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有两棵腊梅,一棵在东首,一棵在西首。
我不知道它们的年纪,很多人都不知道。家里的老人告诉我,他们搬来这里前,就有这两棵腊梅了,年年开花。
我喜欢这两棵腊梅。每年冬天,当雪花飞扬,腊梅的花就开了。它的花蕾象一粒纽扣那么大,黄里透着白,白里透着红,阵阵清香在街边四逸开来,这香透着甜,沁人心扉。喜欢它的花,喜欢它的香气,更喜欢它雪中傲然的风骨。无论多冷,路过树边,我都不禁停下脚步,细细欣赏。
人们都喜欢这两棵腊梅。可是呀,有的人却看不惯了,他们叼着香烟,穿着西装,拿着公文包,小心翼翼地从车上下来,生怕弄脏了他们的皮鞋,看也不看地说:“路太窄,要拓宽。”回头就坐进了车里。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工程队来了,他们开始搅拌水泥,向被砸开的路边浇去,流动的水泥象是洪水猛兽,咆哮着大叫着向西首的腊梅奔去。
树是不能动的,离了土,树就会死。于是凝固的水泥象是乌龟的硬壳,生生的盖在腊梅突出的根须上。虬须满布的树呀,找不到水,找不到土,只有冰冷的水泥,干燥的空气。
西首的树死了。
于是呀,工程队的人把它砍断了,拦腰砍断的树只剩树桩,突出的根隐约可见,诉说过去的故事,刺痛人们的心灵。
人们看不下去了,纷纷出面去阻止工程队,西首的树无法复生,东首的树不能重蹈覆辙。水泥搅拌机停了下来,铁镐铁锤被放在了路边,人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可是呀,第二天清晨,当人们揉着朦胧的睡眼向窗外望去时,水泥的界限早已一寸一寸前进,硬生生地包裹住了东首的树根。人们咬牙切齿,只恨自己的粗心大意,又失去了一棵腊梅。
冬天到了,东首的树没有开花;春天过了,东首的树没有发芽。
于是,人们便坚定地相信,东首的树也死了。
冬天的路上还是很冷,却始终没有下雪。地上的水被凝成了冰,冻成了石块。默默地走在人来人往的宽阔的道路上,我感到了无尽的孤独与怅然若失。
忽地,我闻到了一阵芳香,甜甜的,有种沁人的香气。抬头寻找,东首的腊梅桩上,还是那么沧桑,但它的枝干上,却开出了星星点点的腊梅!
这花比以往要小,比以往要淡,但香气还是那么的沁人心扉,让人沉醉。花蕾上仍有些许的水珠,象是朦胧的睡眼。东首的树就象沉睡了一年的睡美人,此刻慢慢醒来,给人们了惊喜。
人们说是上天让它活了过来,我却不这么认为。是它的风骨与不屈的意志救活了它,让它在苦涩的水泥中复活过来,重新放出光彩。
美,悄然绽放……
在花的足音中响起一声轻笑,美穿越流光,悄然绽放。
——题记
在燕子的微语中——
在家门前的小小的花园里,阳光重重地坠到花瓣之上,她弯着腰,捡拾起那些或粉或紫的小花伞。一瞬间,指尖碰到枝叶上细细的绒毛,阳光被和母亲一样温柔的目光所融化,犹腻在露珠上。我站在一旁看着,脚步似乎被牵引着,下一秒就会同她一起拿着小铁锹,在薄薄的绿雾中俯下身子,为每一个种芽松土,“劈里啪啦”,将枝叶上的虫声敲碎,揉进更为柔和的花的梦想中去。
“嗞嗞”,心壤上一阵酸痒,有一些我无法触摸的东西已开始生长,在尚贫瘠的地表之下,我能感受到传来的巨大的心跳声,“怦怦”,强劲而有力。
在柳烟的堆砌中——
在清蒙的早晨里,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清甜的香气。她依然在那里,在小小的花园。她的双颊被周围锦织的嫣红映得光润,青蓝色的棉布衣衫也浸润着如水一般的温柔。在浓烈张扬的色彩里,她纯净而又质朴。我站在一旁看着,我的笑也似乎被牵引着,下一秒就会飞到嘴角。
“噌噌”,心壤上涌出一片翠绿,枝叶摩挲成阳光的声音。叶儿轻轻颤抖,让我看到天空的隐秘心跳。
在裙摆的盛开中——
在午后微醺的阳光里,她站在一朵一朵的花中。我站在一旁看着,而她唤住了我。我穿过丛丛的花叶,来到她身边。脚下因踩着沃实的泥土,心也一下子松软。
“这个给你。”掌心在她指腹滑过后,被柔软的触觉所包裹——是几朵栀子花。层层厚重如丝绒一般的花瓣,揉成小小一朵,到接近花瓣边缘,似是因剧烈燃烧而微微卷曲成柔和的波浪。我凑到花前,嗅了嗅,清丽而又甜美。
我感觉心中的那些东西忽然膨大了起来,胸膛里被装得满满当当,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饱满起来。
风将花香吹乱,我不由抬起头去追寻风的足迹。刚一抬头,便对上她的目光。她不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温温柔柔地笑着,一如温润平凉的玉石,怀抱着和柔的光。
