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眼间,从我出生到现在,十五年的时光从我指尖悄悄地流向远方,留给我的,只是十五年难忘而又令我感动的回忆。
还记得,那条小巷,我长大的地方。也是给我留下最深的回忆的地方,那似乎的确是条古老的小巷,两边是石头搭起的矮矮的墙。从我出世那天,在我的印象里,我们家就一直居住在那条小巷,那条小巷很平常,石头上已有一层墨绿色的青苔,小巷是斜着的,在那墨绿色的小巷的尽头,便是我家的大铁门了,打开铁门,眼前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如陶渊明在桃花源记中说的:“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当然,这说的的确有些过分夸张,我家小院里可没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但是,那种大块青石铺成的,泛着绿光的所谓路还是有的。从小,我就在那青石路上长大,夏天有的时候天气热,我吃饭吃不下的时候,也便会躺在那青石上。青石那种熟悉的青苔的味道,还有他的清凉,那种沁人心脾的感受,令我躺在它上面以后,留连忘起,经常不小心被来往匆匆的大人们踩到。而冬天,下雪,石头上落满雪花,雪化成冰,会很滑,一不小心就会摔个跟头,那可是结结实实的,于是,我曾在四岁那年摔得进了医院。
正是如此,小小的'我,身上便有了许多疤痕,我的童年就是这样躺在石头上度过的。
直到最终我们决定来到广州这座城市。
我终究还是狠心离开曾经居住六年的小巷,来到现在的新家。
广州是一座很美丽的城市没错。和每一个北方人一样,初来广州这个城市,总会有点水土不服,于是,不肯吃饭的毛病找回了我,在广州我们住的是高档公寓,躺在特制的,豪华的木地板上,我就是没有胃口。这可急坏了我爷爷,他做了他最拿手,也是我在家乡最爱吃的东西——糖醋鱼,结果我仍然是怎么也吃不下饭。直到被饿了整整一个月,我才渐渐适应这环境。但是,我仍然无法抹去那条青石小巷留在我心底的深深的回忆。
但是,直到去年假期我回到我的家乡,却发现那条青石小巷不复存在。站在扩建后的巷口。我的眼泪不由得沿着脸庞滑落。
啊,永别了,小巷,青石,还有我那难忘的童年。
五月,暖洋洋的阳光温柔地撒下来,不轻不重,我浑身上下每一个细巷子活跃起来了。老师们带领我们参观烈士陵园,顺便到巷子里走了一圈。小巷子,青砖青瓦,低矮的屋檐上长了几株绿植,青青的石板路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我们的欢声笑语打破了小巷的宁静与安适,几只常见的小麻雀正悠闲地立在屋角,被我们的笑声一惊,它们敏捷地拍着翅膀飞走了,转眼又停在了另一处屋檐上。看来,连麻雀也舍不得这小巷呢。
巷子向远处延伸,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小巷里有人开了间小店,店内木架上陈列着一些古玩及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木架旁还挂着一支质地圆润的笛子。忽然,一阵悠扬的古筝优雅地传入我的耳朵,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年轻的女子,正在抚弄着琴弦。她长发飘飘,微微侧着头,沉浸在优美的琴声中。
还有一间屋子里,住着一对老夫妻,年过古稀,他们都头顶一层薄霜,衣着干净利落。老爷爷拿了一篮子青菜,在门旁的'小水池上洗着,一边洗,一边和老伴说笑,显得很硬朗。而那老奶奶,边和老伴说话,边看着我们这些“稀客”,脸上不禁泛起一朵花,身旁的八仙桌上摆着几只苹果和一个台历。生活在这里,虽然简朴,但可以拥有一方宁静的天地,想必他们应该是很满足的。我忽然有些羡慕这对老夫妻了。
忽地,一阵香味飘过来,原来小巷尽头有一家烧饼店。店主是一位四十左右的男人,粗粗的眉毛下是一双一笑就眯起的眼睛。他忙活着,几块刚出炉的烧饼搁在烤炉上,金黄的表皮上撒着些许黑芝麻,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不禁想想里面的馅儿是甜的还是咸的了。
我们的笑声过后,悠悠小巷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宁静祥和,几盆绿植正尽情地晒着太阳,一只小黄狗闪着一双可爱的眼睛,调皮地捉着翩飞的蝴蝶……
小巷很老了,老得无法记得它的年龄。错错落落的青石砖,静静地互相依偎着;雨后,墙上,青石路上,一块块斑驳的水印与苔痕,散发出古旧的,湿冷的气味。好像突兀地翻开一本发黄受潮的晦涩难懂的古书。那一道道水渍和一片片的青苔,在这残缺、凸凹的墙面上点染成一幅幅水墨山水画,古老的墙垣顿时显得如此耐人寻味。
敢问你一声:“那青石板上的裂缝是你历史的皱纹吗?它是你历经沧桑的见证吗?那些许许多多鲜为人知的历史故事,是否都被尘封在那星星点点的青苔之下了?”
