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乌云密布,雨点无情地打在我的身上。
该死!又是这种鬼天气!站在公交车停靠站,早已全身湿漉漉的我抱怨着天气。
马路上,拦网的人们行色匆匆,踏上水坑,飞溅起的水花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突然,身旁出现了一只拿着破破的陶瓷杯的.脏手。顺着视线向上移,一张脏乎乎的笑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姐姐,姐姐……”他亲切地唤着我,仿佛我就是他的亲姐姐一般。
对上他那双让人不由地会心疼起来的眸子,我将手伸进了口袋。“这些乞丐都是装的,就是为了骗我们这种人的钱。”脑中慢慢浮现了五岁时母亲对我说的话。对!他是骗子!我又将伸进口袋的手坚定地伸了出来。
“姐姐,我好饿!”他好像看到了我所有的动作,眸子也由刚刚的一亮暗淡了下来。
我一下子没了主意,手足无措地开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孩:他大约七八岁左右,脏乎乎的小脸上的眸子显得特别明亮。身上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很紧,似乎已经穿了很多年了。
他依然抬起头望向我,那种好似一条小狗眼巴巴地望着主任手中骨头的感觉让我感到浑身不舒服。
雨停了,我也该走了。
终于,我再一次将手伸进口袋,将袋中的唯一一张十元纸钞放在他的另一只销售上。我明白按“规矩”应将纸钞放入那只陶瓷杯里,可是我想以一种姐姐的身份给他钱。
“谢谢姐姐——”转过身刚想离去,我再一次听到了他那稚嫩的声音。
原来,石阶上还有一种美好的感情叫做信任。
转身,我看到了最甜的笑容,在这笑容背后的是一座刚搭起的七彩桥。
我有一个可爱的妹妹,她有一个圆圆的脑袋,古代娘娘们的双眉,一双笑起来眯成一线的水汪汪的晶莹剔透的小眼睛,那荔枝一般的小眼珠在眼眶里打转。眼睛下是一个平的但却不缺乏可爱的鼻子。一张樱桃小嘴挂在鼻子的下方。在这圆圆的脑袋上是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我的妹妹属猴,所以她总是柔中带钢,刚中带柔。文静而不是风度,淘气而不是有趣。
一次我在玩电脑,她跑过来问我抢,我死活不干,于是她采取了她的必***技:一,讲和;二,装哭;三,告诉爸妈。“哥,要不我们一人玩一会儿,好不好,好不好”我不作回答,目不转静的盯着电脑,她见我不作回答,扑比扑比,两对睫毛一闪一闪,“呜呜呜”随着哭声的来临,两颗晶莹剔透的露珠落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失去,我还是一直看着我的电脑,不理她。终于,她的终极必***技使出来了。
“妈,妈,我哥欺负我,不让我玩电脑。”随着话语的出现,她的脚也一跺一跺的朝妈妈走去,‘’家豪,下来,别玩了,让你妹妹玩。”唉,可悲,可悲。听话男终究斗不过女人!
怎么样,她是不是有点鬼灵精呀,所以我送给了她一个外号——“猴小鬼”!
那时,我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儿。
时间的推移,岁月的流失,让我明白了许多,但我依然无法参透那本叫作父爱的经。父亲是不大爱说话的,他不喜欢笑,尤其是对我。在记忆里,父亲不会主动地抱我,不会主动地和我开玩笑,不会主动的陪我逛街……太多太多的不主动,让我和父亲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以为父亲会这样一直忽视我,然而却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原于我,原于我的任性,我的自私。在学校有整整一个月了,好想听听哈哈哈声音,但那头却传来了父亲嘶哑的声音,我开始踌躇,正不易如何是好时,他说:“和***说话吧。”顿时,我的心放松了,却莫名多了份惆怅,原来父亲还是不爱和我说话阿。片刻,电话那头传来妈妈兴奋的声音,问东问西的,大到学习小到天气,没有一个漏掉的\',我的心一下子温暖起来。“让她多穿点衣服,近几天会降温;让她多喝点水,别生病了;让她别怕花钱,没钱我明天给她送去……”电话那边忽然想起了父亲的声音,低低的,但是很清晰。我颤抖地问:“妈,爸今天怎么这么多话。”“他呀,你没吃打电话都这样,习惯了。”我愣愣的挂了电话。脑中仍回想着母亲的话,原来父亲一直都不曾忘记我,只是固执的我一直都未曾发现。
轻轻翻开那本落满灰尘的画册,注视着那个高大的男人。岁月里,由她抱着我灿烂的笑脸,由她在我生病时担忧的眼神,由她想叫住我而犹豫的眼神……只是不懂事的我将它挂上了锁,才落了如此多的灰尘。今天擦亮它,放在书桌上,心里一下子充满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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