎来了毕业季。看见现在沉稳的我们,你一定不会想到,三年前,我们曾追着九年级的帅哥学长在操场上奔跑。看见现在团结的我们,你一定不回想到,三年前,我们曾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大打出手。看见现在渐渐成熟的的我们,你一定也不会想到,三年前,我们的稚气。能说是时间磨练了我们吗?其实也可能是我们在岁月变幻中迷失了方向,丢失了自己罢了。
同学们!还记得吗?班级中的某个学霸曾对我们的教导:“我们要努力学习!”还记得某个每天不怎么学习但却是前几的“好孩子”总挂在嘴边的:“人生就是应该好好玩,吃否则不就白活了,有青春就应该挥霍!”吗?或是每天不学习的学生在课上不停的哈气吗?我不知道,你们属于那种,你们向往那种,但是我想说:我们在一起的三年,从不熟,到变成铁哥们,我们应感谢这时光带给我们的美好,带给我们的刻骨铭心。
还记得吗!我们从刚入学时,每天的与老师羞涩的对话,变的学会圆滑应对,从每天疯疯癫癫,变得沉着冷静,我们鉴证了彼此三年中不断的改变,而时光也见证了我们从陌生甚至反感到变成好同学,好朋友,好闺蜜的过程。那些年,陪在我身边一起疯的那群疯子,我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亲爱的同学!在这装满悲伤与欣喜的毕业季里,请珍重,亲爱的校园,珍重,亲爱的同学,珍重,亲爱的青春!
下一个夏天,教室又坐满了人,可惜不再是我们。
致这个夏天注定有的分别
我喜欢回忆,喜欢那幽深安宁的一片沉沉,漩涡一样,引你舒展在生命的空地,褪去一切注目与伪饰,只思考一己之内的星空,只回想一念而过的思绪。我尽可以闭眼,以最贴近心跳的平和里,兀自把握凝在指尖的那一抹温度,可以穿梭过时光,对岁月俯首,对星辰致意。
漆黑的夜里,我闭上眼睛,就有星光在闪耀,那是时光的山岳所隔离的过往,只要轻轻抬头,便可轻易凝望。
你会问一句原来的故事吗?会在路途中下马,透过风沙去念一句故人的昵称吗?
我想起许多的别离,在记忆里的几场盛夏。
那不是如想象中一般悲伤的场景,哭得肆无忌惮,而是云淡风轻的,互相轻轻地道过别离,注视的目光移开,松散在斜飞的发丝里,我们各奔东西。
许多嬉笑怒骂就如烟丝一般在风中散去了,没有尾音。而记忆的温度,随着毕业后的时光,从夏季走到冬季,慢慢变得苍凉,在新的一年到来时,已被时间冷却得疏离。
这个冬日里,几场浓浓的大雾,预示着迷蒙,预示着我的回忆被丢入深井,如捞不起的月光。青春的日光热烈,我们都酣畅淋漓地挥洒了汗与泪,然而还需要多少热情,多少磨合,才能填满这段鲜活的时光?才能使记忆不会被遗忘得精光?
我想起了高中与我最亲密的室友:老牛。他人如其姓,随和,沉稳,踏实,有着憨实却又点帅气的外表。常常地,回到宿舍,他就拿起手机躺在床上看小说,如痴如醉一般。倘若不大声叫他,他都不会听见。然而,就是这么常常躺着看小说,他的鼻梁上依旧没有架上眼镜,他的眼珠依然如黑曜石一般明亮清澈,如在深井的冰水之中湃过的葡萄,泛着精实的目光——这曾令我陷入深深地嫉妒之中。有时,他看着看着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就会偷偷挠他的脚心,开始,他还能眼歪口斜地强忍着。我就不紧不慢地继续闹腾他,直到他的眉心皱出了道道沟壑,表情扭曲地似一团皱缩的抹布,身子也弓成了油锅里的活虾,脚更是翘到了天上去,我才优哉游哉地放过他,气定神闲地看他涨红的脸上布满细微的碎汗,仿佛一颗新剥的荔枝,再忍不住喷出一口气——像极了水中咕噜噜吐气的活鱼。每当这时,他那带点怒气的脸孔就会让我想笑,当然,我是更乐于看他笑起来的模样的——我轻轻一指点在他的腰侧,他就会笑得在床上翻滚得像一只被钓上钩的鲤鱼,然后腰部紧紧压住我的手,再不让我乱动。然而,我只要指甲微微弓起轻挠他的后背,他又会扑腾着笑成一只上蹿下跳的猫。这样的招数自然成了我百试百灵的法宝,专治他各种不服。自然我是不怕痒的,他也只好乖乖屈服于被我拿捏的痒痒肉之下,最多不过早上来我的床前捏住我的鼻子不让我呼吸,以此来表达他小小的反抗。不过,他从来不知道,我对他下床的方式和脚步早就一清二楚了,不论他多么轻手轻脚,早在他下床的刹那我就醒了,只是我也学他装睡罢了。当我睁开眼看到他仿佛得逞的坏笑,只觉得一只自作聪明的狐狸又落入了猎人的圈套。