因为,当我轻轻地穿行于小巷之间,我闻到了历史的气味,我深深地感到,这种气味或许就是从某个窄小的缝隙里挤出来的,它们很小心地探出身子,攀爬到墙上凸出的青苔上。
我知道,虽然随着扬州建设的飞速发展,一幢幢高楼如雨后春笋般在小巷的周围拔地而起。但是,它仍然蜿蜒曲折地依附在这片富有神韵的大地上,没有融入外界的喧嚣,只愿接受清雅与悠长。也许,这就是岁月无法抹去的一种力量,一种历史的力量——因为,古老的小巷并没有忘记历史,无论是辉煌还是伤痕,它孕育出了一个又一个动人的历史故事;从那里,缓缓走出了扬州的骄傲:朱自清、吴登云、吴征鉴、吴征镒、吴征铠……今天,我们也将竖起他们的旗帜,沿着他们的路,走得更远、更远——这历史就如同一杯香茗中的几片茶叶,打着旋儿沉下去了,但水中却留下了散不去的清香。于是,悠长的小巷就犹如一条红线,把这些历史明珠串在了一起,串起了扬州历史文化的深邃,串成了扬州历史文化的长廊。
太阳慢慢地朝着我的身后滑去,几缕金黄的阳光斜照着古老的小巷,温顺和煦的阳光在青石墙上洒下的淡影,忽隐忽现,仿佛是一个个金色的小精灵在飘荡的风中跳荡;好似是谁精巧的剪裁,给它披上了薄薄的衣裳……苔痕,藤萝,斑斑驳驳,枝蔓上下,锁住了宁静的夕阳;抬首,狭长的天空早已被燃烧着的晚霞溢满——于是,整个小巷便笼罩在夕阳与霞光之中了。
夕阳,如同一朵盛开的梦想之花
太阳回家了,给过去与今天画上了句号;给明天带来新的希望——那时,大地会再次充满阳光!
到了江边, 我和爸爸将一袋“猫食”分成两份, 以便野猫们不必围着一处争抢不休。爸爸吹起悦耳的'口哨。草丛中有了动静, 隔着矮树丛, 我们并不能看见藏在里面的野猫。 爸爸轻声对我说:“嘘---别吓着它们,我们往后退!”我看见远处的墙头上也坐着一只白猫,它全身雪白, 正小心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一只虎斑猫从矮树后跳了出来, 大口大口地吃着“美食”。 我发现, 它的眼睛闪着油油的绿光, 像两颗绿宝石嵌在它的脸上,远看还怪吓人的,它的肚皮十分大,快坠到地面了,我猜她快做妈妈了,肚子中正在孕育新的小生命吧! 白猫发现四周根本没有危险, 便把身体一倾,从墙头上蹿下来,走过草丛和矮树丛,来到另一堆“美食”旁大吃了起来。“好了,走吧!别的猫也会来吃的, 我们先回家吧!”“哦!”我开心地答应到,又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两只正狼吞虎咽的猫。
野猫也是可爱的生灵,不管是家养的还是流浪的, 我想它们都应该得到关爱和人世的温暖,让我们一起爱护它们吧!!
说来也巧,就是前天晚上,邻居家刚来了一位应考的高考考生,是个女孩,成绩也不错。 这位女孩的到来,让我看到了人心的美丽。
我们这个巷子里的人,家家关系都不错,也都喜欢在胡同口一起拉拉家常。可自从那们女孩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
这不,你瞧!平日里被大家公认的“大嗓门”徐婶又提着垃圾桶去倒垃圾了,可平常垃圾桶左右摇晃的“吱嘎”声与徐婶那亲切的问候却同时消失了。我满腹狐疑,拉住了徐婶问道:“婶儿,你这个‘大嗓门’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啦!”“哎呀,小丫头,你不知道啊!你邻居家来借宿的孩子可要高考了,人家这几天一定很疲劳,如果好不容易休息会儿,再被我们吵醒了,那可是要影响的。”徐婶用比平常低8度的声音跟我说着话,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呢!
