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总以为,生活本来就该是那么平静和安逸。
爸爸妈妈,做临安土特产生意,我每天回家,肯定能看到他们安静地在店里,或者在做生意,或者在为我准备点心,好像他们永远是那么悠闲,我们永远有多时间可以一起玩,一起做作业。
今年春节后,风云突变,老爸去他朋友工地上上班了。每天早上,我还没起床,他就已经走了,每天傍晚,妈妈做好饭菜,得等爸爸好长时间。看爸爸回到家,总是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连对我的数落声都少了。
我问爸爸,为什么要去上班?爸爸说生活太过平淡,要改变一下生活方式、挑战一下自己。于是,爸爸每天和阳光亲密接触,白净的皮肤变黑了,人似乎突然老了几岁。更不可思议的是爸爸带回来三本厚厚的书,每天晚上都要看几个小时。我的睡觉时间到了,透过窗帘缝隙,依然看见爸爸戴着老花镜,聚精会神地盯着书本,时而皱眉思考,时而会心微笑,时而喃喃细语,时而挥笔疾书。
这哪里是一个四十七岁,舒服惯了的老男人,分明是学校里准备考试的学生!爸爸说,要做就尽量要做好,朝闻道,夕死可矣!他居然下决心要考建造师了!
哦,我敬爱的老爸!你严肃、睿智的形象又增添刻苦上进的色彩!霎那间,又丰满伟岸了不止一点点。
爸爸是这样的爸爸!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学习,有什么理由不去努力拼搏?我拉上被子,合上眼睛,爸爸认真读书的样子越来越清晰地烙在脑海里,一种莫名的感动在心里慢慢荡漾开来。
爸爸加油,我们一起加油!我们一起进步!
“咚!咚!”,这该死的声音又从天花板上传来,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我的耳膜,更一下又一下的考验着我的耐心。闷热的夏天,再加上这该死的声音,我都快疯了。
我决定去“拜访”一下这楼上的邻居。其实我并不是个爱找麻烦的人,但这声音实在太让人心烦了。正准备出门时,父亲阻止了我,让我别去了。他告诉我,其实他昨日已经去过了。当得知这奇怪的声音的由来时,父亲放弃了本来准备责备他们的话语。这是为什么呢?原来那家的小孩因为一次意外,把腿严重损伤了。虽然经过了手术,但他仍必须进行恢复性训练,多多练习走路才能恢复其肌能。
听到这里,我的脑海里不断充斥着一幅画面:一个弱小的孩子依着墙,忍着打转的泪珠,一个步子拖着另一个步子,艰难地移动着。这份痛楚,想我是能够理解的。还记得那次手骨折,需要曲肘包扎。待到两个月后解下绷带,手竟然无法伸直,每每努力伸直时,就是一阵酸痛。直到半个月后才有所好转。更何况我的伤比起他的来,又算得了什么呢?而且他还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啊!要是他忍不住疼痛而不能坚持,那他就有可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或是躺在床上,而再也不能行走,再也不能和正常人一样玩耍了。
于是,以后每当这个““咚!咚!”的脚步声响起时,我就会停下手中的一切来听。每一声都是异常沉重,每一声都是间隔遥远。有时,我似乎能听到一、两声滴水的声音。不知是他艰辛的汗水,还是痛苦的泪水,与脚步一起踏在了地板上。特别是有一次,在几声脚步声过后,传来一声巨响。啊!他跌倒了。不知是没把握好平衡,还是体力不支,重重地跌倒在地板上,发出了这令人心疼的声音。原以为随之而来的会是抽泣,甚至是号哭,但响起的依旧是那沉重的脚步声。
当时,正是阳光明媚的夏日,鸣叫的知了,跳动的足球以及清凉的游泳池,相信对于每一个小孩来说都是那么有诱惑力。可是,他却独自在阴暗狭小的房间里练习着行走。所以他才天天努力练习着。不知老天是不是被他那份努力打动了,渐渐地我发现他的脚步声不再那么沉重,变得更加轻盈;脚步之间的间隔也不在遥远,显得更加短促。我心理是一阵欢喜。但后来,这脚步声竟消失了。难道说他坚持不住而放弃了吗?还是……
