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足清晨,凝霜化露,吃罢茶饼,钻出布包,和煦晨曦那纤柔之光舒缓地沐浴着阔阔绿菌,秋露珍珠碧玉般依恋着无际草川,恰似姑娘脸上的淡淡脂粉。微风一缕徐来,泥草润润的清气便沁心的'洗净肺腑中久经风霜的铅尘。俄顷,羌笛奏起悠扬的牧歌伴着淳朴汉子嘹亮欢欣的口哨,就像雄鹰展翅一般划破万里无云的空中久久翱翔不散。遥看洁白的羊群就像山间散落的朵朵可爱菇云,悄无声息地咀着浩瀚草原的鲜美,我振臂一吼,挥鞭上马,肆意奔腾图东。
悠然晌午,青石村庄,漫游涓涓花溪,桥东柳畔渐入岑山叠翠,瀑布笼烟之隅,泉湖中央俏亭 ,佳人弹一曲高山流水,琴声满溢山涧,金兽幽香袅袅醉人,呷一口萧雨珍铭神怡,纳一口山秀灵气神清,抬眼千层云缠剑峰,俊然仙居洞府地天。山中细雾绵茂林龙眠凤舞,鱼戏丸石水草间,欢快的莺啼燕语,更觉此地之静谧。
狂欢下午,海滨小镇,白浪沙滩,碧波荡漾,温暖阳光惹惬意,海风沁人翩舞动,鸥燕盘旋不比潜水观斑斓奇妙之世界,冷爽果饮多彩冰酸鸡尾,人们鼎沸摇曳敲击,刹那,闻歌起舞,软沙柔水游戏天堂,椰树下卧望茫茫大海之辽阔壮观。
寂寞黄昏,古典小镇,悦目参差的哥特喝巴洛克建筑令人惊叹,彩霞弥天佩欧式格调,沉风飞叶飒爽,道睡重彩香蕊袭人,车人流水繁华非凡,华灯初上情深意浓,携手兰蕙丽人,漫步油画般清雅小巷,游逛琳琅小店,寻一家温馨静人的道旁咖啡店,耳边低吟着歌剧的演奏,浅唱着曼曲吉他,观街心舞蹈婀娜踢踏,赏斑斓异国风光;谈一段欢快的妙语,说几句暖心醉人的情话。
迷人夜晚,听雨楼船,琵琶萦婉,仍意兴阑珊,清风明月,青梅煮酒,佳肴美食,红袖交筹,渔火不眠。
难消半夜,繁星缀空,雪山泡泉,残月胧纱,粉瓣熏香,纵情缱绻还依依。
天下无不散之甜蜜,畅游之后,酣睡安然,鸡鸣天白,原是浮生一梦。
庄子是先秦时代的哲学家,因时代的久远,我们认识和了解他,有一定的困难,萧袤老师没有死板地介绍庄子的哲学思想和文学著作,而是把庄子的哲学观渗透在16个有趣的故事中,并在每个故事后面穿插一些通俗易懂的原文《庄子》片段,因为对11—12岁的孩子来说,这样更容易接受和学习。书中的故事想象力丰富,单单从故事的题目,如“我不是来偷菜的”、“蝴蝶吻”、“当一条鱼也很好啊”等,就大大激发孩子们的阅读兴趣,故事情节里,主人公惠子和白衣老人庄周一会儿变成一只蓝蝴蝶在菜地里飞舞,一会儿变成一条鱼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一会儿又和好友向往到黑暗世界里冒险。让读者在有趣而丰富的故事情节里领悟到庄子的哲学思想和深奥的文学著作的精髓。
悠悠苍天,曷有其极?茫茫岁月,曷有其终?无边无际谓之宇,无始无终谓之宙,庄子在《逍遥游》中告诉我们无极之外复无极,“无”就是极致的极致。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北方深海之中,有一种“不知其几千里”长的巨鲲,这种鱼可谓是大到了极致,能容得下这样巨鲲的北冥该是一片多么浩瀚的水域啊!北冥可谓是水的极致。但这远远不是鲲的活动空间,它要“化而为鸟”,“其名为鹏”。这只鸟有多大呢?“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背若太山,翼若垂天之云”。鸟的背不知有多大,整个鹏又是多大?鹏可谓是鸟的极致。是鸟就要奋飞,这么大的鸟怎样飞,它要飞往哪里?哪里能容得下它?“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鹏将乘着六月的大风,升到九万里的高空,在浩渺的天宇中,飞向和北冥同样无边的南冥。北冥、南冥、鲲和鹏是事物的极致,但不是空间的边沿。汤问棘曰: “上下四方有极乎?”棘曰: “无极之外,复无极也。”
