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初次见面时,他还是个剃着平头的小伙子,泛黄的脸上长着许多豆子,鼻梁上架着一副四眶镜,纯属一派书呆子样。没错,那时他刚从大学毕业,应该是缘吧,他成了统治我们这个赖班的“总统”。
从接任我们班后,他每天早上都很早来到班级,晚上也都等到学生晚自习放学才回去,天天如此,从没有间断过。
上他的课时,他总是在讲台上来回踱着方步,并时不时地微微笑,而且他的笑容似乎有一种魔力,可以带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至少连我这种上课都在睡觉的学生也觉得他的课有趣。他讲课的声音高亢激昂,好像生怕有同学听不到似的。他总不停地讲着,好像总有说不完的知识,急于传授给他的学生。有时喊破声音,引来同学们的哄笑,他也只是跟着一个劲儿的傻笑。不久后,他的喉咙便有了毛病,但他依旧像以往一样,早进晚归。
那时我真有点不懂,为什么他一定要那么尽责,他大可以除了他的课,其它时间在家里好好休息。
在吴老师还在当我们班的班主任时,班上每位学生都知道我一直是他的“重点保护对象”。当然,那间教师休息室,也成为我经常“光顾”的地方。但由于从小学开始,每届的班主任对我都这样,所以这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以前的老师总是对我吹胡子,瞪眼睛,或想以严厉的声音毒骂我,给我个下马威。但他们不知道这对我根本起不了作用。而吴老师不像其他老师那样,他懂得体谅学生,给我分析原因,并鼓励我要好好读书,虽然我是一个拖班级后腿的学生,他却不曾放弃过我。那时我常常闯祸,而到最后,为我收拾残局的'总是吴老师,我真的好感动,只是出于面子,我始终没有表现出来。
那以后,不管在哪个老师的课堂上我都没有打磕睡,我只要想起吴老师对我充满期望,总是不忍辜负他。在吴老师的课堂上,我总是特别认真,他的课也是有最多欢笑的,因为我们班的同学都喜欢和他开玩笑,他常常笑得比我们还开心。
但我始终是没有办法彻底做个好学生,我是有想过要改,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渐渐地,吴老师好像也习惯了我的过错,教导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而后又小了下去。
终于有一天,我鬼使神差的,又和别人打架了。但这次的事并不像以往的好处理了,段长不知道说真的,还是吓唬我说要被记过处分,但后来却没有,又听说是吴老师替我求情,我才没交给学校处理的。这事结束后,我明显感觉得出吴老师对我十分的失望,他没有再刻意批评我,或是开导我了,也许他放弃我了吧。
这件事并没有结束,它始终在吴老师跟我的心中搁浅着。
后来,我们换了班主任,我又回到了以前上课打磕睡的日子了。渐渐地,我发现至从少了吴老师后,我的生活好像也少了几分色彩。我开始怀念你高亢的声音,带着魔力的笑容,以及那令我感动的点点滴滴。
我仍然坐在讲台桌下,只不过是望着窗外;他仍然在讲台上迈着步伐,来回走,只不过是在隔壁班。
放学回家,我路过河边,无言地摘下树上的一片心叶,抛入水中,涨起的水立刻收下了它,带着他,退去了,只是河面永远不会平息
我静静地沉思着,水也静静地流淌着。
奶奶家在东郊,房子带着一个小院子。院子的中央是一棵石榴树,我是极喜欢在树下玩耍的。树下是一个充满乐趣的冒险岛。蝈蝈、蚂蚱、蚯蚓,是土地馈赠给我的礼物。还有可恶的蛤蟆,亦是土地给我的惊喜。
它的叫声曾令我心惊,于是我“鞭其数十,驱之别院”。骑着大白鹅冲锋陷阵,是我的拿手好戏,我玩得不亦乐乎。有土地宽厚柔软的胸膛,我不怕摔倒,反而乐意四脚朝天,名正言顺地躺在它的怀里。
