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七夕节,牛郎织女相逢的日子。
这天,点点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广袤的天幕下,一眨一眨闪着光,汇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银河。
我双手相扣,猜想繁星闪烁,在那缥缈无边的空中,定然有美丽的街市,街市上定然陈列着很多物美价廉的东西,那些物品定然是人世间从未有过的奇珍异宝。
我仰起头,望天,不禁喃喃自语:“天上有神仙吗?神仙有宝物吗?宝物又会有什么呢?”
璀璨的星空让我产生无限美好的遐想,编织美丽的梦想,萌动恬静的情思,低吟绮丽的小诗……
我抬头仰望天空:黛蓝色的天幕上缀满了晶莹闪烁的星星。突然,星星全部旋转起来,像节日的礼花,像一条条火龙……我惊讶地瞪大了双眸。随后,我头晕了,感到天旋地转,我双眸一闭,陷入了昏迷……
呀!!
我骤然睁开眼,神色微微有些紧张。
对了!我疑惑又略带迷茫地看向周围。置身于安宁清远的夜色里,任海风轻柔舒爽地抚遍全身,银色的发丝吹在脸上,不禁有些麻痒。听,蛐蛐在草丛中动情地吟唱,清亮如溪,空灵优美,如闻天籁。萤火虫在远处的丛林闪烁着迷离的光,蘑菇散发着银蓝色的幽光,安然,静好。四周是人群的温度,繁华的街道,令人心碎。我身着复古哥特式日本浴衣,银色的长发松松披在衣服上,手提鼓鼓的哥特式日本布缝小提包,给人一种古朴,陈旧的美感。
我惊惶不定地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和周围。
这,这是哪儿?!
前两天《牯岭街》4k修复版即将面世,并在北京、上海电影节上与观众见面的消息不胫而走,我也着实兴奋了一把。不少人愿意尊杨德昌为台湾新电影的旗帜性人物,华语电影界的大师—过蒙拔擢,事情本来的面貌便会籍此模糊不清,所以,不希望被符号化为盛名所累的杨德昌,应该更喜欢我们称他为“洞见世相的社会旁观者,一位从市井走过又返归市井的哲人导演。”
我们习惯于跟从一位导演的镜头,走入那每秒24帧编织的,充斥真实与荒诞的世界。但杨德昌的镜头,与同时代的侯孝贤相比,却有共同之处,固定机位的长镜头,大量的空镜,极少使用近景特写;仿佛不近不远的位置,脚步飘忽,漫不经心地向着街口转角处,向着空旷的回廊投下一瞥,就这样,若即若离地注视着那行色匆匆的身影,那窃窃私语的男女。生活中,我们又有多少次地流连街头,小心地打量这个世界与我们擦肩而过的人们,于是,在那一刻,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看客视角却将不相熟识的命运相连。毫不相***生命,便在彼此之间留下了交集。我们虽是看客,却都在这样的窥视行为中,变成了参与者,也书写了故事的一部分。
法国社会学者皮埃尔·诺拉(Pierre Nora)曾提出“记忆之场”的概念,大意是说时间空间的了流变所留下的记忆、场所都是构建历史的重要条件。与历史本身的指向性不同,旁观者透过场所窥见的“记忆”,往往与客观存在的`历史存在不可弥合的距离。杨德昌电影中常用的看客视角,正是利用一个多少有些出离的视角,在无形之中塑造着属于每个看客自己的记忆,冲淡、反抗着直截了当气势汹汹的历史叙事。
对世事的洞察,造就了杨德昌的隔岸观火式的,近乎残酷的冷静。降生时的颠沛流离,童年时由家庭至社会无孔不入的压抑气氛,演化成了七部长片种随处可见的阴郁气质。对于这个贯穿了他整个成长历程,令他又爱又恨的“第二故乡”,杨德昌倾注了全部心血,以贾岛、孟郊式的苦吟,十年磨一剑的创作,极力刻画这个社会城市中产的方方面面。起初他透露出对少年乡土纯真年代的眷恋,后来他撕开社会的虚伪面具,控诉日益沦丧道德的集体性迷失,尔后他又透过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神,告诉你自己所看不到的另一半世界......他会一个接一个地戳破面前的所有幻想,哂笑着“这世界并不值得你留恋”,他又会在弥漫着悲情的城市中,让男女主人公相逢在街口,在霓虹中拥吻;也会偶尔展示温情的一面,一句稚嫩的“我好想你”瞬间融化冰冷了太久的现实。
