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云带着诡异的笑爬上天穹时,你毫不慌忙地布下一支黑压压的“铁骑军”——蚂蚁。也不许一只蚂蚁是微小而可笑的,可是当一群蚂蚁共同搬一只虫的.时候,我不禁震撼了。它们弯着触角似是在讨论如何分工,又似是在相互激励:于是,这几只去搬头,那几只去搬尾,毫不凌乱,秩序井然。浩浩荡荡的蚂蚁军队就这样运起了庞然的食物,以同样的步伐一个跟着一个向前行进,简直可以跟阅兵时的步兵方阵媲美!
“团结就是力量!”你小声但坚定地说道。
有个成语叫:目光如炬。然而,在我生命中,你的目光,如太阳一般。
都说在成长的道路上,父亲伴左右而行,而你不然。课业上有困难是常有的事,但我从不奢望从你那儿得到什么。你双眼炯然盯着我,头微微一歪,浓眉一挑,目光中透露出“关我什么事”的意思,这是你一贯的反应,正如那一轮冷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此,我无可奈何。
时光在奔跑的年龄里,游走的风景也只是瞬间经眼又不经心的点染。儿时撞破了头,最初的疼痛这样猝然来临,疼了好久,最后是痒的钻心。那个时候,你没有抱我,没有哄我,只是说,男孩子,磕磕碰碰也是正常。
我以为你对我从来漠不关心,然而当我从车上摔下来,脸着地后,你那双目瞬间就红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因眉头紧皱而更小,但特别有劲,眼皮儿扑棱棱直眨巴,却一个劲儿冲我说:还好,还好。去医院的路上,像是掩饰方才的失态,你一直埋怨我不小心,却不停狠狠地捶自己的大腿。
“完了,你儿子要破相了。”我沮丧地说。
“不会的,”他不紧不慢地说,“你脸皮这么厚,伤不到的。”他半笑地转过头去,而我分明看到,眼角闪烁的,有如冬日暖阳的温情与关怀。
再一次,是我和别的孩子打架,把人家打伤。孩子家长要我父母来,我说家长不在,本来,他们已经相信了的。你却不知从哪儿听说,赶来向别人道歉,把我拽走。回家途中,你没有动手,没有言语,只是那目光,有些怒气,有些严厉,有些似三伏的太阳,微微刺痛。我也黯然,脚步愈沉,只觉芒刺在背,许多伤疼在心中。
在年少之际,一直想有一处你目光不及之处,但我渐渐发现,你双目威力无边,总能找到我。
你的目光就这样看着,一如太阳就这样照着,静静地看我跌倒再自己爬起,从不伸手托扶,但我仰首,总能看到温暖与希望。
于是,我不再害怕,是因为,我心中有太阳。
冬天的雨夜,风凛冽地刮着,窗户冷得瑟瑟发抖。台灯下,女孩正伏案写着作业,母亲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看见女孩穿着单薄的毛衣,不禁皱起了眉头,将外套披在女孩身上。“丫丫,这么冷的天也不多穿一件,你快月考了,感冒了怎么得了!”
你看,你总是这样,和许多人说的一样——你的爱默默无闻,就如阳光一样,融入了生活的'点点滴滴中。无闻得让我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理所当然也就成了自然。所以,自小我就分外依赖你,像一个屁颠屁颠的小跟屁虫,几乎形影不离了。
还记得我刚上小学时,还因为不习惯自己睡而失眠了呢!
夏夜寂静,却总是分外闷热,小小的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斜斜的月光从窗户射进来,印在窗上,好像有一个人影。我盯着那人影,心里的小兔子怦怦直跳,是鬼吗,我害怕极了,生怕它吃了我,把我带走。去妈妈那儿睡吧?我心一动,妈妈夏天睡觉不喜欢关门,我只要悄悄的……这个鬼点子让我不禁窃笑,心中的恐惧顿时消失了许多。无视那人影,踮起脚尖,打开房门,妈妈的门果然没有关。我摸索着,来到妈妈床前,妈妈早已睡熟了,我小心翼翼地爬上我的小床,睡在妈妈身边。耳畔传来妈妈轻轻的鼾声,如催眠曲,伴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从那之后,你还常常笑我,但切令我渐渐勇敢独立起来,从黏着妈妈小孩渐渐成了小大人。这却令我觉得,我与你的距离越来越远。
上了初中,作业压力渐渐压迫着我,使本来就懒的我偷懒起来,一次作文的没写,令老师一怒之下直接把我叫到办公室补做。多么不光彩的事!我骂着自己,心中却想起了你,你若知道了,定是大发雷霆吧!这令我放学回到家门口,心中忐忑不安几次都没敢将钥匙插进门孔。最终,我还是推开了家门。你就倚在那门口,令我心中一惊,垂下了头。没有想象中的破口大骂,也没有想象中的拿着竹鞭打。静得让我害怕。我抬起头,却见你那样看着我,是什么?眼中有着伤痛、失望和复杂。却令我感到心中刺痛。你怎样对我,而我又是怎样对你?这些年,你为了我到托管打工,为了我的学习操碎了心。我呢……
最终,扔是无言。你忽然说道:“进去做作业。你知道吗?我始终相信,你会自觉。”是吗,妈妈如此相信我。面对你的信任,我呢?我不争气的落下泪。
成长的路一路走来,时光为你的脸残忍地刻下了纹痕,而我却由幼苗长成了含苞待放的花儿。一路走来你都是我的避风港啊,用各种方式教会我做人做事;而我却在不停地践踏了你的信任与良苦用心。为了你,我应该长大起来,成长起来,早日成为你的避风港,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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