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兰州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房地产广告,公交车站站牌、出租车顶灯、电视上、广播里。
以前,我对于这些房地产广告是没有感觉的,就算是城市中各个角落都充斥着房地产广告的气息,与我也没有任何联系;自爸爸买了房子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我开始对房地产广告产生厌恶的情绪,开始痛恨兰州的高房价,开始抵触、拒绝任何房地产消息,比如广播里给某某楼盘打广告时,会毫不犹豫换台。
人们常说一年有四季,而我的人生仿佛只有两季:春季和冬季,两个季节的时间分界点就是爸爸买房子。
作为家里的独生女,爸爸给予我无尽的爱,能满足任何我的需求,当然这是在没有房子之前。
小时候,去邻居家玩耍,看到小朋友的芭比娃娃,非常喜欢,感觉比电视里面的还要漂亮。回家之后央求爸爸给我买一个,第二天,爸爸就带我去商场,买了最贵的芭比娃娃给我,满足我的少女心。
十八岁的女生,逐渐开始追求外表的美丽,我也不例外。周末,和同学一起去逛商场,一条漂亮的裙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但是摸摸兜里的钱,只能掉头回家;回家之后我向爸爸表现出我对于那条裙子的喜爱,但是久久没有得到爸爸的回应。
我知道家里正在还房贷,非常缺钱,我也理解爸爸默不作声的行为,但是愿望得不到满足,心里还是会有一丝丝失落。
我真切感受到兰州的高房价,几十万的房贷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死死压在爸爸的肩上,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以前,爸爸都是抽十八块钱的黑兰州,买房之后爸爸选择十块钱的红塔山;以前,爸爸吃牛肉面都是加肉加蛋,买房之后爸爸只要一碗牛肉面,偶尔吃不饱会加一个大饼。
这些生活中的小细节,恰如其分的说明高房价对于爸爸的改变,或者说爸爸是被改变,迫于房贷的压力。
常常听大人们聊天:兰州是个低收入高消费的城市、兰州的房价在西北五省居首位、兰州房价又涨了……
时至如今,我仍然不能理解,兰州新建了许许多多的房子,而且很多都卖不掉,为什么房价不降反增,还是这么高?
假如房子每平米便宜一百元,按我们家一百平米大小的房子算,就可以便宜一万元。而这一万元,爸爸不用在香烟上省钱了,吃牛肉面可以加肉加蛋了,而我的裙子也有了着落。
当我们说“假如”的时候,这件事就不可能发生,只能是臆想一下;回归到现实,爸爸还要牺牲很多去还房贷,为高昂的房价付费;而我,也将成房贷的牺牲品,要放弃很多喜欢的裙子、衣服。
当房贷剥夺我喜欢的东西时,当高房价逼得爸爸在生活中处处节约时,恨意自心中油然而生,无法抑制。
每当放学在车站等公交车时,看到房地产广告牌,想到爸爸省钱还房贷,心里的怒火就像火山岩浆一样要喷发出来,在车站人比较少的时候,过去踹两脚广告牌,发泄一下对于兰州高房价的恨意。
有时候,想站在最高处大喊一声:兰州的高房价,我恨你!
这世界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罗丹
一堆本来可以造就成不朽的艺术品的树根,被木匠认为“没用”而抛弃了。木匠上山,选的是“可用”之材,要么作柱,要么作栋,再不当用,也要作椽。这堆奇形怪状的树根做得了这些吗?做不了。难怪木匠要叹息“没用”而离它们远去。
作为木匠,他衡量木头是否有用的标准就是“实用”。其实,只要我们把视野稍微扩大一些,便可发现,像木匠这样用“实用”的眼光来看待事物的人还不在少数。找对象首先看他(她家是否有钱,评判学生首先看他的分数多少,结交朋友首先看他(她是否有利用价值……市场经济体制在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也使人们形成了急功近利的实用主义观念。
我们是唯物主义者。我们承认人要生存,首先要解决衣食住行方面的问题。讲究一点实用,追求一点功利,本也无可厚非。但我们的目光不能只盯在“实用”和“功利”上。人为万物之灵,理应有除物欲之外的更高层次的追求。除了“实用”的眼光外,我们还要有审美的眼光。
用审美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可以发现许多美的东西,可以造就许多可造之才。根雕艺术家用审美的眼光发现了树根身上的美,把它们雕刻成了非常有价值的艺术品;钟子期用审美的耳朵听出了俞伯牙演奏的乐曲中的美,两人成了“高山流水”的知音;蔡元培用审美的眼光发现了行伍出身的沈从文文才的美,使沈从文成了北大著名的教授。
一堆树根在根雕艺术家的手里成了有价值的艺术品,一匹平常的马在伯乐眼里成了千里马,一块石头在天文学家眼里成了陨石,这一切都因为发现者用的是“审美”的眼光,而不是世俗的“实用”的眼光。
给我,给我一双审美的“慧眼”吧!为了奇形怪状的树根不被抛弃,为了千里马不“骈死于奴隶人之手”,为了这世界上的美不再被埋没。
⑴论据的类型:
①事实论据(举例后要总结,概述论据要紧扣论点);
②道理论据(引用要分析)。
⑵论据要真实、可靠,典型(学科、国别、古今等)。
⑶次序安排(照应论点);⑷判断论据能否证明论点;⑸补充论据(要能证明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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