一路走来,有笑有泪,有寂寞寥落有困顿迷失,最后所有的情绪交汇出了《一一》中的温情与平和,汇成了生命的和谐。《一一》有着大彻大悟的禅意,中年男人的事业家庭危机,少女误打误撞纠葛不清的恋情,儿童无邪的目光……人们各有各的纠结,各有各的生活要过,或喜或悲,总要一一来过;新生儿的一声啼哭,老人在睡梦中溘然长逝,依旧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也不知道要经历多少这样的大悲大喜,然而新的太阳总在升起,明天睁开眼睛,依然要去面对尘世的挣扎,总要挨过那些柴米油盐的日子。
这世界总有太多遗憾,抱憾时间太短,感叹生命一点点流逝,双手只觉得日渐空虚;投缘的人只能聚散匆匆,相爱的人只是相视一笑后转身离开。人人都困在自我的“局”中,苦苦冥思不得出路,但儿童稚嫩的质问却可以瞬间击碎这日渐僵化的迷局,“为什么我们只能看到一半的世界?有时是前面一半,有时是后面一半,总有一半是看不见的。”恍然之间,你好像什么都明白了,有些尴尬又颇为释怀地挠头笑笑,日子如流水涓涓,悲伤喜悦的戏码交替上演,最后却总是归于平静。就这样,从开始到结束,不增不减,从一个“一”,到另一个“一”。
从电影建构的世界中抽身出来,你也不由释然,这三四个小时盛放的,是整个世界的容量。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来到了苏州之最——山塘街。一走进山塘街,就如同来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放眼远眺,古老的山塘街人山人海,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中间的小路曲折蜿蜒。古色古香的气息令我心旷神怡,我宛如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东瞧瞧,西看看,开心极了!突然,我的目光被一位年迈的老爷爷吸引了,他穿着一件朴素的旧衬衫,一副陈旧的眼镜架在鼻头,好像马上要掉下来似的.。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捏着泥人,不一会儿,一个活灵活现的泥人便呈现在我的眼前,老爷爷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愉悦的笑容。
忽然,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鼻而来,我情不自禁地顺着香气走进一瞧,原来是我最爱吃的馄饨。这下,我的肚子又开始唱“空城计”了,我禁不住百般诱惑,买来了一碗。雪白的馄饨上洒着嫩绿的小葱,美丽极了!饱满的馄饨好似一个又白又胖的小娃娃,又好似一个闪闪发光的元宝。我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鲜嫩多汁的馄饨令我回味无穷。
我爱这个人间仙境!
这个冬天格外冷,全中国都是这样。麦小与知道夏绵延是个害怕寒冷,越热越英勇的姑娘。
夏绵延说不清楚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个习惯。她一点也不喜欢离别,她觉得很少有人的背影会非常好看。那种高大落拓而又带点细小感伤的背影她从来没有见过。
天色正在逐渐暗下来。夏绵延看见麦小与戴着那顶灰色的绒布帽子随人群穿过车流凝滞的街,像一条漫游的鱼穿越沸腾的河流。
隆冬里缓慢沸腾起来的暗色的河流。
这个画面常常出现在她的梦里,每次都看不清麦小与的表情。也听不到他说话。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说什么。夏绵延没有对这个梦做过任何思考,有什么意义呢,看不看得清,视网膜不会因此就特别沉重或者轻松。背影是那样现实的唯物的一个存在,哪怕麦小与说过的“你主观上当它不存在它就不存在”的结论也否定不了。
有些事情的存在真的没有办法由自己做任何决定。就好比,冬天的气温在这座南方城市照样在下降,说不定依然会有一场夹着雪的雨,等到过了春节,每一条长街上都会恢复它的春意盎然。
只是我们都没有想过,今年的这个冬天会不会在异常迅速地抵达之后异常迟缓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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