嘻嘻哈哈的笑闹间,什么烦忧,什么压力,都如烟淡去,谁记得黑色六月冲锋陷阵的千军万马?谁想起数字字母的杂乱无章?每个夜晚,学校外面的街道一片漆黑,只有宿舍楼内外灯火通明,仿佛夜夜笙歌。
那样的时光,仿佛轻轻漂浮在空气里的阳光,就藏在翕动的呼吸间,哪怕缄默了唇齿,也会有不经意的笑容浮现,一天天,一月月。
然而,这番快意,终究变为了另一个结局。
高三的冬天,因为一句话,我们原本重于泰山的友谊,一下子仿佛轻于鸿毛,消散在了冬日的呼号里。我不知道我那句话错在哪里。我只知道,宿舍里那曾经因打闹而吱吱呀呀的床铺晃动的声响,成为了被永久尘封的声音。再不会时不时地从上铺飞下来一包包小零食,粗鲁地砸在我的头上。我送给他的羽毛球拍就那么孤零零地瑟缩在墙角里,蒙上了蛛网和尘灰,再看不出原本面貌。
我不在宿舍住了,独自一个人搬了出来,清冷的钟声嘀嗒里,唯余我黑暗中偶尔茫然出神的脸。我不禁会常常从卷子中抬起头,想一想从前舍友们的笑脸与声音。老牛的笑是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我曾经说过他:你不笑的时候一副老实憨厚的正人君子样,一笑起来形象立刻就被颠覆了。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缝起来,漆黑的眼珠透出如墨玉一般温润的光,如细碎的星芒在闪耀。尤其是他爱在笑的同时紧盯着人看,嘴角微微上挑,仿佛有点邪恶的坏笑,却出奇地让人感到诚实可靠。只是,自从那件事后,话语间的交流已经很久没有了,有的只是偶然间他看我时那微微冰冷的眼光,细碎的浮冰一般,冻住了我所有试图说出的话语,不得不落荒而逃。从回想中醒来,凌晨两点的窗外,北风呼啸,冷月无声,漆黑的房屋肃穆静立,再没有原来辉煌的灯火了,静得幽深的房间内,风声鹤唳。
我大概是很少清醒过的,懵懵懂懂中,光阴就这么荒废,我们被时间推着向前,身后的一切,声音渐微,身形渐远,流年的大雾漫过,竟已如隔云端。
我没有别离的纠结与痛苦,却在失去过往的记忆中,心疼了几千遍。你能相信吗?那些曾经灯火辉煌下与你勾肩搭背的如花笑靥,在背后某个阑珊的岔路口,曲终人散。而曾经许多熟悉的场景,没有了故友一起,一路洒泪,一路歌吟,也成为了新的陌生人的门前。翻新过后的老街、母校,没有了熟悉的花园,踏在不相识的新台阶,我望着天际的几点淡云,仿佛很远很远,如同我的昨日,想要触碰,却终究是许多许多的无济于事。
原来,我分明不在意的十九年光阴,就这样恍惚地度去了。
我站在被北风吹冷的又一个冬天,明白了许多思绪,无奈隔着重重山岳,只能任它们被北风吹飞。我转身,走入雾中。
今日,仍在西安,对着大雾,我想起千年前长安的月华如练,一轮圆月下,期盼子归的父母泪水涟涟;潼关外思念家人的兵士,他们的愁绪零落无望,无奈叹气,远处一片烽火狼烟。
这样的别离,年年岁岁,何其相似,几千年都是一个模样,哪管你是烟雨如愁的江南,还是大漠飞沙的塞外。
昨日,我们与旧友告别;今日,我们与父母相隔;明日呢?是褪去真实的自己,还是被迫与爱人远离?
到那时,那些可以执手相看泪眼的年代,随着旧时照片的明华褪去,一并灰飞烟灭。
大雾围城,氤氲的'白茫铺天盖地,遮住了你的眼,也遮住我的眼,欲落下的泪意被硬生生忍住,流连在眼眶,没有熟悉的眼会看见。我的旧友,你如今在哪里呢?在这座城的哪一个角落?还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小说吗?那战火纷飞的时代,狼烟飞天?这重重浓雾,遮蔽了日光,如烽烟一样,却分明没有那么热,那么暖。入骨的寒意,纷扬落下,我的发,我的眼。雾,你是一面镜子吗?反射我心中灰暗的思念?