“啪!”一瞬间似乎听到花开的声音,我低头寻找,才发现胸膛中已开满了花,开满了美。它们是在絮絮的时光中的哪一处落脚?或许在裙摆盛开前,或许在柳烟堆砌前,或许在燕子微语前,美,悄然绽放。
在德国,我到了狗的存在对于德国人的重要。德国人喜欢养狗,他们认为,狗比人好,人会背叛,会欺骗,而狗对主人永远是忠实的。如果你去问那些牵狗的妇人,她有几个孩子?回答的数目里就含有狗的一席。德国有些人的确把狗当做是家庭里的一员,看成是自己的亲人。
如果天不下雨,主人必定牵狗出来散步,在田野或街道,几乎每天都能碰到牵狗出来溜达的德国人,男女老少都有。有的是很上年纪的老妇,牵狗散步,狗的步子快,老太太的步子慢,人被狗拉着走,便会形成一幅凄凉的画面,不由的使人想起长江后浪推前浪的人事代谢的无情。
翻译李先生对于德国人养狗颇多微词,他也多次对他的德国太太讲,如果德国狗咬了我,我虽然不会反过来去咬狗,但我是一定不会放过它的。李先生对狗的这种看法,他的太太表示大惑不解。不过,就李先生在德国生活七年的'经历来讲,却从侧面反映了他对于德国狗的深刻认识。
德国人的私家车上都会为狗专门制作一个特殊的座位,有的是沙发状,有的象圈椅,有的干脆是一个小席梦思床。对此,人们也能接受。发生在出租车上的一个故事却让我回味良久:那是在海德堡,翻译带我们到老城去散步,天黑遇雨,只好打的回新城区的宾馆,车费是10马克,但翻译付给司机的却是12马克。并对我们解释说:多交的两个马克,其中一马克是给司机的小费,一马克是因为坐了前面的座位而多付的,在德国,前面的座位是不允许坐人的,说是专门给狗坐的专座。这种讲究颇能折射出德国人的“狗”观来。
德国街头两只狗相遇,有时还会发生一点小小的故事,在斯图加特那天中午,一个中年人牵着一只高大的黑狗和一个年轻女孩牵着一只卷毛的小黄狗碰在一起,那只小黄狗就吠个不止,还极力想挣脱主人的绳子扑向大黑狗,任凭女主人怎么往回拉,就是不依不饶。那只大黑狗也许是被吵得不耐烦了,才抬了抬眼皮,那副样子好象是说:你叫什么,我不屑与你一斗。那只小黄狗的样子象是在说:你不就是个头大吗,今天有我妈妈在,我也不怕你,还敢与你斗一斗呢!要不是妈妈拉我,我早就……
德国的商店是不允许狗进入的,不过措辞都很委婉,而且有点幽默,牌子上或门上画了一条狗,用狗的口气写到: “我还是呆在门外等为好。”
漫步在这条幽幽小径,仿佛被绿色包裹着,小径旁都种满了花草树木,芳香缠绕在鼻尖,沁人心脾。轻轻地触摸着路边的花草,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这时,一个小男孩手握着可乐瓶,奔跑在小径中。脸上的汗珠调皮地滑落,手中的可乐瓶不时地挥舞。不久,他的身后又来了一位身穿白衬衣的老爷爷,好像是来散步的,慢慢地走着。
突然,那小男孩将瓶子高高抛起,只见那瓶子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抛物线。随后“砰”地一声,重重的砸在青石板上。又滚了几圈,停在路边。拿可乐瓶如同一个墨点,将这美丽的风景给破坏了……小男孩好像毫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又溜到别的地方去玩儿了。
我望着那男孩,叹了叹气:现在的孩子怎么都不知道爱护环境啊?
这时,那位穿白衬衣的老爷爷缓缓的走到瓶子边。只见他用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伸向瓶子。可手一滑,那瓶子如同抹了油一样,从老爷爷的手中滑落,到更远的地方。老爷爷又慢慢地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撑着腿。但可能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老爷爷又缓缓站直,慢慢地挪动步伐,走了过去,艰难地将瓶子再次捡起,他紧握着瓶子朝男孩走去。“哈哈,要被骂了吧!”我偷着乐。
那老爷爷走到那男孩身边,牵起男孩的手:“孩子,你觉得这儿的风景美吗?”那男孩点点头。老爷爷笑着说:“如果每个人都这样乱扔垃圾,这的风景还美吗?”小男孩的脸如同熟透的苹果,沉低低地挂在脖颈上。他从老爷爷那接过瓶子,走到垃圾桶旁,扔了进去。老爷爷的嘴角泛起一阵涟漪,眼睛笑成一条缝,如同一抹清新的阳光。
这条小径依然美丽,这儿的花草树木依旧茂盛。在这晴朗明丽的早晨,我在这美丽的风景中感受到:有一种不同寻常的美,在我的身边悄然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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