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万物复苏,早春的嫩叶随处可见。闻春的小鸟在枝头上欢快地歌唱,成群结队的蝴蝶飞来了,有的停在含苞欲放的花朵上,津津有味地吮吸着春的甘露,有的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还有的相互追逐嬉戏。你看,春意盎然,整个大自然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就连那不起眼的小草也偷偷地探出了头来,看看这春的大地。真不愧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此刻,我隐约感觉到了一股新的生命力在颤动。
俗话说:“农家的小院春来得早。”在我家的后院,有几丛小草,别看它们矮小,却是那样富有生机,充满活力,给我家小院增添了几份春意。于是,我常常到后院去看看,闻闻这一丛,又摸摸那一棵。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真正看到了小草的顽强。那一天,一阵狂风过后,电闪雷鸣,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面对突如其来的大雨,我束手无策。也许是出于对那几丛小草的怜悯,我竟然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些可怜的小草,在暴风雨中左右摇摆。你看,它依然挺直了腰,毫不畏惧,任由风雨无情地拍打着纤细的腰,直到筋疲力尽。
雨过天晴后,我忧心仲仲,决定去看看那些小草。哎!小草已经被暴风雨折磨得奄奄一息了,有的倒在了地上,有的歪斜着身子,有的伤痕累累,像是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病,我想:小草们这次可完了。然而,出于生命的本能反应,没过一会儿,那些小草又重新抬起头来,在雨后彩虹的照耀下,身上闪烁着晶莹的雨珠,这给不起眼的小草平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这更加显示出了小草平凡中的不平凡!
啊!小草顽强的生命力让我肃然起敬!你看,它被人们踩扁了,却还是挺直了腰;它被人们除掉了,还会重新生长。它,永远不会被折服!反而,经过考验,经过风雨的洗礼,它变得更加顽强,更加坚韧了。
小草,虽然没有鲜花那样骄艳,也没有松树那样挺拔,但是它足够顽强。怪不得人们常说:“疾风知劲草”。我算是真正到这句话的含义了。
全世界的母亲多么的相像!她们的心始终一样。每一个母亲都有一颗极纯真的赤子之心。—惠特曼
如果说青春会逝去,爱情会枯萎,那么母爱会停止吗?不,永远不会。我的母亲很平凡,但是,在平凡中,母亲透着一股非凡的气息。
在农村,一般夫妻结婚后,一年多就有了孩子,而我爸妈结婚后四年才有了我。为了生孩子,母亲真是吃尽了苦,受尽了委屈。她和父亲四处求神拜佛,求医问药,可是,就是毫无生孩子的征兆。就连亲戚四邻也认为母亲有病,不能生育。在父母那个年代的农村,女人不能生孩子是人们所不能容忍和接纳的。因此,甚至有的亲戚劝我父亲跟我母亲离婚。父亲坚决的态度给了母亲莫大的希望,因为她的善良。
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在母亲的呼唤下我来了,第二年我还有了妹妹,幸福的气味蔓延在我家的每间屋子,也许真是母亲的付出和祈祷,感动了上天,得到了上天的恩赐。
雨果曾经说女人固然是脆弱的,但母亲是坚强的。脆弱的她是一位被皮肤病折磨的患者,但是,在脆弱中,折射出母亲的伟大和坚强。
母亲患有严重的银屑病,这三十多年来,每当春夏秋冬四季交接的时候,便是母亲最难受的时期。尤其晚上的时候,半夜十一二点,母亲浑身痒的难受。可是,为了不打扰我们睡觉,她就坐在沙发上挠。
看着母亲这样被病魔折磨,不能正常休息,浑身瘙痒,我真的很心疼,有时候,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分担母亲的痛苦,哪怕是一点点。常年被病折磨的母亲,头发白了也少了;每次母亲洗头和梳头的时候,都有不少的头发掉落,而且身体也有些消瘦了。尽管遭受着病痛,母亲很依然乐观,也很辛劳,每天早出晚归,忙完家里忙地里,为一家人忙碌着。
我长大了,母亲却老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我无时无刻都被您牵挂着,在这里,我不孤单,因为有您的爱伴我左右。
母亲,您是伟大的,您平凡却不平庸,弱小却不怯懦。作为您的儿子,我永远以你为荣。
我喜欢爷爷用狗尾巴草做的小兔子,喜欢爸爸下河用网捕上来的鱼,喜欢奶奶亲手蒸的.糖包,喜欢妈妈辣椒熬的酱,还喜欢叔叔骗我冬天吃的雪糕,可最最喜欢的还是曾祖母用榆钱蒸的馒头。
榆钱是榆树的种子,在初春的时候结,只有结了榆钱,榆树才会长出树叶。每逢结榆钱,树上就都是嫩绿的、像钱币一样的榆钱,曾祖母就都会拉着我和弟弟,拿上竹篮和带钩的竹竿,去老家后院小河旁边的榆钱树去钩榆钱,每次都能采到一大篮。曾祖母会蒸榆钱馒头,她做饭是我们几家最好吃的,我和弟弟都很好奇曾祖母在厨房里施了什么魔法。有一次,正逢雨停,曾祖母就在树下用竹竿钩榆钱,我和弟弟在旁边采撷着。邻居家的大伯吸着烟过来了,一边身轻如燕地爬上树,一边接过曾祖母的竹竿对着曾祖母大声说:大奶奶,下雨,路滑,你以后小心点,别摔倒喽!曾祖母笑笑:我身体不像别人,硬朗着呢,哈哈。大伯递给了我一把榆钱枝,吸了一口烟:那您也得注意着点。
唉不说了,这榆钱也采得差不多了,来给你点!曾祖母捧了一大把,递给了大伯。
我不要,我家有一篮子呢,您放着吃吧,我家有事,我先走了。大伯给我们挥挥手,点了一根烟。
一会儿蒸了馒头送你家点儿。曾祖母在家门口喊。我们把榆钱拿回家,把好的挑出来,洗干净,把厨房交给了曾祖母,他不让我们进去,说是我们小孩乱摸面,脏,送人的时候不好看。我们只好倚在窗户边看,我站在砖头上,弟弟站在小凳子上,踮着脚感受柴火点燃带来的热气,曾祖母说了我们三次,我们才走开。
过了有三十多分钟,听到了曾祖母唤我的名字,闻到了榆钱馍的香味,我就知道馒头蒸好了,曾祖母不让我先吃,她说要给大伯家送去才能吃。我送到大伯家,一进门就看见了三个烟头,大伯接下了馒头,还塞给我两个红苹果,说是给我和弟弟一人一个。
可现在,曾祖母去世了,没人可以做成那么香的榆钱馍;榆钱在菜市场也能买到,也没有什么事比得上和曾祖母一起采榆钱那么开心。
故乡的榆钱树,初春傍晚的炊烟,还在;久违的榆钱的味道,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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