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嘴巴吃的东西太多了,烧烤的味道就早已经泯然众人了,而心中的味道却唯有自己记得——题记
路,蔓延于山中,崎岖着。隐约在山里的气息,忽浓忽淡,是一种桂花的香。这是来金外的第一次秋游——黄大仙烧烤。
约莫十五分钟后,我们登上了山顶,找到了各自的烤架。火腿浸至于烤炉上,在蹦跳的火心中,慢慢地绽开。灰烟中弥漫着香气,从四面八方笼聚,包围。
我沉浸在此刻悠悠的冥想之中,无拘,无束。贪婪地吸着,我呼地意识到,这也许不仅是一种模糊在辛与辣之间的诠释,更是一种对生活,生命的明了。对烧烤的诱惑麻痹了我——虽说同是吃烧烤,今时却是别番滋味,也许是因为陪伴的人不同吧。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那呆了三小时。白云占遍了整座山,衬着山尖,灿灿金辉从其中穿过。我们全体拍了一张合照——透过镜头,我可以看到那中间的无限的爱。
大爱,小爱皆有,每一个依偎在一起的同学上辈子似乎都是一对恋人,互相爱着彼此,以致今天还被神秘的安排在一起。我们像是一个部落,有首领,有族员,更重要的是大家紧挨在一起的心。
拍完合照,大家都上了车,准备回学校。
是累了吧,同学们都无力地躺倒在座椅上,享受那一刻的宁静,那一刻的美好。在几愣几瞬间以后,不知是谁嘴角边哼起了熟悉的小调,似引子般,纵使其他的同学们也随之哼了起来。
我没有唱,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聆听他们心中的欢悦,心房中的真挚,以及内心最深处的歌唱,那仿佛不只是歌声,更是一种诉说,诉说的是一个班级,诉说的是一种团结,诉说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美好。
那歌声仿佛不只在车中回荡,更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停留,直驻我心中,徘徊不尽。我凝望窗外,簌簌落了泪。窗外的景还是景,不变,只是那份情怀——是某种神秘的关系把我们牵连到了一起,是某种无形的缘分让我们聚到了一块儿。
持一支梦烛,向高处漫溯;满载一班希望,在星辉斑斓里放歌,我轻轻的挥手,作别远方的山坡...。
我是一个性格孤僻的女孩,从来不在大家面前说话,也从来不在大家面前欢笑,爸爸妈妈因此而愁闷不已。 二年级的时候,隔壁搬来了一个卖糖果的老奶奶,老奶奶经常来我家做客,对我的了解也越来越深。
一天,家里没人,老奶奶又来我家做客,他她把我叫了过去,拿出了我的最爱--棒棒糖,笑着对我说:你是不是最喜欢吃棒棒糖?我点了点头,她接着说:那我和你做一笔交易,行吗?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她又说:你只要每天说一句话,或者笑一笑,我就奖励你一个棒棒糖,好不好?这真是一笔划算的交易,我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当即表示同意,她也笑了,信守承诺,塞给了我一个棒棒糖。 第二天,她又来到了我家,我对她笑了笑,甜甜的叫了一声奶奶好!
