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的工作啊,要花上一节课的时间才能详细了解。早上,我要领着那些顽皮的同学晨读;课间,看着同学们不准吵闹;中午,我要出一黑板的题目让同学们做;傍晚,我要留下来和班干部“开会”……这些重任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总是以“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来安慰自己。唉,没办法!不过,想想这也是事实啊。
“啪”一张扣分表“光荣”地来到六(5)班,“班级卫生不是管得很严的吗?怎么会……”自言自语的我真怀疑哪里出了错。课堂上,看得出,老师以前的笑容没有了,她虽然没有批评我,但她那失望的目光和一些被我批评过的同学的讥讽像一只只辣椒塞满了嘴,使我说不出话来。
当“官”的酸甜苦辣我算是领教了。朋友,你呢,觉得怎么样?
训练时辛酸,不是平常普通的锻炼可以相比的。一天的操练,又是站姿,又是四方面转,甚至还有几十分钟的蹲姿,这些训练对于不常锻炼的我来说,当然是非常的艰苦,再加上还要做俯卧撑,导致我晚上十点回到宿舍,腿与胳膊依旧酸楚。
军训是训练我们的体质,是磨练我们的意志力的,虽然很苦,很累,但是依然会感到一种幸福的力量,是团结的力量,在促使我们不能那么容易的倒下,要坚持,坚持!
教官来了!在烈日炎炎的天气下,我们在操场上一动不动的站着。我看到别班的同学晕倒了,脸色有些苍白,我们班也有几个同学有些不舒服,在旁边休息。再等身体稍适后,再站在队伍中。唉!暑假这么长,每位同学都舒服的呆在家中玩电脑,吹着空调,那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啊!突然在阳光下暴晒,体力自然是受不了,身体不适咯!我倒是没觉得身体不适,但是一天的军训下来,我的皮肤就红红的,晒的黑黑的。
我们的教官很好,他会讲笑话给我们听,让我们在军训中不会感到乏味,让我们放松,放松;他也很严厉,军训中,军姿是很重要的,所以在站军姿时,是不能随便乱动的,如果谁动了,教官会让他喊“报告”,如果没喊报告的话或是屡教不改,那就罚他去跑操场。教官就是这样,在训练中,不管我们是几岁的孩子,他依然是严厉的,但在休息时,他就会一改训练时的严肃,会和我们开玩笑,和我们嬉闹。
在这几天严酷的训练中,已经没有一个人倒下了,每个人都非常的坚强,都在刻苦认真的训练,做好每一个动作,为的是班级的第一个荣誉,第一个开始,我也看见了同学们团结的力量,大家都不想拖班级的后腿。虽然都被晒的黑黑的,但我们都没有放弃,因为我们大家都不怕这小小的考验和磨难,加油,加油!
终于会操开始了,我们都是信心百倍,在会操时,我们都听见了首长的夸奖,结束时,首长说了一句“很好”,这让我们都很高兴。在公布结果时,全场都很安静,当听到“一等奖,初一(16班”时,我们发出了一声欢呼……
会操是一个集体的,结果也是整个集体获得的荣誉,如果只靠一个人的努力是不够的,要团结一心,因为“团结就是力量”,当我们领到中学第一张奖状时,大家的心里都是心奋的,似乎都忘记了在军训中的酸甜苦辣,只停留在这美好的瞬间里,所有的汗水都在这儿,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
这个门堂子,如今已经不存在了,但那瓦楞间的瓦松花和焦糊斑驳的内壁经常浮现在我的脑海。
这个门堂子,原来是做厨房的,但上世纪三十年代日寇侵略时的一把火,曾经烧毁了它的上盖,后来由于东巷子的北端被家祠堵塞,行走的人太少,人气不旺,就把厨房改建到了东边,人在西门出入,这里就改建成了后来我见到的门堂子了。
童年,夏秋两季,门堂子里都放着一张小桌子和几张小板凳,一日三餐都在这里吃饭。吃饭时,还可以与巷子里来往行走的乡亲们说说话,增加吃饭的乐趣。吃一顿饭,往往要与来往的乡邻几十次打招呼,总是看着他们,手中筷子敲敲碗,笑呵呵的问道:“吃过啦?”当然,都加上“大爷”或者“大妈”等称呼。乡情浓浓的,很温馨。
夏天,门堂子东西有门,穿风,很凉快。摆在桌上最多的大窖饼,香喷喷的,油光光的,鼓鼓的,我总是吃得肚皮胀大。那时,讨饭的比较多,父母也总是慷慨的拿上一两块大饼给他们。不过,也偶有稍微迟疑的情况,那往往是所剩不多,或者这个讨饭的来的次数太多了。