终于,到了那位女孩上“战场”的时间了,刚出门正好被在门口扫地的奶奶看见了。可能是由于太紧张了吧,那位女孩的手明显有些发抖。做过几年调解工作的奶奶迎了上去,笑着说:“孩子啊,别担心!我们都听***说了,你的成绩不错,考个好大学应该没问题。”说完,朗声大笑,似乎是笑声感染了徐大爷家的三只喜鹊,它们也欢歌起来,为这紧张的日子带来了几分轻松快乐。
在这件小小的事中,我读懂了人类的美德-----关心别人,为他人着想。如果我们人人都能这样做,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在我的记忆中,他是一个性格古怪的老人。
脾气爆裂!这是我的奶奶、我的父母对他的概论。而我,在与他的相处中却从未有这样的认识。
一年365天的程式化日子里,我多数的时间在谈不上忙碌的工作上,而少数的时间则又浪费在患得患失、迎合游走、无端沉思、生活琐事中,那个老人挤不进去我的时间。
他对于我,只有一些记忆碎片。而碎片却很深刻,有着酸酸的滋味。老人总是留着一缕山羊胡须,背微驼,黢黑的脸,粗糙而又茧质化的双手,与他靠近总会有一股浓重的烟草味和汗味。他做的一手好农活,种庄稼、种菜、种瓜、种果树,喂养牲口,修补农院,似乎没有他不拿手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在农村短暂几年的生活中,最常做、最无奈也最轻松自得的事情,就是提溜个小篮子像个尾巴一样跟在他的后面,仰着脸看他的时候,总是那不紧不慢的背影和肩头晃动的锄头。我特别喜欢那个时候的夏天,庄稼地里、果树园里、小河边的菜地瓜地里,随手可摘得颜色并不鲜艳、外形并不好看的瓜果、蔬菜,还有地里刨出来的花生、摘下的绿豆和玉米,个个都是那样的有滋有味,不像是现在的瓜果蔬菜,体型吓人、味同嚼蜡。我喜欢那个时候的`夏天,最主要的是记忆里的夏天有那个老人沉默不语的温和慈祥。我喜欢跟在他的身后仰脸看着锄头晃动时阳光的跳跃,并不刺眼、并不炎热;我喜欢在微风四溢的夏夜里,在窑洞顶上的打麦场,铺张凉席看天上的月亮、数天上的星星,他就在我的身旁,我熟悉那浓重的烟味和汗味,可我非但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那味道让我很踏实,可以让我很快酣睡。一觉醒来,我总是莫名其妙为什么会躺在家里简陋的木床上。后来,我明白了,那一个个夏夜都趴在老人的背上,渐褪在漆黑的山夜里和蜿蜒不平的村路上。
小时候最开心的事情还有过年,那个老人会给我一张皱巴巴的两元纸币作为压岁钱,而我总是把那两元钱全部买成鞭炮,和别家的孩子一起想着花样放鞭炮,那是过年唯一的娱乐活动。老人还有一个绝活,就是宰***猪头,用烧的火红的火杵烫掉猪毛,然后劈开分割,放进滚烫的开水里狠狠地煮,那香味很快就会把我的口水勾引出来。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只有过年家家才多少有些肉吃,***整只猪头已经是较为奢侈的了。猪头肉煮好之后,老人会调制很浓很浓的蒜汁,将冷却后切成薄片的猪脸肉、猪耳朵、猪舌头端上桌,我知道一年中唯一一次大快朵颐的时候来了。
在农村呆的时间并不长,上小学二年级之后,我就随父母艰难地挤进了城里。城里辗转奔波的生活让我愈加想念在农村的生活,虽然清苦、虽然单调、虽然干涩,但是很稳定,还有老人们深沉的呵护。随着年岁的递增和知识阅历的丰富,城里的生活便开始吸引了我,这很正常,无论对于任何一个正在自然成长的个体来说。老人并不喜欢城里的生活,每次进城与我的话语则遇次递减,我似乎不再需要那份深沉的呵护了,只是我知道我的背后始终有两道深沉的目光,我已经读不懂了。再后来,老人的身体不再硬朗,有一次从平房上摔了下来,只在乡里的卫生院进行了简单护理就回家休养了。他不愿意进城里的大医院,而我,连回去探望一眼都没有。细想之下,我背后的两道目光刺得我生疼。
已经有十年了,在那一年的秋天,他突然就离去了,在那个面貌依旧的山村,在那间更加败落的院子里。我依然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遗容也没有。我明白,前者是我的漠然,后者则是我的羞愧。老人的离去,并不是因为那次从屋顶摔下的意外,而是因为心脑血管疾病。他依然是健硕的,那是因为山岭和田地的眷顾;而老人心里的疾病,我不知道有没有我的制造成分。
老人下葬的那天,天上有舒缓的白云,一直在慢悠悠地随着我们一行人悲戚戚地走着。我的眼睛里没有泪水,我肯定那个时候我并不忧伤,但是我很愧疚,我还知道老人不会责怪我。我曾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祷过,希望他不会沉睡在地下,他可以永远端坐在那一天舒缓的白云之上,依然在我的背上撒下两道深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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