父母惊异地看着我,而我却不以为然的伸出了小手。老奶奶笑眯眯的给了我两个棒棒糖,爸爸连忙用歉意的语气对老奶奶说:这孩子阿姨您别这样,小孩子不懂事,这老奶奶温和地说:孩子小,没事。
我渐渐开朗了起来,父母也越来越喜欢我了。这天,我找老奶奶的时候,他的家人听到我的话后,眼圈红了,说:我妈是骨癌晚期,已经死了。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人狠狠的划了一下,什么?老奶奶知道自己生命已快到了尽头,为什么还要帮助我泪,已夺眶而出。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细细的雨点落在积水里,荡漾起一圈圈小小的波纹。雨中的马路仿佛比平时显着安闲,雨中的空气,让人觉得格外清新。我撑着伞,走在雨帘中。
突然,我听到一声“哎哟!”便连忙转过身-------是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在我身旁的积水中跌倒了。一定是因为没有伞,急着跑回家才摔倒的。
小女孩用力的挣扎了几下,想从积水中爬起来,可无济于事。从她脸上痛苦的表情中我知道她摔的不轻。只见小女孩嘴唇微微颤动着,一双含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那一刻,我真想立刻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可是我又犹豫了:我身上穿着一条同样漂亮的连衣裙,那是妈妈刚给我买的,今天还是第一次穿。如果去扶,她满身的泥土一定会弄脏我的新衣服;可不扶吧,我又于心不忍。
我正想着,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风一般地跑过来,他顾不上收起自己的雨伞,把伞往地上一丢,一边关切地问:“小妹妹,你怎么了,要紧吗?”一边伸出白嫩的小手吃力地扶起了雨水中的小女孩。
雨还在下着,几绺头发已和着粘在小男孩的额头上。他是裤脚也溅上了不少的泥水。“真对不起,小哥哥,弄脏了你的衣服。”小女孩满怀歉意地说。“没关系,衣服脏了可以洗。”小男孩忽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说,况且我又不是故意弄脏的`,妈妈不会怪我。
眼前的一切,让我感到很惭愧,我连忙走过去,想把伞捡起来帮他们举着,小男孩先一步捡起来雨伞,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说,谢谢你了,大姐姐,我自己打伞就可以了。接着,风雨中,一顶花伞下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呆的站着原地。
“没关系,衣服脏了可以洗。”至今,小男孩说过的这句话依然萦绕在我的耳边。是的,衣服脏了可以洗,我今后绝不会再因为衣服让自己的心灵蒙上污垢。这难忘的一幕让我永远铭记。
那是整个秋季运动会最精彩的瞬间。
在“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秋季,没有锣鼓喧天,也没有鞭炮齐鸣。但震彻操场的欢呼声却好像要把整条长长的水泥跑道掀翻起来!百米赛跑的发令枪响,似乎点燃了一场战争的导火线,我好像也闻到了在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百米决赛跑就是这场运动会上最引人瞩目的一场战争!五名百米运动员就是每个班上最出色、最强大的战士!
我没有看三班的“大高个”姚大鸣,也没有看五班的`“草上飞”卢翔,我全部的眼睛都紧紧地顶住了背后号码牌上写着八.二的那个身影,那是我们班的百米战士,我的同桌章小飞。全班同学都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章小飞起步稍慢,但他很快奋起直追,十米、二十米、四十米……很快赛程近半,但是平时比国旗杆还长许多的跑道此刻怎么比格尺还短呢?
章小飞后劲十足,他一直在飞一样的加速。和他的名字一样,我们多希望他现在能够“飞”过他前面领跑的“大高个”姚大鸣。所以,我们齐声为他加油打气:“章小飞!快点飞!章小飞!快点飞!”
小飞听到了我们的呐喊声,他的脸因为用力而憋的通红,活像一只快要爆炸的气球,在冲刺终点的最后一刻,他真的拼尽了全力!他倾着上身,闷着头往前冲,那般势要撞破终点线的身姿又像在原野上飞奔的长颈鹿。
“砰!”终点线被章小飞无声的冲过,却有一声敲鼓声震动我的心房。章小飞胸前浸透着努力汗水的衣襟和象征着荣誉、胜利的终点线相触,一刹那,点燃了我们班每个人的激情之火!我们挥舞着毛巾、彩旗、矿泉水瓶冲向冠军,冲向我的英雄同桌。
最难忘记那瞬间,那是最好的秋天。
“我知道”母亲走来,笑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但你总是要尝尝的,不是吗?”