到秋天 ,在门堂子里,傍晚,吃得最多的是新米子粥。说到这里,我仿佛又看到了那装在盆里的红红的结着粘膜的粥。开始端上桌时,热气腾腾,嗅起来,香喷喷的,很诱人。但我们都等到它凉下来才去吃。还有一个习惯,总要用手把粥面子扯起来,仰起头,张开嘴,美滋滋的吃那“粥膜子”。现在吃不到这样的新米子粥了,那时的品种不同,所用的肥料也不同,是有机肥,又不像如今要打很多次农药,很环保,很绿色,质量明显好于现在。小时候,我每年都会眼巴巴的盼着稻子成熟,好吃上新米子粥。如今,一想到新米子粥,也就自然地想到我家原来的门堂子。
九岁那年,就是六七年吧,我家的主屋曾经全部拆掉重建,全家人就在门堂子里过宿。就在大屋刚拆下的时候,父亲的“反对派”们罗列了一些罪名,把他强行带走,关在了我们李氏宗祠里。那些“造反派“们还要我母亲送饭给父亲吃,我母亲怒气冲天地说:”谁把他带走的谁给他吃!“那些人灰溜溜地走了。据说,为了找到父亲做”还乡团“和”叛徒“的证据,把真的做过”还乡团“的马某和李某吊在屋梁上打,但人家没有泯灭良心,绝不说瞎话。最后,无奈之下,只有一个小人,胡乱地说了几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做了个假材料,报上去,又因为罪名无法成立,被转回。父亲无辜地被关了十天,一家人又在门堂子里团聚了。
在上初中时,我和几个要好的同学组织了一个学习小组,就在我们家门堂子里活动。金龙,红星,有时还有维逊、正才等,我们几个都结伴在这里做作业。暑假里,我们相约一起做同样的作业,遇到疑难问题共同解决。有时为了讨论一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意见一致时,皆大欢喜。意见相左时就反复讨论,往往直到大家基本满意了才罢休。有时也会有争论了半天都没有眉目的情况,那就会暂时写下不同答案,到时看老师怎么评判。红星的语文作业往往很有自己的'见解,与众不同。那时,语文作业往往是”造句“”连词成文“等,他总是写得形象生动,读出来让我们笑声不断。他后来到部队获得了到大学继续深造的机会,做上了连队通讯干事,转业后当上了记者,后又升任兴化报社的编辑部副主任。可是,就在正打算继续提拔的时候,不幸降临了,四十岁不到就罹患肝癌,几个月以后就去世了。
我们几个同学在门堂子里还经常练习毛笔字,我喜欢楷书和隶书,父亲有时就做我们的指导老师,他对我们几个人的字都有恰到好处的指点。我们的书法都在不同程度的进步着,父亲逢人便夸,我们也很得意。于是,就有展览的***。不久,焦糊斑驳的墙壁四周挂满了我们的”作品“,这可真的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尽管我们的字写得还不怎么样,但在那时,我们很有成就感。遒劲有力,龙飞凤舞,飘逸俊秀,这些词儿还称不上,可也常常引来好多乡邻驻足观赏。因此,在班上,我们几个的毛笔字算是上乘的。
有时,晚上,我们就睡在门堂子南边靠墙的临时搭的床上,谈天说地,谈昨天,谈今天,更会谈到明天,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一睁眼,太阳已经八丈高了。
遗憾的是1973年家里出了一件麻烦的大事,主屋被掀了,门堂子也未幸免。后来我家辗转在其他人家的房子里寄居,偶尔我会来到老屋看看,那种破败的惨相,真是不忍目睹。在巷子上,仰头看看,残破的屋面上瓦楞间的瓦松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悲凉和无奈。门堂子大门已经只剩大半边挂着,虚掩着。走进去,天井里西南方的一棵泡桐树,还在寂寞地生长着。不过,它的粗壮的根部,还有许多碎砖瓦瓷等与它作伴,主人好多年也没有料理它,可它仍在顽强地长高长壮,伸出的枝桠仿佛在庇护着遭受劫难的房子,多少还给人传递出些许希望。
我二十岁时改建房子,为了扩大天井的面积,把门堂子拆了。
现在,面对比原来宽敞的天井,不时还会想到曾经存在的门堂子,回味在门堂子里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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