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们都规规矩矩地待在自己的坑里,一个紧挨着一个,默默地生长着。
一天,排头那个萝卜被选拔走了。于是,萝卜们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大家都紧盯着排头那个空出来的坑,议论着谁将有可能被安排进那个坑。那个坑好啊,在最前面,光线好,视野开阔,阳光充足,土壤肥沃,接近水源。更重要的是进了那个坑,下一个被选拔的就是你啦。大家都希望自己能成为幸运的宠儿。
一个星期过去了,上面还是没有动静。萝卜们按捺不住了,于是四处打听。这时,主人说话了:“你们每一个萝卜都很优秀,都有可能被安排进头坑,这让我很为难。为了做到公平、公正、公开,我们决定通过进行选拔。”
萝卜们听了都很兴奋。是啊,都在一块地里长着,差别能有多大呢?还是考试好,这是目前最为有效的一种办法,人类还每年用它来选拔公务员呢!
第二天,主人就下来收取考试费。其中报名费200元,试卷费60元,面试费30元,体检费150元……萝卜们很配合,一个上午就交齐了全部费用。然后,就各自开始了紧张的备考工作……
一个月后,所有的.萝卜都怀着兴奋而紧张的心情参加了笔试。结果出来,全部通过。然后他们又参加面试和体检。综合成绩出来,萝卜们一片惊呼,成绩的高低竟然和他们在地里的排列顺序完全一致。
于是,全体萝卜向前挪了一个坑。虽然还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紧挨着一个,但毕竟都前进了一个坑。萝卜们心里似乎都很舒坦,又似乎不很舒坦。
妈妈常说我爱撒娇,从小就这样,到现在也改不了。
小时候的记忆早已模糊了,只是妈妈常常带笑地数落我,“你呀,总爱缩在妈妈的怀抱里,胖乎乎的小手抓着我不放,所以连走路都比别的孩子晚!”话是这样说,可看着妈妈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定是喜欢我撒娇的,想必这是小孩子惯用的招数,也是大人宠溺的享受吧,我就这样依恋着妈妈的怀抱。
很快地,小小的我长大了,要上学了。
崭新的大门上还留有些许油漆的味道,我背着书包好奇地望着那一幢幢看起来深不可测的大楼,迟疑地把脚步前前后后地挪移着,转头寻找妈妈。妈妈就在我身后不远处,不断地朝我挥手,示意我随着其他孩子一起进去。我想像平时一般向她撒撒娇,希望她可以笑着走过来拉起我的手,陪着我一起进入校园,可是她没有。空气中缥缈的油漆味依然荡漾着,我踟躇着不肯往前走,等待着妈妈的妥协。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身旁不断有和我同龄的学生高高兴兴地进入校门,只是始终没有妈妈的脚步声靠近我。我知道,这一次的撒娇不会再换来妈妈宠溺的爱抚了。
第一次,我和妈妈失去了对撒娇的共识。
校园生活是一种截然不同的体验,这里充满了竞争。争强好胜的性格让我急不可耐地想成为别人眼中羡慕的“学霸”。写字台上笔筒里插满了五彩斑斓的笔,抽屉里的练习本多得都塞不进去了,整理箱早已盖不住各类学习用品,我沉浸在自己的学习生活中,努力成为老师口中的好学生、同学眼中的好伙伴,不断地收藏着各色各样的“好”、“优”、“棒”等等评价,将它们粘贴在我的珍藏本上,然后向妈妈炫耀一番。妈妈总是像以前一样,亲昵地搂着我,我又回到了儿时撒娇的模样。
日子快速地流过,我就读的班级教室已坐落在了小学校园的河对岸,门口已然挂上了六年级的门牌,我开始了崭新的初中生活。
刚入小学那天的情形依然历历在目,面对陌生的中学校园,我又一次想向妈妈撒娇,寻找那熟悉的怀抱的庇护。然而,我清楚地知道,这一次妈妈依然不会出现在我的身旁。突然,一张报名表发到了我的手中,是竞选大队委员的报名表,一股难言的兴奋猛地涌上心头,心中又有了久违的悸动。看着周围的同学,虽然我们来自不同的校园和家庭,但是我们都有着一样的跃跃欲试。是啊,因为我们本就有着相同的青春年华!我毅然在报名表上洋洋洒洒地签下自己的大名,带着一丝激动交给了老师。
妈妈知道了我要竞选大队委员,高兴地搂着我的肩膀,告诉我,参与竞选,自己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所有参与竞选的同学一定都是非常优秀的,也正因如此,才更值得去拼搏一把。
很快就到了竞选那天。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拿着有些皱褶的稿子,坐在大厅的最前排。一颗颗细密的汗珠缓缓流下,我边擦拭着汗水,边反复默背着稿子,心跳愈加明显。随着一个个精彩的节目结束,我愈发感受到同学们的优秀,越来越觉得自己是那么微不足道,那么渺小,那么没有自信。我再一次想到妈妈的怀抱,想象着向妈妈撒娇的温暖。但是,这样的撒娇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妈妈的怀抱早已不是供我撒娇的温床,相反的,她鼓励着我勇敢前行,用自己的努力追求成功,认识到比成功更为重要的是自信和拼搏!