这座小院子背后,是几块庄稼地。土地是魔术师,一年四季,花样翻新的表演,让你眼花缭乱。栅栏外面的庄稼地春夏长稻米,稻米收割前套种玉米,有时又种茄子,还不时地出现西红柿。田头地垄里,你会惊喜地看见绿豆、红豆、四季豆、芝麻,倭瓜、南瓜、丝瓜也会不
期而遇,如果“刨根问底”,还会有落花生和土豆宝藏。
在我的记忆里,土地永远不会失去颜色土地的颜色就是庄稼的颜色。
春天,奶奶插下秧苗,土地就穿上了绿衣,是那种“草色遥看近却无”的绿,绿得神秘;夏天,因为西红柿的加入,土地变得热情,炽烈地燃烧;秋天,我最爱的就是秋天,秋天的土地是盛装登场,衣着不再单调,南瓜、玉米的黄,红豆、西红柿的红,茄子、芥菜的紫,绿豆、丝瓜的绿……土地被装点得如彩虹般绚丽,一个光鲜亮丽的舞娘在硕硕果实的簇拥下,粉墨登场;冬天,土地本色亮相,暗黄的色彩,昭示着沉稳的性格,也预示着来年的丰收,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一切蛰伏在土地内部,来年的生命在孕育。
我行走在田间地头,看到的总是庄稼的事,听到的总是庄稼的私语。
稻米抽穗,茄子、西红柿挂满枝干,绿豆、红豆的苗棵发蔓拖长,芝麻开花节节高,粉色白色的花一簇一簇的。倭瓜开了一朵花,结了一个瓜扭,玉米溢满篓子,稻米灌鼓了麻袋,人心抹了蜜般的甜。那棵石榴树更是开得火红,红色在枝头流动,红得让我忍不住猜想,那灰色的麻雀一头扎进石榴树中,再出现时就应当是红色。庄稼的丰收,石榴花的怒放,空气里热烈蒸腾的气息,炙烤着我,让我着迷;植物动物的密语,让我倾心。蒲公英说,它要远行,做风的孩子;毛毛虫说,它要蜕变,做美丽的蝴蝶;杨树说,它要生长,做笔直的标杆……
庄稼、土地,就这么静静地待着,阳光照遍,月光洒满,星星看过,风儿拂过,雨儿洗过,蝴蝶飘过,虫儿叫过……
我亲近庄稼,融入它们的生长、繁衍,也悸动于生命的腾跃、奔跑和飞翔。我爱土地,看一眼这土地,内心就有了春色,是那种生的底色,也是心的底色。可是啊,曾经环抱过我的这片土地,随着城市的发展建设,早已淹没在林立的高楼之下,不可复识其面目。城市这个浑身长满水泥钢筋和玻璃碎片的庞大怪物,不断吞噬、咀嚼它触手可及的土地,它把冰冷强硬的机器手伸向了奶奶的庄稼、土地,伸向了我的乐园,伸
向了我心灵的绿地!庄稼地周围插上了刺眼的五彩旗帜,钢铁战士伫立成军,马踏黄土,浩荡而来。庄稼像一个弱女子遇到残忍的强盗,马上溃不成军,支离破碎。土地的肌肤被划开,钢铁的.骨骼强行植入,柔软的臂膀变得冷硬,不再温和,不再纯净。几只挥动的机器手,就这样将冰清玉洁的土地蹂躏。
巨资搭建的高楼最终在这里安营扎寨,野蛮殖民。面容冷漠的人们匆匆进出于丛立的高楼,为虚无的金钱、名利奔走于一个个封闭的空间,源源不断、前赴后继地奉献上自己迷失在金光涣散的时代里的灵魂和肉体。耸立的玻璃幕墙借着太阳的光芒耀武扬威,射向那一张张冰冷生硬的脸庞;道路两旁的绿化树憔悴低眉,原本鲜活的绿色,因城市的囚困而黯然消逝;汽车往来游走,土地失去了原来庄稼具有的纯净的植物气息,到处弥漫着失序放荡的金属味道。
美好的记忆只存在于最后伫立的玉米秆。土地失去了庄稼,农民失去了根,心灵的绿地也荡然无存。一块地,失去了庄稼,它的本性就泯灭了;一个人,失去了心灵,他的灵魂就消散了。肥沃的土地堆满沙砾,满眼的庄稼再无踪影,到处是钢筋混凝土的世界,到处是坚硬的地面与迷失的人心,土地、庄稼在现代的物欲面前痛苦而绝望地挣扎,道德、人性有的在罪恶的金钱诱惑下理所当然地消泯。
我不知道受伤的地什么时候可以疗愈伤痕,我不知道心灵的绿地何时可以复归还原。即使复归还原,迷失的心还可以纯净无瑕吗?