于是我便没说话了,却依旧用表情表达着我的不满。鱼烧的很好,色泽红亮,鲜香四溢,还有几缕热气缓缓地升腾着。然而我却依旧没有什么胃口去动它,看着这油光红亮的鱼也不过仿佛在看一块烧的通红的砖。但既然叫我尝一尝,那就只能尝一尝吧。于是便拿起筷子,胡乱地捣一通——也是如同嚼蜡一般。
我不爱吃鱼,甚至可以说是深痛恶觉。
以至于我自己都对自己产生了一些疑惑,我为何如此不爱吃鱼?然而忽地想起我年少时,似乎是很爱吃鱼的,也不知是何时变成了现在这般地步。现在想想,也许是我那已经失去的,却又难忘的曾祖母吧……
我儿时,一家四代,十几口人都住在一个大平房里。曾祖父是倒插门进来的,在家里也没什么威望。而且,很早——大概五六十岁时——就去世了。我对他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家人的只言片语中。
而我的曾祖母呢?她活了很多年纪,在我被生下时她就已经有九十多岁了,是真正的上个世纪的遗民。也正因此,她的封建思想非常浓重。而与曾祖父不同的是,她在家中很有威望。只要是她说过的话,全家老少很少有反对,乃至反驳的——不过曾祖母很少在家中说话。当家中遇上大事,要全家一起讨论时,她也总是默默地坐在主座上,很少开口。尽管如此,只要那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响起,原本讨论地热火朝天的众人必然都会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聆听着她的发言。
因此,家中大部分人还是非常尊敬,以至于说畏惧她的——却不包括我。
已经说过,我被生下来时,曾祖母已经很老了。我的出生对于已过鲐背的曾祖母,可以说是一个意外之喜。再加上我又是个男孩,封建的曾祖母自然是更加喜笑颜开,对我的宠爱甚至已经可以说是溺爱了。我在记忆中甚至搜寻不到她对我大发雷霆的样子。
于是,我便成为这家中唯一不怕曾祖母的人了。
尽管如此,我对她的记忆却总是残缺的`。除了那几根花白的头发外,我对曾祖母印象最深的,便是她最拿手的菜——红烧鱼了。
曾祖母裹了小脚,诸事不便。平时煮饭烧水都是由母亲或祖母来做。然而每逢节日,或是亲朋好友到访,她必定要人扶着上厨房,亲自下厨。这,便是我平日里最期待,也是最盼望来到的时刻了。
曾祖母设宴,第一道菜必然是一道凉菜,或是凉拌黄瓜,或是凉拌木耳,总之都是我不喜欢吃的。这时我便会感到稍稍地失落,却又把头转向厨房。厨房的门虽然是紧闭的,却可以听到从里传出的翻炒声,还有不是飘来的几缕酱油香与蒜香。我失落的心就又提上来了,这不正是我最爱吃的菜——红烧鱼吗?我不禁期待地咬住筷头。然而随着父亲他们与客人的寒暄声越来越少,厨房里的翻炒声却越来越大,且没有丝毫停住的趋势。我便感到有些焦急了。然而就在此时,厨房里的翻炒声却突然停止了,紧随而来的是装盘声与扣盖声。我的眉毛向上扬了扬。祖母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大碟子。而我在看过那个碟子后,却大失所望了——那是装烧鸡的碟子。还没等我有所表示,祖母便快步走到我的身边,不做停留,那青花白瓷碟一放,“砰,砰”地响;那红彩黑瓦盖一掀,里面赫然放着——我的眼睛瞪大了——红烧鱼。
蒜瓣是白的,小葱是青的,鱼汤是黄的,鱼肉是白里透着红的。鱼鳞被剥的一片不剩,鱼皮却完好无损,浇着滚烫的汤汁,还在缓缓地流动。撒着一层青白相间的翠玉葱花,缀着几只外黄里白的琥珀姜片。珍珠般的鱼子,宝石般的笋粒。热气缓缓地升腾着,几缕几缕地游离在鱼身之上。
我的眼睛瞪大了,转头望向曾祖母。我看见她笑了,嘴角提起又舒展,充满着灵气。那笑容慈祥又可爱,我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可爱的笑容。看着她,我也想笑了。
