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老爷爷和老奶奶,虽然早已经上了年纪,但他们每天都一起在楼下手拉着手散步。想到这儿,我心中突然暖暖的,又再次浮现出那天的那一幕:
那天我也在楼下散步,我看到了爷爷奶奶,我忍不住跑过去问:“奶奶,你们每天在这里散步,不觉得无聊吗?”
“听你的声音是个小女孩吧?奶奶看不见,只能陪老伴下来走走,可是老伴听不见这世界的美妙声音。”奶奶说道。我一下就呆住了,原来,老奶奶的眼睛不好,而老爷爷却是耳朵不好呀!
我连忙向奶奶道歉:“对不起啊,奶奶,又让你想起这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奶奶微笑着说:“没有关系的。”
“奶奶,那你还记得爷爷的样子吗?”
“不记得啦!以前还能看得见一点,现在……唉!”我刚想要说些什么,奶奶就继续说了下去,“不过,只要他的手握着我,我能每天都拉着他,我就知道他一直在我身边呀!”说着,爷爷奶奶的手又紧紧牵在一起了,脸上也微微透出幸福的红晕。他们的样子,多像刚刚盛开的花朵呀!我就看着他们这样,静静地,静静地,走下去……
我们相见时是初夏,阳光洒在叶子上,花儿静静地盛开着。爷爷奶奶就像一些童话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样,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着……”
生活,本身就是童话。
中国人通常都信奉“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或者说在我们眼中,最可惜的不是永远拿不到冠军,而是永远差那一小步。连续三届奥运会,十二年过去,马修·埃蒙斯始终都在步枪三姿决赛的最后一枪错失机会。《费城日报》曾说:“这是永远没有尽头的噩梦。”然而对于马修·埃蒙斯来说,这只是一个“有趣的故事”,如此轻描淡写。
2004年雅典奥运会男子步枪三姿的决赛开始,埃蒙斯一直处于领先状态,只要发挥正常,金牌就将在一枪之后飞到手上。然而命运仿佛在开玩笑,他一枪打到别人的靶子上,将金牌拱手让给了中国老将贾占波。
BBC曾经说:“这也许是最倒霉的美国运动员了。”
四年之后,北京奥运会他再次遭遇滑铁卢,比赛伊始他依旧独占鳌头,仅仅需要6.7环以上的成绩就能够抓到胜利的橄榄枝。最后时刻,埃蒙斯集中精神,将手中的枪慢慢抬起……但,没有想到这次真的手滑,他仅仅打出了4.4环的成绩。
《纽约时报》评价说“这种情况下,业余水平才会低于8.0环。”然而埃蒙斯说:“这是自然的.怪诞(freakof nature。”伦敦奥运会上,他又一次“优势失金”,有的时候,命运真实一件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
不过,在他第一次失去金牌的时候,他结识了妻子捷克射击运动员卡特琳娜。当时,卡特琳娜作为解说员目睹了埃蒙斯丢金的全程,“我替他遗憾,我要告诉他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他们相遇的开始。
马修曾经说过:“如果早知道,在奥运会上脱靶能够认识卡特琳娜,我第一枪就会选择打偏。”北京奥运会的决赛上,当埃蒙斯再次失去金牌,卡特琳娜轻轻地抱着自己的丈夫。埃蒙斯沉默不语,身旁的姑娘安静坚定地站在他身旁。
2010年,马特·埃蒙斯被诊断出癌症,摘除了整个甲状腺。他的朋友说:“马特对于疾病的态度,才是真正的奥林匹克精神。”生病之后的他对于一切显得更加淡然:“其实现在的生活没什么不同,也就是每天早上要吃点药,为了一个我根本就没有的甲状腺!”