空间是无边的,时间同样也是无尽。历史的长河不知道发源于何时,也不知道流向河方。“彭祖乃今以久特闻”,“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彭祖经历800个春夏,冥灵拥有20xx回秋冬,大椿画出32000圈年轮。这都是生命的极致,却不是时间的终端。广阔无边的空间和浩渺无穷的时间就是极致的极致—“无”,这个“无”是由事物的“有”组成的,在“无”中各种极致的事物都是“有所待”的:鲲生存在北冥,鹏奋飞要凭借六月的大风,彭祖800岁时寿终正寝,冥灵20xx年时结束生命,大椿再也画不出第32001圈年轮,他们是有限制的。生活在其间人是怎么样的呢?那些“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宋荣子犹然笑之。”宋荣子能够“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虽然,犹有未树也。”即便是“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列子乘风而行,无风则不能走,某种技能往往使人得益,又常常受制。
比如在金庸的武侠小说中出现的少年英雄的手中大多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出手快如闪电,急如流星,所向披靡,在万马军中取人首级就像探囊取物,此时他在很大程度上依靠的是那把切金断玉的宝剑;随着他内功境界的提高,到了中年他的手里拿的是一把未开刃的钝剑,尽管他所依靠的不再是那把锋利的宝剑了,但他用的还是剑;随着武功和阅历的增长,他已经走出了一个门派的局限,成为江湖上推崇的英雄,或者成为一代宗师,他手中肯定只有一根木棍,他已经不用借助金属器皿了,这是使用兵器的极致,但仍需要器具;及至老年,他的手中连一根木棍也没有了,十八般武艺已经化为一种精湛的内功,有形的兵器化为无形,无招无式,无败无胜,无欲无求,达到最高的境界—“无”。 那些“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的人,才能“游无穷者”,做到逍遥游。 因此“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无”是最高的境界。
法国诗人雨果说:“世界上广阔的是大地,比大地更广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广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广阔的是人的心灵。”人的思想总是远远的走在他所处时代前面,人类社会的进步总是在突破原有的极致走向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200年前人们认为“乘奔御风”是人借助外物的最快速度,人类翱翔于蓝天只是梦想,登上月亮那是神话,而今……。由此可见,比思想更加浩渺无尽的就是这个“无”,万事万物生于此,又融于此。
极致的极致就是“无”。
想想上一次读《庄子》还是那个因为背《逍遥游》而差点崩溃的高中时代。
到如今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去把它当做一本书去读。
关于“无所可用”《逍遥游》中最后一句“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看似简单,却很好的概括了庄子对“无用”的思考。
这一个晚上都在想这句话怎么说才说得通,也找了很多不同的解读。只是,总没有一个特别能说服我自己的说法。郭庆藩先生的解读比较通行,因为“无用之用”而“何所困苦”。
南怀瑾先生的解读颇为有趣,因为“就算看到(它)也没有用”,所以你借助了它而不需要再“困苦”了。
钱穆先生的解读比较玄乎,他认为,只要“化其心为鲲鹏,化其身为大樗,夫既已无己矣,而又何功与名呼哉?”
