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中总有那几天,姥爷总会像柳絮一样陪伴在我的身边。每当看到柳絮漫天飞舞时,我就想起了患有哮喘并以逝世的姥爷…..
时隔几年,每当看到漫天飞舞的柳絮时我就回想起了和姥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嘀嘀嘀!滴滴滴!”吵闹的手机铃声把我叫醒,我接了电话才得知妈妈说今天要回姥姥家让我起床收拾一下。不一会我收拾好了便下去了。在去往姥姥家的途中,车窗外的风景吸引住了我,郁郁葱葱的大树,清澈见底的小溪,让我一下爱上了这个别有风味的小村庄。在我欣赏完美景的同时也到达了目的地,一开门我看到年迈的姥爷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本书,我在姥爷的眉眼之间看到了姥爷的专注。我不想去打扰,他便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姥爷。浓密的眉毛下面有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中间有一个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张薄唇。姥爷衣着还是那么的朴素,黑色的马甲中套着一个白色的衬衫,脚上穿着一双黑皮鞋,裤子上不沾一点灰尘。我多么想这样在一旁默默地注视姥爷再久一点,再久一点,我恨不得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我多么想!多么想!可惜我做不到。我只能珍惜和姥爷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珍惜姥爷教我写字、教我唱京剧、教我做题、教给我他毕生所经历的事物的道理,每一条我都铭记于心,甚至有时我都把姥爷教我的道理一条一条记在我最爱的本子上。只有这样我和姥爷在一起的快乐记忆才不会被时光所带走,被时光所遗忘…..
到如今我已经记不清姥爷那张又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因为姥爷已经离开我一年多了,不经意间我还是会想到姥爷。
当我从妈妈口中得知姥爷已逝世的时候眼睛已经涩的流不出眼泪,嘴也将不出话,我只是换好一身白衣服和妈妈一起赶往姥爷最后的葬礼。我当时五年级,那个场面我现在回想起还有点抵触,好多好多好多的人来参加姥爷的葬礼,当时的哭声如同要把大气层给喊破。当时我已意识到我心爱的姥爷不在了,尽管我和姥爷在一起的时光并不多但是心里还是难受的心慌…..
从那以后的每个春天中的那几天漫天飞舞的柳絮,我就和如同柳絮般的姥爷就如同约定好了一般相聚。
柳絮,我疼爱的姥爷。
夏老师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也是我们班的美女老师。夏老年轻漂亮,有着一头褐色的长卷发,一对细细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有时透着几分严厉,有时又柔情似水。秀挺的鼻子,白皙的皮肤,瘦瘦的,不高不矮的个子,所有的一切都长得恰到好处,看着柔柔弱弱的,“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使人不禁想起了林黛玉。
初一后半学期的时候,我们班很浮躁,睡觉的睡觉,说话的说话,每次下课夏老师总是一肚子气地回到办公室。想到快要期终考试了,夏老师的心碎了,眼圈也红了,看着就让人心疼。但是很快夏老师又重新振作了起来,每天认真批改作业后把错误较多的同学叫到办公室一个一个耐心的讲解,直到会了为止……听英语老师说,由于过度劳累,夏老师经常到医院打点滴,却从来没有耽误我们的课,常常带病上课,我们还毫不知情。是呀,课堂上我们看到的夏老师总是面带微笑,不知疲倦的为我们讲课,丝毫看不出有病的样子。