雾里看花,不过是虚幻的希冀,不肯磨灭,徘徊在分明又模糊的心间。
耳畔,歌声继续,是我们听过最后的歌曲:《夜空中最亮的星》。我的同桌把它送给我,象征我们永不磨灭的友谊。而它,也是我与老牛,友谊决裂的最后声响。
我想起它,想起骊歌,想起古人离别的悲鸣,男人雄浑的嘶吼,女人断续的泪垂,千古同一的泣别。从此,孤城荒原,万水千山。我们皆是马上的行者,离我们青涩的记忆,渐行渐远。有时,旅人的马瘦了,我们的脚步慢下来了,看看来路,今日相较于昨日,是已瘦落的黄花,我们痴痴想着,念着,就那么空荡荡地,与形销骨立的西风靠在一处。
我只能决绝回身,让那些不再的时代,遥远杳无,灰飞烟灭,被黄沙,或浓雾,阻隔在更远的深处。虽然,我想做一只云燕,穿过云层,避开黄沙与浓雾,去缓缓唱起一曲昨日的挽歌,即使不能让你听见。
你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会不会偶尔想起我的影子?愿这个冬日,降一场洁白的飞雪,落在你的肩膀,你的心上,把一切不愉快都雪藏。愿你记得那些春夏秋冬,记得那个或完整或残缺的我的影像,不论那让你快乐,还是尴尬,我只是不希望被你遗忘。
又是一年的末尾,我隐隐有一种在时间边缘行走的感觉。十二月的第一天,久违的阳光扑面。我的手微微冰凉,却想起了无数真实的面孔,给予我的给心灵升温的晴暖无数。
在这个冬季,你们会不会拥有一张新的温暖的手掌?像欲燃的火红梧桐,厚重,宽大,真实的血液在皮肤下脉脉流淌。击掌或牵手的刹那,就有阳光荡漾。
愿这个冬日,我期待一场洁白的飞雪,让第一片雪花落在我的肩头,我会把它轻轻捧起,让它载我的问候,飞去东北,飞去江南,用一朵冰花的晶莹,或一滴雾样的水花,停在你们的眉心,润湿你们的额头。
这些,都是我全然真实的感激,和期许,我要让自己记得,要让你们知道。
回忆深深,不知尽头何处。我看着散去雾气的晴好天际,忽然有些动容,为那些类似于纷繁情感的天气。有了它们,我才有所知觉,有所感触。就让昨日的回忆随明日的阳光,或风沙飞远吧,一如被锁入深柜的无数晴空雨霁,随自己品尝,也随自己遗忘。我要有无限的勇气,给自己期许,无数个晴朗的天际,那里,有深情的目光,将我深深凝望。
十瞬等于一念,十念等于一弹指,十弹指等于一挥间。
四年,一轮回,一转瞬,一弹指,一个不经意的擦肩。
人的一生,有几个四年可以挥霍?又有几个四年值得珍藏?
又是一年毕业季,还未曾完全退去昨日的懵懂,就不知不觉的被推向离别的十字交叉路口。不曾考虑过别离,就不得不挥手说再见。最不愿,亲见离愁,如今离别在眼前;最不堪,依稀往事,一切浮现如昨日。每个人都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可纳百川撑万年船;然而,它又是如此的脆弱,甚至不堪承受离别之苦。当初,不止一次的幻想离开时会怎样的欢欣雀跃,直到这一天真的来临,触痛自己内心最脆弱的琴弦,才知道,其实不想走。也许,四年里收获的有成功,有失败,有欢笑,有泪水。其实,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成长。
四年,结束在夏季这个最美丽的季节,就像童话里最美丽的结局,带给人的总是最可爱的希望。夏花灿烂的绽放,依稀如你我昨日的欢颜,就像开在午夜广袤星空的灿烂烟火,倒映的是你我在短暂旅途中,遇到的最美丽的风景。绿影婆娑,如梦幻浮光白驹过隙,一个不经意的转身,已是昨日。
四年,恍然若梦。离别的愁绪总会笼罩在六月的天空,可是,阴霾之后总会有晴天。今天的分别,会是下一次相聚的开始。也许多年以后,再回首,你我会为今天的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而感动。回忆‘,不会仅仅是酸涩的泪水和离情别绪,一如时间之琼酿,总是越陈越香。梦想的道路上,总会有不一样的风景,无须驻足,更不必留恋。吹尽岁月的黄沙,才会捡拾到生命之真金。
多年离别后,抑或再相逢。如今毕业季,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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