后来,曾祖母去世了。
那天下着雨,三两乌鸦在枝上啼叫。
曾祖母是死在自己的房间里的。他们说她睡着了,就没有再醒来。我定在她的屋前,雨打湿了我的头发。
几名高大的男工人在我身边忙碌,把什么东西搬进,又把什么东西搬出。他们与我擦肩而过。父亲在一旁指挥着,声音大到暴躁。我只是依旧在那站着,没有动。
雨下了几天几夜,我们家为曾祖母的丧事也忙了几天几夜。我没有流下一滴泪,同时我也很难感到有一点悲伤。母亲要我磕头,我便磕头。母亲要我哭丧,我便哭丧。与此同时的,在我的心中有一种,我不知该称呼为什么的东西,悄悄地蔓延开了。
最终,曾祖母还是走了。她被装在一个冰冷的,漆黑的棺木中。载上了卡车。
卡车缓缓地走远了。泥土仍是湿的,榕树林被云雾织隐去了尽头,又织上了青衣。我抬头看向身边的父亲。我头一次发现,他的眼睛是那么黑,那么黑。卡车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载着曾祖母一生重量的卡车走了,隐没在路的远方。
我又想起了曾祖母的笑容,它是那样的真实。
这之后,我少了一个亲人,而多了一份只停留在记忆中的味道。
因此,我不爱吃鱼,甚至可以说是深通恶绝。
那一幕如相片般定格于记忆。
迎面而来的风吹疼脸颊,雨点随着冷风滑过耳旁,我裹了裹外套,望着四周稀稀散散的人群,面无表情,来来往往。
一阵短暂的恍惚,一滴雨从我的领口缝中滴入,寒颤将我拉回神来,我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去回想,继续向前走去。
雨中的城市显得有些萧瑟,昨日那树上的一窝鸟儿今天也不见了。走至这条熟悉的林荫道深处,行人也很难见到了。
雨渐渐有加大的势头,这里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环顾周围一扇扇紧闭的店门,看来躲雨也没有地方了。
雨点随着我的脚步更加急促了,天也渐渐暗了下来,眼看着,淋一场雨是免不了的了,原本就糟糕的心情因为这雨更加阴霾。
忽地急中生智,想起还有一条巷子是通往小区的捷径,我一路奔到巷口,眼前的景象不禁让我有些失落,一条本不宽的小路上遍布青苔,两边有几座民居的门锁仍是那种老式的大铁锁,爬满了锈渍,屋檐下的燕窝也早已破落,旧电线耷拉着挂在墙头。
越向巷中走,越能感受到那种幽静与沧桑和时间所带来的痕迹,与这座城市显得格格不入。
雨越下越大,向前奔跑的过程中,竟发现一扇门是开着的,我不由得向里面望去,一团艳红仿佛要夺门而出。
那是一院鲜花。
一片艳红充斥着我的整个眼睑,红海中缀有几点淡紫,风从大门吹入,花儿们便随之摆动,花瓣上的雨珠更因花儿的倾斜而飘落,又时刻有从天而降的雨珠加入这场舞会。这一幕与巷里的萧索又是那样的不协调。
我惊愕之余,发现已有一名老者从屋舍中走出,站在花旁,他顶着一把有些年头的尼龙伞,头发已大半花白,但欣赏花的目光炯炯,充满慈爱,皱纹早已爬满额头,嘴角却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花、人、伞、雨、巷、城、画。
那老者似乎注意到了我,我这一身淋雨的样子,着实有些狼狈。他将雨伞递给我,满是老茧的手上还粘着些泥土,声音是意料之中的浑厚:“小伙子,雨要大了,快回家吧”。我有些迟疑地拿起了伞,他又笑了笑。
喧嚣的城市,他是唯一的“生活家”。
雨未停,身后的门灯也被他打开了,昏暗的灯光下拖出一条长长的身影。
现在,我每次看见花,就回想起那位赠伞老人,和那片花丛。
愿雨季不再,花开如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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