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那么一些伤感,一些悲哀,少许沧桑,我想或许是因为季节的缘故。秋天,本来就是一个多情的季节。秋天一到,心情就会像风吹的落叶,此起彼伏。
语文课上,我洗洗品味杨九天的姥姥曾带给他的温暖。不由得想起我那过世已久的姥姥。
姥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或许年幼的我与姥姥很亲,亦或许,曾经的`我们见面仅有一些寒嘘温暖的话语,关于姥姥,浮现在我眼前的,只有两个画面,和他的一张遗像。
一个画面,就是年轻的舅舅,一只手使劲拉扯姥姥的手。吼她,让她上医院,姥姥死活不肯。后来也就妥协了。姥姥进医院后,不久就传出了姥姥去世的噩耗。从此我就一直恨我的三舅,直至如今。长大的我早已清楚的明白三舅对姥姥的爱。但年幼的我早已将此画面,永久于心,当做一片阴影,挥之不去,永远的一片阴影。
第二个画面就是我们一大家子人站在姥姥的玻璃管面前,低声啜泣。年幼的我或许是知道姥姥地离去,亦或许只知道姥姥在漂亮的盒子里面睡觉。我看了看哭泣的妈妈,又看了看哭泣的姐姐,也装模做样的哭了起来,尽管我一点都不想哭,以前都不觉得感伤。
遗像上得姥姥,虽缺了几颗牙,但仍然笑得很开心。脸上已满了笑容。妈妈不止一次的问过我,还记得那个疼爱你的姥姥吗?还记得那个总喜欢抱你的姥姥吗?我总是笑着敷衍,转身就会抹得一干二净。
除过我及时钱老老陪在我身边,我几乎就没怎么见过爷爷奶奶。爷爷在老家,开车需要一天。至于奶奶我也是去年才有见过她。奶奶跟爷爷并没有住在一起。只有过年才会跟我们一同回家。这也是去年才形成的规则,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并不是很清楚。姥爷也有很多小病,长年在医院,我也一直都是住在学校里,多以我一直对家里的老人感情很淡。
现在我长大了,虽然仍对老人们的感情很淡,很淡。但也明白,我爱他们,他们也爱我。因为我们有血浓于水的亲情。
你因干活而变得干枯的老手牵着我白皙而肉嘟嘟的小手,另一只手抱着西瓜,来到阳台。你坐在大躺椅上,我坐在小凳子上。你用勺子喂只有4岁的我吃西瓜,给我讲以前的故事。你叹了口气,说:以前啊,我40岁的时候,上有三个老人要养,还有一个是老年痴呆的病人,下还有两个孩子要上课。如果上早班,凌晨3点就要起床,下班后还要去照顾已经生活不能够自理的爸爸,帮他把屎把尿,喂他吃饭,知道他睡了才能走。到家已经是深夜。泪珠从你眼角流下,随即就泣不成声,我取来纸巾,擦拭你的'泪。你却握住我的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用那沧桑的眼眸望着我,说:现在日子好过多了,你要争气,你拍拍我的手,要对得起现在幸福的生活!
虽然我那时听不懂奶奶的话,但是她的眼泪告诉我:她曾经经历了风风雨雨才得到了今天的幸福。
医院,病房。
六十年的时光在你身上镌刻下年老的印痕。瘦的只剩皮包骨的你,没有一丝血色,脸上却仍然带着微笑。护士进来给你扎针,她把你的袖子捋上,那哪里是手,分明是柴,整只手臂还肿胀着,上面布满针孔,扎了几次也没扎准。
父亲生气,护士内疚,我也不知所措。
你皱了皱眉但马上微笑着对那护士说:反正已经扎了,再多几次也没关系。来吧,不要急!在你的鼓励下,她很快便找到了静脉。从护士的微笑中,我看到了感激。
你告诉我:人应该多一些理解,多给别人一些机会。要常对人微笑,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语言。
家里,卧室。
你病得无法下床。那天,我把稀饭小心翼翼地端到你的床边。你吃力地挪动那极其虚弱的身子,坐起来。你拉过我的手,让我坐下。
我看看你那干枯瘦瘪的手,看看你那黝黑虚弱的脸,眼泪止不住又刷刷地往下掉。
不哭,不哭,奶奶不希望看到你哭。
我擦干泪,强颜欢笑。
人这一生坎坎坷坷总会遇到很多事,无论最后怎么样,都要有一个信念:阳光总在风雨后。
我这一生啊,有苦有甜,该有的都有了,没什么遗憾的。你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忍住眼泪,来,我唱歌给你听: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你的一生起起落落,有过艰苦的日子,也有甘来的时候。无论环境怎样,你都一直微笑,并相信,也让我相信: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会有一位穿着洁白礼服的天使,即使为了见到她要拨开重重扎人的树枝,也要勇敢地向前,那美丽总会在你面前呈现。
流年易逝,六年已逝。
我看着远方的天际,似乎还能看见大成殿。朱红的瓦,深棕的墙,琉璃的飞檐。还有那华丽绝美的银杏树,还有淡淡的随风而逝的花香,如今他们,是否还低首,在炽热的黑土地上,低低的为如师附小的学子们吟唱?