世界上,对我最最最最最好的人,除了妈妈,就是我的爷爷了。记得小时候,爷爷常带我出去玩,每次玩儿完,爷爷总要带我上超市,买点好吃的东西给我吃。有时候,还往“摇摇车”里投一元钱,让我坐摇摇车玩。小时候的我,是最幸福的时候,也是和爷爷在一起最多是时候。
还记得,小时侯爷爷常教我识字。所以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会识很多字。老师,同学们常对我刮目相看,其实,这多是爷爷的功劳。到现在我还很感谢爷爷呢!
近几年,学习开始紧张了。去爷爷家的次数就少了,正常的话,每周去一次。遇到快或其他的事,只能两个星期去一次。不过,只有遇上放假,我和妈妈就能每天去啦!有时候我一个星期没去,爷爷就想我了。他常常打电话给我,说;“畅畅,爷爷想你了。你快来吧!每到、周五,爷爷就开始买好吃的东西给我吃,为的是等我星期天来欢迎我。
再后来,每次去爷爷家,我都只顾着写作业,看电视。爷爷想带我出去玩,我总是找借口:“我热” “我不舒服”......爷爷只能沮丧的推着车子,出去买菜了......现在想想,真后悔啊!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妈妈让我和爷爷去玩,我不愿意,就去依偎着妈妈,不和爷爷玩。晚上,我吃完饭,就催妈妈快点走,快点回家去。当时的我真是!
每到新年,全家人会坐在电视前,开心的看着晚会。爷爷常抱着我,边笑,边看电视。0点,爷爷赶忙去卧室拿钱,我就会给爷爷磕头,爷爷就高兴地给了我压岁钱。可如今,爷爷走了。明年的春节怎么过啊?......本来,我还想在明年新年照一张全家福。但现在,全家9个人中,少了一个,变成了8人。这怎么照全家福啊??????
唉,爷爷,愿你在天国,能过的幸福吧,畅畅也无能为力了。假如我是天使,我会用魔法给你第二次生命;假如我是泡泡堂游戏里买了“天使召唤”的蓝妹妹,我会使用这个道具,救活你,假如。。。。。。假如可以,我愿到你的世界去,不让爷爷孤独的在天国。
爷爷,畅畅想你了,爷爷,真希望你能回来,一路走好吧。
爷爷.............
第二天的一大清早我就向班主任请假,直奔外公家。看见外公的灵柩静静的躺在堂屋前,许多的亲戚都来为外公上香送行,母亲在一旁哭得一塌糊涂,看见我回来,把我领进了堂屋,递给我三炷香,说:“乖仔仔,去给你外公上几箸香吧!”我缓缓地接过香,像一个牵线木偶一般机械的举了三个躬,慢慢地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向前移动,将香插进了盛满了香灰的陶瓷钵中。在眼中酝酿了许久的泪水还是泻了出来,我扑到母亲的怀里,任泪水肆意的'流着,母亲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肩…… 走进外公居住过几十年的房间,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房间里,空气中隐约地可以看见一些细小的灰尘在摇坠,这间我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间如今变得面目全非,房间里大多数的东西母亲都已整理好准备拿去焚化,说是怕外公在天堂的那边住不习惯,把他用过的东西送去。 外公的墓地是我帮外公选得,它的周围是早已衰败的草地,还有一颗青松守卫着。我知道,等到春天来临时外公那边早已是绿草如茵了。 在我回学校的路上,我再次遥望山头外公静静躺着德者的那块墓地,那面山坡是如此的美丽,因为那里有我静静的躺着的外公…… 传说死后的人们都会住到一个名叫lucky—star的星球上,在那里有一个通关密码,当我们对着lucky—star比划那个通关密码时,住在那上面的人就会听到你的声音,如果他能得到祝福,那么他就会永远幸福快乐…… 外公,你在那过得好吗?能听到我对您的祝福吗?