他是一个熬过了“失金”和“癌症”的奥林匹克运动员。或许这就是竞技体育应该更为闪光的地方,比赛的胜利可以有很多种,在生活中赢得自我的胜利是一种。奥林匹克精神延伸出了多维的衡量标准,是一个立体的“胜利”概念。所以,远方捷克的小径上,马修和妻子的身影显得格外美好,今年他再度征战里约,我们可以怀抱着美好的祝福,希望他能够获得自己想要的那份胜利。
我热爱我的事业,这是体育精神的核心。这一切同金牌无关,我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胜利。如果说明天就让我退休,我也可以,但如果你可以前进并且展翅高飞,用你曾梦想过的姿态胜利,那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马修·埃蒙斯
其实站在我们的角度想问题,这明显是一句安慰人心的谎言。成人的思维,已不再单纯。由于在社会上的种种遭遇,会麻木一个人的感觉,会冷淡一个人的热情,会增加一个人的世故,甚至会把善意看成虚伪,把真话当成谎言。人与人之间缺乏了最起码的信任,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当然,在生活中我们肯定拒绝谎言,拒绝虚伪。我们崇尚以诚相待,相信真诚的情谊总会持久。可是往往我们在某些时候需要一些善意的谎言来抚慰心灵。这样的谎言是以善良为前提,以减少别人的痛苦为出发点的。其实我们也经常会接触这样的事情,当有人弄坏了朋友最心爱的东西,朋友为了消除尴尬说“没关系”时;当病人查出绝症,医生安慰说“小病一桩没大碍”时;当一个母亲为了让孩子多吃鱼而说自己喜欢鱼头时;当为了不让亲人担心,自己在遇到困难时独自承受时……
或许此时我们也在享受着生活中善意的谎言,或许此时我们也在施予善意的谎言。但是所有这些,都缘于爱,都包含着爱。
2014年仁川亚运会女子跳马比赛的赛场上,39岁的乌兹别克斯坦老将丘索维金娜以14.750的分数获得银牌。当全场为她响起掌声的时候,每个人庆祝的是她所完成的,一个来自母亲的承诺。
丘索维金娜出生于1975年,16岁时便代表着独联体夺得了世锦赛女团和自由体操金牌、跳马项目的银牌。1992年,她同队友一起问鼎女团冠军。此后的1996年亚特兰大、2000年悉尼、2004年雅典奥运会上,她都身披战袍,代表乌兹别克斯坦征战奥运。
实际上,丘索维金娜在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之后,曾经选择退役。三年后大儿子阿里什出生,然则不久后阿里什被诊断出白血病。高昂的医疗费用逼着丘索维金娜再度出山。她说:“一枚世锦赛金牌等于3000欧元奖金,这是我唯一的办法。”
在赛场上,她从未隐藏过自己的动机就是挣钱。一个为了儿子筹钱治病的母亲,不断训练、到处比赛;曾经身为摔跤运动员的丈夫放弃了事业,专心照顾儿子。
重返赛场后的丘索维金娜迅速调整状态,2002年世界杯总决赛斯图加特站上,她夺得了跳马金牌。一年后在世锦赛上,她获得了首枚世锦赛的个人金牌。有人将这枚金牌看成梦想实现的标志、或是国家荣誉的集成。然而对于丘索维金娜来说,她不过是想延续儿子的生命,在同死神的拉扯中,占得一点点优势。
赛场上的顺遂并未换来儿子的明显好转,由于国内医疗条件的限制,丘索维金娜挥别乌兹别克斯坦,举家搬迁德国。事实也证明,来到德国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2008年她第五次征战奥运会,身披德国战袍的她,斩获银牌。那个晚上,33岁的丘索维金娜在一群年轻女孩中显得格外沉静,特别。
她第五个出场亮相,选择了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姿势——丘索维金娜跳,沉沉呼出一口气,稳稳起跳,完成空中动作之后,稳稳落地。当掌声响起的时候,这位母亲赢得了来自整个世界的尊重。她曾对孩子说:“你不痊愈,我不敢老。”现在,儿子的病已经逐渐痊愈,而她依旧如此年轻澎湃。
“在33岁,依旧能完成这个动作。我想,我还能继续比赛。”丘索维金娜这样告诉全世界。如今她剑指里约,即将进行她第七次的奥运征程,41岁的她被人称为“体操活化石”,但谁会否认她的动人呢?
现在我是为了自己而练习体操。对我来说,体操就像是一份工作,我就像是遇到水的鱼。——丘索维金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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