还有种说法是,反正它没什么用,你还“困苦”什么?先看看背景。
庄子和惠子吵架,惠子说他有棵樗(臭椿),不合绳墨、不合规矩、放在路边连木匠都瞧不上,没什么用。庄子就说,把树种在“无何有之乡、广莫之地”,然后就可以在大树身边徘徊、在树下睡觉。这样斧头也砍不到它,也没东西伤害它。
庄子和惠子经常相互抬杠,不过更多的是庄子讽刺惠子过于功利。高中的时候有一篇材料作文,就是以“无用之用为大用”立意,现在看来多少有点啼笑皆非,因为当初连“无用”的定义都说不清楚(现在也未必说得清楚)。
按照郭庆藩先生的意思,这棵树因为其本身没有用处,因此免去了刀斧加身的夭折之灾,反而可得天年,长命百岁,这就是“没有用处”本身带来的用处。这是对于树本身的解读,可以作为第一层意思。
而根据上文提及的第四个说法,因为这棵树没什么用,反正它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你还烦它做什么?这是对于人而言的解读。但是也只可以作为第一层。
南怀瑾先生的解读很有意思,他觉得这棵树晴天可以遮阳、雨天可以挡雨。睡在树下,又因为树本身强烈的味道,万物都不能打扰伤害你,因为连蚂蚁都怕这个味道,就算它看到这棵树,也不会过去(就算看到也没有用),因此你可以借着这棵树得到大自在、大逍遥。这可以是第二层。
而钱穆先生则让人怀鲲鹏心、化大樗身,直接变得“无用”,籍此远离功名利禄的困扰。这估计就已经可以是第三层了。因自己的无用、对他人无用、借助无用、身化无用。庄子很喜欢“无用”,也很喜欢“无为”,《逍遥游》中,许由说:“予无所用天下为”,庄子是追求大自在的人,不愿为凡尘所牵绊,只是,“没有用”到底有没有用?这就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楚的事情了。难怪佛道儒三家吵了几千年都扯不清楚。我倒是挺喜欢南怀瑾先生“借物”的解读,只是,总觉得有点牵强。
在庄子的《逍遥游》中,讲了这样的一则故事:尧让天下,许由不受。
庄子的故事是这样说的:尧让天下于许由,曰:“日月出矣,而爝火不息;其于光也,不亦难乎?时雨降矣,而犹浸灌;其于泽也,不亦劳乎?夫子立而天下治,而我犹尸之;吾自视缺然,请致天下。”许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犹代子,吾将为名乎?名者,实之宾也;吾将为宾乎?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归休乎君,予无所用天下为!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
用现在的话说:尧打算把天下让给许由,说:“太阳和月亮都已升起来了,可是小小的炬火还在燃烧不熄;它要跟太阳和月亮的光亮相比,不是很难吗?季雨及时降落了,可是还在不停地浇水灌地;如此费力的人工灌溉对于整个大地的润泽,不显得徒劳吗?先生如能居于国君之位天下一定会获得大治,可是我还空居其位;我自己越看越觉得能力不够,请允许我把天下交给你。”
作为君王的尧,让天下让的不能说不够诚恳,他把许由比作太阳和月亮,而把自己比作小小的炬火;他把许由比作天上的及时雨,而把自己比作徒劳抗旱的人。他心甘情愿地让贤于许由。
尧让天下让的诚恳,直接,许由拒绝接管天下拒绝的坦率、干脆!
许由回答说:“你治理天下,天下已经获得了大治,而我却还要去替代你,我将为了名声吗?‘名’是从属于‘实’的附属物,我将去追求这次要的东西吗?鹪鹩在森林中筑巢,不过占用一棵树枝;鼹鼠到大河边饮水,不过喝满肚子。你还是打消念头回去吧,天下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处啊!厨师即使不下厨,祭祀主持人也不会越俎代庖的!”
许由不愿意在天下大治的情况下,担一个君王的虚名,他宁可象鹪鹩在森林中筑巢,仅仅占用一棵树枝;象鼹鼠到大河边饮水,不过喝满肚子。
许由是庄子心中那种无己、无功、无为,追求逍遥境界的神人,是不肯为身外之事所羁绊身心的至人,君王的权势,在许由看来,不过是人生的枷锁而已。
庄子借连叔的口,讲出了许由的心里话:“之人也,之德也,将旁礴万物以为一,世蕲乎乱,孰弊弊焉以天下为事!之人也,物莫之伤: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热。是其尘垢秕穅将犹陶铸尧舜者也,孰肯以物为事?”
用现在的话说:“神人的德行,能包容万事万物,使整个世界成为太平境界,他怎肯为天下俗事忙忙碌碌呢?这神人,外物没有什么能伤害他,滔天的大水不能淹没他,天下大旱使金石熔化、土山焦裂,他也不感到灼热。他的尘垢秕糠等糟粕物,都能造就出尧、舜那样的圣贤人君来,他又怎么会把外物琐事当一回事呢!”
在尘世中,还有什么职业比君王荣耀?在尘世中,还有什么功名,比君王治理国家的功名更大?尘世中、还有什么样的地位能够享受君王一样的利益?连君王都懒得做的许由一样的人,还有什么样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能够对他的身心有所羁绊呢?
我想:许由、应当是老子眼中第一逍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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