我家住在小城边,院东十多米远是一条小沟,沟里是村民们居住的一排排土窑洞,窑洞上面的空地里长满了杂草、树木。这个地方虽然不是太大,但在城里,也算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绿地了。每天午饭之后,徜徉其间,看看绿色,听听鸟鸣,呼吸新鲜空气,真可说是赏心悦目了,工作的劳顿,心里的烦恼都会一扫而光。记得刚搬来居住的那年春天,一次散步时,蓦然发现小树林之中有一棵盛开的山桃花,亭亭玉立,粉花笑绽,一阵微风吹来,送来脉脉清香,实在是太美了。这里的树大都是些国槐、柳树、柿子树。这棵山桃树可说是小树林中的女红妆了。真可谓:动人春色不须多,万绿丛中一点红。看着这棵山桃花,我不禁想起了许多颂咏桃花的.诗句:杜甫的“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间浅红”,李贺的“桃花乱落如红雨”,于谦的“短墙不解遮春意,露出绯桃半树花”,储氏的“夭桃灼灼依窗前,春色缤纷带紫烟”……也许是桃花真的太美了,历代文人***客总喜欢把女人比作桃花。《诗经》里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开千古词赋咏美人之祖,岑参的“朱唇一点桃花殷,宿妆娇羞偏髻鬟”,韩翃的“桃花脸薄难藏泪,柳叶眉长易觉愁”,崔护的“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张克久的“桃花吹尽,佳人何在?门掩残红”,都是形容和怀念有着桃花般美丽容颜女子的佳句。
如果说桃园里那一棵棵嫁接的需要人们除草、施肥、修剪的桃树是经过粉饰的“女子”,那么自然生长无需人们照料的山桃树就好像“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的“村姑”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记得当时看到这棵山桃花时,我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好美呀!以后每年春天,我都会到这个小树林里欣赏它,这棵山桃树从此走进我的生活,春天来看它,冬天惦记它,平时想着它……
也许是因为这片小树林比较幽静,春天,每逢周日,一些小学生也爱在这里玩耍,他们在这里蹦呀、跳呀,摘下桃花瓣贴在脸上扮作小丑,折根柳枝做个柳笛呜哩哇啦地吹着。小树林下面是一户人家的院子,院子的主人是一个性格孤僻的老头,他不喜欢聒噪,担心孩子们损坏他的树,总是跑上来呵斥孩子们。一次散步,我在小树林旁偶然碰到他,见他气乎乎的,嘴里嘟嘟囔囔说要砍掉这棵山桃树,当时我也并没在意他的话,但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去年春天的一天,我带着相机邀了朋友满心欢喜前去欣赏山桃花时,却发现树不见了。是谁把山桃树砍掉了?是那位孤僻的老头?还是其他人?这棵山桃树究竟被弄到哪里去了?是被谁砍了当做柴禾烧掉了?还是被用做木棍做成栅栏了?抑或是被当做杂木卖掉了?这一切,我不得而知。但是,不管是谁,都太无情太残忍了,他在砍树的同时,也砍掉了一片灿烂的春色,真的是太可惜了!我在树桩旁边徘徊了好久,感叹生命的脆弱和无常。就说这棵山桃花,要是长在别处,就可能得到人们的欣赏和呵护,长在这里,反而被扼***了。如此看来,这棵山桃树可真是长错了地方。
以后的日子里,我常常想起这棵山桃树,为它惋惜的同时,也感到一丝快慰,这棵山桃树虽然不复存在了,但是它已经在我心里扎下了根,片片嫩叶上晶莹的朝露,映射着太阳的光辉,那粉红的花儿时时在我的心里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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