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清明节到了,我们要去陶山扫墓。爷爷是在我出生的前一年因为生病而死,对于我来说,爷爷是陌生的。
到了爷爷的坟前,奶奶用大镰刀把坟墓旁边的荆棘割掉,姑姑拿着小镰刀除草,爸爸扛着锄头挖一个大坑,我把树苗放进去,把它扶植,爸爸盖上泥土,用脚踩实。我还和妈妈、姑姑合作,一起把坟上的树叶捡干净。
累了,我们坐在石阶上,吃奶奶做的清明饼。奶奶做的清明饼可好吃了,绿色的面团里面包着香干、咸菜,底下托着一片绿色的树叶。闻起来很香,吃起来更香了。
我问妈妈:“坟是什么?”妈妈说:“坟是死去的人住的房子。” 我又问妈妈:“死去是什么意思?”妈妈说:“每个人都是天使,他来到地球上的时间是有限的,等他用完了自己生命,又要做回天使,永远不能回来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爷爷,我多么想见到他呀!想知道爷爷长什么样?我就问妈妈:“我还能再见到爷爷吗?”“再也不能了。”妈妈伤心地说。我想了想,又说:“不,我能,爷爷就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到。”我编了一首儿歌《爷爷就在身边》唱了起来。
我回头的时候,看到大人的眼睛都红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以往的清明节大多数都是下雨天,可今年的清明节天气却特别的好,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这一天,阳光明媚,春风徐徐吹来,我们一家人踏上了扫墓的历程。一路上,油菜花一片一片的,好像给大地铺上了一片金黄的地毯,路边的桃花仿佛从天而降的仙女般婀娜多姿,让人迷倒在她的脚下。
来到了坟前,我拿起小铁锹仔细的刮着沾满泥土长满青苔的坟。一旁的大伯伯们一直在夸我,说我这么乖这么勤快,以后一定能考个好大学。听了他们的话我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便更卖力地干了起来。我干得正起劲,忽然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响,吓了一跳。转过身一看,顿时吓蒙了。原来一颗长在坟前的小树被砍到了。我心想:“这明摆着就是在破坏生态环境嘛……。”忽然一位叔叔一边喊一边拉地把我拉到安全的地方去。我还没来得及捂上耳朵,“嘭”的一声响,一棵小树又被砍到了。
经过一番折腾,我们终于把杂草丛生的坟墓清理得干干净净了。爷爷拿出准备好的花篮轻轻地放在坟前。这时,只见妈妈嘴里还念念有词:“祖先啊请你保佑……。”
过了一个上午,我们终于扫好墓了,于是我们大家开开心心地回家吃扫墓酒了。
又是一年中秋佳节,微风吹过芦苇荡,又吹过江水,泛起了一层层涟漪,把倒映在江里明黄的圆月一点点扭曲,变形。
风儿吹回往日,一家人相聚在酒店中,吃着热热闹闹的团圆饭,最后端上来的便是月饼了。月饼很小一个,颜色各不相同,形式不一,使人想起前几天在班会上做的中秋月饼。虽然样子差了一些,可是是我们用劳动的汗水所换来的,终是甜甜蜜蜜。而后来吃完好吃的月饼,便回到家中,上二楼阳台赏月。
月是极圆的,在天空中显得特别美,划破了天空的死气沉沉,所有人品着小茶,坐在小凳上,渐渐地嫦娥展开了自己的绸带,奔月而去……
可今年的中秋,确似乎少了一点什么?学校里的最后一节班队课,本来盼望了一天,以为是做月饼,可后来却被各种各样的琐碎繁事所填充,到最后一刻也只是发了一个月饼和果茶,感觉和黑板上的“中秋快乐”有些许图文不符,作业也是排山倒海般袭来。教室全是抱怨作业太多的哀嚎声,却也只是无奈,一个字一个字的把作业摘录下来……
这一年的中秋团圆饭只怕也是付诸东流了,前一晚上妈妈告诉我明天晚上依旧要去上课,我沮丧地走进培训机构,一节课上的神思游离,心思如同嫦娥奔月,无法得到控制。月光似水一般泻下来,在地上交织着思乡之图,可我却被家族聚会所遗忘,团圆,团圆,又何称团圆呢?都已经少了一个人怎还算得上团圆。
这个中秋被学业和观念冲刷到变形。
秋风暗暗送团圆情切切,却是终无情。所谓的团圆,在又是一年中秋里变得曲折乏味,佳节美梦……
月亮又要变得消瘦了,中秋已过,只得盼望下一个中秋。又是一年中秋,多一份情愁……
又是一年中秋,又是一个团圆之夜。当皎洁的月光洒满了窗台,金黄的圆月孤零零地挂在漆黑的夜幕上,那柔和的月光似乎在向我倾诉着什么.......噢,我刹那间明白了,那是在倾述它无尽的孤单和思念。
哪个人不希望在这个月圆之夜与亲人相聚,与朋友共饮呀。“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些诗句无不透露出诗人对家乡亲人无尽的思念。
我们是幸运的,因为逢年过节都可以与家人欢聚,可是那些身在异国他乡的游子呢?
我有一个舅爷爷,他住在遥远的台湾。在那里,没有人与他相伴,他独自租住在一间二十平米的小房内,每天都十分寂寞,甚至一周才下一次楼,剩余的时间就一个人孤单地守着电视节目《海峡两岸》反反复复的看,看家乡的新鲜事,听故乡的风土情。他每年最开心的事就是来我们家过年,只求与我们团圆,打消寂寞的气氛,看看家乡的变化。
今年舅爷爷又来我们家。只见他一下飞机,脸上就洋溢着难以掩饰的灿烂笑容,和爸爸融洽地聊着天,聊着家乡的变化与改革,边聊还边兴奋得手舞足蹈。
后来,我疑惑地问爸爸:“舅爷爷每年都会来,那为什么还这样高兴?”爸爸瞅了我一眼,微微地叹了口气,说:“你舅爷爷他十八岁那年去了台湾,这一去几十年啊,他时时刻刻想念家乡,好多次都在梦中回到故乡,可那是只能是梦。直到现在大陆开放了,交通便利了,他才如愿以偿,你说他能不开心吗?”
我站在窗前,望着那一轮皎皎明月,仿佛也看到了舅爷爷又在孤独地守望着这同一轮明月。“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我欲哭无泪,心中千头万绪。祖国和台湾要是能够早日统一,才能让更多游子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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