我是一个勤学好问的学生,辅导书上有不懂的题我就跑去找夏老师帮我解答。有几次我去夏老师办公室时已是十点多了,只见夏老师正在吃一小袋饼干,令我没想到的是,这竟是她的早饭!夏老师看到我立刻放下手中的饼干给我讲题,亲切的语气以及温和的眼神逐步把我带入到她的数学思维中,我慢慢地明白了,也学会了许多解题的思路和方法。
别看夏老师课堂上挺严肃的,课下却和我们说说笑笑,打成了一片,因此一下课夏老师的办公室便拥进了许多同学。办公室里不时传来阵阵愉悦的笑声,夏老师的笑尤为迷人和灿烂,嘴角旁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呢!此时,夏老师和同学们已不再是普通的师生关系,更是好朋友们之间的倾心交谈,满屋洋溢着浓浓的温暖与温馨。
夏老师,在我的心中早已是一名美丽、敬业、外柔、内刚的好老师,好朋友……
那天凌晨,我们要下岸。到了江边,本以为会有许多船停靠在岸,却不想,一眼竟望不见一只船。
也不急,慢慢悠悠地沿着江岸散步。早晨的风本就凉爽,加之在江边,更是惬意。世界才刚睡醒,睁开朦胧的眼,安详得很。远处的山,断断续续地连着,蒙着晨雾,若隐若现,全然没有天明时的巍峨,单薄得仿佛只是一片剪纸。
视野中恍惚出现了一座小平房,看不太真切,稍加快步子走近,才显现出来,也才发现房中的船及人。
说是小平房还有些勉强,不过是个小棚,四面通风。棚子边叠着几条竹筏,棚里有四五人,应该都是摆渡人。他们坐着喝茶,却不说话,只面对着江面。听到有人来,其中一人站起来,咧开嘴朝我们笑道:“风景怎样?”还不等我们回答,他又自答:“好山好水啊!看看,看看……乘船?”我们点头称是。他豪迈地摆摆手,示意我们跟他走。又是好一段路,才看到一条竹筏横在江边。竹筏只用了一根麻绳拴住,虽有些旧了,但上面的椅子摆得整整齐齐,显然用心收拾过,没有过多犹豫就上了竹筏。
为我们摆渡的他是一位老人。白色布衣的袖管卷着,衣摆处沾着几块黄斑,藏青色的裤子也向上挽了几下。头发稀疏,挺长的胡子也只有一小缕,与瘦削的面容相衬,微皱的皮肤在初晨阳光下透出古铜的光泽。他的牙齿也所剩无几,他却毫不吝啬自己的笑。
摆渡人看起来弱不禁风,见到他撑筏,才觉得多虑了。长而细的竹篙插进水中,先探几下,确定好位置,又压了压竹篙,再用力一推,竹筏便往前漂。“哗”,长篙被抽出水面,抡向空中又拍进另一边的水中,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复又砸入水面,反射的是他那含笑的脸。
“不急吧?”他回过头来问,得到否定回答后,他喜形于色,问:“我带你们多看些风景吧。”说着,就将竹筏向上游划去。他竟显得比我们还兴奋,一路上不停地介绍着当地的美景。“我热爱它,这也是我选择这个工作的理由。”
尽兴后还是要返回,但竹筏要调头也算麻烦。竹筏要先搁上一片浅滩。摆渡人在长篙的一段套上绳子,另一端抵在船头两根竹子的间隙中,鞋子一甩,随即跳下竹筏。上身前倾,长篙横握在胸前,腿呈“弓”字形,脚一步一步地蹬地,推着船前行。此时,太阳已升起,炙烤大地,浅滩上的石头自然灼热,可他毫无感觉又或是毫不在意,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专注地推着竹筏。我有些担心,他回过头来冲我咧咧嘴。每一次用力,他总是皱着鼻子龇着牙,胳臂上的肌肉鼓胀起来,纺锤似的。小腿线条也瞬间竖直,竹筏吃一股劲儿,缓慢地向前推进。
竹筏总算是下水了。他吁了口气,站在船头向不知名的方向眺望,仿佛这样便能将他治愈。远处的群山排着队行走两岸,白云陪蓝天,悠闲得很。他又将长篙握住,轻轻慢慢地撑着竹筏划过这一段流水,偶尔有湍急的漩涡,他也是不慌不忙,东戳一下树干,西点一下江石,竹筏便从容地绕过。像是怕打扰了谁,船过而无痕。
不时就到达了目的地,他朝我们摆摆手,算作告别,就撑筏走了。我站在岸边,目送摆渡人与他的竹筏,随着绿水青山远去,只留下几声朗笑,荡在脚下、摆渡人所喜爱的这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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