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一片雾蒙蒙的绿色。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他就在这样一个充满生机活力的季节到了。
他,是一个插班生,有一个别致精巧的名字:羽。正好我的座位旁边有一个空位,他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坐到了我的旁边。他那白皙的小脸上透出几分优雅,他爱笑,不爱哭,他的脸上洋溢着那迷人的微笑,带着几分天真。
虽然羽爱笑,但他却和我一样不太爱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无声中度过的。偶尔我俩闲聊几句,之后便哈哈大笑,我喜欢看着他笑,他笑起来比闷着脸好看多了。我们俩似乎很像,他爱笑,我也爱笑。他不爱说话,莪也不爱。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飘走,渐渐地我们接触多了,彼此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也一改往日的风格,天天追逐打闹,颇有几番趣味。
直到有一天,他表现得十分反常,羽早早来到教室,趴在桌子上一声不吭,莪关切的问他怎么,羽只是冷淡的看了莪一样,依旧趴在课桌上,他的表情几乎无异于暴风雨前的闪电,莪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一节课下来,他依旧是这样,而且把头埋得更深了,似乎在隐瞒什么。最后终于放学了。他拿着书包哭着跑了出去。他流泪了。
这是莪第一次看见他哭。
第二天,他从悲伤中解脱出来后,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从小陪伴他,拥有他所有他所有童年回忆的爷爷去世了。我记得,,他曾向我描述过他哥爷爷玩耍时的快乐场景……
那一次,他哭的那么悲伤,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动力一样……
他终于哭了。
“沙沙沙……”看着窗外细如牛毛般的春雨,我的\'思绪不觉回到那一天,想到了那个人
那天,天下着雨,一些同学看着窗外的雨眉头紧锁。中午还艳阳高照,谁也没想到下午由晴阴,放学竟下起雨来。可是,我却因祸得福般庆幸前几天把雨衣忘在了学校没带回家,丢三落四的习惯还帮了我大忙。
“丁铃铃”放学了,我披起雨衣就往外冲,我在密密的细雨中走着。啊!那不是我们班的李期吗!她是我们班离家最远的同学,这样密集的细雨回到家衣服肯定会全都湿透的。嗯,对了,干脆我把雨衣借给她吧!可我是男生啊?借给她万一被几个爱胡说八道的人知道了我该怎么办?这样肯定会招来很多流言蜚语!还是算了?还是……正在这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后方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必为难!”听了这意味深长的话,我没有多想,飞快赶上李其,把雨衣塞到她手中说:“你家太远了,把雨衣给你用吧。”“那你怎么办?”李其腼腆地说。“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一会儿就到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把雨衣塞到他手里迅速离开了。
等我回过头来寻找刚才提醒我的人,那人的身影正好走过街道的角处,一眼不见了。我迅速朝前追去,想要弄清楚这个人是谁!追到街道的角处,我蓦然发现,竟然是“他”——我的“仇人”张浩明!我惊呆了,因为一次矛盾我在学校很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他居然不计前嫌,主动与我说话。
张浩明也没有带伞,过街道的角处,他正在一个店铺门前躲雨,他看到我惊鄂的样子又主动发话了:“谢谢你帮助同学,我们以前的矛盾你也别计较了,大家都是好同学。”我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因为我明白,我跟张浩明以前的“矛盾”其实是我不对,只是碍于面子一直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错误,反而还与同学“记仇”,今天张浩明的做法真使我无地自容。
这一生,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角处遇到的他。从此以后,我跟同学和朋友关系都处理相当好;这也是我人生的折点。
外婆家旁边有一户人家,从外地来这里打工。我经常能看见那户人家的一个男孩,在家门口的\'空地上又蹦又跳。
我很讨厌他,或许是因为他操着一口我听不懂的地方话;或许是因为他那么瘦弱的身体却总有那么大的顽皮劲;或许因为他总喜欢用袖子当百洁布……
“啾啾,啾啾”大伯给我买来一只珍珠鸟,白色的羽翼像是天使的翅膀,又柔又滑,红色的小嘴像是涂了蜡的“利器”一般。第一眼见到它,我就对它一见钟情,欢喜得不得了。它在笼子里闷闷不乐的。伯伯见了,打开笼子把鸟放了出来。我急了:“伯伯,你怎么把它放了呀!”“没关系,我吹一声口哨,它就会飞回来的!”说着,大伯吹了一声口哨,珍珠鸟却依然流连在枝叶中。大伯连着吹了好几声,珍珠鸟丝毫没有反应。走近一看,原来珍珠鸟被藤蔓缠住了,挣脱不了了。
我们在下面急得团团转,没有人会爬树,用枝条打下来又怕伤着。就在我们束手无策的时候,那个男孩站了出来:“姐姐,俺能,让俺试试!”我根本不相信,“算了。”“一帮大人没法子,他一个小毛孩能有啥用?”我暗想。“姐姐,我要是伤着它了,大不了我赔一只呗。”他还是穷追不舍。无奈之下,我同意了,死马当活马医了!
只见他甩了拖鞋,把衣服塞进裤腰里,绾起了裤角,搓了搓手,望了望树上一上一下挣扎的白色羽翼。他往上一攀,像一只灵巧的猴子,很快就蹿到了树顶。他踩着枝丫,小巧的身子仿佛天助我也,他慢慢接近那只鸟,握住头,用另一只手解开藤蔓,小心翼翼地护着鸟,然后一点点挪了下来,把鸟递给大伯。自己又一溜烟滑了下来。这时,我发现他身上有不少红红的擦痕,额头上沁满了细密的汗珠。他不好意思地说:“俺在老家的时候经常爬树掏鸟窝的!”我感激得连连点头。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他平时令我厌恶的地方话,现在听起来竟那样悦耳,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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