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野猪在森林里饱受觅食的艰辛,于是想起自己的远房亲戚家猪来――吃喝有人伺候,而且除了吃就是睡觉与作乐,那样的生活不是自己所向往的吗?不过它马上又清醒了,有人供吃供喝固然不错,但是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死。人类养猪不就是为了吃肉吗?想到这里野猪打了寒颤,紧接着是对家猪的同情,自己觅食固然辛苦,但保住小命更为重要啊。
然而在饿了三天之后野猪又动摇了:家猪之所以被***,那是因为它没有反抗能力,而我不一样啊。我身体强壮。又有锋利的.獠牙,何不混在家猪里先吃上一个冬天,到时候再逃出去也未尝不可啊。当晚,它轻易地跳进了猪圈。整整一个冬天野猪和其它家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
过年了,农户发现了野猪,膘肥体壮,肉味一定比一般的家猪鲜美,于是准备第二天宰***野猪。野猪决定在前一天晚上逃命,然而此时的它已经跳不过猪圈――几个月的暴食加上没有往日在山中的跋涉磨练,它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好任人宰割。
早就遇见过你,在每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我知道,对影已不止三人了。
看不清你的模样,你遥远得看不清面容,只依稀听见你,把酒吐毫言。我说,你是一个时代,是一个瑰丽璀璨的时代。你的头顶上笼罩着耀眼的光环,那是盛唐的缩影,在你之上,五光十色,绚丽有加。你没有言语,我想,你当然不会相信,也不会明白,自己如此不得志,“但是诗人最薄命,就中沦落莫如君”,再怎样,到底还是行路难,行路难啊。你摇摇头,举起酒杯,醋畅淋漓地饮掉一壶愁绪,但明月知道,你总有万古哀愁。但又有多少人想告诉你,光照千古的你赐予了他们多少力量,只因每个中国人,心中都信着那个怀才不遇的酒鬼李白,可爱又可敬地,活在生命中的每时每刻。
也许,我能在长江中的小舟里遇见你。偶然想起一句话—“我抛弃了所有的忧伤与疑虑,去追逐那无家的潮水,因为那永恒的异乡人在召唤我,他正沿着这条路走来。”不过,恐怕连泰戈尔都无法洞悉你内心的欢愉——遇赦东归,放舟江陵,两岸的猿声都在止不住的为你送行而歌唱。你的一叶轻舟,穿过千山万岭,又哪有那般简单?今人游三峡,一冲进峡口,便直奔巨石礁而来。可想而知,那真是雷霆万钧,舟如离弦之箭,稍不留意,便被撞个粉身碎骨。但那一天你突然得到命运的恩惠,连生死关头都悄然过去了,人生必定将再创辉煌!原本汹涌的波涛,凄厉的猿声,已不再令人心紧,反而如一支轻快婉转的棹歌,那彩云间的白帝城,那遥远的江陵,成了你赠予后人的礼物——生命的航船经过万般劫难后,总会驶出困顿,给你一路光明去歌颂。
也许,我能在洛阳城的'笛声中遇见你。夜色苍茫,星辰昏暗,烛光下,你倚窗望月。在外漂泊,这也不知是第几个年头了,旅居孤寂,你怎能入眠?万家灯火都熄了,但此时窗外一缕悠扬悦耳的笛声,却轻悄悄地飘进了诗人的心里,爬上了洒满月色的窗台。珠圆玉润,清亮婉转的笛声,在你看来美妙无比。全洛阳,都听见了吧?一定是的。夜深人静,也不知道多少游子魂牵故里?本身就拥有丰盈情感的你,在笛声中,是否已让心绪,飞回到蜀地皎白的月下,而自己身在洛阳,独自品尝“断肠人在天涯”的苦涩,你的心,总是孤独的,不知是否残存着一丝傲气,在我看来,没有人真正靠近过。记得琼瑶曾写给三毛一句话——“说是了解你的,了解有多深?说是你的知交,相知有多少?说你不快乐,到底快乐是什么?”你就是这样吧。永远是一个孤寂独僻的人,生活在自己的世界,对故乡有怀念,我想,也有着对幸福的追求与向往吧。
也许,我能在金樽美酒的倒影里见到你。你向来有一双敏锐的眼睛,看得穿红尘万丈。饮酒放歌,好像太张牙舞爪,只有你知道,那是内心的疲倦与彷徨。早就累了,早已不是青丝而是双鬃斑白了,时光早就不打招呼地随着奔腾的水去了。你满怀的抱负早都腐朽在心中,又怎奈何得了?也许在某一天,你会同风一起逝去,所以你高歌一曲,人生易老,及时行乐!莫使金樽空对月!那一刻,感谢没有人真正为你倾耳听,歌舞升平的权贵们此时正在寻欢作乐,你再怎样他们也拿你当风,视你为空气,没有用的。曾经希望将自己腐烂在唐王朝的根茎上浇灌她的开放,现在你只想痛痛快快地当回饮者,不停杯,只愿沉醉,沉醉,只愿畅饮,畅饮,就是不愿醒来,独自面对冷酷的世界。又是一个尽兴的酒鬼,在美酒中迷失,何必再故作旷达?不羁潇洒之人,就要不羁潇洒地屹立世界!放纵,沉沦,享乐,但或许只有这样能使你更轻松吧。你过一生,抵得上别人过几世。生命的意义,或许你更喜欢这样来诠释。
也许,我还能在心中,遇见你。盛唐的骄傲,惟有你,李白。我不相信,你已远去。你是一个善于自我放逐的人,只是那一天放逐得有些远。你依然活在数以亿计的中国人心中,一遍又一遍,成为人们精神之支柱,回忆之食粮。当我们感到身心俱乏,陷于黑暗之时,你便摇摆着而来,或提一壶酒,高唱: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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