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照在了香樟树上,从叶片中透下一块块光斑洒在地上。一位老人做在木制板凳上晒太阳,她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那位老人就是我的阿太,她已经到了耄耋之年,一头短发如同罩了一层银霜,一双大眼睛深深地陷进了皮肤里,眼睛有些浑浊,好似蒙了一层薄薄的雾。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一双粗糙的手上爬满了蚯蚓似的.血管。此刻,她眯着眼在享受阳光的沐浴,在她脚边,一只可爱的小狗在那里窜来窜去地捉蝴蝶。
厨房里飘出阵阵香味,中饭时间到了。我走到阿太身边,对她说:“阿太吃饭了!”“好的!那……你爷爷呢?”阿太缓缓站起,慢悠悠地说。“我爷爷今天上班,应该会在他的公司吃饭。”我耐心地解说道。“哦……好的。”阿太微微一笑。
我扶着阿太,她拄着拐杖,双脚用极慢地速度,小心地向前挪动。我们慢慢走进了餐厅。阿太又问到我:“你爷爷呢?”年迈的阿太,阿尔茨海默症日趋严重,记性越来越不好,我再次回答:“爷爷上班去了。”阿太也再次重复她的回答:“好的。”
我扶着阿太入座,帮她盛好饭,放入她手中。奶奶烧了阿太喜欢吃的豆子和红烧肉,为了方便阿太咀嚼,菜都烧得熟透了,糯糯的。“妈,你吃。”奶奶将一大块红烧肉夹入阿太碗中,阿太抬头对着我问:“你爷爷呢?他中饭吃了吗?”阿太的神情仿佛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哎,我的阿太呀,你都问我了三遍了,”我心里默默念道,“不过,我发现虽然她记性不好,但始终惦记着自己的儿子。”于是,我再次回答:“我爷爷今天上班,应该会在他的公司吃饭。”“好的。”阿太放心地捧起饭碗吃饭。
晚餐时分,爷爷下班回家了。一家人围着饭桌吃饭,我将阿太中午的事情说给爷爷听,爸爸笑着对爷爷说;“有妈的孩子,无论多大,都永远是妈妈心中的宝宝。”爷爷会心地微笑,起身夹菜给阿太。弟弟在边上乐呵:“哈哈,爷爷还是宝宝。”“哈哈哈……”全家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中,阿太也开心地笑起来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眼睛里透露出温暖的目光。
是呀!年迈的阿太会遗忘事物,哪怕是刚刚做的事,刚刚说的话,也会忘记。但她从来都不会忘记家人,不会忘记自己的孩子。
惦记,就是家的味道。
听到一些消息,我们不愿去相信,无论何种原因,心中对孙老师的不舍和想念,好长时间挥之不去。
孙老师教我们两年,都说老师桃李满天下,跟班和不跟班已习惯。但在我们身上,孙老师投入太多的精力和感情,想必离开我们这个集体老师也有留恋和不舍吧。
孙老师是位老教师,在教我们的时候已五十多岁了。每天早晨我们还没到校孙老师就到了,下午我们放学她看到最后一个同学走她才离校。天天月月,周而复始。
有次自习课有个同学不舒服,孙老师二话不说,馋起这个同学打车就去了医院,在同学爸妈没去的时候,孙老师楼上楼下挂号取药,在医生确诊无大碍的情况下,孙老师自己掏钱打车把同学送回家,回到自己家就很晚了。同学爸妈特意到学校表示感谢,但在孙老师认为,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是无足挂齿的事。
我们的各科成绩作为班主任的孙老师都了如指掌,谁谁偏科了,谁谁这次没发挥好,谁谁最近成绩下降了,找同学谈心,成了她的家常便饭,被她找过的同学,从她那润物细无声的交流中,深深领悟到老师的.教诲和关心,同学们不但不反感,最后演变成遇到事情主动找孙老师分析原因,寻找差距。
孙老师有时做的也挺过分的,竟然自己扛着笤帚去替我们打扫卫生。记得一次学校划分了卫生责任区,下午五点前要检查。那天我们刚单元测试完,数学老师在分析卷子,眼看快到学校检查的时间了,孙老师二话不说,自己挽着袖子,拿着笤帚去打扫责任区了。
夕阳下,孙老师那胖胖的背影不断挪动,那挥舞扫帚的身影成了校园别样的风景,让下课的我们都楞在了教室前。这幅画面,像是一个母亲,在替自己的孩子干活。
孙老师从教30年了,在教书育人的岗位上认真履行教师的职责,以为人师表的人格魅力,无私奉献的敬业精神诠释着一个教师质朴和忠诚的情怀。
即使孙老师已是我们的前任班主任,我们仍能体会到一个教师把学生放在心上的感动以及我们这份深深的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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