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素描绘画当中,最关键的当然是结构。
现实中很多画家,由于对人物或物体结构缺乏了解,最后只能走形式的路子,在创作中很难拿出具有深度的力作。虽然我们已经有了方便的照相机(现在都使用数码相机)和扫描仪,可以在电脑中处理图形,能够省却很多造型的麻烦,但是,形是形,结构是结构,并不是一个概念。对绘画的过程而言,形是附着在结构之上的表象,而结构才是对象的支撑;外在形的轮廓无法真正表现对象的内在美。
我们所观察到的对象的外形,那是一种表象,一种轮廓。当对象一旦变换位置,而我们又缺乏对结构的了解,就很难着手。在初学阶段,几乎每个人都经历了利用稳定的三角形来确定形体的大体位置和构图,然后再用小的虚拟的三角形、方形等分解被画对象局部的位置,这样的方法最后只能是比葫芦画瓢,照相般描绘对象。
就像我们已经走过了充饥的年代一样,我们已经走过了缺图的年代,正跨入一个读图的时代。各种图形、图像、图库层出不穷,再用照相的方法——抄照片去再现对象,倒不如干脆去搞摄影算了,那我们还不如照相机来得客观。对画家来说,最难以接受的便是被人夸奖为:看画得多好,像照片一样。也就是说,那些个作品没有强烈、强调和更深层次的东西,缺少画家对形体结构的理解和对对象的内涵表现的创意,这又怎么能算得上绘画的艺术作品呢?
艺术的真实,并不是纯客观的真实,而是画家通过自己的感官和手,表现画家内心的感受的一种艺术的真实——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刻画与刻划。
而吾辈鄙俗之人有幸从前人的文化遗产中受到些熏陶。爱梅,既是古风,也是当今人们的一种共同心理。然而在这种所谓“共同心理”之下,究竟,我们爱梅的什么?是爱梅的孤芳自赏、傲然高洁吗?
中国古代文坛总充斥着一种清高的论调,“落魄文人”在方面可谓“功不可没”。为梅赋以所谓“独自开”的孤高性格,想必也是他们“发愤之所为作”的.吧,在险恶仕途中,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上,遭冷落、遭排挤、遭贬谪、遭刑辱,那是常有的事。在科举文官制度的大背景下,官人与文人是大体相通的,官场仕途的落魄,往往能再一次激起在文坛的潜能。严寒的冬日,北风萧瑟,“落魄文人”看到在冰天雪地中开放着的梅,便很容易地想到了自己。
这天寒地冻,好似冷酷无情的官僚政治;这独自开放,就好比此刻胸怀壮志却孤立无援的自己。一人一树站在一块儿,共鸣与热血便产生了。既然这孤独的梅花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孤独地开放,那么孤独的自己也应在这样混乱的世道继续孤独地生存。此刻,梅即我,我即梅。“落魄文人”便可因梅这一物象感觉自己上了个档次。
我并不认为梅会“自赏”、“自居清高”,它在严冬绽放,依旧是在为这个世界添一片生机,添一份美意,添一抹幽香,而不是想突出自己的“超凡脱俗”,“与众不同”,它没有“落魄文人”想象的那样以“自我为中心”。
我爱的,是梅的不畏严寒,活得精彩。梅的形象之所以崇高,在于它以由内而外的热情,在冷酷的天地间“凌寒”、“克寒”,在于它敢于,乐于并善于克服和改善糟糕的环境。它并不孤独,孤独只是消沉者和自闭者的主观臆断。梅的内心是向世界敞开的,那淡淡的红,是它温暖的心,那阵阵的清香,是它热情的言语。它把它所有的美献给了这个萧索的世界,自己默默地等着、看着、盼着,直到又一个万物复苏的降临,又一个春色满园的到来。
那个在丛中纯真地笑着的她,是我最爱的梅。
说起来很是轻松,似乎,他们是飞来的。看了《闯关东》,才知道世事无常,世道艰难。想象当年,战火纷飞,灾害频发,何等凄凉啊!如果不是没有生路,谁愿意去闯关东?看看这个“闯”字吧!何等的气魄啊!闯出一片天!山东人是很有豪气的,水泊梁山,义和团都是在那里闹起来的。中国那么大,他们只能去关东!因为关东人有霸气,和山东人意气相投。山东人又很精明,很仁义,因为他们的骨子里流淌着孔老夫子智慧的血液。所以,关东肥沃的黑土是给他们准备的。他们精心的盘算,哪里种烟,哪里种粮,养多少牲畜,雇多少长工,赚了怎么办,赔了怎么办。可是有几个人能幸运的称为地主呢?更多人只能去淘金,放排,伐木。看《闯关东》里的场景,真是让人震撼!一个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朝着老金钩虔诚地跪下,齐喊:“山神爷爷!保佑您的穷孩子吧!俺们给你上供了!”这种呐喊如此熟悉?在哪部书里看过?对了,《水浒传》里阮小七站在竹筏上大喊:“爷爷生在天地间!”这顶天立地的汉子无论走到哪里,干什么营生,豪气是不会变的。还有,伐木的时候,他们高喊:“顺山倒了!”这个习惯,现在的东北人还保持着,前几年回农村,伐木工人伐木,还要喊一声:“倒了!”因为此地是平原,没有山,就把“顺山”省略了。这可不是一种习惯,这是一种遗传,遗传的是一种气魄,一种精神!我写过许多关于关东的文字,所表达的就是这种气质,可是我的能力有限,只能粗笔勾勒出大框,挖掘细腻的东西,最本质的感觉,这是我最大的追求。
有人说:“闯关东是一部血与泪交织的历史。”血,是从心里流淌出来的,比从身上流淌的的更疼!山东年年受灾,哪个家乡人不心疼?又想起了老金钩,淘金的朝山东的方向跪下,祈祷:“保佑咱山东的亲人,都平平安安的!”这是撕心裂肺的呼唤!他们的心在流血啊!身上淌血了,能止住,能擦干,心里的呢?心里流血,又止不住,擦不了,只能变成泪,流淌,可是泪水,也是止不住的。故乡之思,亲人之思不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变淡,反而会像酒一样越酿越浓。用这种苦水酿出的酒浇愁,愁更愁!血泪打击下的山东人不会被打垮,他们唱,他们喊,在高山上,在大江上,在密林里,在雪堆上,任瑟瑟秋风吹散碰头,任潇潇暮雨打湿垢面。咱们选择了“闯”就敢斗天斗地,没啥好怕的!另外一个原因,怕有什么用呢?已经踏上了绝路了,回头是死,上前还有希望!人只有在绝路上,才能寻到希望,这就是所谓的“兔子急了跳墙”吧!跳墙还有不同的跳法。有的人跳错了墙!我不止一次写过土匪,他们中大部分是英雄豪杰,当然也有少数人是害民贼,他们中有一些也是闯关东的,可是他们干不动,闯不起,就干了土匪,欺负更弱小的人,这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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