还记得东大门口,会开满树的紫藤花。花香随风,盛放花颜,好像一道绝美的霞,牵绊住多少孩子归家的心。
还记得绿草茵茵的操场上,会有欢呼雀跃的同学们。生龙活虎,一展风姿,有一颗活跃的心,在清风里翱翔。
还记得大成殿里,有端坐抚须的`孔子。古城钟声,属引空灵,声声入耳,在心灵激起震撼的回响。
如今我轻抚脑海里你的样子,还倍感亲切,倍感温暖。那是我记忆里从未被忘怀的地方,她永远在我记忆的花田里,静开半亩,默发清香。她把最纯真的那个我替我捡拾,替我珍藏,让我能带着她,一路捡拾遗落的花香。
只愿你别在流年的冲刷下消失殆尽。
今天,我去了图书馆。图书馆里有许多书,我选了半天,也不知道挑哪一本好。突然,我看到一本书,书名是木棉·流年,我很好奇这个文绉绉名字的书会是怎样,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抽出了它。封面上,有一个小女孩躲在木门后面,身后的梅花开的正艳。随便翻翻,我就被故事吸引了。于是,我借走了这本书。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翻开,读了起来。阿宁出生在李村,四岁时,父亲和奶奶感染上了鼠疫,福嫂带着她去了海门井巷。一天,福嫂的儿子阿贵带阿宁放牛时,和花钱买了日本籍地主的儿子发生争执,第二天,牛被他们牵走,送到屠***厂。而阿贵却被他们伤了头,内脏也受伤了。当晚就死了。阿宁被带到了番婆家,开始新的生活。在这里,她认识了雪梅姨、上了小学、知道了许多事情……
我觉得福嫂好可怜,她在阿宁家中打杂,结果差点染上鼠疫,和家人团聚后,儿子又被人打死了。
我认为阿贵之所以被打死,和阿宁有很大的关系。阿宁不听阿贵的劝告,执意要在阿毛手中的篮子,阿贵也告诉她阿毛有一个日本籍的老爹,不能惹他。( 如果她肯听话就不会有悲剧发生。可是最后谁都没有怪她,太不符合逻辑了!只能说明福嫂对阿宁太好了。
番婆对阿宁很好,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还送她去上学。番婆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日本人到处搜索中国的文物,番婆有一个祖传的花瓶,日本军官许诺只要她交出花瓶,就能活下来。在生与死两条路两种选择的威逼下,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她没有被命运屈服。
梅园的雪梅姨对阿宁也很好,他们的相遇很偶然。只是因为她发现阿宁在捡花,就帮着她穿好了花环,还请阿宁吃了点心,喝了咖啡。还给她做了一个柳絮枕头。其实,我觉得阿宁真是很幸运,能受到这么多人的关心。
在鸟语花香、山清水秀、万物生机勃勃向上的春天,带着风筝,在广场、草地、庭院。心情也随风筝的高低而起伏。那种被束缚着的心,会激动,会有成就感。通常这种时候,我都只能远远的望着,听着别人的欢呼,看着别人的笑脸,甚至可能是失望。可我,比别人悲哀的是,我,面无表情。我手中紧紧抓这的,一直都不是能掌控得风筝的线轴,只是我的'衣角。父母忙,一年四季都在忙,无心顾及我,所以,即便是在这万物复苏的春天,他们也不会停下来,我注定是没有风筝的孩子吗?
在我失落的时候,她来到我的身边,将手中的线轴递给了我,让我去掌控。那是一只好漂亮好漂亮的风筝,一只很大的蜜蜂,圆润的身体,可爱的翅膀。粉饰着他的笑脸。我学着他的动作,一收一拉,让风筝接着风,像天空飘去,无所以,亦无所束。自由自在,我只需要轻轻放线,她对我说:“以后我们一起玩吧。”
“可是……”我欲言又止。
“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她兴致勃勃,气宇轩昂。
“嗯……那好吧!”我真不想拒绝她的好意。
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一阵风刮过,我感到手中线轴的线不安地乱摇乱动,我想把它收回,却怎么也拉不住,风筝离我那么远,仿佛也要挣脱我一般。他也上前帮我,我们一起把线一圈一圈的往回收,快要收回来的时候,我们兴奋不已,却不知道,风筝不偏不倚的挂在树枝上,怎么拉都拉不回来,我们急得眼泪都快落下。“不能太用力。会坏的。”我提醒她。
她却执意,一使劲,拉下来了。我很自责,“都怪我!”她却说:“没关系。”风筝大半破损,惨不忍睹。她家离我家很近,她回家的时候,我有听到她妈妈对她的责备一声比一声大。我冲进她家里,对她妈妈说是我的错,与她无关。阿姨却让我先出去,我听到她妈妈说:“为什么不说是她弄的,你怎么那么笨啊?”然后,用鞭子狠狠的打了他,那一声声哭声,刺痛了我每一根精神,我宁愿他妈妈打的是我。真的。
我在门口等了很久,她出来了,开口:“没关系,我也不怎么疼。”听着这句话我就哭了。她倒安慰起我来了,我抱着她,哭了好久,把她肩边的衣服都弄湿,说:“你是对我最好的人。”她只是笑,开心的笑。
后来,我家要搬走了,我和她快要分开了,我舍不得,却不能做什么。临走的前几天,我想起了那个风筝,那个破损的风筝。我把存的钱都找了出来,买了一只更大,更漂亮的送她,她却不肯要我执意要递给她。还转身装生气说:“如果你不要,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只好手下。还是笑,眼里有些亮闪闪的动心。
真的,我走的那天,她拉着我,说:“能不能不走?”我摇头不语。对她微笑,在说一声再见,就默默的走了。等走远了,有种异样的感觉,回头,看到天上,有一个大风筝正飘在空中,那正是我送给她的那个。那一刻,我还是哭了。
妈妈握住我的手,快步的向前走,下一个生活,有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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