已经到夏日的最后几天了,看来那可怜的孩子要错过这个夏天了,我心里一阵惋惜。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声关门声,随即是那熟悉又陌生的脚步声。难道说……我不禁有了一个念头。打开门一看,一个活泼的小男孩匆忙而又欢快地走下楼去。
那是一个明媚的晴天。
他终于伴着他的脚步声踏向窗外的阳光了。
清澈,明亮的小溪缓缓地流向山的深处,婉转、欢快的叫声直冲那云霄深处,活泼、热烈的瀑布欢快地跃入潭水深处……这一幅幅的美景无一不是大自然的杰作。大自然就如一位画家,他自如地挥洒手中的笔墨,描绘出一幅幅人间奇景;大自然又如一位钢琴家,他尽情地敲击手中的琴键,弹奏出一支支美妙的旋律;大自然又如一位魔法师,他尽情地发挥无限的想像力,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你聆听过大自然的声音吗?那淙淙的流水淌过那蜿蜒绵亘的。小溪的声音;那云雀直冲云霄的鸣叫声;那雄鹰振翅搏击长空的声音,聆听大自然的声音,你将更深一层地理解大自然地深邃与神秘。
当你将脚丫伸入清澈的溪流中,当你在森林中尽情沐浴着清新的阳光,此时此刻的你已经与大自然进行了零距离的接触,你能不有所感悟吗?
佛说:“前世千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你我擦身而过。”
从小我就不爱讲话,就像不被赋予语言能力的布娃娃,只能静静地看着别人热闹。可以说,没有乔,我是孤独的,遍体是明媚忧伤的血痕。乔的出现,就像电视剧情一样突然、唯美。
幼龄时,我都是坐自家轿车上学,其他朋友则都是两三个约着一起成坐公交车去的。她们身边时时刻刻都有属于自己的朋友,就像扯着线的风筝,她在这头,另一个栓在那头。而我,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风筝飞得太高,还是至今没有人帮我系上一只漂亮的风筝。于是也从那开始向往乘公交车,喜欢那种拥挤,仿佛能冲刷所有的悲伤。
由始至终,我只是一个人。
上了初中,爷爷才放心让我自主选择去学校的方式。可是,我却不知道乘公交车需要自备零钱。那时,我身上只有一张崭新的50元,那样刺眼。司机堆着满脸横肉对我说:“投50元也可以去哦!”我正在踌躇,乔就出现了,她恶狠狠地瞪了司机一眼,并帮我付完车费。下次记得带零钱,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径直走到车厢末端最后静静地坐下。
苍白的皮肤,染着啡色的短发,穿着整套黑夹克,逼人的冷俊,加上斜背着的吉他……我们的相遇,就这样被顺时针定格。
窗外,暮色渐浓,难得清净的双休日已渐行渐远。如约而至的夜,犹如一床巨大的棉被,裹住了喧闹不息的小城,繁复的世界变得简洁、纯净。极目处,一幢幢高楼已亮起一窗窗灯光,小区显得祥和、宁静。
清凉的风轻叩窗棂,拂面而来,抱着灯光的亮度,我独自享受这份如波纹般轻轻荡漾开来的静谧。空灵飘渺的乐声涓涓流淌,轻轻将我送到离心灵最近的地方。忘记一切的繁杂,抛开所有的烦恼,自由的灵魂跟随一个个跳动的音符,驰骋在神秘而美丽的仙境。思绪的指间拨动了心弦,一种不可名状的情愫此时也悄无声息地来了……
夜渐渐睡去,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偎依在这氤氲的秋夜里,静静地细数从指缝间逃去的日子。有多少个秋,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在匆匆的步履中走失,如落英般零落。青春,已渐渐远去,被记忆的沙漏搁浅的沉渣,如夜空中散淡的星光,忽明忽灭。那些自以为已沉睡不醒的往事,此时却被夜的魔手片片羽化,随着清浅的月光蹁跹而来……
依然爱笑,依然爱流泪,笑过哭过之后,依然神采奕奕,只是内心的善感而脆弱,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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