在妈妈的怀抱中,我早已遇见了另一个自己。
主持人清脆的嗓音报到了我的名字,我一步步走上台阶,走上舞台。是的,选择了就没有退路,就只有勇敢地走下去。“你可以的!”一个声音在心中呐喊,这是我的声音,也是妈妈的话语。滚瓜烂熟的台词铸就了上台的流利发挥,高亢激昂的小提琴声竟是从未有过的好听……
每一个人都有另一个自己,当我们遇见他时,请紧紧地拥抱住他。
黑色
在我的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有哪些?吃饭和睡觉!阳光基地的伙食还能将就,但睡觉条件就令我痛苦万分了!去的那天晚上,我们男生共睡两张大床,暂且不说床很硬,光十几个人挤在一起,连动都动不开。不一会儿,我便挤得满头大汗。我对身边的同学说:“你睡得着吗?”他刚要摇头否认,由于空间太小,就和他身边的同学头碰头,来了个“亲密接触”!随即,便传来了他俩的惨叫。
唉……不如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出去凉快一下。来到宿舍外,一阵风吹来,哦,真爽,可又不禁打了个寒颤。望着成都方向,我不禁念到:“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冻死在‘三环’!”回到宿舍,我晕——通铺上满是人,真乃“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床三砸,何处可睡?”无奈的我,只好一脚把秦有用和孙毅卿踢开,伴着无限的痛苦睡去!
青色
去基地的第二天,开展了一项有趣的活动——“传递信息”。教官说因为我们经常帮老师传话,多传几个人,这话就变样了,所以就想试试我们能否准确传话。
游戏规则是请一列同学站在一起,后面的人用动作把要表达的事情传递给前面的\'人,看谁能让对方快而准确地明白你动作的含义并继续传递下去。张堪川在我身后,拍了拍我,让我蹲下,又指了指W.C位置的上方,我一下明白了,小意思——上厕所!我和秦有用、孙毅卿站在一起,我向天狂吼一声,他俩一下明白了,火速向前传去。你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吗?——“我是老师”!同学纷纷指责我们仨,我心里酸溜溜的。
灰色
那天的第二个军训项目——站军姿。此时正是骄阳似火、烈日炎炎,我们在大坝子里,一起站军姿,并且不许动,一动就要多站一分钟!开始十几秒还能将就,不一会我便四肢麻木,全身酸痛。我想自己要倒下去了,但麻木的双脚还坚持着一动也不动,大滴大滴的汗流下来,我感觉有些咸,正想:“我的命就要留在这了。”忽然,成都观鸟协会的老师来了,要给我们班的代表上课。我是其中之一,啊!救星来了!我拖着麻木的身子,在麻木不仁的教官注视下,走着麻木的步子,离开了大坝。
红色
晚上睡觉时,老师要求同学们洗脚,但要派人去抬水到宿舍来,大约需要抬四次才够,这个艰巨的任务,当然非我莫属了。我叫了孙毅卿和陈俊宇帮我。
此时不那么热了,但一趟走下来,一身汗是少不了的。我心想:“反正我是班委,而且精力充沛,这点小事算什么?”我们要端最后一盆水了,这时,一个女教官向我们咆哮道:“这么晚还在这,你要干什么?”我说:“我们在给大家抬水洗脚。”
洗完后,我正去倒水,她又一巴掌拍在我身上,并狂叫道:“快去睡!”我胸中如同烧起了一团火辣辣的冲天大火,我手一松,就把盆给扔了。这时一股冷风吹来,我猛的醒了,自己在干什么?我告诉自己不能冲动,要学会隐忍,于是我承认了错误,并向教官道歉!唉,幸好另一个男教官来了,给了我个台阶下,放我回宿舍。我忍耐着手脚跑步、抬水时磨出的火烧般的痛上床睡了。
橙色
在阳光基地,我也尝到了一丝甜。当天下午,我迎来了一项我很喜欢的运动项目——攀岩。轮到我了,我前面有好几十个同学都没上去,难道这个山壁有那么险峻吗?系上安全带,抓着绳,我一冲,身子已来到了山壁上。
我知道大多数人都是在最险的地方没过去,我加了把劲,用脚踏着有空缺的地方,一股脑冲了上去。攀到一半时,我一时无从下手,已成了进退两难之势。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下面传来了加油助威声,喊的是我的名字,我一下信心大增,踏着岩石就上去了。我成功到达了山顶,心里甜甜的。
这次基地行,我学到了许多在学校学不到的东西,体会到了不同颜色的韵味,它让我更热爱我们五彩斑斓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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