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没人可以我这几天的心情,大概人生的低谷就是如此吧,据说生活差到一定程度就会好起来,就像钟摆一样,但愿如此。
卖机票的人总是一天天的不断催我,问我“明天要走吗?”我总是说再等等吧。我希望等待你的电话,等待你的问候,哪怕一句“志愿的事情怎么样了?”、“最近还好吗?”。朋友说快点出发吧,果断一点,等待都是徒劳。事实证明的确如此。我不知道如果我不联系你的话你什么时候才会打给我,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或许一周,或许半个月。
或许你永远不会明白我这两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昏暗的家里,我妈一直在哭,爸爸一直在客厅抽烟,他们要么吵的不可开交。我无法阻止,奶奶气回了老家。妈妈真的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没有了精致的妆容,头发也乱糟糟的,我很惊讶父母因为我会变得如此颓唐。那一刻我真的发誓我要让他们一辈子幸福,再也不要受这样的委屈。看着爸妈整天拿着钱去托关系,花钱请客,看着别人的脸色去求人,真的心在滴血,曾经让我多么引以为傲的他们,竟然也成了别人眼中可怜兮兮的父母。
亲爱的,星期天我父母在家吵架,我出去散心,又碰巧经过当初给你做巧克力的'那家店,又进去做了些饼干给你,当时只是一时冲动,但是想做给你是发自内心的,老板说姑娘你要送人啊,真是费心了。我笑笑说,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送出去了。
在一切好的和坏的境遇下都本能的想起你,想你的拥抱,想你的笑容。亲爱的,多么想在你怀里大哭一场,如今看来,却那么奢侈。
似乎好多愿望都渐渐远去了,比如,和你登华山,上大一的时候一起过圣诞节,和你去我最想去的法国。连能不能上大学都是未知数,恐怕考二本的人都比我幸运几千倍吧。
昨晚做梦,梦见自己没有被录取,梦见你冷漠的对我笑笑,越来越远,我一脚踩空,掉进黑色的深渊。我已经听说过去年跟我志愿一样填错的人今年复读了,我怕,但我必须面对。
亲爱的,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努力的生活下去,我会变得越来越坚强,你也是。
我想,如今离开是我能做到最奢侈的事了吧,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不愿在原地,离开令我伤心的城,换一个环境,应该会好许多吧。
愿一切都好,保重。
是的,你不会再知道。因为时间已经隔得太久了,我们都把对方变模糊了,不是么?你还能够记起我的脸吗?又或者,我该如何记起你那双清澈的眸子?我们太缺乏沟通了,不是么?横亘在我们之间的这条河泛滥了,船已经漂得很远很远,而我就在船上,看着那些相恋的鱼儿双双变成了白骨。我们也曾想过会这样子的,不是么?可你还在岸上放牧多情的牛羊,你还是岸上的大好风光,我却立在船头,远远地漂走。
时间是多么的残忍,残忍得让我极度挥霍着。然后,我也就自我消耗完了。
我的手指在这样的'一个下午停止了呼吸。我手背上的血管膨胀着,像一些***,亟待被说穿。可我是说不出什么话了,况且,在这个窒息的瞬间,我跌落的心情已无从掌握。我像一个刻舟求剑的傻子,以为到了河的下游可以把丢失的剑捞起。可是我在水里遇见了媚惑的水鬼,她教我沉睡。
沉睡中我还是梦到了你。远远地,不再清晰。
我想在水中
一边写一边消失
可以让我这样就度过一生
什么时候可以写完
什么时候可以告别
——安妮宝贝《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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